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還以為是他看上了那家姑娘,后來讓人去查了,他嘴里叫的,是池家的大小姐,池瑩。
可她卻跟畫像上的女子不同,雖然像,可沒有那種古風(fēng)的感覺。
“阿姨,您說他畫了畫,那幅畫現(xiàn)在在哪,您可以帶我去看看嘛?”
畫像,秦楨楨曾說過,他家里畫了很多古風(fēng)女子的畫像。
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景秀揮了揮手:“池瑩,你怎么了,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沒什么,阿姨,你帶我去看看好嘛?”
“我很好奇,阿容畫的是什么?”
如果是古風(fēng)畫像,那么應(yīng)該是他們上一世的時候。
景秀打趣道:“還能畫什么,我看過了,里面全是你。”
“你要是喜歡看,我?guī)闳ァ!?/p>
景秀帶她到密室里,這里之前都是容肖自己整理收拾的,看起來還是干凈的。
池瑩走到門口,一眼便看到了她自己。
穿著玫瑰紗裙,頭戴著玫瑰花冠,周圍還有她吃飯時的,發(fā)呆出神,生氣撅嘴的。
看到這些,那些記憶像是在腦子里面自動播放著過去。
池瑩走到畫像前,伸出手摸著,他一直都記得,我所有的樣子,他都沒有忘記過。
“阿容,當(dāng)年的承諾你做到了,可我卻沒有,我忘了你,害你傷心難過了那么久,謝謝你一直都記得我。”
“這些是我們之間最美好的回憶了。”
即使忘記了全世界,我也要記住你的樣子。
即使重來千萬次,我還是能夠第一眼找到你。
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姑娘,也會是最后一個。
“哭了,來,擦擦。”
景秀抽出紙,給池瑩擦眼淚,你們發(fā)生過什么,我不清楚,不過我能夠感受到,你們一定是經(jīng)歷了很多,才會在不自覺想起中流淚。
“過去的一切已經(jīng)過去了,未來的時間,我們要更加珍惜,給對方留下更多愛,不留遺憾的一輩子在一起。”
池瑩靠在景秀肩上,這個時候來愛你,不算晚,你哭過的淚,受過的傷,我都會用往后余生來彌補。
霍逸睡在秦楨楨房間里,一覺醒來,看到滿屋子的粉藍色,床和枕頭,墻壁,椅子和桌子的顏色也不是自己房間的。
穿好拖鞋,霍逸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抬頭那一刻,看到整間屋子里面都是女士用品。
睫毛膏,BB霜,眼影,散粉,畫筆,面膜,洗發(fā)水,護發(fā)素,全都不是他的。
“我為什么會在這,這里是哪里啊,我難道已經(jīng)死了,這里是天堂還是地獄啊?”
霍逸后退,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還是坐著的那種。
“這不是我的馬桶,我的是站著的。”
“我的床,我的桌椅,我花了幾十萬刷的墻壁。”
“全沒了,到底是誰搞的惡作劇。”
霍逸走了出來,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抹著淚跑下樓。
“媽,媽,你在哪,你出來,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這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
霍逸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好可憐,像被拋棄的小孩,找不到媽媽。
“你誰啊,怎么在我們家?”
秦父看著他這神經(jīng)質(zhì)的樣子,這那個精神病院走出來的患者。
霍逸抹掉眼淚,看著秦父,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自己。
“你又誰啊,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家,你說我是為什么在這?”
“神經(jīng)病患者確認(rèn)了。”
秦父看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跟個小女孩一樣。
真是丟他們男人的臉。
“這是你家,你把我擄到這里做什么?”
“你不會是想劫財吧,我告訴你,我身上沒錢。”
霍逸躲在柱子后面:“我是不可能屈服的,你別以為把我抓來這里,我就會怕你。”
秦父不屑的笑了笑:“你不怕我,你躲后面做什么,后面涼快嗎?”
“你管我,我警告你,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私自將我?guī)У侥氵@里,小心我去告你。”
怕歸怕,氣勢上決不能輸。
秦父看著他又慫又不服輸?shù)臉幼樱€真是好笑的可愛。
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家里,肯定是誰帶進來的。
就是不知道是誰,待我去調(diào)查下。
“告我,年輕人,你搞錯了吧,這是我家,你不請自來,小心我去告你私闖民宅,告到你傾家蕩產(chǎn)。”
“小樣跟我斗,你還太嫩了,我玩游戲機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敢嚇唬我。”
“年輕人,回去好好練習(xí),多讀點書,一看你就是那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
秦父坐下,拿起剛泡好的花茶,好不容易有心情坐下來,被你這么一個人給破壞了。
霍逸看他那么愜意的喝茶,是真的不怕。
“喂,你到底誰啊,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問得這些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等我夫人和我女兒回來后,我問問看就知道了。”
“行了,別站那里了,過來坐,嘗嘗我泡的茶,一般人可喝不到,你運氣好,趕上了。”
秦父拿到他面前,喝不喝就看你自己了。
霍逸小心接過道了謝。
飄著茉莉花的茶水,空氣中還存留著一股香味。
“老人家,我怎么稱呼你?”
既然來了,就坐坐。
既來之,則安之。
“我姓秦,你叫我。”
“老秦?”
霍逸天真問,秦父也不好說些什么,好像怎么叫也沒錯。
“可以,你呢,我怎么稱呼你?”
“晚輩霍逸,見過老秦。”
咳咳~
“好,小霍,我怎么叫你可以吧?”
秦父總覺得他在攻擊他的年齡,你不就是看起來比我年輕嗎,身體素質(zhì)不見得比我好。
我每天清晨都去晨練,打太極,晚上還會到外頭去走走逛逛,一走就是兩小時的路程。
“當(dāng)然可以,老秦。”
“你喝茶,嘗嘗看。”
秦父表示,誰來把這人帶走,他一直在攻擊年齡。
不行,要找點別的話題轉(zhuǎn)移下。
“小霍,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父母呢?”
“我是做家電行業(yè)的,我媽媽是家庭主婦,這幾年她一直都在家里,沒事就出去逛街,總的來說,沒什么正經(jīng)事干。”
“我爸爸,他跟我媽離婚了,他干什么的,我忘了。”
霍逸提到父親,眼里全是不滿,當(dāng)年拋棄了他們母子倆,最后落得個早死的下場,真是活該。
早知道不該問那么多,這一說,不是又揭人家傷疤嗎。
秦父干脆又跳過了,接著問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