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追出小區的時候,連趙奕希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只好兵分兩路分頭尋找,陳四海帶著我、葫蘆娃、克里絲坐孫守財的車沿著公路找,葛定真他們則鋪開來搜索小區四周。
坐在車上,我一邊包扎手上的燙傷一邊聽陳四海說道:“雖然只是一縷殘魂,但女魃的妖魂非同小可,現在已經影響到趙奕希的心智,若是留在趙奕希體內時間太久很可能對魂魄造成不可修復的損害,魂魄受損,要么變瘋子,要么變傻子,所以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
“怎么做?”我問道。
“這個,”陳四?;瘟嘶问种械摹逗=洝罚啊渡浇洝肥占{大妖尸身遺骨,《海經》收納大妖魂魄元神!女魃殘魂與趙奕希的魂魄糾纏在一起,強行剝離風險太大,只能用這個。雖然我們不能打開封印,但可以從封印上打開一條縫隙,把女魃的殘魂裝進去,這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們一路開車,在市區里轉悠了半天也沒發現趙奕希的蹤跡,正急得上躥下跳的時候,孫守財車載收音機里播出的一條新聞卻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電臺播報的新聞,主要是本地的一些奇聞異事,主要靠新鮮刺激貼近民生奪人眼球,為了第一時間報道消息,電臺也接受老百姓的電話爆料,只要打進熱線,全市范圍內的聽眾都可以分享你的新聞。
如此調動大眾熱情,自然大受歡迎,但也滋生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些義務新聞工作者為了嘩眾取寵或為了那點兒新聞資訊費,不管什么消息都敢傳播,從明星緋聞到誰家下水道里爬出三條腿的蛤蟆,沒有這些新聞工作者不爆的,弄得電臺主持經常被各種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雷得外焦里嫩哭笑不得,天天擔心自己誤人子弟。好在聽眾也只是聽個樂,調劑一下枯燥的開車時間,也沒人把這個當真。
現在爆的就是這樣的新聞。新聞說,城外高速公路上有司機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披發赤足的女孩子站在高速路中間,司機以為見鬼,剛想停車看個究竟的時候,一陣耀眼的白光,將已經暗下來的天空照的如同白晝,司機趕緊捂住眼踩了剎車,打橫兒把車停下,但再睜眼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了
司機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看見的千真萬確,一句瞎話都沒有,但可惜當時沒有其他目擊者,電臺又對這種怪力亂神的題材相當不感冒,所以主持人只是調侃兩句“你當時一定亮瞎了?!敝惖耐虏郾阆七^這一章,把目光投向了街市口醉酒互毆的兩個流氓。
要是平時,聽到這種消息我們肯定直接開車去看流氓打架了,但現在孫守財一打方向盤就朝高速路開去,原因很簡單,那司機的描述基本符合趙奕希的情況,趙奕希今天來我這兒正是穿了一套白色衣服,而且出門的時候連鞋都沒穿。
孫守財一路飆上高速路,順著路行駛了一會兒,克里絲便說道:“前面五百米,正慢慢走著呢。”
為了不嚇跑趙奕希,我們停了車步行趕上去,一路上我們悄悄商量,等一會兒怎么一擁而上,誰抓手誰按頭,怎么用繩子捆結實了然后再給她治療
陳四海一言不發的聽著,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們這是救人?送死還差不多。”
我們面面相覷,陳四海繼續說道:“你們太小看女魃的實力了,要是你們四個跟她拼命的話可能還有點兒勝算,想活捉女魃非得把你們四條命賠進去不可?!?br/>
我們嘿然無語,陳四海說得不錯,捉人可比拼命的難度大多了,要是老禿子尹泉變了天照大神我們二話不說放挺丫的,什么武器招式別管陰不陰險和不和諧都敢往上招呼,但現在是趙奕希,我們總不能痛下殺手吧?
“那怎么辦?”
陳四海恨鐵不成鋼道:“智??!”
陳四海說完就一邊歇著去了,只剩我們四個一路小跑追上趙奕希,覺醒之后趙奕希警惕性很高,我們還沒靠近,趙奕希已經回過頭來喝道:“何方妖孽???”
跟我們對了個正臉,趙奕希也沒表現出認識我們的意思,看來女魃的意識已經占了上風,我眼珠子一轉,換了一副惶急的樣子,朝趙奕希叫道:“娘娘不好了!須佐之男又在您的宮殿里撒野了!”
我這話可是有典故的,話說日本的天照大神,最煩的就是自己這個義弟須佐之男,這須佐之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拿自己姐姐不當外人,賴姐姐家不走不說,還破壞姐姐家的地,欺負姐姐家的佃農,甚至在姐姐家院子里四處大小便氣得天照躲小黑屋里不出來,最后還是手下的家臣雇來一個跳艷舞的,辦了場盛大的宴會,豬肉勾雞把天照引出小黑屋,好勸歹勸才讓這大神收了自己的小矯情。
現在的女魃,或者說天照,只有一縷殘魂,就算想起以前的事,記憶也肯定不全,我提起須佐之男這個宿敵說不定能蒙混過關,至于對我沒印象,那根本不算個事兒,據說天照大神手下有八百萬神,別說現在,我估計丫就算記憶全恢復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手下到底有沒有我這一號。
魂魄不全的天照正處于懵懵懂懂智商下降的時期,換句話說就是特別好糊弄,一聽須佐之男四個字果然立刻勃然大怒,也顧不得追查我們四個小妖的身份了,直接代入自己的女王身份,吼道:“欺人太甚!拿我甲胄來!這次本尊非要讓他長長記性!”
“是”我小心翼翼的迎逢道:“那小的帶你去更衣?”
“嗯。”趙奕希含混應道,突然定定的看著我,喃喃道:“本尊怎么看你眼熟?”
“那個”我實在不知道趙奕希這個時候想起我是壞事還是好事,只好含糊應答:“小的是娘娘跟班。”
“哦,”趙奕希心不在焉,擺擺手道:“本尊看你忠心,賜你作神宮總管!”
“唉,謝娘娘賞?!蔽覠o奈答道,心中不免惴惴,這神宮總管不會跟大內總管一樣吧?別的都好說,但她這種不穩定的精神狀態,萬一逼我當場凈身怎么辦?
“前面帶路!”趙奕希霸氣十足的說道。
我們低頭稱是,帶著趙奕希離了公路,朝跟陳四海商量好的集合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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