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趕來時,秦楨楨坐在石椅子上仰頭哭。
“秦小姐,你怎么了?”
“怎么哭的那么傷心?”
霍逸拿出紙巾給她擦擦淚,秦楨楨倒他懷里哭。
“怎么辦,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了,找不到她了,我怎么向她的父母交代,我怎么辦?”
哭叫聲越來越大,霍逸安撫她,慢慢移步椅子上坐下。
“秦小姐,你先告訴我,你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才好幫你想辦法。”
“我朋友丟了,她才剛回國,國內(nèi)的環(huán)境,她還不熟悉,萬一她被人給抓了,或者是遇到了壞人,哎呀,不行,我不敢想,我不能這么想。”
“你先告訴我,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她什么特征?她今天穿了什么樣子的衣服?什么顏色的?”
“你告訴我,我,我讓人也跟著一起尋找,這樣快一些。”
“我朋友叫林姝意,中長發(fā),一身白,白粉色的肩帶花瓣裙,她應該還背了一個愛馬仕的包包。”
“好,我把你說的發(fā)給我助理了,他會派人尋找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陪你在這附近再找一下。”
“好,謝謝你。”
霍逸扶著秦楨楨起來,往城堡外圍找去。
景秀走過來,看到鏡中的池瑩,一個人坐在那里憂神,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兒媳婦,你這身上的婚紗怎么還不脫掉,怎么,不舍得啊?”
“這么好看的婚紗穿在身上,要我呀,我也天天穿著它。”
池瑩溫柔地一笑:“媽,我不是想要一直穿這套婚紗,我是想要等阿容回來看。”
“媽媽,你知道嗎?我剛剛給他發(fā)了照片,他夸我好看,我就想著等他來了,讓他看一眼實物,還有實人。”
“你們兩個,花樣還挺多,不過你們彼此喜歡就好,媽媽并不反對。”
“時間不早了,媽媽先去睡了,你和肖兒也早點休息,這幾天就不要熬夜了。”
“等你們辦完,或者是婚禮當天,你們想怎么熬夜就怎么熬,媽媽決不反對。”
池瑩的臉開始爆紅,媽媽這是在無形的開車。
“別害羞,媽媽是過來人,況且我這么大把歲數(shù)了,也該,你們也要抓緊點時間,讓我早點抱上孫子呀。”
景秀可是把任務都給交代了,要不要完成?要不要盡快完成?這我可做不了主,說不了什么,只能在背后使使手段,給你們加把油,主要還是要靠你們倆相互配合。
“我知道了媽媽,這件事,我會好好跟阿容說說的。”
“你也別太心急,阿容公司里面忙,我們就不要給他制造什么壓力了。”
池瑩也是寵夫狂魔,舍不得讓容肖受苦受累。
景秀也看得出來,小兩口心里的位置,只屬于彼此,其他人都是要靠邊站的,盡管是父母,也一樣的道理。
“好好,我不逼他,可你們可要給我好好考慮考慮,早點把這件事給敲定了。”
“媽媽我啊,真的是太想要抱孫子,被喊作奶奶,你要幫我圓夢。”
“我盡力。”
壓力一下子給到了池瑩肩上,這個忙,確實是壓力山大的。
“姝意,林姝意,你給我出來,你出來。”
這邊的秦楨楨喊破喉嚨都沒有用,林姝意體格也不大,為什么那么能跑,這么大個地方,她到底躲哪去了。
秦楨楨邊走邊喘氣:“這個可惡的林姝意,被我找到了,非要好好說教說教她。”
“你到底在哪?”
秦楨楨繼續(xù)上路,呼喊著她的名字。
心里很想打死她,可實際行動還是關心偏多。
莊園內(nèi),酒杯,蠟燭,火焰,玫瑰花瓣,室內(nèi)無光,獨有的火苗只是微光,黑的可怕,看不著邊際。
一雙蔥白的細掌摸上相框里的女子,那雙眼睛,能攝心魂,勾人入夢,她的微笑,是那么的恬靜,那么的優(yōu)雅,身上的華服,彰顯出了她的高貴氣質(zhì)。
手離開相框,移至桌邊,拿起酒瓶子,往杯中倒入適量的酒,拿起高腳杯,均勻搖晃,低頭細嗅,直到有了它該有的顏色,女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梅子色的液體,滑入喉嚨。
女孩放下酒杯,拿出玫瑰花瓣撒在相框下,看著這下面還有無數(shù)朵一樣的,有的甚至已經(jīng)枯萎衰敗了,重新鋪滿一片紅,將那些死去的,不干凈的全都給掩蓋掉。
“很快了,我就要完成了,你要記得等我。”
女好露出詭異的微笑,轉(zhuǎn)身對身后的海報惡眼相向。
瞥向一旁燒的正烈的燭火,拿起它,對準海報撒了過去。
大火在肆意的燃燒,火焰開出了花,越開越大,越開越艷,海報從中心到頭,到尾,燒的一點不剩,全部被燒成了灰燼。
女孩用盆接住了他們,輕蔑地笑了聲,領著它到衛(wèi)生間,馬桶上瞬間黑壓壓的一片。
通~
水開始將它們推向深淵,女孩滿意一笑。
回到相框前,女孩亮起燈,照片里的女子也露出她真正的模樣。
紅衣,紅裙,白凈的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十指尖尖,拿著古風扇子,輕輕扇風。
“小姐,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她很準確的說出了我的名字,姝意。”
“您還記得嗎,當年這個名字,還是您給取的呢。”
“我至今都忘不了,我是怎么進的丞相府,是您從那群惡人手中救下的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fā)誓,以后若是誰敢負了您,誰敢傷了您,我就是拼了命,也要給您報仇。”
街上行人滿滿,呼救聲連天,無一人趕上前搭救。
老鴇揪起她的耳朵,狠狠打了兩下,抓起她的手罵:“死丫頭,你還敢跑,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去,你,你們放開我。”
女孩咬住她的手腕,老鴇吃痛的甩開她。
“你這死丫頭,還敢咬我,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讓你咬我,讓你咬我。”
“你們,都給我上,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老鴇擦了擦汗,打了那么久,累都累死了。
女孩蜷縮著身子,看著步步緊逼的大塊頭,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路人,可無一人回應她的求助。
所有人都只是冰涼涼看了一眼,又不屑的走開了,有的人還故意露出那種,出來賣的,還裝什么純情,都不知道在里面做了多少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