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行刺
夜色已經(jīng)很晚了,大遼的皇宮里也慢慢沉寂下來了,一天的喧嘩就要在侍衛(wèi)們的腳步聲里悄悄地消逝。
皇后蕭雨燕的寢宮里,微弱的燭光下,大遼皇后一臉陰沉地坐在她的鳳座上,右手托著頭,眉頭緊擰,心里被煩心事困擾著。
她的面前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黑巾蒙面,露出蒼白的頭發(fā),一看就是一個年紀(jì)很大的男人。
“大師,你真的確定耶律楚已經(jīng)來了?”她又問了一次。
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彎身恭敬地回答道:“是,皇后娘娘,他已經(jīng)來了。”語氣是十分肯定的。
蕭雨燕坐直身子,臉色變得沉重起來,難怪太后會親自來問她,原來是他來了,他們畢竟是母子,他是要太后來她這里一探虛實,太后恐怕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懷疑了吧。
“娘娘不必驚慌,耶律楚聽到的是那個趙奴兒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蕭雨燕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站起身,雙手背在了身后,“大師,哀家的身邊有你在,哀家還有什么可以驚慌的,就算奴兒沒有死,哀家也不會怕,你的武功就是來十個奴兒也對付得了。”
“就是可惜了那個丫頭手里的那把銀光軟劍。”老頭嘆息了一聲,眼神里露出貪婪的神情。
蕭雨燕呵呵一笑,爽快地笑道:“大師想要劍,哀家一定給你找到比那把破劍還要好的。”只要是奴兒用過的東西,她一律都覺得厭惡。
老頭知道她是不知道那把銀光軟劍的傳說,嘿嘿笑道:“皇后,我只要那把劍,其余的劍在我的眼里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不過,既然那丫頭和劍是一起失蹤的,我想,只要找到那個丫頭,那把劍一定在她的身邊,我會替皇后找到那個丫頭,那把劍就歸我了。”
蕭雨燕很是好奇,為什么他會對那把看起來不怎么樣的軟劍那么感興趣呢?
“大師,那把劍有什么特別之處嗎?”她試探著問,他是漢人,還是曾經(jīng)武林里的厲害人物,他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有用的,以他貪婪的性格,不可能對沒有用的東西有那么大的興趣。
老頭又是嘿嘿一笑,覺得還是不和她說的好,關(guān)于那個“夜刀”神劍的傳說是屬于他們漢人的,就不要在契丹人的皇后面前提起了。
“皇后娘娘,你的丈夫已經(jīng)知道關(guān)于奴兒被你捉到的消息,我想他馬上就會來這里質(zhì)問你的,你還是想想怎么對付他吧,是蕭無那個小子去他那里匯報的,要是你想他死,我小子就去殺了他。”
蕭雨燕哼了一聲,罵道:“蕭無這個混蛋,哀家不會放過他。”右手成拳緊緊一握,臉上的殺意閃動,“我要讓他后悔背叛了哀家。”
“皇帝那里不需要擔(dān)心嗎?”
“大師不需要擔(dān)心,哀家這里已經(jīng)什么人都沒有,就算太后和陛下一起來質(zhì)問,哀家也是一句話,什么都不知道。”她得意地笑著,坐回鳳座,秀眉一挑,“倒是大師,既然你是真心要為哀家效力,為什么不回答哀家的問題,那把軟劍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
老頭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一個不容易打發(fā)的人,連忙掩飾地笑著,朝她行禮,“不瞞皇后娘娘,那是一把不一般的劍,叫作銀光軟劍,和耶律楚手里的刀配對,一刀一劍是世間最鋒利的刀劍,我平生就喜歡收集刀劍,一直在尋找那把軟劍,沒有想到會在夜刀徒弟的手里。”
蕭雨燕不疑其他,因為她知道眼前的人是世外高人,能調(diào)配出對付奴兒的“十香軟筋散”,也是一個能對付奴兒的人,就是自己對手里的“十香軟筋散”太自信,以為捉住了奴兒就不需要身后的高手了,沒有想到,在這皇宮里,還有一股自己不知道的勢力存在著,趁著自己心腹想放火把奴兒燒死之際把奴兒救走了
“大師,你想要耶律楚手里的刀,隨便去拿就好了,他的武功比你弱多了。”她嬌笑一聲,趁機(jī)游說道,他要是趁機(jī)殺了耶律楚,那就最好不過了。
老頭在江湖上混了多少年了,還不知道她的心思,笑道:“皇后娘娘,你放心,只要你想要他死,我就替你去殺了他。”不是他要那把月光寶刀而殺他,是大遼的皇后娘娘要?dú)⑺裕院笏膸煾敢沟墩疑祥T來也不關(guān)他什么事,她是不知道夜刀的厲害,他卻很了解自己的武功還是打不過他的,加上他的身邊還有兩個看起來懶散武功卻也是一流的兒子,他雖然已經(jīng)隱退江湖,但是,江湖上能真正超越他的人沒有幾個。
想要相互利用的人相視一笑,蕭雨燕心里暗罵,老滑頭,你想哀家說出去殺耶律楚的話,想要把責(zé)任全部推在哀家的身上,以后有什么事就是哀家的事情,你以為哀家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臉上優(yōu)雅的笑容依舊保持著,“大師,耶律楚成不了氣候,哀家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的是誰把奴兒救走了?”她要挖出那幫勢力,然后全部鏟除掉。
“皇后娘娘,耶律楚的勢力才是你要關(guān)心的,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上京,在你的眼皮下潛入皇宮,他身邊有多少人在幫他,我看我還是幫你殺了他吧。”
“奴兒的死訊已經(jīng)夠他哀傷的,以他重感情的性格,我看他恐怕也要重病一場。”蕭雨燕囂張地大笑起來。
“你這個陰險的女人”一道黑影象利箭一般朝她射來,手里的刀充滿了恨意,直朝她的胸口刺去。
“什么人?”老頭驚叫,他居然沒有發(fā)覺門外有人潛伏,身子一躍,單掌朝他的手臂打了過去。
黑衣人被他的力道打到,心里一沉,身子一撤,腳下一點,刀鋒帶著仇恨再次朝蕭雨燕刺去。
蕭雨燕在看到他之后,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在老頭出手之際,慌張地從鳳座上顫抖著站了起來,往自己的內(nèi)室逃去,那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睛燃燒著必殺她的決心,那是一個抱著必死的決心也要?dú)⒘怂哪腥恕?br/>
“小子,你是夜刀的徒弟。”老頭和黑衣人過了幾招,不由哈哈笑道,“你是耶律楚?”
黑衣人和他的掌對擊,被震退了好幾步,穩(wěn)住身子,將刀一橫,厲聲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幫助蕭雨燕助紂為虐?”左手拉下蒙面的黑巾,露出耶律楚俊朗的臉,“我就是夜刀的徒弟,你閃開,今天我一定要?dú)⒘四莻€卑鄙的女人。”
老頭嘿嘿笑著,擋在他的面前,搖搖頭,“不,我不會讓你殺了她,我的榮華富貴還要靠她。”
“閃開,今天我一定要?dú)⒘怂瑪r我者殺無赦!”耶律楚怒吼了出來,眼睛里閃爍著和奴兒發(fā)怒時候一樣的赤色光芒,手里的刀一揚(yáng),朝老頭刺了過去。
“你在我面前還嫩了點。”老頭的身子一提,饒過他的刀鋒,身子繞到他的身后,速度快的驚人,一拳打在他的背后,打下之后,手掌成爪朝他的的背心抓了下去,“去死吧!”
耶律楚的性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