我們到了趙姨的女兒家,她女婿幫我們開門,看樣子得三十多歲,滿臉胡茬,看起來特別憔悴。
屋里還有個小女孩,也的有七八歲的樣子,她有些害怕的看著我和小棠,隨后看到趙姨的時候跑過來張開雙臂委屈著哽咽的喊了聲:“姥姥,我怕。”
趙姨安撫的摸了摸女孩的馬尾辮,“好孩子,姥來了,不怕啊!”
我聽到這句話心里突然想起了我姥,我小時候每次害怕也會尋找她的身影,只有在她身邊我才安心。
我姥也會說同樣的話,“別怕,姥在呢!”
小棠輕輕碰了下我的手臂,“南辭,想什么呢?”
我突然回神兒,“啊!沒事。”
趙姨連忙問女婿,“大宇,這位是我的東家,看邪病的,現在惠英咋樣了?”
趙姨的女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媽,你和先生快進去看看吧!我瞧著她都有些糊涂了!”
趙姨急忙看向我,“太太咱們進去吧!”
我見著他家是地板,主動脫了鞋,路小棠見我脫鞋也跟著我一起。
趙姨和大宇見狀,怕我麻煩,連連說:“不用,不用,這么進吧!”
我笑了笑,“這地上這么干凈別踩臟了,沒關系的。”
我換完鞋在客廳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么異常,我和小棠對視了一眼,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對大宇問道:“惠英姐在哪個房間?”
他向后指了指,那個房間門半掩著,屋內好像連燈都沒開。
“就是那間,她不讓開燈,一開燈就不停的流淚。”
我聽后了解般的點頭,“趙姨,你陪著孩子在外面吧!我們進去!”
趙姨為難道:“能行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甩頭給路小棠一個眼神,我們倆一步一步走到那間屋門前。
不用肉眼看,光靠感覺我就能感覺到不對勁兒。
路小棠小心翼翼的慢慢推開門,我快速的伸出左手去墻上尋燈。
我看到一個黑影快速的從窗口竄走,屋里陰氣一點點消散。
屋里的頂燈被我按亮,惠英姐躺在床上,臉上呈現著鐵灰色,她的眼珠嘰里咕嚕的轉著,嘴長的極大,由于長時間長著的關系嘴唇已經干裂。
大宇跟著進屋,見到床上的惠英姐還奇怪的念叨了句:“誒?惠英,你能睜眼了?”
惠英姐在喉嚨里發出嗚嗚聲,我聽著好像是在道歉,我錯了!我錯了!
我側頭吩咐道:“小棠燃香。”
在小棠翻找的時候我問大宇,“姐夫,惠英姐這樣多久了?”
他想了想,“年前就突然這樣了!一開始只是難受,頭疼腦熱的,后來越來越嚴重,不吃飯全靠吃流食,身體也不無法動,后期連話都不能說了。”
我在床邊走了一圈,屋內哪里都很干凈一塵不染,只有床邊的地面上一層灰。
小棠的香燃好后,我的腦子里開始閃畫面,給我打的感應就是一個老頭的背影,躲來躲去,沒有地方容身。
我皺著眉頭沉思,隨后問道:“姐夫,您父親是不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