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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又好像沒聽懂的,懵了。
“夙錦哥,你要干什么?”
“凱瑟琳,在海城,你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不管你捅多大的簍子,我都會替你收尾,但是,我警告過你,唯有蕭念,是你不能動的人,看來你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晏夙錦是咬著牙說的,態度,很明顯。
聽得凱瑟琳心中一驚。
臉上的蒼白掩蓋不了內心的慌張,但,僅僅幾秒,她還是定了定心神,那件事情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啊。
司機,她已經讓人處理了,事情,也過去了半個月之久......
“夙錦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咬著唇角,蒼白,字句,也顯得無力。
“不明白,凱瑟琳,你真把我當傻子?說,是你自己去自首,還是我送你去?
蕭念如今躺在醫院已經兩個星期了,醫生說,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如果到時候她醒不過來,凱瑟琳,我丑話先說在前頭,不管你父親在美國的勢力有多大,但這是中國海城,是我的地盤,我會讓你將牢底坐穿!”
晏夙錦如此說,也真的會如此做。
任性慣了的凱瑟琳,哪里見過他眼前的男人如此發狠的樣子。
“為了一個蕭念,你就當真要如此對我嗎?夙錦哥,你忘記了,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你說過你會保護我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可是現在,就是蕭念那個賤女人傷害了我,她害的我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讓我在世人面前都沒了面子,你不幫著我就算了,竟然還那么維護她,夙錦哥,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嗎......”
晏夙錦睿眸睨著她,神情淡漠,“讓你失去第一次的不是蕭念,是我!你有什么氣可以沖我撒!”
“什么?”凱瑟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夙錦哥,別說這樣的話,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為了包庇蕭念那個賤女人才這樣說的,對不對?”
凱瑟琳哭喊著,不可置信。
房間里,“啪”的一聲脆響。
晏夙錦用了全力,練過武的人,手法不輕,凱瑟琳只覺得一瞬間世界晦了。
卻還是聽得見晏夙錦的聲音,他說:“蕭念這個名字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你也可以再叫賤女人試試,看看下一次是不是還這么好運!”
“夙錦哥......”凱瑟琳捂著臉,一雙水霧般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男人,說過要保護她的男人。
知道這一次,晏夙錦是真的發了脾氣。
“我再問一遍,是你自己自首,還是我送你去警察局?”晏夙錦的好脾性已經被磨滅殆盡了。
空氣里彌漫著尷尬。
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凱瑟琳只是捂著臉,不說話。
卻見晏夙錦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眼看著就要撥通電話,凱瑟琳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這次是再躲不過去了。
原來,她一直低估了蕭念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分量。
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跑過去,奪了手機,“我說!”
“晏夙錦,我說......”
“我是嫉妒蕭念,也恨她,但,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恨她厭惡她嗎?呵......如果比起恨,這個世界上,恐怕有一個女人比我更恨蕭念......”凱瑟琳邊說,唇角漾開苦澀無邊的笑。
晏夙錦聽明白了,“何云汐?”
“沒錯,這一切都是何云汐指示我的,那個司機,也是她雇的。”凱瑟琳緩緩的說。
晏夙錦心下蕩然,凱瑟琳從小被保護得很好,雖然驕奢跋扈了一些,但是心機并不深。
原來,是他低估了何云汐,一個敢對原蕭氏總裁狠下殺手的人,還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夙錦哥,我還年輕,我不能去坐牢,求求你......”
面對晏夙錦真正的發了怒氣,凱瑟琳開始害怕起來,那天,何云汐找到了她,說他們是同一陣線上的盟友,而她們的共同敵人,便是蕭念。
她想起自己被蕭念設計,出丑的事實,心中恨得厲害,便答應了何云汐的要求。
本以為是天衣無縫,可誰知,誰知......
竟還是沒有躲過去。
“你的賬以后再跟你算!”晏夙錦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的砸在床上,步履凌厲快速的走了出去。
......
晏夙錦剛離開,凱瑟琳便因為害怕,趕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但,還沒等她走出大門,便從門外,走進來兩個黑衣保鏢的人物。
“你們是誰?為什么出現在我家?”
“凱瑟琳小姐,你涉嫌謀殺,沒有晏先生的允許,你暫時不能離開!”黑衣保鏢公事公辦的說道。
凱瑟琳只覺得眼前發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
何宅。
現在也已經不能稱之為何宅了,自從何顯峰敗落,何宅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光。
蕭念不在的那幾年,晏夙錦也沒有閑著,何顯峰的第二任妻子再厲害,如果是晏夙錦親自出手,怕是何顯峰的娘家再威風,也于事無補了。
晏夙錦對付了何家,卻唯獨放任何云汐還留在海城,一來念在當年在美國何云汐對他的照顧之情,二來,大概是想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著。
痛苦著,卻什么也不能做。
可是,晏夙錦沒想到的是,如今這般落魄的何云汐,竟然還敢對蕭念出手。
賓利慕尚穩穩的停在何宅門口。
門口,連個看門的傭人也沒有了。
何云汐在二樓,賓利慕尚的引擎聲她都熟悉得聽得出來,遠遠看去,晏夙錦欣長的身形落入她的眼簾。
依然那么貴氣難擋,帥氣逼人。
曾經,她是多么迷戀這個男人啊,甚至覺得他的呼吸都是支撐自己活著的源泉。
可是后來呢,他是多么絕情的逼走了自己的父親,摧毀了何家所有的經濟命脈,也將她從海城女神的神壇上拉了下來。
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男人有多無情,有多嗜血。
后來,唯一剩下的,全都是對蕭念的恨意支撐。
可是,為什么如今,再見到這個男人,心還是會砰砰的跳動,內心,還是會有原始的悸動,和那份本不屬于自己的希冀。
“何小姐!”
何云汐剛剛從二樓下來,便遇見了正走進來的晏夙錦,聽見他連名帶姓的叫她。
何小姐。
再沒有從前那般溫情的時候叫她,云汐,云汐。
從前,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名字被這個男人叫過,都變美了。
往事不堪回首。
何云汐緩緩咀嚼著那三個字,“何小姐?晏夙錦,如今我們兩之見,竟生疏自此了嗎?”
晏夙錦輕嗤一聲,連帶著嗓音都是淡漠疏離的,“如今,何小姐應該能猜到我來這里,所為何事吧?!?br/>
“哈哈,”何云汐蒼白的臉上只剩下孤獨的絕望,“四年前,你來這里,便有了血腥的第一次,那是令我一生都忘不了的回憶,夙錦,我相信你的能力,這一次,應該也足夠令我記憶頗深?!?br/>
“你知道便好?!标藤礤\緩緩的坐下來。
那銳利的眸光,如同獵豹再看一只已經落網的獵物,時間尚早,他有的是耐心,不急。
緩緩點上一支煙,從何云汐的方向望過去,他現在的姿勢,很迷人,也很......嗜血。
“何小姐,四年前我就警告過你的事情,是不是時間太久了,你已經忘了?還是覺得我對你的懲罰不夠深,所以記憶不是很深刻?”
晏夙錦吐著煙圈,緩緩的說道。
讓何云汐從大明星,海城女神的神壇上跌落下來,魅力不再,臭名遠揚,從此,沒有哪家公司敢用何云汐,只能接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卻還是無法離開這里。
便是對何云汐最大的懲罰。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心中又恨。
在看到蕭念的那一刻,看到她生活得那樣好,何云汐一顆死寂的心,開始蓬勃的跳動。
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她不甘心。
所以,哪怕是拼盡全力,哪怕是粉身碎骨,搭上了自己,只要能讓蕭念死,她也心甘情愿。
“哈,哈哈哈哈哈......”何云汐一連串的笑,卻是苦澀無邊,她兩眼無神,定定的看著晏夙錦,繼續說道:
“我想不明白,蕭念究竟有什么樣的魔力,能讓你這么多年都對她用情至深,能讓秦九洲對她生死相隨,不過是一個離過婚,跟過人的女人,郁可馨已經死了,所以下一個,你也打算讓我去死嗎?”
“去死?”晏夙錦嘴角邪佞的勾起,仿佛一個嗜血的劊子手,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都是便宜你了。”
他拍了拍手,瞬間從屋外進來幾個黑衣人,直接走到何云汐的旁邊。
她一怔,“晏夙錦,你想怎樣?”
晏夙錦看著她,仿佛只是在看一個無關痛癢的陌生人,“將何小姐送到拉斯維加斯賭城,派人看管,一個月不準回來!”
“什么?”何云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并不傻,不會不知道晏夙錦話里是什么意思。
拉斯維加斯那個地方,那些男人,或許真的會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晏夙錦,我不要去那里,你這是人身綁架......”何云汐叫囂著,此時此刻,所有的溫順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從前,她會在他的面前偽裝,自己多么溫柔,多么大方,可是如今,這個男人的心中眼中,哪里還有她?
所以,何云汐拼盡全力,也要從幾個黑衣人手中逃走。
“晏夙錦,我可以告你——”
“你覺得,你可以去哪里告我?”晏夙錦嘴角邪佞的玩味一笑,眼底嘲諷,“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