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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搗亂。
“我跟你一起去,我來開車!”白勛自顧自的說道。
感受到了對面女人身上的怒氣,不過他沒打算這么快將鑰匙還給她,說道:“多少女人盼著我給她們當司機呢,別不知好歹啊!”
“哦,疼疼——”
他喊著疼,彎下了腰去,順手將手中的一串鑰匙舉至了頭頂。
陸婳拿到鑰匙,狠狠碾壓著他的腳尖,才將高跟鞋從他的腳上拿開。
穿著高跟鞋的她一路小跑到車前,迅速的開車門,啟動,白勛緊跟著坐了上來。
她望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秀眉緊皺。
電話那頭,蕭念的聲音聽起來情形很不好,她真的很擔心蕭念的身體,害怕她出事。
爭分奪秒,她沒有力氣再和白勛爭吵,連趕他下去的口舌都免了。
“喜歡跟著就跟著吧。”
她熟練的開車,不說話的時候一臉冷酷的樣子。
白勛扭頭,注視她的側顏,只見她專注的開車,漆黑的眸子上一雙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遠方,修長白皙的手臂握著方向盤,不見了從前的小女人,反倒有一絲女強人的感覺......
還真是成長迅速!
白勛感嘆道。
為什么這樣的她,突然令他心生迷戀,甚至有點后悔......
一個過紅綠燈的檔口,車子猛地剎車,白勛沒有任何提醒,就那樣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額頭右側,瞬間紅腫。
“你——”他生氣地指著開車的陸婳,緊致的俊顏也跟著擰起。
心里知道,這個女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陸婳緩緩的轉過頭來看他,故作驚訝,“呀,白公子你這是......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我就說了,我開車的技術不行,要你別坐我的車了,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好好看看吧,不然這么好看的一張臉毀了,那些女人該多傷心啊......”
白勛心里氣到不行,偏偏又說不出來話,是他自己強行坐到車里來的,“算了,不跟你計較!”
......
陸婳趕到晏家別墅的時候,推開書房的門,蕭念已經趴在桌上......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疼暈過去了。
她生氣的轉身,望著站在她身后的兩個人,訓斥道:“你們怎么回事啊,看個人都能將人看到頭痛得暈過去還不知道,是不是要我告訴你們老板,開除你們?”
她只是隨口說了句嚇唬的話,身后的兩人倒真的害怕得緊張起來,“不,不是這樣的,是夫人說要我們離她遠一點,她好在書房內看書的......真的不能怪我們啊......”
“還要狡辯了不成?今天還好是我來了,如果是你們晏總回來了,知道他心愛的妻子出了什么事,你覺得他會聽你們解釋這么多?”
“是是是,我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那還不快點讓開,我要帶你們夫人去醫院!”
兩人再度面面相覷,之后其中的一人說道:“可是,晏總回來如果沒有見到夫人的話,還是會怪罪我們的......”
見到陸婳執意要將蕭念帶走,兩人急了,陸婳也不想與她們為難,說道:“這樣吧,你們給晏夙錦打個電話。”
見到說通了,兩人欣喜,點點頭,“那好,我現在就去打。”
......
手機響起幾聲之后,何云汐左右看看,確定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她循聲望去,原來是晏夙錦的手機臨走時落在了沙發上。
眸色一喜,她順手拿起手機翻看,見是家里的電話打過來,才大大方方的接起。
“哪位?”
“你誰啊?”那頭,女聲態度很不好。
何云汐將披肩的頭發甩至腦后,眼角上挑:“你給我打電話,問我是哪位?”
電話那頭,陸婳臉色黑寒,晏夙錦將蕭念鎖在家里,不管她的死活,自己還有心情在外面花天酒地鶯鶯燕燕?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沒打錯的話,這是晏夙錦的手機吧,你把電話給他,我有要緊事跟他說!”
“他啊......”電話里,何云汐的聲音故作嫵媚,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他去洗澡了,恐怕你要等會再打來!”
還未等陸婳反應過來,電話里頭傳來“滴滴”的忙音,看了眼已經黑屏的手機,她氣得差點吐血身亡。
好個晏夙錦!心還真是大呵!放著自己老婆在家不管不說,還有心情在別的女人那里洗澡?
虧他洗得下去,怎么沒被熱水給燙死呢?
陸婳站起身,兩手叉著腰,訓斥道:“聽到了嗎,聽到了嗎?你們晏總在干什么!簡直是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啊......”
她噼里啪啦的一通數落晏夙錦的話語說完,最后道明自己的立場:
“我今天一定要將蕭念帶走!你們誰敢攔我!”
叉著腰站在門口的她,一副擋我者死的表情。
蕭念一直緊閉著雙眼,根本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說實話,兩位看守她的大姐心里壓根沒底啊,要說晏總不在意夫人吧,每當危險的時候又十分緊張她。
可要說在意夫人的話......如今也不會深夜留宿其他女人身邊。
站在眼前長得十分好看,雙手叉腰的女人她們是認識的,名模陸婳,還有站在她身側的男人......
哪一個,都不是她們惹得起的。
......
出了晏家別墅,天色黑沉沉的,夜空中星星點點幾顆,仿若注視著人間的眼睛,將人間百態全都盡收眼底。
“念念,念念——”
直到完全脫離了晏家那幾個仆人的視線,蕭念才將眼睛微微睜開。
“謝謝你能來!”她說道。
握著陸婳的手站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頭還痛嗎?是真的頭痛還是訛她們出來的?”身邊女人一邊關切的問道,一邊伸手要來摸她的額頭。
“當然是真的!”蕭念朝她眨了眨眼睛,睡了一覺,剛才的頭痛已經消失了一大半了,她開始朝陸婳抱怨:“從你那個公寓到這里不過二十來分鐘的路程,怎么要了這么久?”
陸婳愣了一下,轉身睨眼看了下站在身后的白勛。
表情,很不高興。
只聽到蕭念繼續說道:“還好你來得快,不然啊,我的頭痛都要好了,暈不成了!”
誰都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反話,就好比那個故事:從前有個人不小心傷了手指,跑去醫院,醫生說:還好你來得及時,再晚一點的話,傷口就要愈合了。
是一個道理。
“好啦,好啦,一接到你的電話,我這不是馬不停滴的趕過來了么!”陸婳安慰著她,順便給了她一個寵溺的摸頭殺。
蕭念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順便在她臉上禮尚往來回了個淺吻,“么么,愛你!”
“同愛!么么噠。”
夜幕下,兩個女人自顧自的調著小情,壓根沒有誰在意一直站在身后的白勛。
身后男人打了個冷顫,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英俊的五官上變得黑沉沉。
低沉的出聲,道:“點到為止就夠了哈,注意一下影響!”
說完,還故意咳嗽一聲,以終止兩個女人一見面無休止的親昵。
在他心中,陸婳對他這個“正牌男友”的親密程度竟然還不及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都不曾有這樣放松的時候,他感覺蕭念奪去了自己在陸婳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怎么待見蕭念的。
只是蕭念眼中,又哪里待見得了他!
他沒刷存在感還好,一出聲,蕭念一雙清亮的眸子,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來了。
“喲,我沒看錯吧,這不是白少爺嗎,我記得...咱倆上一次見面貌似在一個什么酒吧,還鬧過不愉快吧?
怎么,這么快就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了?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白大少爺又厭倦了公司新來的那個小嫩模,回頭來找我家婳婳了,是嗎?”
夜幕底下,白勛聽聞她的話,突然擰緊了墨黑的眉頭。
什么時候,陸婳什么時候變成她們家的了?
“蕭念,話別說得那么難聽!”
低沉的男聲帶著怒氣,蕭念不著邊際的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聲音淡淡,道:“白勛,你自己做的事情,還怕別人說了不成?我就是要告訴婳婳,你在酒吧女廁和別的女人做了什么齷齪的事情......”
“你!”
男人手指近在咫尺,蕭念昂著頭,和白勛對視,“別以為你白家權勢滔天,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欺負婳婳,我告訴你,白勛,婳婳她忍氣吞聲,并不是怕你,而是在乎你,
一個人的感情是有信用度的,現在,你將自己在她這里的信用度刷完了,你們的故事也就結束了!”
一席話下來,白勛頭疼,為什么今天晚上遇到的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在愛情角逐中,從來都是他占主導地位的,什么時候被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蕭念,你真搞笑!”他突然說道。
蕭念:“......”
她沒說話,一雙清亮的水眸睜得大大的,緊緊盯著男人面上,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白勛勾唇,戲謔的聲音傳來:“我很好奇,你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理不清,還有閑心管別人的感情事!”
不遠處,夜幕中,一輛黑色賓利慕尚緩緩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