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攻敵所必救
    指揮部現在就看印度人怎么個動法了，當然無論她怎么動，都無法逃脫賈布瓦釜底抽薪的機降后，所注定了的巨大戰略被動。此刻印度最大的戰略集團正盤踞在克什米爾，防備著中國軍隊居高臨下窺探其腹地。半年來這個集團一直在加強，卻沒有什么戰斗。從這一帶抽調幾個師的兵力是最可能的，尤其從昌迪爾加到西古里的鐵路線一直是暢通的。
    另一個重兵集團正在巴基斯坦南部，要抽調其中任何一支部隊支援東部司令部都不現實，考慮到斯潘加的人馬已經很疲憊了，并且要穿越沙漠和冗長的中部鐵路線，以及對占領區得而復失的可能，印度指揮部應該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當然印度空軍的機動性使得其通過轉場來支援提斯普爾的可能性極大。不過，聯軍空軍已經在白沙瓦到奎達的數座機場站穩了腳跟，正準備發起一次空中的攻勢，給西南方向的印度空軍出一些難題，牽制他們的行動。
    表面上中國以兩個軍區應對整個印度在三條線上的對抗，而實際上整體戰的趨勢已經顯現，與1962年不同的是，中國擁有了可靠的后勤保障以及縱身打擊能力，這些優勢無疑將會在今后的作戰中，充分地表現出其威力。
    指揮中心電子地圖上的數字一直在跳動，眼看著林淮生四面出擊的部隊都沒遭遇太大的抵抗就占據了機場周邊要害的交通樞紐和制高點，而提斯普爾仍然處于渾渾噩噩當中。除了通過電臺呼叫某一些突出位置的部隊收縮外，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查古耶雖然古板，但畢竟是一個能看懂地圖的明白人，如今他的大后方出現了一支奇兵，戰略主動權已經易手。而東部軍區兵力又已經嚴重不足，在任何一個方向抽調兵力都會使得防御體系崩潰，他應該不敢冒這個險。
    根據預定的計劃，對提斯普爾的地下指揮部的打擊，一直都在積極準備中。方案一是利用蘇30或者殲16戰機，突破S300外層防空網，投下俄制KAB1500型電視制導炸彈，徹底消滅其指揮首腦機關。方案二是利用戰術彈道導彈對提斯普爾指揮部，以及表面通訊設備進行打擊，首要破壞其通訊進而癱瘓指揮。這兩種方案都在準備當中，各自又都具備一些難題。
    “司令員同志，賈布瓦機場，此刻已經天亮了?！庇腥颂嵝亚芭诺乃玖顔T。
    “天亮了，要提防他們的空軍進行大舉的反擊。我們的雷達怎么樣？能不能保證安然無恙？”司令員掐滅一根香煙問道。
    “我們正嚴正以待。”一名軍官回答道。
    “我是問你能不能保證！”
    “我保證雷達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敵人的空軍必定有來無回。”
    “嗯，有把握就好。敵人的那個中隊可是很善于低空偷襲，我們可不能在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br/>     “我們已經在敵人可能利用地形，進行低空突破的每一條路線上，都配置了補盲雷達，大量的35毫米防空火力，和30毫米近防系統。如果他們還想用舊辦法，必然撞得頭破血流。”
    徐景哲在后排默默聽著指揮員說話，現在他不想打擾其他人，只是等著監聽部門不斷地將敵人使用新式加密系統發送的消息破解后，送到手上，如果他覺得有必要，會立即交給前排的司令員看看。
    由于監聽距離的限制，他能獲得的大部分情報來自于提斯普爾的指揮部對下轄單位的控制，不過從中還是能判斷出敵人最近幾個鐘頭的決策變化。
    按照時間表預測，查古耶可能會在天亮后，做出主要的調整，從實際的情況看，他仍然沒有下決心從達旺方向撤下一兵一卒，也沒有調動駐守東錫昂的洛桑部隊回防，也許是還沒有看明白局面，亦或者是他看得太明白而不敢妄動。在他給印藏特種部隊的電報中，要求該部隊向直升機起降場集結，還沒有進一步的指示。這是他在這個多山地區用的最順手的一支機動部隊，從其今后的動向上，應該可以較為清楚地分析他的思路。
    林淮生站在指揮部外，眼望著一輪旭日升起，新的戰斗即將來臨。他的地盤已經擴充到了橫跨布拉馬普特拉河兩岸的巨大區域，大部分部隊都沒有遭遇戰斗，防線松散而未經受考驗。
    眼前的直升機正繁忙地穿梭著，以調動在機場周邊新降落并集結起來的部隊到各個新的區域。由于夜間的插曲耽誤了原定計劃，防空系統仍然沒有抵達，暫時只能依靠空軍來進行防御。白晝使得雙方空軍的出動率都將得到了增強，局面如何變化還是未知數。
    他端起一個飯盒，回到地圖前。幾十秒前，已經有人在地圖上更新了東部地區新的標記，就在那座斷橋附近。賀凡一直在無線電呼叫中，指責空軍炸掉了M17號橋梁，如此，他的部隊必須繞行一段距離才能涉水。林淮生有些不以為然，他不想將任何一支工兵調去給他造一座浮橋，因為時機還沒到，賀凡還無法從一個指揮員的角度全盤看待戰局，如今突擊部隊仍然處于守勢，那座橋被破壞也未必是壞事。
    “參謀長，南方的A13號直升機降落場遭到敵人火力襲擊，損失了2架直升機，是他們的輕型榴彈炮?！?br/>     “該死的，我就知道他們的炮兵到了白天會活躍一些。一定躲在哪兒了?！?br/>     他放下飯盒，回到座位上查看受襲擊地點的周邊狀況，過度快速的擴張戰線，終于遇到了未知方向的抵抗。他的兵力太過分散，偵察設備都集中在東面，看來還得出動空軍來快速解決這個問題。
    一架殲16型戰斗轟炸機一直在空中盤旋，它不時對地面進行搜索，但是雷達沒有發現異常的動靜。而剛剛從A13號地區起飛一架武直9型直升機，倒是在500米高度，看到了遠處的有白色的煙霧飄起，像是有一個炮兵陣地。
    孤獨的直升機直接向那個地區飛行，遠遠地看到了一片林間空地上，整齊排列的十幾門炮口傾斜只想藍天的輕型榴彈炮，正在進行新的一輪發射。這架直升機原本只是執行偵察任務，遭到炮擊后倉促從外圍起降場起飛，沒有攜帶其他武器，于是想抵近確定敵人位置，指引其他單位來進行攻擊。
    印度炮兵正忙著裝填炮彈，沒有發現2公里外，這架不高的直升機。飛行員順利地通過測距系統完成了敵人大致位置的測量和數據傳輸。，
    這是一項危險的任務，直升機單獨在陌生地帶偵察，顯然相當的脆弱，而機上有一部紅外探測系統，一直處于監視狀態，以防暗藏的最致命武器——薩姆7型導彈。
    告警系統突然聲響大作起來，飛行員來不及環顧四周，確認威脅位置，他只能下意識地向一側壓坡轉彎，同時釋放干擾彈。
    只看到另一側一道螺旋上升的白煙與飛機擦肩而過，飛走了。顯然下意識的判斷是正確的。他不敢繼續在這個區域停留，通過電臺向上級重復了敵人榴彈炮陣地的位置，急速向后轉回。轉彎時，又一排榴彈炮彈飛向了A13方向，顯然起降場周圍還暗藏著敵人的眼線。
    攜帶航空炸彈的殲16戰機迅速轉向那個區域，武器制導員已經獲知了敵人炮兵陣地的大致位置，現在必須用光學設備觀測到目標，趕在這個部隊逃走前，將其消滅。
    在窄視場搜索中，他果然看到了林間飄渺的白霧，不知道是不是對現代化戰爭的風險缺乏認識，這支部隊竟然還在興奮地射擊中，并沒有跑的意思，也許是想把炮彈打完。
    武器控制員在10公里外，仔細估算了這個陣地的長寬面積，然后提醒飛行員降低高度平飛過去，他將利用連續彈著點計算，對這個目標進行一次水平轟炸。飛機上有大量的普通航空炸彈，似乎對這樣大面積的固定目標正好用得著。
    利用指示吊艙的指示系統完成激光測距后，彈著點計算機就開始對各項參數進行計算。這樣古老樣式的轟炸當然談不上精確，不過配合上彈著點計算機的一些新的算法，對付一個200X300米的表面目標，還是足夠了，尤其轟炸這樣的暴露目標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引爆其堆放的彈藥。
    飛機在自動平飛系統的輔助下，保持高度和速度穩穩向前飛去，保持1500米高度飛向目標方位，后座飛行員員按照打擊這類目標的標準模式設定了投彈方式。現在要提防的只是敵人的防空系統。但是讓人擔心的地面雷達始終沒有出現，雖然指揮機提醒他可能有肩扛導彈，但是他倒是不太擔心這些東西。
    武器制導員按下投彈按鈕，幾十枚100公斤的低阻炸彈進入投彈狀態，它們按照設定的次序，在陣地前方依次落下掛架，然后撞向地面。等待最后一枚炸彈落下，飛機轉彎離開了這片區域。武器指導員則利用偵察吊艙最寬的視野，留意著轟炸結果。
    巨大的爆炸如同一道火墻猛烈推向敵人陣地，頃刻將發呆的炮兵們吞噬。由于戰機不可能面面俱到地計算風速，炸彈落點有些靠前，不過密集的彈著點還是摧毀了大半的陣地，并且引爆了暴露在陣地上的彈藥。后座的飛行員失去了吊艙的觀測角度，不過他轉身向后看時，還可以看到此起彼伏的爆炸。這個雜牌炮兵部隊應該算是完蛋了。
    林淮生脆弱的防線終于經受住了新的敲打，如今他需慢慢集結起一支地面機動兵力，然后向敵人的軟肋迅猛出擊，查古耶顯然也在等待后援，而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林淮生不能給他太多猶豫不決的時間，他知道賀凡一定會喜歡向提斯普爾挺近的計劃，現在就得逼著查古耶做出決定，從阿魯納恰爾的一條防線上抽出一支機動兵力，來挽救后方額阿薩姆和那加蘭邦的燃眉危機，他應該知道這是飲鴆止渴的選擇，但是他肯定沒有其他的辦法。
    414嚴密防守
    白天的到來，以及部隊的及時展開，使得林淮生又獲得了一項新的火力支援選項。在夜間，他無法在缺乏觀測的情況下使用遠程火箭炮進行攻擊——這一地區散布著大量的平民，在夜間不容易區分；現在的情況已經大為好轉，似乎可以放開手腳讓敵人喝一壺了。遠程火箭炮似乎也是龜縮在提斯普爾的查古耶中將一直忌憚的武器。如果僅僅計算射程，不難得出結論，他的防區有一半就在遠程火箭炮打擊范圍內，如果這些武器就部署到控制線附近的話。中將其實并不懷疑，這些武器甚至可以打到提斯普爾外圍。
    一直以來中國人都很克制地使用這項優勢，沒有在縱深地帶施展其威力，似乎是為了政治上的考慮而怕傷及無辜，不過既然他們已經賈布瓦，再不適用這些武器似乎不合情理。
    查古耶當了很多年炮兵，很清楚這樣的威脅意味著什么，這確實動搖了他出動坦克部隊，沿著布拉特馬普特拉河向西攻擊，一舉解決問題的決心。他當然也知道，自己每拖延一個小時，敵人的防御就會增強不少，最終可能會聚齊一支相當規模的部隊。也許在一個星期后，他們就會主動向提斯普爾發起攻擊。但是他實在是不想貿然出牌，把自己的看家兵力暴露在敵人的空中火力之下。
    這一夜間，他對戰局從過度的樂觀一轉變成了極度的消極。他甚至開始懷疑中國空軍幾周來，對從西古里到薩蒂亞的近一千公里鐵路只進行了有限的破壞，很可能包藏著更大的更長遠的陰謀，也許他們還想著修復并控制這到鐵路線，作為進軍印度內陸的補給線——也就是說，他們要滅亡印度？這個可怕的念頭縈繞他的腦海，始終揮之不去。他想，能夠想到在賈布瓦從天而降的那群人，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查古耶能夠順利地從第2山地師的師長，一躍提拔到第4集團軍司令，兼任戰區指揮官的位置，實際上不是因為他的資歷或者能力，而是因為他在政治上毫無保留的倒向了辛格，能夠順著國防部的意志，從阿薩姆抽調兵力加入到斯利那加去攻打***堡，現在他注定要為辛格背黑鍋了。
    中將原以為事情并不會太復雜，他可以用有限的兵力維持一條較小的“帕斯阿德|防線”。但是中國人突然在提斯普爾東面不遠處的從天而降，使得整個防御腹背受敵，亂成一團。盡管他手上還有一支裝甲部隊，但是他必須等著空軍先出動，也許空軍的一擊能夠起作用？
    “司令官，57師師部找到了，他們在賈布瓦東面40公里有一個營，是不是讓他們發起攻擊？”副官問道。
    “不，還是先等空軍發起攻擊。也許能一舉奪回制空權。”
    他只能寄希望于空軍制定的緊急計劃，很快，他們就將對賈布瓦機場以及中國境內的雷達展開打擊，如果有一樣成了，對他而言都是好事。
    達布里尼上校緊張地坐在陣風戰斗機的座艙內，等待著從高哈迪爾起飛展開佯攻的22中隊的消息。
    他可以在電臺里聽到一些信息，不過并不怎么完整。他只是在一個小時前，才得到了敵人突降腹地的可怕消息的，說著中國軍隊竟然占領了賈布瓦機場，可能已經多達5000人。
    盡管深入控制線以北，再次摧毀那座雷達的計劃是12小時前就制定了的，但是未進過充分的偵察，就展開攻擊似乎有些倉促。他知道中國人既然能夠在幾個月內隱忍不發，假裝雷達損壞，這說明所有的行動都是按部就班進行的，如果再從上一次的老路展開攻擊，多半會撞到墻上。幾個月前，當他第一次襲擊那里時，那里基本沒有任何的防守，那樣的情況不可能再次出現了。
    “虎鯊中隊長，22中隊已經出動。正在穿越不丹領空?！?br/>     “虎鯊明白?！?br/>     22中隊的米格27轟炸機直接沖著日喀則而去，幾乎是去送死。如今隨時有幾架攜帶中距彈的殲10在喜馬拉雅山麓地帶盤旋，以防印度飛機從不丹和尼泊爾之間的地區偷襲。這些飛機的下視下射能力不賴，和幾個月前那些騎線巡邏，很難發現低空飛機的殲8II可不太一樣了。不過，計劃本身就是這么殘酷，需要一批敢死隊引開敵人的注意力，這是非常時刻的無奈之舉。
    “虎鯊中隊長，海軍中隊已經對賈布瓦機場展開突襲，敵人的部署應該會陷入混亂?！?br/>     電臺里的人繼續補充其他內容，由于這些先進飛機的數據鏈并不兼容，他無法看到戰友的行動，只能聽聽而已，但愿那些米格29K能夠得手，至少能將敵人預警機和東部重型戰斗機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達布里尼上校在導航設備上重新查看整條航線，幾乎全程的低空突破，一次九死一生的攻擊。全中隊將從幾條不同的路線，展開一次互不配合的攻擊，一部分戰機將在較遠的距離上發射斯卡普導彈，用來進行防區外打擊。他在巴基斯坦領教過這種法制的隱身導彈的“威力”，當時他們從海上，用這種法制防區外隱身武器對舍姆西機場展開打擊，在缺乏GPS中段制導的情況下，該導彈的命中率為0，大部分導彈錯過了指定的路徑——達什特河的河口，飛到了伊朗境內。而今天的情況更加的復雜且不容有失，所以在發射了這些導彈后，中隊的6架突擊飛機仍然必須深入到目標區域內，利用激光制導炸彈再次展開反復打擊，以確保摧毀。
    “虎鯊隊長，好消息，美國政府已經在20分鐘前，恢復了次大陸的GPS導航信息，發射武器時，務必改選新的導航方式。”
    “太好了，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br/>     少校長舒了一口氣。由于GPS信號出現問題，在發射綜合制導武器前，都必須關閉導航中的GPS選項，免得過大的誤差反而拖累慣性導航，這幾乎使得中國的北斗系統的優勢被無限放大了。他不知道美國人當時是怎么想的，也許決策層內部出了一個共產黨奸細？不過無論如何，情況終于好轉了。
    他試著在導航控制面板上，將關閉的衛星導航系統重新開啟，發現坐標終于變成了哈希馬拉機場的準確位置：′′30″。這給他的低空突擊又帶來了幾分勝算。
    “22中隊已經被敵人發現，虎鯊中隊準備起飛。”
    跑道上，6架陣風戰斗機開始啟動，在蒸騰著的灼熱空氣中，魚貫起飛。
    中國境內的指揮中心內，已經察覺到了印度空軍的第一輪反撲。整個戰區上空的十二架飛機必須同時應對從西面以及南面出現的印度空軍，一時間指揮中心的氣氛緊張了起來。都不希望剛剛恢復的運輸又遭什么變故。
    “終于來了。”司令員站起了身來。
    “指揮員同志，印度米格29并不具備區域外攻擊能力，空軍還是有把握守住機場的?！?br/>     “機場被炸還能快速修復，要當心他們其他的動作?！彼玖顔T說道，顯然他指的是雷達。不過暫時也看不出敵人有攻擊雷達的企圖。
    幾架滯留賈布瓦上空的殲11戰斗機迅速迎了上去，搶先發射導彈。對方立即回敬了一輪中距彈，從凌厲的反擊動作看，似乎是沒有攜帶炸彈。
    錫金上空的敵情更簡單些，印度空軍沒有出動性能優越的陣風戰斗機，而是讓老舊的米格27UPG型戰斗轟炸機打先鋒，攻擊似乎是沖著日喀則地區，其意圖頗難揣度。殲10編隊搶占了有利位置，貼著山麓向西，展開攔截，并且很快就有了戰果，一架米格27直接就被擊落，另一架急速下降后消失在了多普勒雷達上，也許是速度下降到了0，對照地圖似乎是撞山了。
    屏幕上隨即又出現了從葛倫堡方向接近的第二波戰機，經雷達識別仍然是米格27，還是義無返顧地想鉆到山溝里向北飛。
    “真是撞了南山都不回頭?！庇腥苏f道。
    “也許不是那么簡單吧？所有前沿控制線防空系統，進入高度戒備狀態?！?br/>     趁著中國空軍的戰斗機以及一架在山南盤旋的預警機注意力被吸引到靠西區域，6架低空飛行的陣風，沿著山脈偷偷進入了各自的攻擊路線，較之第一次攻擊時的高度更低。
    陣風戰斗機自然比米格27具備更強的地形跟蹤與回避能力，但是飛行員仍然必須控制住呼吸，緊盯著2面迫近的山崖。不遠處的架中國預警機只具備大約300°的掃描范圍，且飛行高度不夠，在向西移動的過程中，狠很快就就被不丹境內的高山遮擋住了視線，陣風趁機從達旺以南區域溜了過去。
    2架攜帶斯卡普EG導彈的陣風，在北拉金普爾以北就進入了武器射程，它們被迫稍微拉起一些高度，以滿足地形識別的高度條件，雖然并不苛刻。但是容易被對手雷達看見。
    果然稍微拉升起來的一架陣風上的告警設備響了起來，這意味著對方的雷達已經看到了有飛機沖著它去了，而昏了頭的中國殲10戰斗機會迅速調轉過來。不過2枚導彈還是順利地發射了出去。上校抬頭時，可以看到2道尾跡在向東北方向延升，如果它們能夠順利擊中，情況就會變得簡單一些。敵人如果沒有這部雷達支持，就很難在陣風面前占到什么便宜。
    一架留守的殲10戰斗機根據指令迅速轉向發現可疑雷達信號的區域，它以下視模式，從側后位置，發現了飛行中的一枚導彈，并且用肉眼看到遠去的閃光尾跡。由于雷達同時發現了躲避中的陣風戰斗機，戰機無法追趕導彈，但是指揮機還是立即掌握了這一信息。
    前沿的制高點上的雷達也迅速捕捉到了轉彎的導彈——它們轉彎時總是不太隱身，并判明了其大致路線。毫米自行防空戰車，正在沿途行進，接到指令立即開進部署。戰車所處的位置不太理想，處于兩山只見，不過射手仍然可以通過電視跟蹤設備警戒頭上的一線天空，這是一條預判的敵人巡航導彈可能利用的路線。
    很快，射手就在光學設備內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導彈，但是搜索雷達沒有發現目標，光電系統也來不及完成從跟蹤到測距的一系列動作，情急之下，射手射出了一枚導彈，但是沒能咬住。從仍然留在空中的冷凝尾跡看，敵人的路線與預測的稍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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