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熱火朝天,他本人安靜異常。 記者們打電話到優(yōu)客,已經(jīng)找不到溫曉光了,聯(lián)系方式還在,但那是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員工們知道,怎么能隨意透露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的行程,或是蹤跡呢。 溫曉光躲了起來,他不想再公開露面,不是耍脾氣,而是為了穩(wěn)妥,在這個時候能控制住自己的人不多,就是他自己也一樣沒把握。 大多數(shù)都會在短時間里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且不可逆轉(zhuǎn)。 尤其當你看著那些錢的的確確是在你的賬戶上,你很難沒有想法。這么大額的資金不可能放在同一家銀行,于是忽然間好多銀行方面的人開始給你打電話。 他們在給你提供各種各樣服務的同時,也會嚇唬你,你不理財,財不理你。 吃瓜群眾還在談資,而所謂的精英已經(jīng)開始把目光全部投向溫曉光。 很多人在找他,投資理財顧問、創(chuàng)業(yè)者需要融資的、豪宅銷售、豪車公司、甚至家政服務公司都在找他。 這種找,不是真的上大街找,而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關(guān)系,聯(lián)系到他本人。 就比如,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中海大學經(jīng)管學院的學生,你能想到? 丁守中院長竟然問溫曉光對畫展有沒有興趣。 就跟菜市場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擺著菜,一個擺著畫。 畫展有專門的公司運營,他們選擇自己看重的畫家,為他辦一個畫展,尋找買家,所得收益,互相按合同分成。 于是就有這么一家公司有高管是丁院長的家族侄子,通過他聯(lián)系溫曉光。 這類事情幾乎是瞬間就多了起來。 形象的說,一個漩渦中心,出現(xiàn)了。 你說是老院長開口,這種是去,還是不去? 他選擇不去。 奧迪車里頭,他獨自一人,對著電話說:“丁老師,我最近不想公開露面,學校方面我也請個假,等這陣子過去,” “嗯……對……想躲一躲。” “……不會,不會出事,大喜事我能出什么事,至于畫展他應該以后還會開吧?下一次我去開開眼界。” 于是這個日子被推到了三個月后。 他撥給自己的姐姐,之前她就問來著,但是那會兒實在是沒時間。 “喂,姐,是我。” 溫曉曉已經(jīng)上高速了,“溫曉光,上午的新聞是不是真的?真那么大的數(shù)額?” “是真的。” 時間停滯了一兩秒。 “溫曉光!你真的做到了!”她忽然大喊。 他開著車,齜著牙笑,吸了吸鼻子點頭,“是,我做到了。” “你簡直就是神!溫曉光,你怎么做到的?你這下發(fā)了大財了!” “什么心情?”溫曉光問她。 溫曉曉也是大喘氣,“哎喲,不行,我手……我手有些抖,我得進服務區(qū)冷靜一會兒。” 溫曉光大罵,“你他媽開車小心點!” 現(xiàn)在,情緒激動。 如果有了錢,你想怎么樣? 每個人都想過這個問題。 于溫曉光來說,基本的物質(zhì)欲望,在之前他就已經(jīng)都獲得了滿足,所以現(xiàn)在才有些不知道不知方向。 和姐姐說完之后,他跑去找何雅婷,何雅婷也在等他,因為知道他很忙。 見面的時候,她幾乎是沖著過來跳進他的懷抱,溫曉光抱著她轉(zhuǎn)了一圈,也不能說什么,因為嘴巴給堵住了。 良久。 何雅婷捧著他的臉,“這幾天,一直不見你,我都快想瘋掉了!我還很害怕,怕的要死。” 這地方不亮,又是晚上,但溫曉光還是不想生出事端,于是放下她道:“上車再說。” 兩人一起進了后座。 溫曉光問她:“你害怕什么?” “你害怕你不要我,我害怕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害怕他們說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愛你,我上課跳錯了十幾個動作,我不想上課!我想見你,我想在你身邊,一刻都等不了!” “我也是,”溫曉光和她的額頭靠近,“我有一整胸腔的情緒,我知道我不能瘋狂,但這很難,非常難,難到爆炸了,我這幾天睡了不足10個小時,忍不住亢奮,又防止過度亢奮!我很開心,我想要和人分享,我不想見外人、聽外面的人奉承,他們都是為了我的錢!” 在自己最放心的人面前,他撕下了偽裝,他才不是面對12.2億不動聲色的神人,他是個普通人,像你像我的普通人,他只是不得不冷靜,但是他更需要情緒的爆發(fā)。 如果沒有人生至巔樂,那么終日奮斗便沒有意義,如果沒有七情六欲的瘋狂,那么苦行僧似的堅持便沒有意義。 如果人沒有了欲望,那么便也沒有了得到的快樂。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曉光,我打開手機全是你,微博、qq新聞甚至是身邊的人都在討論你,我知道你是最優(yōu)秀的1%,但我不知道原來你是第一!” “你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我都告訴你,你現(xiàn)在想聽我把這些說完嗎?” “不,我不想,你個呆子,不要再廢話了,親我!” …… 寸心獨曉泉流下,萬樂誰知火熱中。 …… 車窗染上了層層霧氣,那是熱量。 他們擁抱在一起,換身都是汗水黏滑,何雅婷的頭發(fā)都被打濕。 好像安靜了很多。 “……我來開車,送你回去休息,你這幾天都沒怎么睡。”何雅婷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隨后靠在胸膛,素手雪凈,粉頸花團。 她的聲音還略有沙啞,真的是叫過頭了。 “我表現(xiàn)的不好?”溫曉光問。 何雅婷赫赫笑了起來,“哪有不好啦,很好。” 是很好,或急抽,或慢挑, 她呢?既恣情于乍疾乍徐,亦下顧而看出看入。 回家吧。 溫曉光真的很想睡一覺,他說是10個小時,有沒有還真不一定,主要是真的睡不著。 但剛剛一役,體力消耗不好,在何雅婷身邊,神經(jīng)也放松了,這么一來身體的疲倦感便再也止不住。 這一覺至第二天下午。 溫曉光很少有報復性睡眠的時候,所以醒來發(fā)現(xiàn)被窩沒人,外面還有些天黑黑的,時間都搞不清楚了。 記得回來的時候就是9點鐘,現(xiàn)在還是半夜? 開門出來,正好撞見何雅婷在將燒好的誰倒進水壺,看到他一下子放下手中東西沖過來抱住。 “哎喲……”溫曉光接著她,問道:“今天還是九號嗎?天怎么還黑?” “哈哈,”何雅婷笑出聲,“10號了,現(xiàn)在都下午三點多了,你是不是睡傻了?” “怎么可能?!三點多天這么暗!” “下雨了呀,你聽不到聲音嘛,特別大的雷暴雨,那些全是烏云。” 溫曉光跑到窗邊去瞧了一眼,順嘴就說:“這么大雨,我怎么去公……” 沒有公司了。 只有一堆錢。 興奮后,沖洞后,冷莖了。而且這一覺睡的舒服,精氣神都回來了。 “怎么了?”姑娘粘著他的身體。 “嗷……”溫曉光很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沒事,開心,人都是閑久了想上班,忙久了想放假,我現(xiàn)在就是感覺不用上班很舒服,這幾天在家休息休息,任何事,等我舒服完再說。” 他腦子里是有事的,但是得往后排排。 “好,那我陪你,咱們先吃飯,我都做好了,知道你一醒肯定餓,走……一邊吃一邊講給我聽,你真的是那么有錢的人了嗎?” 溫曉光已經(jīng)比昨晚心靜多了,抱著她向前,“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激動個啥,不過現(xiàn)在猛然這么一想,也不知道要買啥,主要被以前的貧窮限制了認知。” “跑車,你不喜歡?法拉利、保時捷。” “嗯……還好吧……先吃飯,我看看你做的什么。”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