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走上舞臺后,坐在了麥克風前的高椅上,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并沒有向大家展示她所鐘愛的搖滾樂,而是自彈自唱起了《世界末日》。不得不承認的是,王琢的歌曲很有感染力,從她開始自彈自唱之后,本來還能喧鬧的酒吧漸漸的都靜了下來,大家都開始專心致至投入到王琢的歌曲里,一首本來不是很煽情的《世界末日》,卻讓她唱出了另一種傷感的味道。</br></br>“頭兒!怎么了?看上這個mm了?怎么從她上臺開始你就一直盯著她看啊?小mm的歌確實不錯!”旁邊的同事笑著問到。</br></br>“我……只是被她夸張的打扮所吸引罷了!”</br></br>“是啊!你還別說!這小mm的打扮的確有個性!現(xiàn)在的小女孩也真敢穿!要是我小時候這身打扮,在街坊鄰居的眼里基本和流氓就是一個待遇了!不過她這種打扮到給人一種辣妹的味道!”</br></br>“哎!對了!頭!我聽你的女朋友也是一個美女!是真的嗎?”另一個同事向我問到。</br></br>“聽李松威說的吧?”我反問到。</br></br>“是啊!是真的嗎?”這個問題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大家都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都紛紛的向我問到,并投來期盼的目光。</br></br>“我什么時候讓你們失望過!”</br></br>“那有照片嗎?”這時候一個同事說到,大家繼而跟著附和到。</br></br>“以前有,夾在錢包里了,可是前段時間錢包丟了!所以只能等我下次回哈爾濱照一張了。”大家聽到后,都紛紛表示了失望,之后又繼續(xù)玩著游戲,而由于談到了秦可一的話題,忽然提醒了現(xiàn)在肩負著我每晚要給秦可一打電話讀的責任,于是我便以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不宜過多縱欲為借口,匆匆的結束了這次聚會,在紛紛的把大家送上出租車后,我想到王琢可能還沒有走,而她這樣的女生這么晚回去安全系數(shù)不是很高,所以在處于關心一個朋友也就得稍帶著關心他身邊的人包括關心他所包養(yǎng)的二奶這個理念的驅使下,我又回到了酒吧,向一個服務生打聽了她的行蹤。服務生告訴我王琢在唱完《世界末日》后就已經(jīng)走了,還告訴我她只是每周的2、4、6在這個酒吧唱兩個小時的歌。</br></br>回到家以后,看到王琢的房間亮著燈證明了她已經(jīng)回到了家,于是我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給秦可一打了電話。</br></br>“喂……”響了幾聲之后,傳來了秦可一有些懶洋洋的聲音。</br></br>“睡覺了?”</br></br>“沒有,呆著無聊看電影那!你要再不打來,我可真的要睡著了!”</br></br>“今天同事為了表達對我重新走向領導工作崗位后的喜悅,所以我們?nèi)ジ瘮×艘幌拢疫@已經(jīng)是盡我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了!”</br></br>“好吧!看到你今天表現(xiàn)的還算不錯的份上,我讓你給我讀5頁好了!要注意控制閱讀的語速,要注意保持字正腔圓。”</br></br>“你的男友是廣告策劃,不是播音員!謝謝!”我一邊對著電話說到,一邊拿出了秦可一買的那本,靠在了床邊,從第一頁開始給她讀了起來。</br></br>這是一本詩體愛情,作者試圖通過描寫希臘眾神之間的“不正當?shù)哪信瘛标P系來向讀者講述一個個美麗的愛情故事,作者的文字急劇感染力,懂得如何來賺取讀者的眼淚。秦可一一直在電話一旁靜靜的聽著我一頁一頁的讀下去,五頁的故事早已經(jīng)讀完,但我們誰都不舍得停下來,雖然我們彼此看不到對方,但我能清楚的想象到秦可一此時的樣子和神態(tài),此時我和秦可一逐漸的陶醉在了作者的文字里。</br></br>忽然一陣響徹整個屋子的重金屬音樂傳進了我的耳朵里,也打破了我和秦可一的陶醉。</br></br>“什么聲音……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搖滾了?”秦可一在電話里問到。</br></br>“啊……是客廳里電視的聲音……可一,今天就到這吧,我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得早點睡覺!”我有些緊張的丟一個理由敷衍秦可一,可能也是因為很累的原因,秦可一沒有懷疑什么,囑咐了我?guī)拙浜髵鞌嗔穗娫挘覄t在床上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后,走出了房間,來到王諑的房間門口,狠狠的敲了敲門。</br></br>“有事嗎?”半天后王琢從房間里探出了頭,向我問到。</br></br>“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我說著,就想推門向王諑的房間內(nèi)走去。</br></br>“唉!你想干嘛啊?我現(xiàn)在沒穿衣服!你想看嗎?”王諑緊張的推住了我。</br></br>“穿好衣服出來!”我有些尷尬的對王諑說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這時房東大媽忽然再次的打來了電話,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我感到一陣陣的緊張,畢竟和中年婦女交流是我最大的弱項。</br></br>“喂!康健!你在家嗎?”電話里傳來了房東有些氣憤的聲音。</br></br>“是啊!怎么了,阿姨?”</br></br>“怎么了?你說怎么了?剛才鄰居又給我打來了電話,都說已經(jīng)受不了你了!大半夜的,你就不能安靜點嗎?”</br></br>“啊……對不起,阿姨!下次不會了……”我硬著頭皮開始一輪輪的道歉。</br></br>“別說別的了!反正你的租期也快到,你這幾天抓緊找個新房子吧,我不能再租給你了!”房東大媽生硬的說到,并在我剛想送出一系列好話的時候,掛斷了電話,讓我拿著電話坐在沙發(fā)上開始發(fā)呆。</br></br>“怎么了?”這時王諑穿好了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向我問到,而我并沒有回答她,只是瞪著她看。</br></br>“瞪著大眼睛嚇唬誰啊?”王諑被我看的感到了有些不自然,別扭的對我說到,而我仍然瞪著她,并沒有理會她。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從她接起后的語氣聽出,是馬可打來的,于是我迅速的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搶過了她的電話。</br></br>“喂!馬可!我快瘋了!我受不了了!我求求你把她接走吧!這剛到這不到兩天!我已經(jīng)被房東大媽趕了出去了!我要這幾天找不到房子,我可能就得睡馬路了!”我在電話里對馬可大喊到。</br></br>“哥們!怎么了?慢慢說!小點聲,我這是在廁所里偷著給她打電話那!你這么大聲想讓郭澄聽到啊?”馬可小聲的說到。</br></br>“要這么發(fā)展下去,我估計我就會給郭澄打電話了!我真的快瘋了!你這是找的情人啊還是找的祖宗啊?”我繼續(xù)沖著電話喊到,王諑在我說完后,忽然把電話搶了回來。</br></br>“我也受不了了!和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在一起,我也快瘋了!干什么還都得受限制!和坐監(jiān)獄一樣!”王諑也在電話里對馬可喊到。</br></br>“好啊!馬可你都聽到了!不光是我不愿意!所以你明天來把她接走吧!”我再次搶過了電話,對馬可說到。</br></br>“我能給她接哪去啊?總不能接回我家和郭澄做姐妹吧!?哥們,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真的得理解我的苦衷,幫幫我,再忍幾天,我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找房子,你知道我的私房錢不多,大連的房價還這么貴,我找房子很困難!”馬可在電話里懇求到。</br></br>“可是我現(xiàn)在也無家可歸了!我自己都要睡馬路了!”</br></br>“哥們!我知道你有辦法,幫幫忙了,好了,我不能說太長時間,郭澄該懷疑了,我掛了!”馬可無賴般的說到,并掛斷了電話。而王諑看到馬可掛斷電話后,再次狠狠的搶回了電話。</br></br>“我想你明白,我之所以讓你在這里,是考慮到馬可是我的哥們!咱們之間不存在著任何的關系!如果這幾天相處的好的話,可能將來在大街上見面還會笑著打聲招呼,如果相處不好的話,也無所謂,本來誰就不認識誰。但請不要給我添麻煩好嗎?我也不想再在我的屋子里聽到那些刺耳的聲音或見到什么諸如腦袋上套個內(nèi)褲的變態(tài)。”我有些激動的對王諑說到,說完后也沒管她的反映,轉身走進了房間……</br></br>大早上起來后,給房東打了個電話,原本以為經(jīng)過一夜的沉淀,房東的怒氣會被沖淡,可是沒想到房東剛聽到我的聲音就好像聽到鬼叫一樣,匆匆的敷衍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于是我開始接受了我必須去另找一個棲身之所的事實了。</br></br>我給王玲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一天假以后,開始坐著出租車,滿大街亂竄的找著房屋中介。從目前聽說過的所有租房故事和親身體會來看,租房都是一個異常痛苦而漫長的過程。房東、中介商和求租人三方構成了曲折離奇的人際關系,在各種利益糾纏中,大家展開會談、斡旋、威脅、懇求,在欺詐和反欺詐過程中努力將自己的IQ提升到最高等級,最后在筋疲力盡的狀態(tài)下簽定了一份三方都不滿意的合同。</br></br>10點去看了第一家房,那是一套單身公寓,兩室無廳帶廁所廚房,月租800元。應該說價格和獨立因素都比較吸引人,我覺得如果沒有問題那么就應該選定這里。爬上五樓以后,發(fā)覺這里是一圈單身公寓,中間圍著個天井。樓道里晾著各色衣服,各色人等竄出竄進。我突然想起,800的月租而且是單身公寓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我的鄰居里有很多應該是小姐或者是只上夜班的獨行俠。雖然我認為勞動都是光榮的,勞動者之間完全平等,但是當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整個地區(qū)的治安情況就會變得很惡劣。我以為超人和BATMAN都是英雄,但是我本人可能不適合這份工作。打開門后,一股臭腳丫子味伴隨著陳年腌黃瓜味澎湃而來,不得不讓我落荒而逃。</br></br>第二家是80平米的住宅小區(qū)房,5樓,二室二廳,全裝修帶家電,月租1200元。主人是一個南方小伙,目露精光,自稱在這里做生意,馬上要返回老家去了。他家裝修得相當不錯,家具電器也是新的。尤其是沙發(fā),你知道一個好的沙發(fā)能讓你坐下就不想走了。我賴在沙發(fā)上和他談價格,眼見他眼中的精芒一閃又一閃。他開出的條件是一次性付一年房租,那么是一萬多元。此外,再加3000元押金,因為他有一臺液晶電視在這里,怕我抬出去賣了。我算了一下,一年一萬多的月租加上有線、清潔、物業(yè)、水電、寬帶及稅金,一個月我得出上將近兩千塊錢。因此,我要求他減免押金,或者請他把電視帶走。但是,他南方人的傲慢傷害了我。最后,我決定他帶著他的傲慢,我?guī)е业淖饑溃髯宰呷恕?lt;/br></br>第三家就在第二家樓下,一模一樣的構架,但是沒有任何家具。房東是一位中年婦女,索價1150元/月。我覺得非常困惑,為什么她的房子什么家具都沒有,但是價格只比樓上低50塊?沒想到一提到這里,中年婦女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拉住了我的說,激動的向我哭訴,一兒子念大學,一女兒讀高中,學費貴到死,并希望我能理解她教育興國的一片苦心。我非常同情并且理解她的處境,但是我也很同情我的銀行存折。最后,她講了一個很新穎的理由,把我結結實實給逗樂了。她的理由是這棟樓的房東最高租1200,最低也有900,她如果價格比別人低,會覺得很沒有面子,無法在別人面前抬起頭來。我對她的回答沒有做任何回應,但是我心里想,如果我真花1150租一套空房子,這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我將無法挺胸抬頭的做人,單位人力資源部門也可能會強制我去做IQ測試。</br></br>經(jīng)過一天,沮喪、憤怒、壓抑等一系列情感交錯后,我終于在一個離公司不算太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較為滿意的地方,由于早已經(jīng)心力交瘁,也使我對房子的要求一降再降,但我此時也沒有心情去考慮那么多了,再和中介和房東簽完了一份租房合同并交了定金后,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