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情人 !
客廳里靜悄悄的,連孟靜雅都不在室內(nèi),靜謐中透出絲絲的冷清,陳媽坐在客廳里曬太陽,明亮的落地窗,灑射進(jìn)暖融融的陽光,陳媽瞇著眼睛陶醉在冬日暖陽里。
許是聽到了凌韻兒下樓的動作,陳媽睜開眼,起身迎了過來,“韻兒,你起來了,我給你做了一碗銀耳蓮子羹,你身子弱,需要滋補(bǔ)滋補(bǔ),現(xiàn)在你不是一個人了”
凌韻兒詫異地看著陳媽,好像一個秘密被戳穿的小孩子,在媽媽面前心兒狂跳不止,“陳媽,我”
“韻兒,少爺知道了嗎?”
凌韻兒搖搖頭,“陳媽,我希望你為我保守秘密!我害怕”
“是不是害怕太太和老太太,怕他們不容這個孩子,對嗎?”昨天凌韻兒備受奚落的一幕,她全都看在眼里,對于太太和老太太,陳媽比誰都熟悉,何老太太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女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太太齊安知根本就容不下凌韻兒,幾個女人早就想把凌韻兒從何翰宇身邊趕走。
“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孩子,相信我!太太和老太太那里,我不會多嘴的!”陳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凌韻兒是個好姑娘,可老天爺為何就不善待善良的好姑娘呢!這孩子未來的路坎坷著呢!
“陳媽,家里好安靜,孟靜雅小姐今天也不在嗎?”
“她跟著少爺去了意大利,說是有要緊事情要辦!你不知道她跟少爺去了意大利嗎?”陳媽詫異地看著凌韻兒。
意大利,孟靜雅跟何翰宇一道去了意大利,凌韻兒的內(nèi)心波濤翻滾,靠著極為強(qiáng)大的定力和自制力她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讓自己安定下來。
興許她們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比如孟靜雅的病情,恰巧有合適的醫(yī)生治療,再或者國外有了先進(jìn)的藥物,能夠讓孟靜雅盡快的恢復(fù)健康
凌韻兒的腦袋如同一臺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精密儀器,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種關(guān)于何翰宇和孟靜雅去意大利的原由,無論哪一種版本,都是為了說服自己,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多么地吃醋,吃孟靜雅的醋,也是由此更加深刻的確定了自己的內(nèi)心:她愛何翰宇,很愛很愛。
“聽說是為了二少爺?shù)氖拢《贍數(shù)倪z物——一副很重要的畫,幾本書。”陳媽淡淡的敘述后,長嘆一聲。
“陳媽,翰宇他是不是很愛護(hù)二少爺?”
“嗯,小時候太太和老爺都很忙,大少爺和二少爺一直在國外讀書,大少爺把二少爺照顧的無微不至,直到回國,他們哥倆的感情很深很深的,二少爺生性靦腆,在外面都是大少爺替二少爺遮風(fēng)擋雨的!只是可惜了,二少爺卻為了一個女孩子而自殺“陳媽掩飾不住的傷感齊刷刷的涌上心頭。
“那個女孩子你見過嗎,陳媽?”凌韻兒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女子讓二少爺愛的死去活來,最終成為了他生命里的蠱。
“沒有,是大少爺從二少爺?shù)娜沼浝铮l(fā)現(xiàn)了二少爺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愛的很深很深!那個女孩子不知為何提出了分手,二少爺就承受不住了,舉槍自殺了,人啊,都是命,強(qiáng)求不得”
一個上午凌韻兒都沒有走出翰雅別墅,她沉浸在陳媽講述的何翰宇和弟弟的手足親情里,二少爺是幸福的,有個愛他的大哥,時時刻刻都愛著他,護(hù)著他,做他的弟弟該是知足的!
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響起,她被吵到和驚到了,神情恍惚地按了接聽鍵:“韻兒,我是舅舅,今天回家吃團(tuán)圓飯吧!我們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你舅媽,表哥,表姐包餃子,迎除夕,你看看能不能回家吃頓團(tuán)圓飯?”
“嗯,舅舅,我一會兒就能回去。”
“好,一會兒見,舅舅!”
“好!”
凌韻兒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和興奮,手捧著電話舍不得放下,好像那部手機(jī)就是傳遞福音的魔音盒。
她雙手摩挲著手機(jī),放到胸口前,像供奉著無價之寶,擁有親情,得到親人的愛是她最大的愿望,現(xiàn)在舅舅主動打電話要她回家吃飯,她當(dāng)然高興的忘乎所以。
凌韻兒換上衣服,登上鞋子,迅疾地如一陣風(fēng)一般,飄然而下。
“陳媽,陳媽,今天晚上我要回舅舅家,我不在家吃飯!”
“好,好,我記住了!穿厚點(diǎn),外面風(fēng)大,小心別感冒了,感冒對寶寶不好,頭三個月是發(fā)育大腦的,千萬擔(dān)心,你可不是一個人的身子了,要時時處處為小小少爺著想!”
陳媽不放心地叮囑了又叮囑:“刺激性食物不要吃,含有色素的、藥物成分的都要忌口,入口的食物都要小心!”
陳媽的樣子像極了一位慈祥的母親,囑咐遠(yuǎn)嫁的女兒,凌韻兒聽的心都要熔化了,眸子里淚光閃閃。
“我都記住了,陳媽,我會小心的,陳媽,千萬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啊!”
凌韻兒伸出手指與陳媽拉鉤鉤,陳媽撫摸凌韻兒的如云鬢發(fā),說道:“如果是女兒,一定像你,性子柔柔的,如果是兒子,像大少爺最好,睿智,凌厲,答應(yīng)陳媽好好愛自己,好好愛孩子。”
“嗯,我會的,陳媽,那我走了!”
凌韻兒對著陳媽揮揮手,向別墅外走去。
翰雅別墅的大門口,停放在一輛普通家用轎車,凌韻兒剛剛站定后,轎車的門打開了,車內(nèi)走下的是表哥凌一凡。
陽光下,表哥的樣子有些憔悴,家里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凌一凡內(nèi)疚,自責(zé),他為自己不能救出父親,如果能重新活一次,他定會重新活出自己的瀟灑神采。
“韻兒,上車吧,今年我們?nèi)疫^個團(tuán)圓年,一家人在一起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
舅舅家一片過年的喜悅,燈籠,春聯(lián),彩旗,喜氣洋洋的,舅媽丁采琴第一個迎出來,沒有了往日的趾高氣揚(yáng),凌芳薇也是生平第一次沒有冷嘲熱諷。
每個人都出奇的溫和,對于她的到來就像迎接出嫁的女兒回娘家一樣。
摘菜,剁肉,調(diào)餡,一切都溫馨無比。
包餃子了,凌韻兒心靈手巧,能做出漂亮的餃子,凌芳薇卻怎么也做不成形,捏來捏去,最后一點(diǎn)耐心都沒了,團(tuán)吧團(tuán)吧,揉成一團(tuán),泄氣了:“哎呀,真煩人,我做不來,我不做了。”
凌芳薇一溜煙地跑了,凌一凡認(rèn)真地?fù){著面皮,力度不大不小,舅舅在一旁揪著面劑,一副慈父的形象,舅媽丁采琴坐在凌韻兒的對面,不時地抬起頭看看她,欲言又止。
凌韻兒全身心地投入到包餃子中,心里熱潮涌動,她期盼的父母俱全,家庭和諧的美好,似乎全融進(jìn)這一時刻,眼熱心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