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瑩看他那么夸張,你從哪買的,你什么時候買的?
這花大的,視線都擋沒了,池瑩把它放到一旁。
“阿容,你怎么還在家里,不是應該去上班了嗎?”
“就是,兒子,你曠工?”
景秀被自己的話蠢到,他就是總裁,整個公司都是他的,他不算曠工。
“媽,你說錯了,我不是曠工,是有事回來。”
“什么事?”
“我,我有話還沒對寶寶說完,可以出去說下嘛?”
容肖弱弱發出邀請,池瑩牽他的手。
“走吧,外面說。”
“阿姨,我們說完就回來,你先跟小灰聊聊天。”
“阿容,走了。”
樓梯口,容肖不說話就站著不動。
池瑩早看穿了他的心思,明明就是沒走,一直躲在外面,看你可憐,我就配合你演下戲。
“怎么不說話,不是說有什么話沒對我說完嘛?”
“寶寶,我在你心里還有地位嗎?”
“換句話說,你的心里面,我排第幾位?”
干站著,就浪費了幾分鐘,兩人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眼珠子轉了幾圈,問的問題很值得思考。
容肖向前走一步,伸出手要牽她手,低頭,眼神一暗,手垂落下來。
“寶寶,你還愛我吧,你不會愛上別人,是不是?”
“我們在還沒有了解對方的底細,就已經互生情愫,這樣一對比,我們比其他人少了很多步驟,但也有問題存在,我們還是不夠了解對方,不明白對方想要的是什么樣的,只是覺得我愛他,他也愛我,就可以了。”
“可我們忽略了一點,不清楚對方,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是沒有辦法真正做到他想要什么就給什么的。”
“如果你覺得我們,還不夠了解對方的話,可以試著從戀愛開始,以結婚為目的,談一場戀愛,時間期限你來定。”
“如果你不想,我們也可以分開,只要你開心,我做什么犧牲都沒關系。”
叉著腰,歪著腦袋看他,低著個頭,你想讓我說什么,我都看不見你的情緒,萬一說錯話,你可別怪我。
池瑩手放在肩上,命令他抬頭。
“起來,頭抬起來。”
“寶寶,你說吧,有什么想法說出來,我能承受的住。”
池瑩威脅重新說:“頭,抬起來,不然我走了。”
“別,我抬起來了。”
“阿容,你聽清楚,我是池瑩,不是這個時空的池瑩,是救你出火海,陪你玩鬧,一起搞定父母,大哥,得到了全府的肯定,知道你要復仇,阻止你,最后卻被你手下人殺死的池瑩。”
“我們的緣分從那時就開始了,盡管我知道你是有目的接近我,對我說的那些話,不知道有幾句真,幾句假的時候,我還是愿意愛你。”
“盡管父親母親最后不同意,可我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因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認定的那一個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我愛你,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后,在我失憶后,我還是愛上了你,這就說明我們是命中注定的,相反,那些失去了記憶后愛上別人,認錯人的,不管是劇情的安排,還是為了熱度,在現實中,都是不可取的,這也變相表現了,在感情中,只要是你失憶,你愛上了別人,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倒霉,因為他們會說,你都忘記了,忘記了你愛的人,所以以前的感情,發生過的美好,就都不作數了。”
“可是,你愛過的那個人呢,他何其無辜,他不但沒了愛人,還要被世人所罵,被他們說是小三,因為你愛上了別人,那么我就不算數了,他們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你愛的人是誰,只能看到眼前,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可那個人不是我,所以沒有人會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
“我不相信,沒了記憶,感情,情感這些也會隨之消失,消失的不是記憶,是你對我的愛。”
“我堅信,沒了的不是記憶,也不是感情,是你的心,你的心已經不屬于我了,它被其他人代替了,只要你想不起來,那么我們就有可能要永遠錯過。”
“我看過一個故事,公主救了騎士,騎士說過他要變成王子,然后去保護公主,他是真的做到了,可他只完成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他失言了。”
“他變成了王子,可他忘了公主,他找到灰姑娘,對她說要保護她之類的話,公主失去了說要保護她的騎士,也失去了她的愛人,或許從一開始,她愛的人,就只是那個愿意為她冒險說好保護她的騎士,而不是失了憶,認錯人的王子。”
“那,那些經歷了生死,絕望,無奈,被質疑,被詛咒的那些痛苦,又算什么,遇見是幸運,也是不幸,我們算不到結局,但可以做出選擇,至少不要讓自己后悔。”
“書中人,書中事,我們沒辦法參與,只能給出自己的意見。”
“我不希望我們也變成遺憾。”
池瑩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剛剛說的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我覺得可以,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談很久的,等到了適當的時機,我會向你正式發出,你合格做另一半的邀請,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試著傳宗接代了。”
“容先生,你可愿意同我一起看看,我們最后能否在一起,做對方的唯一。”
“我愿意,池小姐。”
“容先生,我們來做個標記吧。”
池瑩看他的薄唇,烈焰紅唇印在上面。
景秀和小灰躲門縫看的津津有味,說了那么久,總算是親上了。
“還是池瑩給力,我這個兒子看來啊,是被她給拿捏了。”
“小灰,走吧,到里面去,這里就留給他們倆了。”
景秀拉它的手走,小灰的眼睛變成愛心。
門同時打開,秦楨楨和霍逸打了個照面。
“你醒了?”
“你醒了?”
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話落,兩人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人撩頭發,一人插兜。
霍逸的表情有些尬,我忘了,睡褲上沒有褲兜,不慌,我看天花板。
“咳咳,你們倆打算站在那,站多久,需不需要我叫阿姨把飯菜拿上來,讓你們在門口解決?”
秦父一臉的慈父笑,霍逸收回視線,走到樓梯邊。
“叔叔,你起來了?”
“嗯,時間不早了,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