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變形金剛的玩具模型,深受小朋友的喜愛。
寧溪緊繃的心弦瞬間拉滿:“等我兒子?”
“和你在一起這么久了,你也去過戰公館,但說起來,我似乎還沒有見過你兒子。”戰寒爵將寧溪那一臉的驚恐收入眼底,眉頭微蹙:“今天貿然到訪,不會唐突吧?”
“當然唐突了!我兒子他……“
“沒關系,禮多人不怪,他不會見怪的。”
寧溪還想再說點什么,可戰寒爵完全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她一同進了小區。
寧溪太陽穴一陣突突地亂跳……
該死,她都沒料到戰寒爵會突然來襲……
寧溪一直用各種借口阻止戰寒爵上樓。
甚至不惜攔在他面前。
“我這幾天沒收拾家里,又亂又臟,你的禮物我替寶貝收下了,不如我們去外面吃飯吧?”
電梯里,寧溪熱情地挽著戰寒爵的手臂:“樓下新開了一家西餐廳,我還沒去過,據說味道很好,阿爵,我想去吃……”
戰寒爵低眸瞥了眼她主動湊過來的嬌軀,眸子晦暗如墨。
從剛才在樓下開始,她就一直在躲閃。
現在卻故意獻媚,是害怕還是心虛?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我在網上定位置,就知道你最好了。”
寧溪掏出手機,迫不及待定位置,一只手卻伸了過來奪走她的手機!
寧溪忍著不安,仰著臉蛋故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踮起腳尖,想把手機奪回來。
可是他的身高實在太高了……
當他手一揚的時候,寧溪再怎么搶都搶不回來,反而因為太急切,一不留神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為什么不想讓我去你家?”戰寒爵不顧她的掙扎,單臂越過她的腦袋,身子微微前傾,撐在她身后的電梯壁上。
寧溪被困在他炙熱的胸膛與墻壁之間,躲閃不得。
他眸中帶著侵略性。
寧溪眼睫毛緊張地不停顫抖,說話時,卻帶著點孩子氣的嬌嗔。
“我沒不讓你去,只是家里太亂了沒來得及收拾,我不想影響在你心中的完美形象,快點啦,把手機還給我。”
戰寒爵聽她“撒嬌”的聲調,心中卻是冷笑,眉峰帶幾分銳利——
“是么?我當你家里藏著一個奸夫,怕我撞見?”
“……”寧溪臉上的笑意頃刻間頓住。
什么奸夫!
他胡說什么。
她最多……藏了一個小男人!
下一瞬,戰寒爵又往前走了一小步,高大的身軀和寧溪貼在一起,緊密無間。
他慢慢俯下身,薄唇擦著她的耳垂劃過……
寧溪的呼吸瞬間紊亂。
她抓著他的手腕,佯裝著鎮定,凝視著戰寒爵:“你真的想多了,我不會忘記我和你之間的交易,你是我和寶貝的恩人,只要你不喊停,我永遠都是你的人,只是我家真的……真的……”
聲調越來越低,因為戰寒爵的眼神異常凌厲。
像能把她看透,讓她心虛到撒不了謊……
“既然沒有,那就帶我去。”
戰寒爵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冷弧,修長的手拂過她的微垂的長發。
她的長發沒有染色,也沒有燙,是很純正的黑長直。
他用手指慢慢纏繞著,像極了情人之間的親昵,可眸中一片寒涼。
交易?
他們之間,她只定義為交易。
原來他的好他的壞,竟從不曾走進她的心。
寧溪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的發被他抓起一縷,他輕輕嗅著那發絲間的清香,低沉又冷漠的嗓音威脅十足——
“除非是你剛下了我的床,就爬了別人的床?”
寧溪瞠目,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搖頭,再搖頭。
此刻電梯門緩緩開了,寧溪被趕鴨子上架到了住宅門口。
怎么辦,寶貝四點多就放學回家了。
萬一被撞見那一切都完蛋了!
寧溪慢吞吞地在兜里掏鑰匙……
正在她想著要不要謊稱沒帶鑰匙的借口時,戰寒爵的拇指突然撫過他的櫻唇。
“這個顏色我不太喜歡。”
那一縷紅比她之前涂的口紅色號要深一點。
被他撫過的地方,溫度像一點點飆升,寧溪掩飾眸中的忐忑,臉上仍維持著微笑:“人家那支口紅用光了,不覺得這個也很襯我的膚色么?”
“并不覺得。”淡淡的四個字落下,戰寒爵突然一下子傾身,唇瓣吻上了她:“我幫你擦掉。”
呼吸被堵住,長發纏繞在他指尖。
寧溪被他突來的孟浪驚住,這要是被鄰居看到,她豈不是百年清譽一朝喪?
“唔,你不要……”
她的話斷斷續續的,依舊被他吞沒。
即便這個吻熱切洶涌,可戰寒爵的眼神無比清明,沒有絲毫動情時的迷醉。
他修長的手沿著寧溪的手包往里一摸……
一串鑰匙被他拿了出來。
寧溪渾然未覺,就聽到“咔嚓”一聲,大門就被他這么打開了……
臨近傍晚,昏黃的斜陽沿著客廳的落地窗灑下點點余暉,恍若給地板渡上一層瑩白色的光輝。
寧溪的大腦也在這一瞬完全卡殼,只剩下兩個字——
糟了!
然而,戰寒爵的眸子在客廳里繞了一圈,最終又停在沙發上那成堆成堆的……
品牌衣服包包和高跟鞋。
戰寒爵沒想到客廳真的會這么亂,太陽穴跳了一下。
寧溪緊張地不敢呼吸,但好幾秒之后,屋內依舊安安靜靜的。
平常寶貝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便會乖巧地跑過來,主動給她拿拖鞋……
但今天卻沒有出現。
難道……他不在家?
再順著戰寒爵的視線看向沙發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包包,全都是新的,沒有拆封,一件交疊著一件,她頓時松了口氣,眉眼彎彎地訕笑起來。
“看到了嘛,都說啦讓你不要進來,這下我真是糗大了!”
說完,她又故意往戰寒爵面前湊了湊,眸子彎出漂亮的弧度:“你該不會嫌棄我吧?”
不過寧溪心里也很狐疑。
寶貝不應該放學了么,不在家又是在哪里呢?
“是有點嫌棄……”戰寒爵將她拉回懷里,霸道地圈著,嗅著她的發香:“不過再嫌棄也是我看上的女人,概不退換。”
“……”最后幾個字不應該是她來說么?
“你兒子呢?叫他出來,說我給他買了禮物。”戰寒爵在她臉頰蹭了一下,便很快松開了她,轉而慢悠悠地在房間里轉悠,像一個探尋新領域的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