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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重重的吻落在她的頸間......
帶著一絲屈辱的意味。
蕭念瞅準(zhǔn)時機,抬起暫時得到自由的手,朝著晏夙錦的臉上揮了過去。
黑暗的房中,響亮清脆的把掌聲傳來......
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蕭念也有點震驚。
她,又一次打他了?
心里害怕,卻又莫名的興奮。
“我真的很賤?”他的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嘲諷又揶揄的看著她。
“對,很賤!晏夙錦,再沒有比你賤的人了,愛你的你不愛,不愛你的你又非要得到。”
“呵,”他笑,很冷很冷的那種笑,“所以,一切都是我賤了!我不應(yīng)該晚上跑來找你,也不應(yīng)該把你帶到這里,更不應(yīng)該在你......算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就是犯賤了!
恬不知恥的愛著他的舊愛。
......
蕭念最近很苦惱。
她雖然已經(jīng)非常刻意的去避開晏夙錦了,但那男人就像在她身上安裝了雷達(dá)一般,在各種地方,總是能夠以各種形式來遇見。
心情煩躁,不知道秦九洲什么時候會處理完國內(nèi)的事,然后過來。
在電話里頭,他說會耽誤一個星期。
只有一個星期,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晏夙錦離開。
直覺上,如果秦九洲知道晏夙錦來了,兩人見面的話,應(yīng)該會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
大打出手不至于,但是至少,不會發(fā)生什么愉快的事情了。
更何況現(xiàn)在,她還答應(yīng)了和秦九洲在一起。
等他回來,就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原來,她的內(nèi)心里是在害怕秦九洲到來的。
很想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晚點過來,可是秦九洲是什么人,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
到底怎么辦?
她決定,氣走晏夙錦!
只是,做法可能會相當(dāng)冒險。
......?
Seven酒吧,蕭念難得的答應(yīng)和同事們一起出來瘋。
鬧哄哄的,蕭念本來是不太喜歡這樣吵鬧的氣氛,幾次想走,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看到坐在對面包間和校領(lǐng)導(dǎo)在一起的男人,想走的心情又被打斷。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來,我們來玩游戲吧......”
一些同事喝的有些醉了,其中一名以大膽著稱的女學(xué)生大聲的提議道。
“好啊,光唱歌喝酒沒意思,Vicky你說,玩什么游戲?”
“我看,這里男女生的人數(shù)都差不多,這樣,我們男女生交叉來坐,玩撕紙游戲好不好?”提議的是個中國女孩,這種游戲在中國的酒吧內(nèi)玩起來屢見不鮮。
蕭念心里打退堂鼓,想拒絕玩。
“游戲規(guī)則就是,拿一片紙巾咬在嘴里,一個人從上一個人嘴里咬下一截紙巾,再轉(zhuǎn)到下一個人口中,最后咬到紙巾的人要不喝酒,要不就和上一個人舌吻,大家敢不敢玩?”
出來玩的大多是玩得開的同事。
蕭念有些后悔自己臨時答應(yīng)他們一起來了。
舉手,“我退出!”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玩游戲不是她的強項,十玩九輸。
“不行,在這個房間里的不準(zhǔn)有逃兵,再說了nina,就當(dāng)參與一下嘛,何況又不一定轉(zhuǎn)到你的位置對不對?”
......
蕭念還想推脫,可是眼下的情況是,許多愛熱鬧愛玩的同事,已經(jīng)擺好了座位。
準(zhǔn)備好了道具,酒和紙巾之類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中間還缺一個位置。
似乎剛好是為她而留出來的。
這個時候,如果她再推脫的話,似乎就顯得有些矯情,和大家過意不去了。
“來嘛,nina,你整天就喜歡和你的書本為伍,好不容易,這學(xué)期結(jié)束了,你也沒有了忙碌的借口吧?”
“對的,就是就是,難得這么多同事聚在一起,放松一下嘛......”
男同事看著她,女同事又看著跟她說話的男同事。
“好吧,就這一次哈!”
蕭念終于松口。
答應(yīng)和他們在一起,只是因為今天拒絕了晏夙錦的邀請。
如果回去,勢必會碰到他。
她坐了下來。
游戲開始了。
不知怎么的,她總是拿出手機來看,心里似乎在擔(dān)心著什么。
同事們玩得爽,也沒人注意到她的舉動。
男女生是交叉坐下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右手邊剛好坐著的男生是羅森。
說不自在,是有一點的。
班上的同事似乎都知道羅森喜歡她的事實,看到他們兩坐在一起,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笑著,不說什么,但是曖昧的眼神不言而喻。
蕭念微微有些尷尬。
想要起身換個座位的想法被自己制止,一來座位都坐滿了,身邊根本就沒有人能和她換座位了。
再來,如果現(xiàn)在她真的要換座位的話,對于羅森來說,似乎面子上特別讓她過意不去。
算了,她想,橫豎不過是個游戲,再說了,她的運氣也不一定就那么差。
首先,從她對面的一個男生的位置開始,男生嘴上叼著一張紙巾,被卷成了細(xì)條狀的......
惡作劇般,一下就被旁邊的女生咬去了大半截......
下一個,紙巾變得越來越短......
再撕下去的話,接下來的兩個人似乎就要唇齒相依了......
蕭念很苦惱的看著紙巾變得微乎其微......
本想著,如果在他們上一對的時候,如果上一對堅持不了的話,就有可能喝酒或者認(rèn)罰。
但是,很悲催的,上一對居然很狗血的從短得不能再短得一截紙巾中,再咬下了很可憐的一小片......
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下一對人的身上......
蕭念有種很相死的沖動......
“別緊張,小心點的話,還能再撕下來一塊......”
羅森對她說道,但是這話,跟安慰真的沒什么兩樣。
紙巾被蕭念含在嘴里,羅森慢慢的朝她的唇部靠過來......
閉上眼睛,眼前清香的女性氣息,全是他熟悉卻又喜歡得不得了得氣味......
羅森旁邊得男生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很小,“兄弟,哥們只能幫你幫到這兒了......”
......
眾人望著兩人靠得越來越近的身體,都有些莫名的激動......
感受到大家的熱情了。
羅森喜歡蕭念的事,那是全校都知道的事。
大家本著做好事的態(tài)度,自然是希望蕭念這種冰山能被羅森這樣的暖男融化的......
只差零點零一分......
就在大家期待的看著兩人的時候,包間的門,破天荒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
晏夙錦長身玉立的站在包間門口,清爽干凈的淺米色休閑裝穿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材勾勒得完美無疑。
不同于平常穿西裝時候的深沉,此刻,他的身上多了一份慵懶和隨意。
大家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到俊逸非凡的高大男人身邊,婷婷站著的是班花Madeline。
“我把晏老師請來的!大家快迎駕!”Madeline清亮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冰滯的氣氛被燃了起來。
“晏老師......”
“晏老師,和我們一起玩吧......?”
“去你的,晏老師是什么人,會和我們一起玩這種游戲嗎?你也真是的!”
“......”
晏夙錦性感的薄唇邊噙笑,似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看樣子像是在接吻的兩個人......
目光毒辣,蕭念一怔,有些慌亂的抬起頭來。
剛好撞上一頭如墨湛黑的睿眸里......
兩人眼神在空氣中交匯:
晏夙錦:躲避我就是要來這里泡小鮮肉,小娘們!
睿眸瞇起,很是危險。
蕭念:關(guān)你一毛線的事,你的身邊不也有美女相伴?
秀眉挑起,看著在他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穿著清爽暴露似乎想把自己整個人貼上去的班花Madeline。
“晏老師,你答應(yīng)今天晚上陪我,那能和我一起玩游戲嗎?”
Madeline的聲音輕柔的不像話,有一種讓人酥麻的魔力。
晏夙錦挑眉看著她,“今晚人是你的,你決定!”
晏夙錦對著女孩說話溫情,除去蕭念知道這個男人的惡性,對著她的時候態(tài)度有多惡劣。
其他人都覺得晏夙錦既成熟俊逸又溫柔多金,學(xué)富五車還對自己學(xué)生好到爆。
他一來便引起了一大票同學(xué)的擁戴。
紛紛要求坐到他身邊去。
當(dāng)然,大部分坐過去的都是女學(xué)生。
聽到晏夙錦的話,Madeline立即笑開,“你說的哦,那陪我玩游戲!”
“好!”晏夙錦答得爽快。
看起來似乎對誰都是這么好的樣子,溫潤和煦,
蕭念一眼瞥過去,恰好看到尊貴的男人坐在一堆女性當(dāng)中,姿態(tài)優(yōu)雅矜貴,仿若帝王一般。
哪怕只是穿著隨意的休閑裝,依舊無法掩蓋他萬般迷人的光芒。
班花拉低晏夙錦的頭,用手捂著嘴,巧笑著在男人耳邊說著什么。
晏夙錦笑。
視線朝著坐在不遠(yuǎn)處的女人望過去。
淡漠疏遠(yuǎn)。
蕭念剛才還差點以為這個男人來是為了找自己麻煩。
這樣看來。
不是。
那便好。
“我們來玩骰子啊,比大小的怎么樣?”班花提議。
“骰子有什么好玩的,Madeline,你在酒吧玩骰子,斗舞還沒玩夠么?”
Madeline生氣,杏眼圓瞪,或許是覺得男生在晏老師面前說出這句話,打破了她一直維持的名媛淑女形象,聲音拔高,依舊柔,“玩過又怎么樣?你昨天還吃了飯呢,今天就不吃了嗎?再說,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好好好,既然Madeline說玩骰子,那就玩骰子!”
“nina,快過來......”
正準(zhǔn)備開溜的蕭念站在門口,手已經(jīng)打在門把手上面了......
卻瞬間被一個同學(xué)拖了過去。
還正好坐在晏夙錦的對面。
她十分憤怒的看著拖她過來的同學(xué),繼續(xù)推辭,“我不會玩這些東西......”
“沒事,很簡單,我們教你!”
“我,不太喜歡玩,你們玩吧......”
“nina,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玩這些玩意?”有同學(xué)聲音委屈。
“不是的,不是的......”蕭念連忙擺手,不經(jīng)意的,視線再度朝穩(wěn)坐在上方,緘默的男人望過去。
他根本就沒有看自己。
旁邊的女人將手機遞給他看,他黑眸靜靜地注視著手機屏幕,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樣,尊貴迷人。
“那你為什么每次都不愿意和我們一起玩的樣子,你這樣,難免會覺得你是在擺清高。”
“我在一邊看你們玩,可以吧?”
她想,就這樣坐在旁邊看,最起碼看了幾局之后再走,大家也不會繼續(xù)說什么了。
“這么急著走,該不會是急著去見男人吧?”
一道沉魅喑啞的男聲響起,大家莫不朝坐在上方的男人看去。
那樣挑眉,姿態(tài)高高在上的看著蕭念。
人群中立刻得到了回應(yīng)。
“nina,是真的嗎,你是不是藏了男人啊?”
“怪不得從來不喜歡和我們在一起!”
“有男人就直說嘛,把他叫來,讓我們也見識見識啊!”
“就是,還藏著掖著了......”
蕭念哭笑不得的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她,弄得好像她不留下來陪她們一起玩,就是急著要去見男人,有多迫不及待一樣。
悶悶的,坐下來。
眼神憤恨的瞅了晏夙錦一眼。
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和旁邊的M端起了酒杯......
還真是......日了狗了......
......
其實玩法簡單,就是通俗的比骰子大小,加上真心話大冒險的合體。
每人六個骰子,從六點開始往上叫,下一個可以接上一家的牌,或者自己繼續(xù)往上叫,但是叫的個數(shù)必須比上一家的要多。
一可以當(dāng)做任何數(shù)。
M首先叫:“20個5!”
一下叫到了這么大,眾人打呼,M果然是玩得比較大。
下一個,“21個6!”
“22個5!”
“23個6!”
“22個5!”
“......”
其實已經(jīng)叫大了很大的數(shù)了,但是一直沒有人開,下一個也繼續(xù)跟著叫。
數(shù)字被喊得越來越大。
到蕭念這里了,她自然是不想開上一個人的牌,這個時候開對了,是得罪人,開錯了便是自己受罰。
所以她很自然的跟了一句:“28個5!”
綜上面的叫數(shù),只有5被叫到的次數(shù)最多,又是M首先開始就叫到的數(shù)。
她想自己好歹應(yīng)該能逃過去吧!
她叫了之后,立馬感受到好多雙眼睛往自己身上望......
有什么錯嗎?......
有同學(xué)哈哈的笑,“原來nina這么大膽量,是我們小覷了......”
下一位坐的是羅森,他自然不會揭蕭念的牌。
眼看著他就要說出下一個數(shù)字了......
一道不急不慢的沉魅男聲響起,奪命般的恰斷了羅森的聲音。
“開!”
蕭念不用尋找聲音的來源,都知道那個人是晏夙錦。
所有人的牌被揭開,只有22個五。
她要接受被罰的命運......
一大杯白蘭地,或者真心話。
滿滿的一大杯,頓時嚇到蕭念了。
“我選擇,真心話!”她說。
因為她平時處事低調(diào),同學(xué)們應(yīng)該也不會想什么問題刁難她,便選了真心話。
“好,真心話!”
“那我問,nina你......”
“和外面的那個男人在一起有多久了?”問話的人是晏夙錦。
此話一問出,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望著坐在上位的男人。
有疑惑。
卻沒有人問出來。
蕭念平靜的臉上,很淺很諷刺的笑了一下,回答:“兩年!”
他明知故問,就是想讓別人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嗎?
“不,我問的是,發(fā)生實質(zhì)性關(guān)系有多久?”
晏夙錦問完,還十分無辜十分愜意的挑眉,看著呆愣中的蕭念。
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
這種跨越性的問題一出,氣氛瞬間被燃至另一個高度。
這個時候,不管她怎樣回答,都落了晏夙錦的下懷。
可是如果不回答的話,無疑是給秦九洲打臉。
于是,蕭念便不語,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晏夙錦。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她不過是反將了晏夙錦一軍,便立刻受到了他的擁護(hù)者的反駁。
“出來玩嘛,當(dāng)然是什么問題都能問咯,這么玩不起......”
“既然不想回答真心話,那就喝酒咯......”
“......”
蕭念抬頭,只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也正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她便脫口而出,“晏老師,我的回答,就是有實質(zhì)性關(guān)系的,兩年,請問您還有什么疑問嗎?”
說完,便看到對面的男人俊臉沉沉。
一瞬間,蕭念從男人的臉上看到了不行于色的慍怒。
眉宇很輕微的皺起......
是他習(xí)慣性的動作。
“好啦好啦,這個問題完了,下一輪繼續(xù)......”
同學(xué)們絲毫沒有被蕭念的答案影響,又繼續(xù)融入下一輪的游戲當(dāng)中。
接下來,蕭念再沒有發(fā)生什么尷尬的情況了。
倒是覺得對面的那道目光越來越灼熱了,燒得她臉色發(fā)紅,全身都不自在。
相隔一個桌子的距離。
其實本來自己要干什么,和誰在一起,都不干這個男人的事。
對于他,蕭念自問沒有什么對不起他的地方......
可是......
為什么面對他的時候,偏偏就那么無力,那么沒有底氣呢?
兩年了,她以為自己面對他的時候能坦然,能云淡風(fēng)輕了......
可是還是不能!
在一次次無法面對自己這么沒出息的拷問當(dāng)中,蕭念跟大家打了個招呼,站起身,借口去洗手間。
拿了包。
反正這里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干脆上完洗手間便溜之大吉算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正位,身邊被一大群女生擁護(hù)著的男人......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似乎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要離開。
蕭念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也對,他根本就沒有在乎自己。
這個男人走到哪里還缺女人?
呵!
她抓緊自己的皮包,疾步走了出去。
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緋紅色的,剛剛玩游戲的時候又被灌了一杯酒。
她酒性不差,明明沒醉,卻感覺頭暈暈的......
在似醉非醉左右徘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