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情人 !
凌韻兒巧笑嫣然,向安東陽,以及,房間里所有的其他人微微點了下頭,禮貌周到,權(quán)當沒聽到安東陽那一聲高調(diào)的“嫂子”。
她可以假裝沒聽到,可是在座的其他人,聽到安東陽說的話,個個都淡定不了了,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到何翰宇身邊的女伴身上。
細細打量,每個人的目光都似一臺大型透視器,男男女女,一個個目光如矩,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好奇地打量何氏總裁何翰宇身邊的女伴。
——從不沾染女色的何翰宇第一次帶女伴出席,模樣清純驚鴻一瞥,便再也難以忘記,雖然衣著普通,但,眉目如畫,玉顏如水中的蓮,過目難忘,更如一道涼爽滋潤的薄荷,讓人發(fā)自肺腑的舒服,樣子看起來很年輕,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他喜歡嫩的?眼前的女人看起來,讀起來,都有滋有味,過目難忘。
“你女伴?”終于有位急嘴的,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吃驚奇地發(fā)問。
“嗯。”何翰宇淡淡應(yīng)道,拉著凌韻兒的手,帶她跟他一起坐下,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讓她緊緊挨著他,另一只手,則捧起她的纖細瑩潤的玉指,毫無顧忌地認真端詳。
半晌,他轉(zhuǎn)眸,看向凌韻兒:“你的手,典型的彈鋼琴的手,待會兒為我演奏一曲吧!”
他毫不顧忌周圍那些驚訝地能掉了下巴 的人,可是凌韻兒卻緊張得心砰砰直跳,她不習(xí)慣把兩人的恩愛在大庭廣眾下綻放,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點頭,想抽回自己的手:“嗯,你會有機會聽到的,到時候可別說我彈琴難聽吖!”
聞聽此言,何翰宇冰山總裁臉,居然像孩子般露出粲然的笑,更是讓周圍的人吃驚不小,他們個個都差點把手中的筷子,杯子,盤子等等甩出去。
何翰宇的手掌,一松一緊,像釣魚兒一般,偏偏,不松開凌韻兒的手。他修長的五指,滑入她白皙的五指間中,扣住,緊緊地十指交纏。
她難以掙開,只有任憑他好好地牽著,纏著,繞著。
他掌心的薄繭,碰上她的細膩,仿佛,觸電一般,酥麻。
凌韻兒緊緊蹙著眉,尷尬得不敢直視何翰宇,也不敢看周圍的人,手指惡狠狠地撓他,希望他能松開手,可他卻毫無反應(yīng),繼續(xù)纏著,繞著,不撒手,用尖利的指甲摳他,他笑吟吟地看她一眼,旁若無人地繼續(xù)纏繞著她的手,無奈之下,她只有別開眼,不看他,四處逡巡。
這里的幾個男人,素質(zhì)和涵養(yǎng),都很高,寥寥調(diào)侃她幾句,并不會深入探問她們的私交,都是做事成熟睿智的人群啊。至于陪伴在這些男人身邊的女伴們,也都不是漂浮如云的女人,她們知道什么時候開口,什么時候閉嘴,高雅與高智商的完美展現(xiàn)。
服務(wù)生云世俱樂部她是頭一次來,感覺很是不錯,視覺上很開闊,空間闊達,服務(wù)生儀態(tài)端莊大方,彬彬有禮,來這里消遣的人群,大多數(shù)舉手投足間充盈著貴氣,起碼何翰宇今天相約的幾個人看上去都還不錯。
思緒如浮云,想淡定卻靜不下來,她總是無法拒絕他,無法拒絕他的每一次請求和相約,真是奇怪了,她能氣若神閑地拒絕顧忘川的一次次緊密接觸,卻無法拒絕何翰宇,哪怕僅僅是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
整個人都像是被施了魔法和咒語,而他便是那施咒之人。
穿著柔粉色套裙的女服務(wù)生,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個精致托盤,是一些小玩意兒,供顧客喝酒的空檔消遣娛樂的。
凌韻兒會玩的不多,她掃了一眼托盤,看到了迷宮格。她俯身拿了這個,內(nèi)心里很是高興,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剛讀大學(xué)的時候。
這個迷宮格很精致,四四方方的,純白色的盒子,綠色的線路,紅黃藍橙的迷宮格,看著普通,不知為何,卻給人以極為豪華大氣和舒適的味道。
她忽然想起左小溪曾經(jīng)說過,這個俱樂部的東西,都是特制的,手工精巧,看著,就覺得很漂亮,摸上去手感特好,還真是那么回事。
她撿了這個迷宮格,好像貪了便宜一般,心中暗喜,真好,左搖搖,右晃晃,珠子叮當響,如鳴佩環(huán),玩心大起,嘴角咧著笑。
小小迷宮盒回憶頗多,玩轉(zhuǎn)迷宮,選好路線,找最近的路線,這是池城教她的,物是人非事事休,當年他曾笑著送她一個迷宮盒,帶她玩轉(zhuǎn)多姿多彩的迷宮世界,把她變聰明,好讓她做婚禮上最漂亮最聰明的新娘!
每天上完課的時光,她們一起去圖書館看書學(xué)習(xí),隨時隨地池城都會帶著迷宮盒,休息的空檔,他便教她與她對弈,掐好秒表,比賽時間,比賽腦力的精心設(shè)計,可她總也不是池城的對手。
池城會笑她是個笨豬豬,笑完后,便坐到她身邊,給她一一轉(zhuǎn)對顏色,玉樹臨風(fēng)般,溫暖倜儻,吸引她。
他說過要在C城讀研,讀博,和她一起讀書,等到她大學(xué)畢業(yè),他們就結(jié)婚,婚禮上每個嘉賓手里都會贈送一個迷宮盒子,讓每個人都知道迷宮的故事
時間和誓言最是無情,她和他的婚禮并未舉行,他便了無蹤影,她相信池城的愛,相信池城的無奈,可是這份相信卻化作了東流水,南飛燕。
迷宮盒子沒晃動一次,響聲一片,叮叮當當?shù)模氖种笗澏叮弁矗K究是忘記了池城傳授的秘笈了,當初她把這些爛熟于心,胸有成竹地向池城發(fā)起挑戰(zhàn),而今物是人非了,是該跟迷宮格子說再見了。
身旁的何翰宇,低下身靠近,帶著迥異于池城的氣味慢慢靠近,凌韻兒霎間抬起臉,與他四目相對,怔怔的。
“喜歡玩這個?”何翰宇輕聲問,目光灼熱地籠罩著她的臉。
凌韻兒想了想,點下頭,回眸一笑百媚生,清純無邊的美好。
何翰宇一瞬間想起了初見她時的煙云芳華,慢慢松開她的手,讓她玩兒,沉著的目光,密不透風(fēng)地裹挾在她身上,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她和池城的過去里,興許是有迷宮格吧,那里一定沒有自己,是的沒有自己,有自己的那段時光,她又全然忘卻了。
何翰宇忽然心事全聚上心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