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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一聲,用枕頭朝著晏夙錦砸去。
沒了被褥的遮掩,連僅裹在身上的浴巾也沒晏夙錦一把大力,一并奪了去。
“晏總,我還是先出去......”林致說著,趕緊風也似的退了出去。
“滾!”晏夙錦大聲說著。
林致額頭冒汗,看來總裁是要把他的錯誤算在自己的頭上啊。
酒店房門被關,房間里只剩下她和晏夙錦兩人。
婚后,算得上是第一次暴露在他的面前,蕭念一瞬間羞紅了臉,不知道說什么的好,尷尬癌都要犯了。
而晏夙錦哪里想到這些,狠狠的將被褥朝她的身邊扔去,薄唇輕啟,問道:“剛才去哪兒了?”
重新將自己蜷縮在被子里,蕭念看著眼前的男人,清亮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諷刺,說道:“我去了哪里,與你何干?”
卻沒發(fā)現(xiàn)男人眸色里滿滿都是陰鷙危險的氣息,晏夙錦雙臂撐在她的周圍,蓬勃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只聽見他說道:“蕭念,我是你的丈夫,你說你去了哪里,與我有沒有干?”
“呵,”蕭念聲音沙啞,眼底,只剩下冷笑,“好一個你還是我丈夫,晏夙錦,從你將我父親殺害,將我們蕭家的產(chǎn)業(yè)奪去,你就已經(jīng)跟我沒有關系了。
那些家產(chǎn)你愛拿去就拿去,但是我父親的命,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來,公司如是!“
她眸色猩紅,說的咬牙切齒。
晏夙錦雙手撐在她的周圍,蕭念沒有地方可躲,索性迎著他的目光看去,兩人離得如此近,如此曖昧詭異的姿勢,還是婚后第一次。
只是這次,她的內(nèi)心,再沒有心動了,有的只剩下對這個男人虛偽面孔的憎恨,和厭惡。
“要我說幾遍,你父親的死與我無關?”晏夙錦面對床上的女人,太陽穴突突的跳。
要怎么向她解釋,自己不過是約了蕭天鶴來到酒店,談起當年的事,而蕭天鶴似乎早料到今天,面對他,拿出了那些契約,之后......
便無之后......
蕭念只覺得好笑,“你覺得到這個時候,我還應該相信你說的話嗎?把我當傻子一樣的耍,很過癮是嗎?從一開始你便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接近我們蕭家。很好,你的目的終于達到了。
晏夙錦,我自問這輩子沒有虧欠過你什么,從前沒有,今后——”
今后......
她再說不下去,說不下去今后兩人還會不會有交集。
到底,還是自己太過于懦弱了。
晏夙錦諱莫如深的眸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等待著她往下說。
“今后如何?”他問。
“今后,希望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如果再見,當是仇人,到時候,我會將我失去的一切,都從你身上討回來。”
她的話剛說完,淚便濕了眼眶。
心里告訴自己,蕭念,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在這個男人面前毫無保留的,沒了顏面,沒了尊嚴。
“念念——”面對她的決絕,晏夙錦始終狠不下心。
她現(xiàn)在滿身都是刺,對他的防備與日俱增。
“別再這樣叫我,只會讓我感到你的惡心。”
晏夙錦說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將蕭家的一切,原本給你,你照樣是蕭家的大小姐,尊貴的晏夫人,有何不好?”
“那是你自以為的好!”沒了父母,沒了家,連枕邊人的身份都是虛偽的,有何好?
晏夙錦終于不再與她就此事爭執(zhí),只是自己心里知道,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任她離開自己了。
面對她的遮掩,想起來酒店之前自己的目的,晏夙錦松開撐在她周圍的手。
大力一拉,她再次曝光在男人的視線中。
三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
晏夙錦眸色深深的盯著她,蕭念腦子一懵,忘了躲避。
帶著審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很好,皮膚光滑白皙,沒有任何紅痕。
下一步,男人的舉動卻讓她感受到了奇恥大辱。
只見晏夙錦抬起手指......
直到觸碰干燥,沒有任何痕跡,他才松開。
想到他的目的,蕭念面上一陣緋紅,抬起手臂,便朝男人俊臉上招呼了過去。
“晏夙錦,你混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蕭念大聲呼喊道。
二十多年來,他是第一個讓她感受如此奇恥大辱的男人!
“自己齷齪,所以把其他人也想象成和你一樣的齷齪嗎?晏夙錦,你夠了。”
此刻起,這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徹底崩塌。
他再不是少年時候,那個干凈禮貌得人見人愛的小哥哥,也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要守護的男人了。
“對不起!”晏夙錦說著,從她身上退下來。
“蕭念,對不起!”他又說道。
“哼,”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么這個男人這一分鐘就已經(jīng)死了一萬回了,蕭念冷笑,又說:“一句對不起有用嗎?這么熟練,我還差點忘了,你是那個不喜歡跟女人接觸的晏大總裁了,不是不喜過于親近嗎,那么現(xiàn)在這樣,又算什么?”
她的語氣揶揄,目光只有諷刺。
諷刺他,也諷刺自己,竟然會相信他的鬼話。
晏夙錦說:“我只是不想傷害你!”
不愿讓她投入過多的情感在自己身上,不想讓她對自己有過多的期待。
大概也,害怕自己付出真心吧!
“不想傷害我,只怕你真正不想傷害的,是何云汐吧!”
蕭念自嘲,何云汐不能生育,所以他二話不說,寧愿舍棄她的處子之身也要讓何云汐有個孩子。
“不是這樣的!蕭念,你腹中的——”
“夠了,我不想聽,你走吧。”蕭念懶得與他再做爭執(zhí)。
“如果你真的是秦安哥哥,就應該知道,我從小便不喜何云汐,你便會知道,如果我知道自己做試管,是為了有你和她的孽種,我寧愿去死,如果你知道這些,你便不會做這些種種傷害我,和我家人的事情。
可是這些你都做了,晏夙錦,世間再無秦安,有的只有我對于你的厭惡,你走吧,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不再看身邊男人的神色,她闔上眼睛,是真的累了。
......
“你是說,夙錦跟蕭念那個賤人一同進了安庭酒店,一整晚都沒有出來?”
咖啡店里,何云汐美目流轉(zhuǎn),聽著坐在對面的女人說完,目光中透著凌厲。
“是啊,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晏總對那個女人還不死心呢!”
說話的女人叫何淼淼,目前在風盛集團行政部門擔任行政總監(jiān)的助理,三流大學畢業(yè)后被表姐何云汐弄到風盛集團工作。
一來讓她在大公司實習可以得到歷練,二來,也能夠?qū)﹃藤礤\的行蹤有所了解。
聽何淼淼說完昨天的事情,何云汐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蠢貨!”
“怎么了,表姐,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告訴你的......”
“這是第一時間嗎?拜托我的大小姐,第一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而不是過了一整晚的今天!
一整晚,有很多種的可能。
目光中,露出兇狠。
“看來對蕭念,還是不能太仁慈。”何云汐說道。
她是不能忘記,曾經(jīng),秦安對蕭念那個小賤人有多愛護,后來的晏夙錦對蕭念又有多下不了手。
或許只有何云汐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晏夙錦和蕭念又怎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成者為王,所以,她只能勝!
晏夙錦太太這個位置,只能是她何云汐。
“那云汐姐,我現(xiàn)在要怎么做?”何淼淼問道。
何云汐給了她一個白眼,“想要讓夙錦對她死心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要做的就是將事情做絕,讓蕭念那個小賤人死心,兩人的關系徹底破裂!以我對蕭念的了解,這段感情她不會再硬撐多久。”
那么,她勝利的日子,也即將到來。
何淼淼用勺子攪拌著面前的咖啡,很漂亮的拉花瞬間被繞開,她用手撐著頭,望著對面打扮精致的女人,想著自己和她怎么就相差那么遠。
從小,父母就教育她要像云汐姐姐學習,云汐姐姐成績好,十多歲便被送到國外學習,家庭富裕,何伯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從蕭家管家搖身一變,成了小有成就的五金廠老板,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這些,她都只有羨慕的份。
“但是,云汐姐,你說的這些,怎么讓蕭念死心,具體到底要怎么做呢?”何淼淼不懂的問道。
問得何云汐一陣無力,自己當時怎么就將這么愚蠢的表妹送到了風盛集團。
“不會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嗎?過來!”
她勾勾手指頭,何淼淼湊了過去。
半晌之后,何淼淼瞪大眼睛,驚訝的望著眼前長相好看的表姐,心里感嘆,如此蛇蝎美人,真慶幸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是,云汐表姐,這種事情我做不來啊......”
她面露難色。
“做不來?我看你是不想要這季最新款的衣服和包包了?”何云汐巧笑倩兮的望著她,手指隨意的攪拌著咖啡,“既然你做不來,我可以找別人,多的是人愿意做,不勉強你!”
她轉(zhuǎn)身離開,身后,被人拉住袖子,何淼淼走得很急,呼吸急促,“云汐表姐,我做,我做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