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用十幾年的時間,不僅幫你塑造了三道金身,也在一定程度上也改造了你的體質(zhì),使你的身體在被灌入超過身體承受極限的力量時,可以自動激發(fā)身體潛能,自行塑造金身,”棍棍說道;“而且女魃雖然是屬于修羅道的大妖,她所控制的光熱卻屬于上三道的力量,可以刺激你上三道金身的覺醒,也幸好如此,不然剛才強行吸收女魃的攻擊你非得自爆不可。”
聽到棍棍這么說,我的心中當真是五味陳雜。
說起來,我跟著我那妖僧師父十幾年,到最后就得了個雞肋的下三道金身,平時無大用,關(guān)鍵時刻又頂不住,心中不可能沒有怨言;同時我又曾親眼看到過金身的莫大威能,知道我若金身齊全那就直接成佛作祖,比那些面壁苦修,甚至不惜常年自虐來打熬金身的和尚強了不知多少倍,心底里對師父的良苦用心也是心懷感激;不過感激歸感激,想起老棺材瓢子把我當實驗用白老鼠肆意實驗,折騰到一半又撂挑子任我自生自滅的不負責心態(tài),我還是忍不住在愁苦郁悶之余問候老王八的祖宗這種復雜矛盾的感情,當真是揪扯不清。
現(xiàn)在糊里糊涂的得知自己的金身又進一步,我既驚喜由發(fā)愁,喜的是看到自己這不上不下的半吊子金身有補全的希望,既然缽盂可以將攻擊轉(zhuǎn)化塑造金身,大不了找個神仙多抽我?guī)最D立馬白日飛升;愁的是這種被狂暴能量沖刷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仿佛針刺火燒的感覺當真是令人欲仙欲死,這種折磨足以令人昏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昏過去,比滿清十大酷刑也差不了多少,更要命的是,用這種極限提升的方法,吃苦受罪還是其次,一不小心就真的白日飛升了
四周的溫度飛速提升,隔的這么遠我們幾個身上的衣服竟然也已經(jīng)又來自燃的趨向,中心的溫度有多高可想而知,葫蘆娃仗著身體強悍想沖進去阻止天照,但只往前走了幾步身上的衣服就騰地一聲著了火,趕緊狼狽不堪的退回,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把火熄滅。
杜非也試了幾個法術(shù),但統(tǒng)統(tǒng)只要靠近天照幾步就會化作飛灰,試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杜非抹一把額頭只要流出來就會快速蒸發(fā)的汗水喪氣道:“這就是個微波爐啊!我算是沒轍了!”
“她身體里的氣息越來越混亂了。”唯一不受光線影響的克里絲說道。
這對我們可不是好消息,意味著天照已經(jīng)到了失控的邊緣,隨時有可能爆炸,天照大神的死活我們倒是不關(guān)心,但那是趙奕希的身體。
我強撐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吃力的問棍棍:“該怎么做?”
“把身體里全部力量注入缽盂,招出六道金輪!你現(xiàn)在體內(nèi)力量充盈,應該可以控制金輪運轉(zhuǎn)!”
我不敢耽擱,趕緊凝神控制體內(nèi)亂躥的能量返回缽盂,同時從褲兜里掏出個硬幣扔了進去自從與黑冢一戰(zhàn)之后,我口袋里隨時都裝一兜硬幣,以備不時之需,就算不用來降妖除魔,也可以用來坐公交車不是?
身后浮現(xiàn)出緩緩旋轉(zhuǎn)的金輪,上面果然有四個區(qū)域亮起,同時我感覺體內(nèi)四處席卷的能量潮水般的退了回去,裹攜著我體內(nèi)那一點點靈力退了個干凈。
這可真的讓我欲哭無淚了,剛剛被缽盂轉(zhuǎn)化注入我體內(nèi)的力量雖然整的我死去活來,但歸根究底我還是占了便宜,這些能量留在我體內(nèi),遲早都是我的,就算我虛不受補,但哪怕只吸收一兩成也肯定比那些接收白胡子大爺一甲子功力的傻小子強不少,我再努努力,找?guī)妆救鐏砩裾瓶纯次幢爻刹涣艘淮呤帧?br/>
但現(xiàn)在可好,那鋪天蓋地的能量狂潮把我身體沖了個七零八落,拍拍屁股又走了!不僅如此還連吃帶拿打掃了個干干凈凈,連我那點兒微不足道的靈力都不放過,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受補,反而比以前更虛了,這得吃多少大肘子才能補回來?
海量的能量注入缽盂,效果還真是立竿見影,身后金輪一陣旋轉(zhuǎn)之后穩(wěn)穩(wěn)停在地道慈悲相上,就這么短短一瞬我的身體就被掏空了,身子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于此同時,我隱隱約約看到一只模糊的大手從虛空中探出,朝著那溫度如同太陽中心的天照握去。
“哧~!”那巨手毫不猶豫的握住天照,周圍灼人的熱光突然一滯,暗淡下來,我們終于能看清天照現(xiàn)在的樣子。
天照周身都在發(fā)光,耀眼且炫目,整個身體包裹在白光中,看不清面目,但依稀能看出天照猙獰的表情和無聲的咆哮,但她的身體動彈不得,因為一只只有虛影的大手輕輕的握住她。
在天照刺目的光芒前,那虛影幾乎不可察覺,但那無往不利的熱光卻穿不透看虛影構(gòu)成的大手,一旦碰觸那半透明的虛影天照的光芒立刻暗淡消失,無論天照如何掙扎努力都無法掙脫,熱光的傷害也無法透過虛影發(fā)揮威力,就像是一個罩子把天照關(guān)在其中。
“還不動手!”陳四海把《海經(jīng)》扔過來,高叫道。
還是克里絲反應快,縱步一跳接住海經(jīng),舉著海經(jīng)朝趙奕希沖去,待得接近之時,克里絲打開海經(jīng),伸出胳膊直接穿透虛影朝天照臉上蓋去!
天照一聲慘叫,克里絲則奮力把《海經(jīng)》從趙奕希臉上扯下,扯下時我看到一個虛弱的人影隨著書頁的扯動被拉出趙奕希的身體,隱沒在紙張中。
天照殘魂離體,趙奕希身上的光亮也緩緩熄滅,看得出趙奕希沒受什么外傷,但雙目緊閉腦袋歪向一邊,顯然已經(jīng)昏迷,至于身上的衣服剛才亮度太高看不清,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雖然已經(jīng)殘破不堪,但偏偏還在!真是掃興!
“晦氣。”杜非也是一臉失望的樣子,走過來把我拉起來,低聲說道:“這情節(jié)絕對不合理,作者肯定會被罵成渣。”
“那也沒辦法,”我無奈嘆氣:“尺度太大容易自找麻煩,尺度小了又有人說不過癮,只好跳過,至于原因,可以歸咎于布料質(zhì)量太好了,我們就說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航天材料做的”
克里絲抱住倒地的趙奕希,放在地上,一番檢查之后對我們說道:“她現(xiàn)在很虛弱,先送回去再說。”
我們立刻七手八腳的抬起趙奕希準備走人,一直沒說話的肖劍龍湊過來,遞給我一個小瓶道:“這里面的藥對她恢復有幫助。”
我將信將疑:“為什么幫我們?”我們跟這老小子應該是死仇才對啊。
“想知道原因,明天去我那兒。”肖劍龍又遞給我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至于瓶子里的藥,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找葛前輩檢查,絕對沒有問題。”
我看陳四海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便點點頭把紙條和瓶子都收了起來,反正有葛定真這個煉金術(shù)士在我不怕丫動手腳,先拿回去看看再說。
“對了,”既然肖劍龍有意向我們示好,我索性問道:“趙奕希被附體這么久,不會有影響吧?”
“有影響,但不大,”肖劍龍表情不虞,“真正有問題的是你們非要把她體內(nèi)的女魃殘魂收走,這樣會大大削弱她覺醒后實力,你們這樣會毀了她的未來。”
我心說那也比醒過來后變成另一個人好,但還是問道:“會削弱多少?”
“她剛才的實力你看到了?”
“當然看到了,那就是一人形太陽啊,還是燃燒自己點燃他人的那種。”
“沒了那一縷殘魂,她以后也就是一浴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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