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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從陸婳的標致車上跳下來,抬頭望天色,一片黑壓壓的云,好像一塊巨石壓在人的胸口。
記得上一次也是這樣的天氣來找秦九洲,攔住了他的車......
然后看到他一副生人勿近的高貴樣子......
這一次......
她想起了秦九洲的毒舌,又想起了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腳步開始如灌了鉛般,走一步都覺得異常艱難。
但是,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陸婳關上車門,跟了上來,拉住蕭念,問道:
“念念,要不要我陪你一塊進去?秦九洲那個人高深莫測,一般人難懂他的心理,我擔心......”
蕭念從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制止了陸婳要說的話,“放心,我沒事的,婳婳!
很多事情要我一個人獨自面對,你幫我的機會還有的是,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見秦九洲。”
她握了握陸婳的手,繼續說道:“你在車上等我吧,半個小時之后,如果我沒有出來,你便打我的電話......萬一......”
蕭念想了想,又說道:“沒有萬一,我相信現在的我,秦九洲也不會把我怎么樣,更何況,還是我有求于他。”
陸婳稍微思索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說道:“好吧,我在車上等你,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嗯,放心!”
抬頭望秦九洲所在的別墅區,地基龐大宏偉,坐落在這個地方,倒有些古色古香特別的味道。
她整了整自己的裝扮,整理好心情,才走到依山別墅的鐵門口。
管家親自來開門。
對蕭念說道:“秦先生剛剛從云城回來,開了十幾個小時的會,又坐了幾個小時的車,蕭小姐有事不能改天來找嗎?”
管家的語氣,有埋怨的成分,蕭念聽出來了。
夜色中,她沖著管家,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微微頷首,道:“是我打擾秦先生了,但是事關家兄,迫不得已才深夜造訪秦先生,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老先生見諒!”
秦家的管家是個五十上下的人,早在秦老先生還在的時候,就在替秦老先生當司機。
后來年紀大了,也深得秦家人的信任,當上了管家,這一當便是二十多年,管家對秦九洲,那是看著長大,當自己兒子一般疼的。
蕭念推開門,遠遠的望去,不是第一次來秦家,還是被客廳宏偉的建筑造型驚嘆到了。
客廳,沒有秦九洲的身影。
她便在沙發上尋了個地方坐下來。
管家進來,蕭念問道:“秦先生......”
管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皺了皺眉,說道:“秦先生在洗澡。”
“哦。”蕭念將頭埋下來。
怎么也無法忽視秦家管家剛剛看自己那眼神,帶著嘲諷,又帶著鄙夷......
她怎么會看不出來,怕是管家將她看成了是那些拼命往秦九洲身上倒貼的姑娘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又怎么會這么低三下四的一而再再而三跑來求秦九洲......
暗暗發誓,除了這次,真的要自己強大起來,不能這么寄人籬下。
蕭念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感覺自己都要發霉了,才聽見浴室淋浴頭里的水聲停止。
片刻后,她抬起眸子,只見秦九洲裹了件淺灰色的浴袍出來。
還好還好,不是裹條浴巾就行。
看來這個男人并不是言語上那么放蕩不羈的。
她啞了啞身子,起身,喚了聲:“秦先生。”
秦九洲手上還拿著條毛巾,聽到她的聲音,正在擦頭發的手停止了動作。
遠遠的看著她,挑眉,“秦先生?”
似乎,對她的稱呼不滿。
“上一次還在叫我秦九洲,這才一個星期,便生疏成了秦先生?”
蕭念暗暗咬牙,“我有事找你。”
秦九洲慵懶的步子,優哉游哉的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來。
順便,將站著的蕭念一塊拉了下來。
隔著這么近,他便可以近距離的欣賞面前的女人。
一張白皙的鵝蛋臉,眼睛不算很大,但卻透著一股倔強的光芒,五官精致小巧,坦白說,不是第一眼特別驚艷的那種長相,但是視線一旦落在她的身上,卻迷人得叫人無法移開。
他坐下來,淡淡的開口,“我自然知道你是有事找我。”
過了一會,蕭念又聽到他說:“蕭念,好像你每次都是有事才找我,說說看,沒事的時候,是不是把我拋到九霄云外了?”
秦九洲說完,將毛巾擱置在一旁,兩手撐在沙發后面,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蕭念。
一瞬間,蕭念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
危險的男人,從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深夜,兩人又離得這么近,雖然知道秦九洲暫時不會對自己怎么樣,但蕭念被他這樣瞧著,總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微微一笑,說道:“秦先生真會開玩笑!你身邊的女人一沓一沓的,哪里需要我惦記?
再說了,有困難的時候才尋求秦先生,不正可以彰顯你的重要性嗎?”
秦九洲慵懶魅惑的眸子看著她,認真的聽她說話。
倏爾,嘴角漾開微笑,“蕭小姐真會貧!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身邊的女人一沓一沓了?”
“媒體上啊,前天您還和云城的時亦小姐出雙入對進出酒店,可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
蕭念看著眼前危險的男人,瞇著一雙閃著桃花的眼睛,笑著說道。
“呵,”秦九洲冷嗤了一聲,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把,“你這么關注我?”
蕭念眼角瞥過一絲厭煩,不著邊際的躲開秦九洲的手。
“如果我說我是真關注,秦先生你信嗎?”
蕭念魅著雙眸笑的時候,很是漂亮,眼中像有星星在閃,像個蛇蝎美人。
秦九洲聲音淡淡,眉頭舒展開,“不信!”
從身后將雙臂收回來,秦九洲往身邊女人的位置靠了靠。
眼角,看出來蕭念對自己的躲避,也不惱,微微笑開,問道:
“說吧,這次求我,有什么報酬?”
蕭念聽了,睜著一雙好看的眸子,驚訝的看他。
“你不問我要你幫我做什么,先問我你能得到什么?”蕭念疑惑的問著。
當著是個做生意的料。
“你既然能來找我,自然是我能夠做到的事情!”他淡淡然點了一支煙,吞云吐霧起來,“我更關心的是,我能從你身上得到什么?”
能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蕭念接到褚綰綰的電話,讓她來找秦九洲,只當是求他幫忙,那里還會想到這個男人會向自己要東西。
只是好像自己也沒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眼的東西啊!
“秦先生,我并不是做交易。”
她實話實說。
秦九洲在等她回答的時候,已然沉了眸子,一副失去耐心的樣子。
聽到她的回答,更是將一雙俊眉挑得高高的,“不是交易?”
“蕭念,你真會說笑,你分明是想讓我做虧本的買賣啊。你想求我幫忙,卻不想付出任何東西,是這樣的嗎?”
聽到秦九洲的說辭,蕭念有些無語。
為什么什么話到了他的嘴里,就變了一個味道。
她想了想,說道:“如果我說,你的表妹褚綰綰也在美國出了事呢,秦先生也會袖手旁觀嗎?”
秦九洲一聽,當即笑開,“你認識綰綰?”
蕭念昂著頭,“是啊!”
“就算是綰綰出了事,那也是為民除害了。那個鬼靈精,能夠上點當也是好的。”
蕭念聽到他這么說,整顆心像掉進了海里。
冰冷得自己都沒有感覺了。
這么說來,自己沒有交易的籌碼,秦九洲是不愿意幫助自己了。
她咬了咬下唇,深呼了一口氣,才打定注意的說道:
“秦先生,我想求你救救我哥,他在溫哥華犯事進了牢房,我想......”
秦九洲將煙蒂摁滅,手指良久維持摁滅煙蒂的姿勢。
呼了一口氣,空氣中形成一個好看的眼圈,“犯了什么事?”
蕭念兩個手指在胸前纏繞,說道:“販毒!”
秦九洲猛地抬起眸子看著她,“販毒你讓我救他?蕭念,我沒聽錯吧。”
蕭念再也顧不得矜持,拉著他的隔胳膊,說道:“當然不是真的販毒,我哥他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才來求你,去主持公道。”
后面幾句,蕭念說得聲音很小。
秦九洲卻很想笑,“你覺得我有那么神通廣大,能夠控制美國警方?”
蕭念不知道說什么好,她聽褚綰綰說,秦九洲在美國有很多警方的朋友,勢力也很大,所以......
但是,很明顯,秦九洲不想趟這趟渾水。
下唇,被她咬得鮮紅,像是沁了血。
蕭念問道:“秦先生,如果你能出手,成功的話,你想要得到什么?只要我有......”
秦九洲想都不想,薄唇淡淡吐出一個字,“你!”
“我?”
蕭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她一介有夫之婦,嫁過人,還懷著孩子,能給秦九洲什么。
“離婚,將孩子打了,跟我!”秦九洲邊說,邊站起身,“怎么樣,能夠做到嗎?”
蕭念:“......”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秦九洲說完,邁開長腿,便要上樓。
蕭念也同樣起身,對著他的背影,聲音顫抖著說道:“好,我答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