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心里一驚,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白董?!”
關于雅高的媒體提案,白黎恒也是知道的其中一個人,他若泄露公司機密,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她想不通,白黎恒與關嘉俞非親非故,更是競爭對手,又怎么會提供這些資料給他?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額頭就被人輕輕的敲了一記。“當然,這些都是猜測而已!”林弈辰突然看著她粲然一笑,溫柔卻又寵溺。他的眼睛就象破碎的鉆石一般,耀眼的讓她感到炫目,他微微頷首,語氣輕巧,“安冉,我們可不能學那些人,隨便就給別人安罪名。如果他再迫不及待的把監控這事兒再翻出來,這才有些把握。”
鬼使神差的,安冉竟然問,“弈辰,你竟然這么信我?”
“怎么用竟然?”林弈辰愣了一下,突然將她攬在懷里,“你是不是被白伯伯嚇壞了?覺得自己是人人都懷疑的對象?我不信你能信誰?”
安冉窩在他的懷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心里卻如亂麻一般。他這么信任她,她卻假借了母親生病的名聲去與杜子皓一起度假,雖說度假是為了與他分手。可是這樣的事實,說出來的話,他還會相信她么?
她的心猛烈的抽了起來,她想向他說明緣由,卻又有些膽怯。她怕自己一旦說出那個原因,她連他的信任都會喪失掉,在這樣的時期,她竟然不敢觸及那條底線。于是只能抱了幾分僥幸心思,反正她與杜子皓的事情無人知道,杜子皓肯定也不會亂說出去,就讓這事兒就此淹沒了吧。
安冉動了動身子,掏出那張銀行卡,光滑的卡面冰冷無比,折射出他與她的影子蒼白卻又協調。“這是你的卡,我一分也沒用著。”
“怎么沒用?”林弈辰挑高眉毛,“我知道,看病最需要錢。”
“沒那么嚴重的病。”安冉從他的懷擁里坐直身子,因為心虛表情有些僵硬,“再說了,我也不習慣用別人的錢。”
林弈辰有些不悅,從遇到安冉的第一日起,他便知道她責任心強,職業獨立,他也不會用他的金錢來取悅她。可是今天她拒絕他的好意,竟有了兩個理由,第一是病不嚴重,鬼才信這條理由,如果母親的病不嚴重,她會拋下雅高的亂攤子跑回去么?第二條理由更可笑了,不喜歡用別人的錢,難道他林弈辰在她的眼里,自始至終只是個別人?
他看著她看著前方,月光籠在她的臉龐上,像是罩上了一層朦朧的憂愁。她靜靜的坐在那里,目光卻沒有平日里的那股執著堅定,目無焦距,渾身好像浸染了疲憊無助,恍惚飄渺的讓人感到脆弱。林弈辰看著她那樣子,突然將緊握的那張銀行卡猛地賽回到她的手心,看著她驚愕的看著他,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送人東西哪兒有拿回去的?”
安冉蹙眉,“這可是好幾十萬!”
“我知道你不喜歡與人在金錢上有牽扯。”林弈辰收起了笑意,眼神中突然透出一種蒼涼,“可是安冉,告訴我,除了錢,我現在還能有什么能給你的?就算是錢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給你,但這是實實在在的啊。”
“假設我猜的不錯,就是白家知道了你我一切的話,你想過以后么?在雅高取得銷售利潤之前,光憑雅高還是撐不起來如此大的工程,我們還是要靠白氏的股份過日子。很有可能我們以后連這樣的日子也不會有。當然,我會處心積慮的延拖與白露的婚事,我們總會有見月明的一天。但是在中間的日子里,即便我知道是白家搞的鬼又能怎么樣?還是要在雅高見到效益前忍氣吞聲!我已經被拖上了這條船上,或許以前的我會對雅高滿不在乎,但是現在已經無法脫身,雅高置業寄托了我們林家的一切,如果有一點差池,我們整個林家就會淪為不覆。普通人家賠個生意可能頂多還幾萬的債務,可是我們呢,一旦白家撤股,那可就是幾億幾億的事情!”
“雅高整個投資達46億,這么大的數目,我必須三思而行。”林弈辰垂下眉睫,他的失落與孤單,與剛才的志得意滿形成鮮明對比。“白家或許早就會料到有一天我們會不合,所以在簽訂合同時就對違約一事做了很膚淺的規定。這么大的項目,別人的合作籌碼往往會百分之40以上的違約金,可是白家和我們的才是百分之九。這也就說明了,雖然我們兩家現在是和睦持久,但是白氏,早就留了全身而退的一手。”
“所以安冉,也許會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那么一段時間。”林弈辰抬起頭,眸光黯然卻不容置疑,“但是那段時間絕對不會太長,你要等,我也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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