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這場午夜驚魂,我再也沒有睡意,睜著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我們便四處出擊尋找布魯斯的下落,但布魯斯仿佛人間蒸發(fā)一樣,我們找遍了他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忙活了大半天依然毫無頭緒。
這正是我們最擔心的地方,丫要是明刀明槍的跟我們干仗我們一點兒都不怕,就怕他這樣東躲西藏的躲著我們,要知道吸血鬼是擁有快速繁衍能力的!只要被吸血鬼咬了的人便會成為吸血鬼的奴隸,而且還能像得了狂犬病那樣四處咬人擴大感染源,布魯斯只要放開胃口吃三天丫能拉出一個萬人團來。
下午,陳四海火急火燎的把我們找回來,遞給我一張報紙,我低頭一看,上面的標題是《市醫(yī)院血庫昨夜失竊,百余袋血漿不翼而飛!》
“這是那吸血小子干的?”我問道。
“沒錯,但不知道他偷這么多血漿干什么。”陳四海皺著眉頭說道:“但不管他想干什么,我們必須阻止他,你們今天晚上就到醫(yī)院蹲點去。”
“不是吧?全市這么多醫(yī)院呢!誰知道丫去偷哪家!?”我抗議道,“而且丫說不定就是想存點干糧跟咱打持久戰(zhàn)呢,咱們買方便面不也是成箱成箱的買嗎?你今天買了明天肯定不會再去超市吧?”
“這你就不懂了,那些血應該不是拿回去吃的,”一旁的葛定真說,“血族對食物的品質(zhì)要求非常高,不僅要求食物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有時候甚至會去調(diào)查食物的家族有沒有遺傳病史,因為他們的力量來自血液,不潔的血液很可能污染他們的力量甚至要他們的命。”
“媽的小樣兒還挑嘴!”杜非罵道。
葛定真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最近幾十年,因為人類對環(huán)境的破壞和自身的墮落,血族已經(jīng)很難找到合適的食物來源了,現(xiàn)在血族的力量退化的非常快,人類要是再不保護他們恐怕血族就要滅絕了”
“老頭你說話注意立場啊,”我對葛定真憂國憂民的嘴臉不以為然,“照你那意思咱們還得挑幾個德才兼?zhèn)湮奈潆p全無不良嗜好有碩士文憑的高素質(zhì)人才天天放血養(yǎng)丫們不成?”
“你這人怎么這么愛抬杠呢?我就感慨一下你們?nèi)祟悓ι鷳B(tài)平衡的破壞都不行?你們這樣諱疾忌醫(yī)遲早”
“行了行了,”我趕緊打斷他,“咱還是說正事兒吧,全市這么多醫(yī)院咱們?nèi)耸植蛔阍趺炊c?”
“有辦法,”陳四海說道:“我已經(jīng)讓王胖子監(jiān)視全市所有醫(yī)院的保安系統(tǒng)了,讓孫守財開車帶你們在市區(qū)里巡邏,王胖子有發(fā)現(xiàn)會立刻通知你們,然后開車趕過去。”
“這能成嗎?”
“絕對沒問題,孫守財這么多年一直保持市區(qū)飆車最高記錄,丫走二環(huán)線繞市區(qū)一圈才十三分鐘!你當他二環(huán)十三郎的名號是假的?”
聽到這兒我不禁肅然起敬,二環(huán)線是本市地形最復雜、車流量最大的一條主干線,同時又是連接本市所有道路的樞紐,所以幾乎是從早堵到晚,一般人開車走一趟二環(huán)要一個多小時,還得在不堵車的情況下,由此可知孫守財?shù)膮柡τ兴冢覀儙缀蹩梢栽谑昼妰?nèi)到達這座城市的任何角落。
“行了,你們先回去睡覺,晚上干活。”陳四海揮手打發(fā)我們。
臨走的時候我又想起一件事,扭頭詢問葛定真。,
知道布魯斯是吸血鬼后,我一直有個疑問:他怎么就沒咬趙奕希呢?咬了她就能干凈利落的控制她,怎么看都比那什么愛情咒靠譜。
帶著這個問題,我請教了葛定真,老頭一副誨人不倦的樣子給我解釋:“血族律法規(guī)定只有同類才可以結(jié)婚,被吸血鬼咬過的人是吸血鬼的食物,準確的說是食物渣,血族是不承認他們是同類的。”
“不是還可以通過‘初擁’來把趙奕希改造成血族嗎?”我問道。
“你《暮光之城》看多了吧?”老頭一臉不屑,“初擁可以制造血族不假,但必須得到血族親王首肯,在對方心甘情愿的情況下交換血液才能完成,另外,初擁制造出的血族從本質(zhì)上講是共享血脈,兩人的關系是兄妹或者姐弟,結(jié)婚屬于標準的亂倫,生出來的孩子容易腦殘。”
“還有,”老頭笑得一臉猥瑣,“貴族嘛,就愛整點浪漫的調(diào)調(diào),用強那就落了下乘,愛情咒雖然麻煩點,但人家享受的就是這個過程!”
我:“”
晚上,孫守財開出租車拉著我們滿市亂轉(zhuǎn),一邊開車一邊罵陳四海耽誤他掙錢,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一直折騰到凌晨一點,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我一接,只聽王胖子急促的吼道:“城東醫(yī)院!快去!”
“坐穩(wěn)!”孫守財一個大撒把出租車原地轉(zhuǎn)身180度,一踩油門狂飆而去。
中環(huán)十三郎果然名不虛傳,五分鐘就一路飚到城東醫(yī)院,我們剛下車,就看見一個黑影背著一個大包鬼鬼祟祟的從醫(yī)院后門鉆出來,我大樂,這小子逃不了了!
我們藏身在綠化帶里,守株待兔等著丫走過來,眼看那小子越走越近,我們?nèi)计翚饽癫桓疑詣樱偷戎倏拷稽c我們便伺機發(fā)難將他一舉拿下。
“鈴鈴~!”我那破手機好死不死偏偏這時響了,那小子一愣,反應過來扔下包就跑,克里絲立刻追了出去,我們也緊隨其后,我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的把壞了我們好事兒的手機關掉,甩開大步就追過去。
醫(yī)院附近的樓較高,那小子爬高躥低的本事使不出來,只能悶頭順著馬路跑,沒幾步克里絲便追了上去,一個掃堂腿把丫掃倒,身后的葫蘆娃合身撲上,把那黑影死死按住。
我氣喘吁吁的追上來,踹了丫兩腳解氣,笑道:“把丫綁了!”
就在這時,杜非的手機響了,杜非聽了一句就把手機遞給我,里面又是王胖子的聲音:“上當啦!那小子在中心醫(yī)院!”
“什么?那你是誰?”我把地上那小子的頭抬起來,這小子長了一張奇形怪狀的豬腰子臉,看上去又長又凹,就像被人一拳把臉打癟了似的,不過我絕對沒見過,長這樣的任誰見了都能過目不忘。
沒想到這小子卻認識我,看到我像見了救星一樣:“凱哥救命啊!”
“你是誰?”我問道。
“我我是耗子”豬腰子臉哭道,“凱哥求你救我啊!”
我想起來了,上次來酒吧搗亂的麥子的弟弟,我之所以不認識他是因為上次見丫時丫包的像個木乃伊,我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杜非在他脖子上仔細看了一下,“他被那小子咬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布魯斯的奴隸了。”
我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們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我破口大罵:“葛老頭凈胡說!說好的品質(zhì)要求呢?”打死我都不信這孫子符合血族的食品安全標準。
“到底怎么回事?”我強壓住怒火問道。
耗子畏懼的回答:“自從自從那次酒吧的事兒以后,我大哥就一直想報仇,但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有個外國人找到我大哥,兩個人單獨談了一會兒,我大哥就對那人馬首是瞻了他們還一起密謀對付你們,我覺得奇怪,就偷偷去看那外國人,可沒想到他在吸血”耗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恐之色,“那小子不是人!是吸血鬼!我哥被他控制了,他發(fā)現(xiàn)我后就把我給咬了,又逼我來這里偷東西,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