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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蕭念腦海中只想到了四個字:
陰魂不散!
原來,歹徒是要趁機襲擊晏夙錦,卻被突然出現的何云汐攔了下來。
蕭念一邊感激她,卻一邊恨著她。
恨著自己的丈夫對她如此關心。
現場沒有急救箱,何云汐手上的鮮血一點一滴的落在水泥地板上。
晏夙錦好看的眉頭皺起。
顯然,他心疼了!
蕭念咬咬唇,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
身側,男人將自己昂貴的白色襯衣脫了,陽光下,他的肌膚透著性感的光。
晏夙錦命令她過來,將襯衣放到蕭念手里:“快,給她包扎!”
半晌,沒有動靜。
“看著我干什么,你聽不見嗎,我叫你給她包扎。”
晏夙錦再次說道。
“沒那個心情!”
蕭念撂下話,掙扎著站起來。
她的職業是救死扶傷,但是賤人,不在她的范圍之內。
“沒事的,夙錦,一點小傷,不需要那么麻煩。”何云汐說著,順勢將自己的腦袋倚在男人的肩膀上。
小鳥依人的姿態。
地板上,血滴了一大片。
“你的手掌被貫穿了,怎么能說是小傷?你是不是傻?”
最后這一句,帶著責備的味道,也透著甜蜜的關心。
“嘶”的一聲,昂貴的白色襯衣被晏夙錦撕成幾段。
眼見,他是要親自給她包扎。
正午的太陽有點刺眼,蕭念卻覺得自己是氣火攻心了。
腳步正要邁出,突然腰身上多出的一只手嚇了她一跳。
“跟我走!”
蕭念扭頭,喬北聿溫潤干凈的面孔映入她的眼簾。
“我沒事,你松開我。”蕭念小聲的說道。
環顧四周,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令她不自在的拱了拱身子。
喬北聿將她的身子板正,朝著自己,生氣:“還說沒事,你這逞強的愛好什么時候能改改?”
現場有人受傷,他過來,正好看見不顧命的女人替某人擋了那一棍。
“我——”
他不來還好,一來,委屈的滋味全都涌了上來。
蕭念咬著下唇,忍著心痛看還在給何云汐包扎的晏夙錦。
他的手法很嫻熟,白色布條在他好看的手指尖纏繞。
喬北聿將她的頭扳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別看!”他小聲說著。
她的發香若有似無的鉆進喬北聿的鼻尖,他嗅著,內心心疼。
如果不是晏夙錦的出現,或許和蕭念步入婚姻殿堂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
交往六年,他舍不得碰她一根頭發絲,怎么能容忍別的男人這樣輕視她!
腰上的痛猛地襲來,蕭念痛得皺起了眉。
還真是,后勁十足!
“蕭念,你站住!”
“聽到沒有!”
她聽得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卻根本不想回頭。
晏夙錦剛包扎完,抬眼,卻看到蕭念被一個男人帶走。
她的身體倚在那個男人的懷里,姿勢很親密!
他很生氣!
連叫了兩聲她都沒有聽見,晏夙錦直起身體,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他的步子很快,幾步就追上了蕭念的腳步。
過往的人群很多,只看到一個光著上半身的俊美男人,面色寒栗,眸色陰森的擋在了路中央。
“請你讓開!”喬北聿說道。
語氣很禮貌,態度卻很強硬。
“呵,”蕭念只聽到站在她對方的晏夙錦嗤笑出聲,“該讓開的應該是你吧!”
話音剛落,蕭念便感覺身邊一陣風,自己的身體被晏夙錦拉了出來。
“在你老公面前,和別的男人保持這樣親密的姿勢,是否不太好呵?”晏夙錦笑著朝她說道,惑人的笑,語氣寒冷。
老公?
他還知道自己是誰的丈夫?
蕭念冷笑出聲:“晏夙錦,別拿這樣的話來惡心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用來要求別人,不覺得無恥嗎?”
一記,狠狠的打臉。
最起碼,晏夙錦覺得蕭念會跟自己走,卻不料,對方狠狠的甩開了他的禁錮。
“蕭念,請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俊美的面孔近乎咬牙切齒,晏夙錦一把扣住了她的腦袋。
一只胳膊被喬北聿拉著,半邊身子被晏夙錦禁錮著,蕭念只覺得腰痛,腦袋痛,心也痛,哪哪都疼。
偏偏這兩個男人,誰都不肯松手。
她像個夾心餅干被夾在中間。
“喬先生,請你松手,現在我要帶我的妻子回家。”晏夙錦的聲音森冷,氣場強大。
喬北聿面色同樣冷峻,“蕭念受傷了,我要帶她去醫院。”
“受傷?”晏夙錦詫異的看著她。 “受傷?”晏夙錦詫異的問道。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蕭念突然失笑出聲。
“看吧,晏夙錦,你的眼里除了何云汐,哪里還看得到別人受傷?”她喃喃的笑著。
那眼神諷刺,揶揄,看得晏夙錦心里很不舒服。
“不管怎樣,先跟我走!”
晏夙錦態度依然強勢。
“憑什么?”她一下子掙脫他的禁錮,
憑什么這個男人要自大到如此地步,覺得能被他狠狠忽視,又讓他勾勾手指頭就上鉤!
晏夙錦的手在半空中落空,令他俊逸的臉上也滿是尷尬。
“得了,你要照顧的人也來了,傷口很重,怎么能是小傷呢!”蕭念故意扯著嗓子說道:
“注意別碰水哦,天氣這么熱,也別發炎了,要不然這手就廢了,不好看了,你該心疼了!”
正往這邊走來的何云汐聽到她這樣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夙錦,我——”何云汐頓住,小心翼翼的扯著男人的臂膀。
......
看著遠走的兩人,晏夙錦內心一陣煩躁。
手不自覺的在領口處摸了摸,卻什么都沒有摸到。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夙錦,”他身邊的女人小聲的說道,一雙大眼眼巴巴的望著他,“蕭念,好像是誤會我了。”
“她愛誤會就誤會,愛生氣就生!”
他給過她機會跟自己走,可是蕭念她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隨別的男人而去。
他真的氣急了。
晏夙錦揚起腿便朝一邊的柱子上踢去,真皮皮鞋因為慣力被踢扁。
一下,兩下,三下。
他狠狠的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夙錦,你可能要送我去醫院,我的手,”何云汐將手抬到跟前,“現在開不了車了。”
......
賓利慕尚發動,男人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此刻抓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凸起,一張完美的俊顏也是寒氣森森,一副生人勿近的姿勢。
何云汐很久沒有見到這個模樣的他了。
想起來有些后怕。
憑女人的直覺,她覺得蕭念于自己而言,很危險。
于是她斗膽,問正在開車的男人:“夙錦,你不會是愛上蕭念了吧?”
晏夙錦一怔,腦海中像是有火車經過嗡嗡地響。
“呵,愛上蕭念?”
他輕描淡寫的說出她的名字,像在說著無關痛癢的一個人,“放心,我的定力還沒有那么差!”
一直在等他結果的何云汐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夙錦,我只是怕你和她長久住在一起,會日久生情。”
“你多慮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不會碰她的。”他淡然道。
目光,似穿越馬路,看得更深遠了。
看來,她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他們還沒有同過房。
何云汐心里一陣竊喜:
——夙錦,我愛了你十年,你,終究是屬于我的!
“到了!”賓利慕尚穩穩的停在輔仁醫院的門口,晏夙錦冷冷開口,“下車!”
“你,不和我一起進去?”何云汐試著問道。
這是蕭念工作的醫院,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因為這里離得最近,才將何云汐送到這里。
可是,真的不進去嗎?
良久,晏夙錦從賓利車里探出身子,何云汐欣喜,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被男人不著邊際的躲開。
何云汐一愣,隨即提著包走在了他后面。
......
巡診室里。
“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蕭念從喬北聿手里將活絡油拿過來,準備自己涂抹。
拍了片子,問題不大,只是喬北聿堅持讓她休息,蕭念聳聳肩,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模樣。
“你啊,就是愛逞能!萬幸的是那襲擊你的人拿著的棍子是空心的,要不然你這腰啊——”
喬北聿頓了頓,看到蕭念彎著手臂從后方,壓根沒有擦準受傷的部位,頓時哭笑不得。
“我沒事,沒事——”她擺擺手。
活絡油再次回到了喬北聿手上,她被強硬的趴到男人的腿上。
“別動!”喬北聿呵斥一聲,“我是醫生,你是病人,還不至于揩你這點油。”
于是,她乖乖的趴著,不動。
省的某些人又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喬北聿的手法很老練,涂抹得也很舒服。
她正舒服的享受著頂級的按摩,門口突然響起的男聲嚇了她一跳。
“干脆搭張床,你會更舒服?”
冷不丁出現的男聲,充滿揶揄,蕭念趴在喬北聿的腿上,只覺得站在門口的那人,眼神嘲諷,表情有如山雨欲來之勢。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