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正面碰撞
    “將軍。韓國顧問團的尹哲熙中校，就在錫亞爾科特，他有他的電子偵察小組可以投入偵察。他在駐中國大使館待過6年，可以聽懂中文，還能判別出帶中國腔的英語，可以幫助我們分析中國陸軍是否參與，以及參與的規模。另外，他要求我們發起一次反攻，設法救出6名韓國軍官?！?br/>     “讓他稍安勿躁。先把40團第1營的k1坦克帶到這里，我們還用得著他們。至于電子偵察，可以讓他去辦。”
    梅內亞姆轉過身來，查看這批新坦克將要部署的位置，“這些貨也許無法在平原擊敗中國的99式，但是在克什米爾山區總該有用武之地。好歹比敵人的坦克重了近20噸?！?br/>     “是的，我希望它們趕得及下一次行動。中國陸軍的山地坦克在我的防區竄來竄去，氣焰非常之囂張，需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眾W林德中將在一旁憤憤說道，他心里老大不高興，原來可以得到整整一個團的坦克，但是轉眼變成了一個營。
    “我想起來了，列城繳獲的敵人坦克的調查情況怎么癢了?！?br/>     “司令官。昨天，DRDO（國防研究局）小組在斯利納加降落時發生了墜機，小組無人幸免，所以調查工作暫時沒人主持?！?br/>     “實在太不幸了。即使敵人不動手，我們還在自己掉飛機?！敝袑⒖嘈χ鴵u了搖頭，“總該想想辦法，我們不能如同新德里的官僚一樣，什么事都不做？”
    “尹哲熙中校表示，他的人帶著必要的設備，可以參與敵人裝備的調查。一手資料我們兩國共享，但是國防部還沒有同意?！?br/>     “嗯，我看他們就吃沖著這個來的，不過正用得著，讓他們去辦。國防部那里不要理睬，都什么時候了，還是滿腦子官僚主義?！?br/>     “敵人的山地坦克只有35噸，能厲害到哪里去，無非欺負我們沒有罷了，”奧林德不屑道。“要是我有坦克部隊，可以打過喀喇昆侖山?！?br/>     “老弟，稍安勿躁。K1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我們還有其他的牌可以打?！泵穬葋喣钒参康?。
    “老實說，我不太喜歡波蘭貨，太輕。無人炮塔對于士兵訓練來說也太困難，別的坦克部隊都可以投入作戰了，他們還是不行。”
    奧林德撇大嘴說道。
    徐景哲獲悉了林淮生前鋒的第一戰打得不錯，而敵人那邊仍然沒有相應的調動，似乎有些暈。
    印度人頑強地堅信中國軍隊會從山上下來，拒絕接受其他的可能性。這種誤判似乎更多來自于，他們對歷史經驗的迷信，而非各種層面的欺騙。
    但是他這里的目光還必須放得更長遠，現在需要時刻盯住斯潘加的動向。必須在交手前，就掌握斯潘加的主力加強到了何種程度。
    林淮生的攻勢一定可以進展到敵人境內，但是隨著后勤補給線的延伸，一定會有一個后繼乏力，需要折沖待援的時刻，也許會在阿姆利澤，也許會在昌迪爾加，屆時敵人的第二梯隊會以何種規模投入，才是真正的課題，這個問題現在還看不太清，某種程度上取決于敵人內部各集團爭奪資源的博弈。
    印度空軍的出動能力已經大不如前，而中國的潛力則正在上正軌，1月份可以投入作戰的飛機數量，將達到新的高度；空襲規模至少提高一倍，打擊范圍也將大大擴大。印度空軍那邊如果說還有什么優勢的話，可能來自于機場與前線的距離縮短，帶來的出動率方面的一點點增長。
    另外，印度在西海岸的幾大港口的吞吐量創造了新記錄，大量的西方援助堆積如山，全國鐵路運輸完全轉入軍事管制，日以繼夜地為新組建的部隊提供物資。這是印度歷史上第一次經歷這么大規模的威脅，如果網上追溯，上一次使得這片土地淪為殖民地的戰爭發生時，印度甚至還不是一個完整的國家。
    “斯潘加的坦克部隊擴充的怎么樣了？上級等著一手情報?！?br/>     “他的3個主力裝甲師，還都分散在新德里周邊，進行新裝備的適應性訓練。第31白虎師在戰斗中的損失最大，但是利用新裝備，已經恢復到了5個裝甲團的實力，而且每個團都超編了15％，大概是世界上編制最大的裝甲單位了；其中2個團使用T90A武裝，其余仍然為T90S。另外，他的第4裝甲師有一個團使用英國的挑戰者，似乎太重，不太適應水網稻田地區。該部隊其他師混合使用坦克。”
    “T90A的實際作戰能力怎么樣？”
    “我們得到了2輛，已經進行了射擊試驗，裝甲并不像俄國人提供的數據那樣堅固。火控以及火力較之印度之前的T90S大概提升了15％，當然印度獲得的坦克都是舊貨，我們的人正在收集有關這批坦克的摩托小時以及保養方面的記錄?！?br/>     “發動機狀態不重要，印度人只是需要在短時間內與我們在戰場上進行交換而已。”
    “另外，波蘭政府提供的山地坦克比我們預計得要多。在其他北約國家聯合行動前，他們已經開始交易了。印度甚至支付了75％的費用，而英法的武器援助都是無償的。”
    “還沒有在前線觀察到嗎？”
    “暫時沒有這方面的報告，有分析認為可能是缺乏觀察能力，車長訓練十分苦難。戰斗中的實際經驗表明，八成的先敵發現，是靠車長在炮塔外，用肉眼完成的?！?br/>     “韓國顧問團有消息了嗎？”
    “全抓住了，一共6個，都是活的?！?br/>     “怎么可能？林不是報告戰斗極為慘烈嗎？”
    “確實很慘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6個人全體無傷，，我們在距離戰場4公里的地方抓到他們，當時他們打著白旗。接下來巴基斯坦政府就要正式在聯合國提出抗議了?！?br/>     “下面就看王鎮北的了，希望不要搞砸了?！?br/>     王鎮北的大隊人馬迅速跨過了鐵路，這條鐵路線提供梅內亞姆在克什米爾補給的一半，現在他的一條動脈被割斷了。
    亞希尼攻擊到這里的時候，敵人的火車甚至還在按部就班地行駛，可見麻痹大意到了何種程度，當然敵人不會任由這條鐵路的丟失，他們一定會組織反撲，空中偵察也證實了這一判斷。王鎮北正等著敵人的反擊。
    他一個上午都面臨一個兩難的問題，越過古杰蘭瓦拉繼續高歌猛進的話，一舉突破敵人防線并不難，但是對于殲敵不利。敵人的第9步兵師還沒有集結完畢。按照經典的裝甲兵作戰，他當然可以直接從結合部穿插過去，將殲敵任務留給后面，但是林淮生及時叫停了這個計劃，因為他后面的巴基斯坦部隊還來不及跟上。
    顯然這次戰役的早期設想中，關于兩支軍隊緊密配合的部分，只是空中樓閣，巴基斯坦陸軍的節奏，其實與印度陸軍比較合拍，所以他們在***堡能夠打成一鍋粥。
    王鎮北記得尤尼斯說過，巴基斯坦第1裝甲師，與正面的這個印度師，在70年前，其實是同屬于一支部隊。
    最終王鎮北只能停下來等，等待敵人主力集結完畢。正面敵人屬于半機械化部隊，有一些，林淮生希望敵人主力與兵器集中起來，再讓王鎮北通過一次戰斗來解決，這樣好過他們留在后面，隨時威脅交通線。
    此刻亞希尼已經被趕到北面去了，王鎮北的兩翼卻還未趕到，近在咫尺的重鎮古杰蘭瓦拉，還有第9師的一個團部和大約一個半營的人馬，在戰戰兢兢地窺視著他。他不能將機動兵力浪費在城鎮攻堅上，只能聽之任之。倒是敵人不時派出偵察部隊和迫擊炮分隊，不停地騷擾他，著實招人討厭。
    王鎮北的坦克以及各種戰斗車輛散布在鐵路東西的曠野上，前后綿延十幾公里，從城里發射的低成本的小型無人機，總能找到近程防空武器的一些空隙，鉆過來窺視一番。
    天空中響起噴氣機的呼嘯聲，但是抬頭卻看不到云層上面的飛機。王鎮北知道空中支援到了。隨后古杰蘭瓦拉城里發出沖天的巨響，從火光的方位判斷，車站附近的敵人的迫擊炮陣地被夷為了平地。
    “該死的，能把整座城炸平就好了。”
    敵人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民用建筑來掩護他們的軍用設施，而且這些建筑實際上的所有人，是巴基斯坦政府或者百姓，所以空軍行動非常謹慎，這給了這股行將滅亡的印度部隊繼續周旋的空間。他們將指揮部轉移到了清真寺附近，暫時奈何不了。
    此刻，躲在城里的印度第9師的這個團部，正在拼命呼叫救援，早上敵軍的T84坦克在城北出現，并穿越了鐵路，似乎只要一踩油門就可以沖進來了。而這座所謂的重鎮里面，只有一些輪式偵察車輛，實在不可能抵擋得住。
    拖了幾個鐘頭，王鎮北終于等到了東面印度兩支印度部隊合兵一處的情報，現在是他下手的時候了。他沒有太多兵力展開鉗形攻勢，還得留一部分兵力警戒古杰蘭瓦拉的敵人，于是選擇從正面出擊，準備一舉將其擊潰，奪取前進道路。
    而敵軍按部就班地出招，先派出偵察車輛，前來試探。
    這些地面車輛當然窺視不到什么東西，首先迎來的是中國軍隊的偵察直升機。這些直升機在低空為坦克開路，隨時準備收拾那些前出己方防空圈的目標，同時擔負為己方的偵察任務。
    直升機飛行員遠遠看到東面的漫天黃沙，顯然那里有一支規模很大的部隊在行動。跑在最前面的是敵人的偵察車輛，這些8X8輪式戰車，在平原地帶很難從直升機的眼皮底下蒙混過去。
    武直19直升機使用紅外傳感器截獲目標，隨后發射反坦克導彈輕而易舉地將一個排的敵人偵察步兵解決。
    第一回合較量中，印度第9師沒有達到偵察目的。指揮官哈拉亞少將，又開始猶豫不決起來，他覺得戰場信息對自己不甚透明，于是下令指揮部和直屬部隊在地人的火力打擊范圍外停下腳步，其余部隊也減慢推進速度，他希望通過拖時間來等待進一步的情報。他的上級限定他立即恢復鐵路，給與敵人迎頭痛擊，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斤兩。
    第9師與其他的機步師不同，沒有裝甲旅（團），只有一個裝備T72的加強坦克營，大約有45輛坦克，數量超編的主要是一線部隊淘汰下來的比較多；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器，是炮兵團的fh77榴彈炮，和直升機中隊的9架可以發射反坦克導彈的LCH，但是這些單位還被上級拆散了調到了克什米爾。
    他的師的主要作戰武器，是BMP—1和BMP-2型步兵戰車，有300輛之多，營一級支援火力由迫擊炮和無后坐力炮組成，沒有超過100毫米的。炮兵團還有60輛122毫米自行火炮，其余為牽引火炮。這支部隊平時行進起來，倒是時浩浩蕩蕩，十分威風，但是不能與真正的機械化部隊較量，至少不能單獨動手。但是梅內亞姆孤注一擲的行動，將這一帶的兵力都調到了山上，現在他必須獨立負擔起這一帶的攻守任務。
    中國軍隊的一架小型無人機，英勇地沖向席卷而來的敵人部隊，它被下面的這支印度部隊的防空營盯住很久了，但是幾次出色的規避使得它始終沒有被下方的防空火力擊中。
    印度防空營大輛地使用，老舊的23毫米高射炮，這使得這架飛機在戰場上的生存時間大大延長了。實際上，它本身就沒有打算飛回去，王鎮北想知道的與對手一樣，就是敵人的規模和部署。最終，直到它的傳感器看到了從公路上急停下來的一輛鎧甲S1系統，任務才告終結。
    通過這次偵察，王鎮北大致了解了敵軍的規模，敵人將不多的坦克頂在了前面充數但是，整體的兵力規模還是超過自己，大約是一個機步師的架子，但是活力很薄弱。而他的裝甲集群，是在一個裝甲旅底子，按照應對敵人白虎師這樣的假想敵，擴充起來的，主要作戰力量有5個坦克營，3個機步營和2個炮兵營；另有一個大隊的直升機，和偵察、電子、通訊、防化等直屬作戰單位。所有的坦克是最新式的，炮兵裝備155毫米自行火炮，火力上占據壓倒性的優勢。除此之外，還有空中掩護以及偵察上的優勢。
    588平等的死亡
    王鎮北知道，如果要追求更大的勝算，甚至可以等到晚上，印度陸軍的夜戰能力從來都不強，更別說第9師這種編制，大裝備差的2流部隊，但是他實在等不及了，他實在等了太久。他看著賀凡或者亞希尼這樣的人，不斷在軟弱的印度陸軍身上，取得戰績，將他們的戰績推高，而他來到巴基斯坦這么長時間，卻只打過一次連一級的伏擊戰。
    當然，他不是莽撞之人，他確實也有足夠的把握把眼前的敵軍推平。從情報層面講，他眼前的這支部隊，并不是尤尼斯口中的二戰勁旅，實際上，在印度陸軍中也一直是以軍紀渙散而聞名，內部的各種丑聞層出不窮，各級軍官因為貪污軍用物資，而上軍事法庭的數量最多，甚至爆發過用霉變的牲口口糧冒充軍對口糧的丑聞，哈亞拉師長的前任，就是因為這種事情下臺的。很顯然，如果這支部隊真的能打，它早就被梅內亞姆調到克什米爾或者***堡去了。
    “電子偵察部隊找到敵人指揮部確切位置了嗎？”王鎮北問道，在他孤注一擲前，必須知道敵人的首腦位置。
    “已經找到了，在這個區域，發現了密集的通訊活動，就在11號公路附近。查明指揮部呼號為101。另外，附近發現有防空陣地，裝備道爾M1系統，這也是典型的指揮部防空陣地特征。我們的無人機，可以攔截到他們大部分的無線通訊?！?br/>     參謀軍官在顯示器上粗略地畫了一個紅圈，大概有1平方公里。
    “還有，他們的214毫米火箭部署在這里，剛被我們偵察到。防空陣地在這里、這里、還有這兒。無人機的偵察情報與無線電偵察到的，高度吻合?！?br/>     “很典型的部署。看看這些遠程火箭炮的部署，這個哈拉亞算得很精啊?！?br/>     “是的，目前看來這些大口徑火箭炮是他射程最遠的殺手锏，他應該以為自己有射程優勢，不過實際上我們的炮兵射程更遠?！?br/>     “他的指揮部和主要火力都已經進入我們炮兵的射程了。”王鎮北說道。
    “是的，哈拉亞少將好像沒有情報部門的報告里描述的那樣小心多疑，他們的參謀部很可能是，按照巴基斯坦部隊的火力覆蓋能力，來劃定我們的火網的。”
    “沒想到敵人糊涂到這種程度，至今還搞不清是誰要揍他。你們繼續確定位置，最好將其每一個團的指揮、通訊、防空部隊的位置抖找出來，戰斗一打響，我需要癱瘓其各級指揮部，首先需要干掉哈拉亞少將本人。那些火箭炮也必須優先解決?！?br/>     “是不是上報林總，使用戰術導彈來解決首要目標？”
    “不必，林總不會同意的，他一直想要收斂進攻正面和兵器，讓敵人摸不清我們的來路。呵呵，我總覺得他不是很尊重對手的智力，不過不管他，我們用自己的炮兵來解決問題?！?br/>     王鎮北的主要炮兵部隊由155毫米自行榴彈炮部隊于管火箭炮部隊組成，具備從遠至近的打擊能力，他的155毫米榴彈炮部隊，先于火箭炮部隊進入攻擊范圍，于是在行進中得到了準備開火的命令。
    這種威力強大的兵器，由于運輸以及地形的限制，在本次戰爭中還未正式露過臉，今天是它第一次正式的亮相。
    05式榴彈炮，具備很強的快速開火以及機動轉移能力，首先是使用北斗衛星的定位能力，使之在很大程度上擺脫了以往費時費力的側地作業。這些火炮其具備行進中，隨時接獲命令，隨時測量敵我位置，隨時進行炮擊的本領。其次是其長身管火炮的巨大射程，使之覆蓋范圍較之老式的152毫米火炮大很多，更不要提那些122毫米的火炮。
    僅僅射程上的優勢，就可以讓火炮始終能夠躲在敵人反擊能力之外，在戰場上，這種便宜足夠讓對手吐血。
    下午2點45分，榴彈炮部隊以及彈藥輸送車，迅速按現場條件排開巨大的陣勢，這一帶一望無垠的平原給了指揮員很好的發揮基礎。隨行的防空部隊也迅速在前方同步展開，他們時刻提防敵人空軍的地空突破。
    印度第9師的指揮部，并沒有隨同其前鋒部隊一起突擊，他們躲在了50公里外。梅內亞姆的參謀部在***堡戰役后，著手為師一級部隊制定了一套刻板的行動原則，原則包括移動、宿營、運輸，攻防的實施的基本方法，使之跨越了印度陸軍慣常實施的戰斗條令。這套規范的優越性在于，它完全按照與巴基斯坦主力部隊的作戰能力而量身制定，它的缺點在于，無法應對中國軍隊。
    其中規定對師一級指揮部的部署要求，是遠離敵方師一級縱深火力的射程，這個距離劃定為15公里.
    哈拉亞少將并不是死腦筋的人，他對規范的執行更加保守，躲得更遠。滿打滿算后，他決定躲到自己前鋒后面30公里，推算距離敵人部署火炮的位置，大概能隔著個50公里左右，即使最強的155毫米榴彈炮發射的底部排氣彈，也夠不到這里。
    下午3點鐘，05式火炮在指揮車的統一指令下，慢慢豎起巨大的炮管，這種火炮的身管倍數和藥室容積，決定了它的無可阻擋的威力。
    按照指揮員的指令，它將要發射的彈藥次序為2發火箭增程彈藥和2發低阻力底部排起彈，這是計算機對目標距離以及氣象條件加以運籌后，得到的最優方案，由于火箭增程彈的彈頭威力稍小，發射速度慢，必須補充發射底部排氣彈，才能達到同時落地的目的。
    按照計算，各種彈藥按照不同的彈道發射，在漫長的飛行后，大致可以在同一時間掉到敵人頭上，而兩個連的火炮，分配了任務，他們將分別向敵人指揮部和皮那卡火箭炮部隊進行覆蓋，在地人還沒準備好前，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預期這輪炮擊過后，即使無法消滅敵人全體指揮人員，造成的毀傷也足夠癱瘓整個指揮通訊系統。唯一的問題是情報的準確，由于敵方火箭炮部隊具備一定的機動能力，這是一個變數；這也是王鎮北希望同時對這兩個目標，展開打擊的初衷。
    根據料敵從寬的原則，部隊在完成這樣強度的射擊后，將實施陣地轉移，以防敵人根據炮兵偵察雷達的偵測數據，進行反擊，盡管沒有發現敵人的這個師，有什么可以反制的火力（預計其214毫米火箭會被第一輪打擊摧毀）；但是在這個師后方的印度邊界內，有一些機動部署的，射程近150公里的普拉哈拉戰術彈道導彈，空軍暫時無法解決這個威脅。
    這種使用固體燃料的導彈，是印度目前反應速度最快的戰術導彈，當然這種威脅還只存在于理論上，記錄在案的印度各種戰術導彈部隊的反擊，反應時間沒有低于1個小時的。如果敵人真的能夠迅速利用其作出有效反擊，林淮生還真的要對其刮目相看。
    王鎮北等待著炮兵部隊的很快就要準備就緒，他有足夠的時間，所以并不催促。后方巴基斯坦第一裝甲師再次發來電報，和之前發來的電報內容一樣，提醒他當心當面強敵，不要孤軍冒進云云，看來他們還是很忌憚這支印度軍隊的那些榮譽稱號。王鎮北心里想，那就讓大炮來決定你他媽到底算老幾吧？
    他下令開火，然后走出指揮車。
    過了幾秒鐘，他可以看到前方火光閃閃，那是多么壯觀的景象？10多秒鐘后，隆隆的炮聲才傳過來，這期間，火炮又完成了第二，第三次射擊。
    下午3點05分，哈拉亞的指揮部外開始忙碌起來，現在是下午茶的時間。這是這支歷史悠久的部隊雷達不動的習慣，即使前方戰斗就要打響，軍官們也不能改變傳統的作息制度，這算是一種英國式的沉著，這種沉著表現在對敵人的不屑一顧上，這也是這支因為壓榨士兵，而惡名在外的部隊，所保留的少數好傳統。
    師部的侍從在指揮部外，擺放好了桌子和椅子，隨后廚師搬來了咖啡、三明治和蛋糕，哈拉亞招呼指揮部人員離開地圖，來享用食物。
    師長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希望下屬能對馬上打響的戰斗，做好最壞的準備，所以開吃前，他還是先講了一下他對戰局的看法。
    “先生們，我們必須做好迎接一場惡戰的準備。我總覺得梅內亞姆將軍的判斷，出了一些紕漏，”他搖著頭說道，“我們正面的敵人不簡單，一個上午間，滲透到我們頭上的小型無人機數量，超過整個***堡戰役期間，敵人兩個集團軍投射的總和。剛才前面報告說，又擊落了一些我們識別手冊上沒有的……總之情況不是很妙。”
    在座的軍官們全都默默點頭，同意師長的意見。
    “如果指揮部出現了誤判，我是指……如果我們應付不了正面敵人的時候，我希望能夠迅速果斷地采取行動，將部隊從危機中擺脫出來……而不是愚蠢的執行指揮部的命令?！?br/>     哈拉亞直言不諱道，在查古耶中將被軍事法庭以叛國罪判處死刑后，能說出這樣直白的話，確實很需要勇氣。
    軍官們不住地點頭表示同意這樣的看法，當然他們不能表態，因為可能有軍法上的麻煩。
    刺耳的尖嘯聲越來越近，炮火從天而降，即使哈拉亞將軍，從來沒有做好死在自己士兵之前的心理準備，王鎮北對他的判決還是先到了。
    巨大的爆炸在非常狹小的區域內此起彼伏。
    指揮部連同通訊部隊，直屬警戒部隊，防空部隊，一起被死亡的火焰整個覆蓋進去。所有的士兵和軍官，無論高貴的還是低賤的，在死亡面前突然變得平等起來，這是在印度社會生態中，不常有的時刻。
    橫飛的破片所到之處，無不四肢斷裂，**橫飛。巨大的氣浪將人體撕扯成碎片，只在一瞬間。
    于此同時，在距離印度指揮部6公里遠的火箭炮陣地，也經歷了同樣的一幕，這里只有4輛214毫米皮卡納火箭發射車和大約150名士兵，但是因為這種火箭炮的射程比較大，而遭遇到了與指揮部同等規模的炮擊。那些在埋頭行進中的拖曳式火炮部隊，距離敵人更近，但是卻還好好的。
    這是一場遠離常規的戰斗，兩軍鋒芒還隔著10公里沒有接上火，但是幾十公里后的壓制火力和指揮部卻先遭到了打擊。
    前方戰戰兢兢前進的印度部隊，突然間同時發現自己呼叫不到指揮部了，與被電子干擾的噪音吞沒的情況不同，這次是真的清清靜靜，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了。
    印度第9師的前鋒坦克營決定停下來，等待指揮部的進一步指令，而后方的機械化步兵卻涌上來，隊形頓時混亂起來。現在沒有人來做主該怎么辦了，各個團開始自行其是。
    地平線上，可以看到西面揚起的漫天煙塵，敵人的坦克輪廓，正在慢慢顯現出來。
    這是第9師的主力，第一次看到正面敵人的身影，軍官們覺得，這不像是巴基斯坦軍隊，因為巴基斯坦裝甲兵，一定會在這樣的距離上停下來亂開火，從而自亂陣腳，而眼前這支部隊只是靜悄悄地靠近，那種不緊不慢，一往無前的氣勢，是隔著遙遠的距離可以真切感受到的。
    “師部師部，看到敵人了，我們怎么辦？我們怎么辦？”
    “師部師部，我們需要火力支援，敵人就在眼前?！?br/>     團長們仍然在徒勞地呼叫著，他們發現自己的上級好像丟下自己，逃到了一個無線電都追不上的地方。
    印度部隊先沉不住氣，開始開火，各種直射火力在5公里外，根本傷不到對手分毫。而公路上行駛的火炮則還在向指定的區域前進，沒有人人告訴他們，現在應該停下來卸下火炮，準備戰斗了。沒有命令，整支部隊無所適從，盡管第9師的人數有2萬6千，是王鎮北的1倍多，但是此刻，他就如同一條被斬斷了頭的巨蟒，雖然還在扭動，但是距離毀滅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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