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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廚房間,蕭念洗著手里的蔥花,隨便買的幾個小菜,將食材準(zhǔn)備好。
兒子女兒喜歡吃雞蛋羹,喜歡吃咖喱雞肉飯,都是肉的,為了均衡營養(yǎng),她會每天換著法子將蔬菜做得好吃。
低著頭切菜,她想了很多。
像現(xiàn)在這樣,將他們藏起來,不讓他們接觸國內(nèi)的親人朋友,也不讓那個人看到,有好處也有壞處。
以前,他們小,在哪里,見到誰,都無所謂。
可是現(xiàn)在,小小的孩子也會介意了呢!
他以為自己是因為不愛他,才不讓自己見到最親最親的那些人。
她要怎么辦呢?
記憶,似乎被拉回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之前,那還是四年前,剛剛發(fā)生那樣的事,她真是傷心得感覺快要死掉了。
一個人遠(yuǎn)走他鄉(xiāng),什么人都不想聯(lián)系,后來輾轉(zhuǎn)了幾次,來到了美國西雅圖,在這里落地生根。
找到了工作,結(jié)交了朋友,直到很久之后,一向準(zhǔn)時的親戚沒有來,她才驚覺,那次事情過后,她沒有做任何措施。
只想著,不過才僅僅的一次,不可能每次都那樣容易中,也就沒管了。
可恰巧就是那一次......
蕭念一個人孤獨的身在異鄉(xiāng),一想到那個男人,還有他的種種行徑。
她好幾次走到醫(yī)院門口,要將孩子打掉。
可是每每來到醫(yī)院,又舍不得。
在心里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工作,才放下那些芥蒂和防備。
第一次認(rèn)真的來醫(yī)院,是做孕檢。
她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給她做檢查的是個中年婦女,看著她的妊娠報告,嘴巴都張成了O形。
“怎么了,醫(yī)生,有什么問題嗎?”看到醫(yī)生的身形,蕭念嚇了一跳。
第一個直覺,是不是孩子出什么事了。
醫(yī)生搖搖頭,笑道:“沒想到你個子小小,本事倒不小,一次性就懷了兩。”
這一次,是輪到蕭念驚訝得合不攏嘴。
再次詢問著醫(yī)生,“您說我懷的是雙胞胎?”
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蕭念覺得一定是老天眷顧她了。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上天給她的寶貝,是屬于她一個人的,沒有別人。
從那以后,她才認(rèn)真決定,要將孩子留下來。
......
低頭端起裝著雞蛋羹的碗,很燙,她懶,懶得去拿抹布端著,手被燙紅了。
蕭念搓了搓發(fā)紅的手掌,還真的很疼!
“媽咪......”軟糯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腳邊小小的團子扯了扯她的褲腿,蕭念低頭,就看見小粉團子睜著一雙大大幽深的眼睛看著她。
那眼中的擔(dān)憂顯而易見。
“媽咪,你的手是不是很痛,我?guī)湍愫艉舭伞!?br/>
蕭念的頭往下一低,便看到小小的甜甜圈站在自己腳邊,抱著她的褲腿,像極了自己的眸子水亮的望著自己。
看得她的心都融化了。
蹲下身子,比只有三歲的女兒還高了半個頭,將手掌朝她伸過去。
“駑,吹吹吧。”
小團子果然很是認(rèn)真地端著媽咪的手掌吹了起來。
哥哥也跑了過來,像極了某人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認(rèn)真的說道:“媽咪,以后這樣的事就交給我吧,隔壁的詹姆斯哥哥說,男子漢是要保護媽咪的,媽咪,以后我也要保護你,不讓你受傷。”
“真的么?”
為了不掃兒子的興,蕭念索性將身子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
男孩拼命的點頭,生怕自己不能擔(dān)當(dāng)保護媽咪的“重任”一般,“恩!”
“那好,乖寶貝,去給媽咪盛個飯,媽咪今天累趴下了。”
“OK!”得令的兒子很是開心。
滿滿的一碗飯盛來了。
蕭念望著兒子,開心的給他獎賞了一個吻。
兒子邊嫌棄的抹掉她留在自己臉上的口水,一邊也樂呵呵的笑。
媽咪,可是很少這樣親過自己呢!
小小的心里滿是甜蜜。
......
理發(fā)店里。
理發(fā)師拿著剪刀問棉花糖,“想要剪什么樣的頭發(fā)?”
“西瓜頭!”蕭念坐在一邊,搶先回答道。
“確定?”
在國外,都非常注重個人意見。
棉花糖已經(jīng)三歲了,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大大的椅子上,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所以理發(fā)師想當(dāng)然的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
男孩抬起頭,眼神詢問了一下坐在一邊的媽咪:“真的要剪成西瓜頭嗎?好難看的!”
別看他年紀(jì)小,倒是看不起剪西瓜頭的更小的孩子。
蕭念雙手環(huán)胸,“對!”
“好吧!”他極不情愿的扭過頭去,又端端正正的坐好,“哥哥,麻煩照我媽咪說的去剪。”
內(nèi)心是崩潰的,但是,如果他不剪的話,媽咪可能會不喜歡他!
理發(fā)師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禁笑出聲。
“媽咪,我不要剪頭發(fā)。”另外一邊,甜甜圈今天穿了件米黃色的小裙子,小小的人兒坐在黑皮椅子上,顯得很小一團。
“不行,今天一定要剪!”蕭念的態(tài)度很強硬。
別看小女兒年紀(jì)小,可愛美著呢,知道怎么打扮自己,知道女孩子要留長長的頭發(fā),扎好看的辮子。
這樣是好事,但是令蕭念頭疼的是,小女兒頭發(fā)本來就少,每次都喜歡扎各種各樣的發(fā)型,有的時候睡覺都舍不得拆散。
小孩子頭發(fā)留太長,也不營養(yǎng)。
“不要嘛,不要嘛,媽咪,你不愛我了嗎?”聽見媽咪說話的態(tài)度,甜甜圈知道今天自己的頭發(fā)難逃一劫了,傷心的哭了起來。
“葛格,你幫我求求媽咪,不要把我的長頭發(fā)剪掉好不好?”小小的女孩,知道合著哥哥一起求人了。
棉花糖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最后還是將目光放在了媽咪的身上。
開口說道:“媽咪......”
蕭念看著兩個孩子,一個乖巧懂事,一個可愛淘氣,只好無奈的答應(yīng)。
“不過,甜甜圈你得答應(yīng)媽咪,愛美可以,但是愛美的同時一定要愛干凈,媽咪要你洗頭發(fā)的時候不能推三阻四,知道了嗎?”蕭念說道。
甜甜圈大大的眼眶中還含著未干的淚水,聽到媽咪這樣開恩的說道,連忙點頭答應(yīng),“嗯嗯!”
蕭念無奈的搖搖頭,對于女兒這一頭長長卻稀少的頭發(fā)很是頭疼。
聽說小孩子的時候,大人都要給她們多剪頭發(fā),這樣以后頭發(fā)才能長得又黑又長,但是沒辦法,女兒這一頭頭發(fā),她可寶貝著呢。
好幾次都不讓剪,蕭念也是沒轍。
......
剪完了,蕭念看著兒子。
鍋蓋頭下,一副大大漆黑的眼睛,烏黑水靈的好像落入凡間的精靈,小巧的鼻梁,小巧的五官,哪一處都是說不出的完美。
雖然小小,還看不出什么,但精致的五官和淡然清雋的神情像極了某人。
特別是光潔的額頭和倨傲的下巴,如果不加以遮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如今,有了厚厚的劉海遮擋,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
倒是女兒,長得很像自己。
“太帥了!”蕭念抱起棉花糖,在他厚厚的劉海擋住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小家伙臉上陰霾的神色已經(jīng)被揮散了。
心里,都被很快就要見到外公和舅舅的喜悅沾滿了。
......
驅(qū)車回到住的地方。
“媽咪,到家了——”
車?yán)锿O聛恚F子坐在兒童椅上,搖晃著小腿,伸手要抱下車。
蕭念推開駕駛座的門,將她從兒童椅上抱下來。
甜甜圈一下車,便發(fā)出欣喜的驚叫聲——
“蜀黍——”
不遠(yuǎn)處,一輛銀灰色的SUV旁,長身倚立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一身米色矜貴的休閑裝,清雅,俊魅,一手插在休閑褲口袋里,看到他們娘三了,另一只手里的煙扔在地上,抬腳踩滅。
甜甜圈速度極快,小短腿蹬蹬蹬的跑,一頭撞進(jìn)男人修長的雙腿間。
一下便抱住了他的小腿。
“蜀黍!!啊——”
秦九洲伸手至甜甜圈的腋窩下,一個使力,便將她扔了起來。
他強大的臂力足夠?qū)⑿F子扔得夠高,這是媽咪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的。
甜甜圈被扔到高空中,又被秦九洲穩(wěn)穩(wěn)的接住。
她笑得不行,開心得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氣中漂浮著甜甜圈輕輕脆脆的笑聲,那是干凈純凈的聲音。
幾分鐘后,蕭念將車停好,走過來。
“好啦,別逗甜甜圈了——”
她輕輕扯了扯秦九洲的衣服袖子,“再逗他的話,估計她的八塊腹肌都要給笑出來了。”
“那又怎樣,”秦九洲將棉花糖抱著坐在手臂上,“來,甜甜圈,給媽咪秀秀你的八塊腹肌!”
甜甜圈聽話的掀起自己的上衣,秀的不是八塊腹肌,而是一堆可愛的肉肉。
逗得幾人一陣笑。
“蜀黍,為什么我還沒有笑出像你那樣的腹肌哦?”甜甜圈很疑惑的問。
棉花糖也走了過來,抱著秦九洲的大長腿,叫了聲,“蜀黍——”
“蜀黍不在的這些時候你有沒有跑步啊?”秦九洲寵溺的捏了捏男孩小巧好看的鼻子,問道。
“有哦,每天都有哦,不信你問媽咪。”
蕭念將頭偏向一邊,忍俊不禁。
這小子,撒起謊來竟是臉不紅心不跳,還將問題拋到了她頭上。
秦九洲在這里的時候還好,拉著他起床跑步,說是跑步,也差不多是牽著他在公園里溜圈。
他走一步,棉花糖要緊跟著小跑幾步才跟得上。
秦九洲不在的時候,她們娘三直接比賽睡覺,看誰睡得久,哪里還有什么心思跑步。
“蜀黍,你離開了好久哦,我都好想你的!”
“真的么?”秦九洲挑眉看著懷里的小人兒。
“真的!”生怕秦九洲不相信,他拼命的點頭,“棉花糖想得都快要死掉了——”
誠懇的大眼睛,以表忠心!
秦九洲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又問:“媽咪有沒有想我?”
“有的!”棉花糖回答得很快,然后又扭頭去看蕭念。
秦九洲是他們?nèi)钪胁豢啥嗟玫哪腥耍L得俊俏,對兄妹二人又好,都很是喜歡他。
蕭念看著剛剛回來的男人,腿邊纏繞著兩個團子,突然心里暖暖的。
想著就這樣生活,大概也挺好的。
......
“什么時候來的?”
蕭念被男人堵在廚房門口,壁咚,秦九洲欣長的手臂按在她身后的門上。
薄唇勾了勾,“來的不久。”
“為什么來之前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
話音未落,唇便被封上。
秦九洲的吻來勢洶洶,透著讓人窒息的味道,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便扣住她的下頷,強行逼迫她抬起頭。
迎接他的吻。
離開的這么些天,每天都在想她,她迷人的味道,她的發(fā)香,她一顰一笑帶著魅惑的力度。
離開,希望她也能像自己想她那般的想著自己。
終于,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秦九洲松開了一點點力度,依然是將她禁錮在懷里。
嗓音沉醉,充滿濃郁的醇香,低低的,響在她的耳垂處,“想我了嗎?”
他那樣魅惑她,用聲音催眠她,酥得蕭念身上如流過了一陣電。
手臂抵上他堅硬如鐵的胸膛,“沒想!”
“可是——”秦九洲長指纏繞著她垂在胸前的發(fā),“棉花糖說你很想我,想得晚上都睡不著!”
“他的話你也信——”
話音未落,她的唇再次被堵住,狠狠的,肆虐而過。
“想了沒有?”秦九洲挑眉,壞壞的,眸光灼灼緊鎖在她的臉上。
......
“秦九洲,我想,帶兄妹二人回國!”
吃早飯時,蕭念突然說。
秦九洲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牛奶,眉眼間是溫和的神色,“終于肯回去了?”
“什么時候?”他又問。
“我爸六周年忌日之前。”
“好,需要我做什么嗎?”
太陽透過厚厚的云層,透過玻璃,照進(jìn)來,落在餐桌上,將男人俊美優(yōu)雅的男色定格成永恒。
男的俊逸非凡,女的靚麗柔和,坐在餐桌中間的兩個小團子渾然不覺的吃著吐司,可愛至極。
還真的是一副溫馨有愛的畫面。
蕭念咬著唇,想了想,對他說:“我需要給孩子一個身份,我——”
“我娶你!”
秦九洲伸手扯過來一片餐巾紙,優(yōu)雅的拭著嘴唇,回答得云淡風(fēng)輕。
卻又好像蘊藏了很重的情分。
蕭念看著他,長長的一分鐘,不知道要說什么話。
最后到嘴邊,卻是一句:“謝謝!”
秦九洲抬起頭,細(xì)碎的陽光打在他溫溫淡淡的臉上,他挑起濃郁的眉峰。
看不出喜怒。
將手中的牛奶杯子放下,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溫度,淡淡然:“你覺得我要的是你的感激?”
無視還有個小團子在這里,秦九洲勾身便湊到蕭念的面前,勾起了她的下巴:“蕭念,六年了,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恩,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是她無所保留的愛。
但是她給不起。
倨傲尊貴如秦九洲,能夠屈尊降貴的在她身邊陪伴這么久,絕對不是只要她的感激。
兩人再次離得很近,近得她能聞到他早上起床沐浴后的香氣。
蕭念避開一點距離,“我知道,但是我給不了,秦九洲,你再給我——”
“你想要多久,再一個六年,十六年?”
他好看的唇邊勾起了邪肆卻又充滿諷刺的笑,“蕭念,是不是覺得我很犯賤?”
犯賤到,哪怕明知她心里始終住不進(jìn)一個他,還是舍不得離開。
犯賤到,她拒絕和他親密接觸,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生下了孩子。
有如病態(tài)般的寵愛著她。
有時候想想,自己愛她,是他一個人的事。
既然要對她好,又為什么一定要她的回報呢?
可是,人偏偏就是那么矛盾。
他不是圣人,沒有那么偉大。
他期待她的一點點回報。
就如剛剛,他多么不希望從她的嘴里聽到那兩個字,充滿感激的字眼,只會讓他對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諷刺。
莫大的諷刺。
他拼盡全力無法得到的東西,卻被另一個人輕易的就得到。
然后棄之如蔽。
手中不覺就帶了怒氣,扣住她的后腦勺,吻重重的落了下去。
慌得蕭念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嗚——”
她的嘴里發(fā)出嗚嗚的叫聲。
秦九洲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般抗拒自己的模樣。
晏夙錦做什么都可以。
他碰一下都感覺是受到了她多大的福利。
長舌伸了進(jìn)去,剛剛還吃過早餐的唇舌間,染著土司面包和牛奶的香氣,偏偏蕭念覺得很受不了。
手推搡著身邊的男人,無奈他的胸膛銅墻鐵壁般,曾經(jīng)在部隊待過幾年的秦九洲,豈是一般人能夠推搡得動的。
秦九洲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肆虐著,帶著怒氣的手也因為她的抗拒而加重力道。
頭頂傳來劇痛。
“砰”的一聲,響聲自頭頂傳來。
兩人同時回頭,便看到搬著一把凳子站在身后,用勺子砸著秦九洲頭部的棉花糖。
只見他大大圓圓的一雙眼睛都冒火了。
“不準(zhǔn)欺負(fù)我媽咪!”
他沖秦九洲吼著,小小的五官也染上怒火。
明顯一副護母心切的樣子。
反應(yīng)過來之后的秦九洲擰起了眉頭,“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長長的手臂反轉(zhuǎn),一個順勢就將站在身后的棉花糖拽到了自己身上。
棉花糖依然舉著鐵湯匙朝蜀黍的臉上砸去。
“那也不準(zhǔn)欺負(fù)我媽咪——”
“乖兒子,我那是疼你媽咪!”
“不對,是欺負(fù)!”棉花糖據(jù)理力爭,“媽咪都說不要不要了,你還不放開她——”
秦九洲:“......”
有那么幾秒鐘,想把這個小團子丟到爪哇國去。
無奈棉花糖依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小腳丫子站在秦九洲的大腿上,怒氣沖沖的眼睛與秦九洲沉晦的眸子對視。
“蜀黍你再欺負(fù)媽咪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心中說著從此要擔(dān)當(dāng)保護媽咪的“重任”,自小和媽咪生活在一起的他,把蕭念看成了他的天地。
誰都不準(zhǔn)欺負(fù)媽咪,哪怕是自家蜀黍也不能。
秦九洲俊臉黑沉沉,看這小子不爽好多次了。
每次到關(guān)鍵時刻就被他打斷,這已經(jīng)深深的挑戰(zhàn)了他的極限了。
將棉花糖打橫放在自己腿上,作勢就要去扒下他的褲子。
這是蕭念以前經(jīng)常喜歡做的勾當(dāng)。
棉花糖并不陌生。
當(dāng)小褲子剛剛被退下去一點,他便開始大叫起來,小短腿也拼命的蹬著......
“媽咪,媽咪救我——”
“叫媽咪?叫天王老子也沒有用!”
秦九洲假裝惡狠狠的,舉起手便要朝他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拍下來——
“秦九洲,你別打他——”
她用手臂擋在自家兒子的小屁股上,有點心疼,有點內(nèi)疚。
棉花糖可是為了保護她才要挨打的。
“你要打就打我吧——”
蕭念蹲在秦九洲腳邊,像是求著情,又像是帶了一點點的威脅。
“嗚嗚,媽咪,要蜀黍不要打我,嗚嗚——”
“不要打他,不準(zhǔn)打他,秦九洲你快放他下來——”
兩個人,哭的哭,威脅的威脅,秦九洲的手舉在半空中,濃眉擰了起來。
弄得他好像是個十惡不赦得壞人一樣。
象征性的在他小小的屁股上面拍了兩下,棉花糖便被蕭念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