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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很快,褚綰綰和佐佐木希便被叫到教導處。
“說,是誰先動的手?”教導處處長聲色厲荏。
“她!”佐佐木希率先說道。
而褚綰綰,連爭辯都懶得爭辯了,只想趕緊結束,然后回到宿舍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既然來了這里,看來對方就沒想過要這么輕易的放走她。
“為什么動手?”
“我也不清楚,好像褚綰綰說陸然是她男朋友,而我不知道怎么就和陸然碰到一起了,褚綰綰同學大概是覺得我搶了她的男朋友吧......”?;ㄍ瑢W邊說,邊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褚綰綰怎么都不能相信,她竟然能顛倒是非黑白到這方地步。
騰地抬起了頭,“佐佐木希,你把話給說清楚!”
“唉唉唉,又想動手不是?”教導處處長見一方又有動手傾向,態(tài)度突然有了轉變,兇神惡煞的瞪著褚綰綰。
“會動手,你們兩個都有責任,就罰你們兩個每人圍著操場跑十圈!”
十圈?
褚綰綰以為自己聽錯了,S大的操場很大,十圈是個什么概念?
可是,大概是感覺到她的不滿心里,教導處處長在兩人臨走之前再加了句:“這位同學,你,多跑五圈!”
......
褚綰綰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日了狗了。
才跑完二十圈,累成狗的回到宿舍,倒在床上想睡他個天昏地暗,突然,聽到宿舍外有人叫她的名字:“褚綰綰,有人找你!”
“不管是誰,一律不見!”她用被子蒙著頭,一副睡到死都叫不醒的姿態(tài)。
“褚綰綰,你快點起來吧,不然要出大事了......”室友跑到她的床邊,聒噪個沒完。
褚綰綰拉下被子,兩只眼睛已經(jīng)如熊貓般了,聲音沙啞問道,“怎么了?”
“來了輛豪車,說是找你的,?;ㄍ瑢W也不知道怎么碰到了,逢人便說,你是在外面被人包養(yǎng)了,金主給你送錢過來的!”室友告訴她。
“臥槽!她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來了!”聽到佐佐木希的名字,褚綰綰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神經(jīng),突然騰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掀開被子站起來,這個時候,會有豪車來找她?
她是無論如何想不出來會有誰來!
校園外,赫然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褚綰綰跑下樓,手指,敲了敲車窗,車窗搖下來,一張冷漠的臉。
原來是那個叫老三的男人!
這個時候,他來干什么。
“有何貴干啊?快說,說完了我好回去補覺!”見到是他,褚綰綰有些不耐煩。
老三走下車,從車身后座上拿下來一盒盒的東西遞給褚綰綰。
“什么東西?”褚綰綰驚訝,不敢去接。
“這是我們老大吩咐給你送來的補品!對之前給褚小姐帶來的傷害說聲對不起!”老三話也不多,將東西送到便要開車離開。
周圍,有同學的視線朝這么望過來。
一副褚綰綰真的跟這個男人有什么事的眼神。
靠!
褚綰綰追上去,“你把東西拿走!我不要!”
可是,她的兩條腿哪里跑得過車,還沒等她追到,老三已經(jīng)嗖的將車開走了。
“看那,不是金融系的褚綰綰嗎?剛才好像收了男人的錢還有禮物,看來真的是在學校外被男人包養(yǎng)了啊......”
“可不是嗎?成天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原來是有人撐腰啊......”
“那個男人看起來年紀好大,都可以做她父親的樣子了,你說褚綰綰怎么這樣?真是丟我們S大的臉......”
如果是平常,褚綰綰一定會氣得跳起來跟她們掐架。
但是現(xiàn)在她學乖了,流言蜚語止于智者。而且,對方人多勢眾,她又受了勞累,沒有那個力氣跟她們斗。
為今之計只有......回去睡覺,養(yǎng)好了精神,才有力氣開始下一場的戰(zhàn)斗。
......
當褚綰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噩耗。
下個星期就是月考時間了,而她,好巧不巧因為打架事情記了一次小過。
這會影響考試評分。
而更令她抓狂的是,佐佐木希竟然沒有受到任何處分。
這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不科學到她想跑到校長室找他掐架了又!
這樣想著,褚綰綰也真的這樣做了。
剛走到校長室門口,她卻猶豫了,自己本身就犯了錯,如果這個時候還去討什么公道的話,鬧得不好,校長給她記一個大過,那就得不償失了。
褚綰綰,還是算了吧,就算是自己倒霉,喝水還塞牙縫。
轉身,腳步剛剛抬起,準備離開,校長室的門被打開,“褚綰綰同學!”
她的身影怔在原地,還真的是喝水都塞牙縫,怕什么就來什么。
她轉身,臉上維持不該這個時候有的平靜,甜甜的叫了聲:“校長,您好!”
可是,怎么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褚綰綰再次抬起頭,卻當場驚呆了。
“蕭......”
她想叫他的名字,卻是無論如何叫不出口。
面色俊美無儔的男人,臉上無風無波,一身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是蕭南城。
這么看起來,倒還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感覺。
可是,圍繞在她心中的問題卻是,他怎么在這里?
該不會就是他向校長告狀?讓他要記自己的小過?說自己販賣成人用品?還是對他出言不遜?
想到這里,褚綰綰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結,這個臭男人,都說了些什么。
“褚綰綰,蕭先生跟你說話呢,在想什么?”校長聲音嚴厲的指控她。
“啊?什么?”褚綰綰這才如夢初醒。
“褚綰綰,你這么心不在焉的樣子,怎么能成功應付接下來的考試????”校長接下來,又囑咐了她一系列的事情,對她,簡直是語重心長。
可是,平時,校長對她不是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嗎?怎么突然之間轉變了畫風?
“今天,蕭南城先生來了,也是看他面子,褚綰綰,給你一個加分的機會......”校長欲言又止。
褚綰綰擰眉,看來,蕭南城這次過來,還真的是跟她有關系?
“啊......”小腦袋懵懵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正好蕭先生的公司有個和你專業(yè)對口的崗位,你就去安城集團實習,分數(shù)呢,就由蕭先生打,到時候直接影響你的畢業(yè)分數(shù)!”校長笑著說道。
要知道安城集團的實力,難得蕭南城來一次S大跟他要人,如果能夠討好這尊大佛的話,那么S大可以說是再上一個巔峰。
而褚綰綰,卻是聽得一身冷汗,清亮的眸子朝蕭南城望去,怎么看,都怎么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此刻有一種小人得志的味道。
......
安城集團大廈。
這是蕭南城第一次帶女人來公司,英俊刻板的男人身邊,突然來了個俏麗嘰嘰喳喳的漂亮小姑娘,難免會人從這里走過的人的目光多停留幾眼。
要知道,蕭南城這個老板在員工眼中,可是從來不近女色的。
前臺小姐見著她,也是微微訝異了番。
視線,在她和蕭南城身上繞了一圈,而后了悟的點頭。
那眸光,徒然間生出許多曖昧。
褚綰綰坦然的接受著這些探究打量的目光,并無小女生的羞怯感,她加快步伐,盡量跟上蕭南城的速度,“老板,看來你們員工也挺八卦的,從大廳到電梯的那段路,每個人都往我們這邊瞅,你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你都不會不好意思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
蕭南城反問,施施然的抬步走進電梯,褚綰綰跟了進去,仔細思味著他的話后,便不再多言,因為,她覺得,此刻,無聲勝有聲,不跟他講話,便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電梯,垂直上升。
卻……極為緩慢。
這是褚綰綰的感受,也不知道為什么。
等了很久,還沒到。
她挺困惑的,終是忍不住開口問身邊那個一路陰沉沉的男人,“誒,電梯是不是壞了?”
“可能吧。”
蕭南城懶懶的回著,褚綰綰奇怪的皺眉,“你怎么那么淡定?”
“不然呢?”
跳起來嗎?
蕭南城挑眉,看白癡似的看著她,褚綰綰縮了縮脖子,覺得這話反駁的……確實有些道理,她貼著冷冰冰的壁面,故意膈應他的嘲諷了句,“什么總裁專用電梯,質量那么差……你說是吧,老板?”
“……”
語調中那股幸災樂禍的味道,蕭南城嗅得微亮了眸,他牽唇,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忽的,側身,抬腳,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電梯壞了,我們被困在里面……也挺無聊的,所以……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呢?”
磁啞的嗓音,撩-撥在耳畔。
褚綰綰警覺心大起,下意識的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眼眸半瞇,戒備的瞪著他,然,又極力佯裝著若無其事的不屑出聲,“被困電梯是很危險的事,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打電話喊物業(yè)過來救我們出去!”
“為什么要我打?你也可以打啊。”
“……我不知道號碼!”
“難道我知道?”
“你是公司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
“難道公司老板一定要什么都知道嗎?”
“……”不該是這樣的嗎?
褚綰綰沒管過公司,套路也沒他深,經(jīng)他這么一反問,也扯不出別的話來駁他,她努了努嘴,僵住,蕭南城勾了下唇,復又欺近她一分,他壓著她,她退無可退,只得仰頭瞪他,“你別靠我那么近?!?br/>
“怎么?害怕了?”
“……”
怎么可能害怕!
只是空氣太少,被他呼吸走了她還呼吸什么?!
褚綰綰壓制住胸腔中的那股火氣,在他低頭湊近她時,她抬手,擋在了他的胸前,“喂,我警告你啊,你別亂來……不然我咬你??!”
“你咬啊。”
他低笑,痞痞的。
這哪里還是方才那般人模人樣的集團總裁,完全就是一不要臉皮的痞子無賴嘛!
褚綰綰擰眉,唇,因為他的過分靠近而緊緊咬著,她干瞪著眼,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蕭南城是吃準了她,量她無力反抗,于是乎便得寸進尺的親近她,“剛分手的女人更需要一個男人來安慰她,所以……你覺得我來安慰你怎么樣?”
狹窄的空間里,空氣,被絲絲剝奪。
令人窒息。
心跳,加速。
他的,也有她的。
這是一場世紀般的玩笑,也是一場直擊心扉的救贖,更是一場似假還真的試探。
蕭南城收了笑,那漆黑的眸,泛著晶亮的光點,深深的凝著她,褚綰綰舔了舔干澀的唇,只覺喉嚨燒得厲害,她不喜歡自己的情感被剖析在他人面前,更不喜歡他人來惡意的揭開她的傷疤,但是,這次,不一樣。
她沒有生氣。
有的,只是一種惶然,一種不知所措,一種……受到除了陸然之外的男人的蠱惑的無措。
獵豹的出擊,迅捷,猛烈。
就在她茫然之際,他俯身,低眸,親吻了她。
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壁咚”大戲!
氣息,升溫。
曖昧,交織。
男女最初的荷爾蒙火花,激烈碰撞,一觸即發(fā),這時候,她才猛然驚覺,睜眸之際,咬唇,忿忿的推開了他!
“你干什么!”
“干我想干的?!?br/>
“……”
他說的話,很直白,褚綰綰僵了一秒,“你什么意思?”
“我缺個女人?!?br/>
“……”
他說,他缺個女人,而不是……他喜歡她。
呵,真是諷刺。
也真是抱歉。
她不是那種甘愿被男人當作工具發(fā)泄的女人。
褚綰綰抬手,使勁的拿手背擦嘴,“蕭先生,請你自重!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我吻你的時候你并沒有反抗。”
“那是我忘記了。”
“……”
直覺,不會騙人。
人的本能,更不會忘記。
褚綰綰在說謊。
蕭南城看著她,此刻的她,就像一張白紙,她心里在想什么,在防備什么,又在害怕介意什么,他都知道,并且看得一清二楚,“感情是不能否認的,你跟他的感情,不會過了一個多月就沒了,你心里肯定是這么在想的,所以,你覺得你的心里在短時間內不會再走進一個人,但是,這些只是你的想法,你用道德綁架了情感?!?br/>
“……你懂什么。”
褚綰綰眸光閃爍,不去看他的眼睛,準確來說,她是害怕看他的眼睛。
她在抵觸他。
蕭南城挑眉,釋然道,“好,就當我不懂,也當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
先不急。
慢慢來。
總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蕭南城早已鋪好了所有的路,他在等,等時間,而褚綰綰,被他這么一攪,早已心煩意亂,臉頰,紅撲撲的,不知是被他說中心事還是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總之,她想盡快逃離這里。
出去好好的喘口氣。
然而,偏偏電梯壞了。
困的她和他尷尬不已。
當然,一方是心急如焚,而一方,早已是蓄謀已久。
蕭南城估摸著時間,絲毫不見急躁,他覷了眼褚綰綰的臉色,見她沒生氣的征兆,心中斟酌了一番后,才試探著同她搭話,“你臉怎么那么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
褚綰綰盡量將自己縮進角落里,她低著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窘迫,而蕭南城,偏偏要逗她,伸手將她擋在額前的頭發(fā)拉開一些,“電梯里悶,你別這么縮著自己,盡量放輕松點。”
“你可以離我遠點嗎?”
褚綰綰磨牙,真想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她越無可奈何,他就越心滿意足,更加不遺余力的逗她,“要我遠點……是怕我靠近后你會情不自禁嗎?”
“……”完全顛倒黑白!
剛才明明是他主動她被動的好嗎?!
怎么可以睜眼說瞎話到那種地步?
褚綰綰也是醉了,直接伸手推他,“你別煩我!”
“我沒煩你,我只是關心你。”
蕭南城不依不撓著,褚綰綰被他折磨的心力交瘁,“蕭南城,你真的是夠了,再這么玩我我可真生氣了!”
“喔,原來你剛才跟我都是假生氣的?”
“……”
得!
她確實說不過他!
也斗不過他!
褚綰綰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后知后覺的想跟他追究剛才他‘吻’了她的事,但是他都已經(jīng)說了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她剛才不提,這會兒突然提起就跟要他負責似的,想來想去,還是打消了找他算賬的念頭詢。
氣息,微沉。
她抬眸,萬分認真的看著他,“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不然就算你是老板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男人都是犯賤的,他還真的挺希望她對他不客氣的。
蕭南城眉梢輕挑,左手,撐在她的耳側,而右手,指尖輕挑起她的下頜道,“怎么個不客氣?來,對我做做?!?br/>
“……”
丫的!
找抽是不是?!
褚綰綰怒紅了眼眸,黑瞳,微微瞇起,在他饒有興致的挑逗下,雙手,抓著他的肩膀,頭一頂,直接簡單粗暴的撞上他的臉!
“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