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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厚重的窗簾將陽光阻擋在外面,屋內(nèi)一片靜謐安詳。
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抬手想要摸床頭的鬧鐘看看幾點了,卻撲了個空。
她瞬間清醒過來。
迅速將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過濾了一遍:她喝酒了,闖進了一個包間,后來晏夙錦將她送到了這里!
想到這里,她才迅速找到問題的關(guān)鍵:
晏夙錦不在這里了!
迅速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手指還未劃開解鎖鍵,她目光一斜,看到了放置在床頭的紙條,
還有一張,信用黑卡!
——“蕭念,我去G市出差了,這幾天不在,你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去置辦點衣服和營養(yǎng)品,卡里的錢隨便刷,我不喜歡看到我太太穿的寒酸!”
字跡潦草,卻蒼勁有力,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
她小心翼翼的將紙條和銀行卡收好,本就好看的小臉上因為多了幾分笑容而更加明媚了。
......
不可否認,晏夙錦的紙條像是有種魔力,那些字閃著光,每一個字都透著他對她的關(guān)心。
嗯,至少蕭念是這樣想的。
所以一連幾天上班的時候,都是精神抖擻的,像打了雞血。
幾場手術(shù)下來,她累得夠嗆。
口袋里手機嗡嗡的振動,一般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她都是直接關(guān)機,怕影響工作。
這幾天怕某人要回來而錯過電話,所以特意調(diào)了振動。
陌生來電。
不是他!
蕭念謹(jǐn)慎接起:“喂?”
“蕭念,是我!”
她沒有報名字,蕭念卻能輕易分辨她的聲音。
“何云汐?你哪里來的我的電話?”她邊問邊蹙起秀眉。
“想要知道你的電話號碼還不容易,”電話那頭,何云汐咯咯的笑,“比如隨便去問輔仁醫(yī)院一個醫(yī)生,
又比如,直接看夙錦的手機!”
蕭念一怔,隨即嗤笑,“呵,有事說事,你到底想干嘛?”
“火氣這么大?該不會是沒男人在你身邊空虛寂寞了?”她笑道。
蕭念想直接掛了手機。
“別掛,你想知道晏夙錦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
“你想要說什么?”
“待會會有個人給你一樣?xùn)|西,你下班了之后就可以看到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在干什么了,不要謝我,好姐妹有好東西自然要懂得分享!”
......
十分鐘后,下班。
如何云汐所說,她剛走出醫(yī)院,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戴著棒球帽的男人匆匆朝她的方向走來。
棒球帽壓得很低,那個男人也走得很快。
蕭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手里便多了一個黑色的匣子。
“喂,”她喊著。
那人已經(jīng)匆匆離開,她的話生生卡在喉嚨。
“蕭念,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去逛逛?”身后走上來的女同事問道。
“不了,我還有事。”她擺擺手。
“那我們先走了。”
......
時鐘指向晚八點。
吃飯洗澡吹完頭發(fā),蕭念在沙發(fā)上如坐針氈,見了鬼了,今天做什么事都是懶懶的。
晏夙錦還沒有回來。
她鬼使神差的打開匣子,將匣子里的設(shè)備接通了電源。
原來是個小型監(jiān)控器,那頭,應(yīng)該連接的就是晏夙錦的所在。
酒店豪華總統(tǒng)套房,一男一女相繼走進房間。
晏夙錦的身影就那么突兀的闖進她的眼簾。
套房門被關(guān)上,何云汐的手臂突然繞上了他的脖子,兩人貼身相擁——
蕭念張了張嘴,口里含著的葡萄落在茶幾上,發(fā)出悶聲的聲響。
如一顆巨石落在她的心上。
心,突兀的緊致。
高傲如她,曾幾何時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行蹤,還需要通過別的女人?
她猛地關(guān)掉了設(shè)備。
手機,便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老公”二字映入她的眼中,此刻這兩個字諷刺得有點可笑。
她將手緊了緊,在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后才接通。
“喂?”嗓音低沉性感,是晏夙錦的聲音。
她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不那么悲傷,“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突然,”電話那頭男聲頓了頓,才說:“突然想你了。”
想她?
如果不是剛剛看了他和某個女人的直播,蕭念差點就對他說的話信以為真了。
自己也會傻到相信他,而一整夜高興得睡不著覺的。
蕭念啊蕭念,你還真是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的人!
“哦。”她淡淡道。
許是察覺到她的聲音不正常,晏夙錦追問,“你怎么了?”
“沒事,”
她累了,事實真相已經(jīng)擺在了她的眼前,也沒什么好問的,何必生生讓自己難堪。
“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電話那頭,他的聲音魅惑,“想我了嗎?”
“沒想!”
沒給對方說話的余地,蕭念率先掛了電話。
“嗚嗚嗚——”將電話扔在一邊,她突然趴在沙發(fā)上哭了起來。
她不喜歡被人欺騙,更討厭被人背叛,可是比起前者,這一刻她多么希望晏夙錦能騙騙她,告訴她,他只是湊巧和何云汐在一個酒店,湊巧——
那么她的心,也就不會這么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