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觀?那是什么地方?”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模樣的小修開口問道。</br> “幸虧今天你是遇上了我,一般人還真不清楚!這事情那就要從三百年前說起,那時候修真聯盟還不存在,我們中央星空最強大的修真門派有八個,分別是萬佛寺、老君觀、蝸皇宮、儒門、血河宗、神行宗、魔羅教以及丹門,而這八大超級門派,便是如今八大超級學院的前身,老君觀便是老子學院的前身!”旁邊一個年紀頗大的老者這時候得意的開口了。</br> “原來如此!”年輕小修聽罷,頻頻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這讓老者就更加受用了。</br> 其實這老者的年紀并不算大,只不過是修為太差,才顯得如此蒼老,他之所以知道這些,主要還是對修真編年史有些了解。</br> 與上面對話相近的議論,此時在周圍人群中不斷的發生。</br> 趙寬英此時心中越發的苦澀,知道今天想要擊殺冷意已經是不可能了,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還不得而知,心思電轉,趙寬英臉上露出一個極為僵硬的笑容,朝張寂化身的長臉男子拱了拱手,很是委屈的說道:“前輩,您千萬別誤會!我并沒有殺害冷院長的意思,我只是想讓冷院長交出那個害死我孫女婿的張耐而已!”</br> “哼!”張寂故作生氣的冷哼一聲,然后冷冷看向趙寬英說道:“你當我真不知道你的算盤?”</br> “這.........”趙寬英心下一跳,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br> “看在你祖上面子,這次我便不與你計較!趕緊滾!”張寂這么說,當然不是真認識趙寬英的祖宗,他只是想要盡快的將趙寬英打發掉,因為,若是他真和趙寬英打起來,還真說不準誰勝誰負。</br> “原來前輩認識趙某祖上,可否請教前輩姓名?”趙寬英聽說長臉男子認識趙家的祖宗,愿意放他一馬,也是松了口氣。</br> “滾!”張寂卻不想和趙寬英廢話,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br> 趙寬英聞言心下一驚,哪里還敢停留,連忙御空飛遁而去。</br> 見趙寬英離去,張寂也是暗暗松了口氣,不過,表面上卻還是一副高人模樣,轉頭對身后的老子學院眾人說道:“走!”</br> 接著張寂便徑直走出了營地大門,向著老子學院的駐地行去。</br> 老子學院眾人此時全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悅,緊緊跟在了前面這位素未謀面的前輩身后,誰都沒有注意到院長冷意臉上古怪的表情。</br> 在回老子學院駐地的路上,本來已經離開的其他八大學院院長,此時全都拖著重傷之軀前來拜訪張寂化身的長臉男子。</br> 只不過,張寂深怕露出什么馬腳,于是便裝出一副高冷的模樣,根本就沒搭理,徑直走進了老子學院的駐地。</br> 八大學院院長見狀,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他們只以為這位前輩是為了之前八大學院見死不救而生氣。</br> 來到駐地最高大的一頂帳篷面前,張寂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冷意跟我進來!其他人都散了吧!”</br> 話畢,張寂便直接走進了帳篷。</br> 冷意看了看受傷頗重古九,對身旁一位老師說道:“趕緊給古主任療傷,我進去看看前輩有什么事情要吩咐!”</br> 冷意看著古九被帶走,這才走進帳篷。</br> 張寂見冷意進來,便丟出一個隔音陣盤,將帳篷內外的聲音完全阻斷。</br> 冷意靜靜的看著張寂做完這一切,然后猛地跳起來,一把便拽住了張寂的耳朵罵道:“我讓你小子在我面前還裝前輩!”</br> “哎呦!疼!前輩您快放手!快放手!”其實以張寂的煉體境界又怎么可能被身受重傷的冷意給弄疼,他這么做不過就是為了讓冷意消氣。</br> 果然,冷意聽了張寂的叫喊,很滿意的松開了張寂的耳朵,接著便在帳篷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摳著鼻孔一邊問道:“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竟然能壓過趙寬英,說實話,你到底是什么境界?”</br>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元嬰期啊!”張寂實話實說。</br> 可冷意又怎么可能相信,摳出一顆碩大的鼻屎,往張寂身上一彈,張寂卻是身手敏捷的躲開了,冷意本就沒覺得真能彈到張寂,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你騙傻子啊!哪個元嬰期能壓制得住一個大成期高手啊!”</br> “我啊!我就能!”張寂很是無辜的指了指自己,不過,當他看到冷意再次挖出一顆鼻屎之后,連忙繼續說道:“別!別!我實話實說還不行!我修煉了一門煉體功法,已經達到了大成期的境界!”</br> 冷意聞言,不屑的冷哼一句,又是一顆鼻屎彈飛向了張寂,張寂再次躲開,冷意這才繼續說道:“你小子不去當騙子真是屈才了!你以為我真不知道啊!除了那些禿驢,因為功法特殊,才能做到法體雙修,你不要告訴我,你其實是萬佛寺的人?”</br> “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和尚啊!”張寂連忙搖頭否認。</br>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問你的秘密!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小子可不準亂跑,想必你也看出了那趙寬英的用心了吧?我現在身受重傷,根本打不過趙寬英,所以,在我療傷的這段時間,只能靠你了!”自從第一次遇見張寂,冷意便知道這小子身上有不少秘密,所以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br> “這是當然!前輩您就放心好了!”張寂自然是連忙答應下來,再怎么說,他也算是老子學院的人,而且老子學院在面對趙寬英的威逼,也沒有打算將他交出去,這讓張寂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br> “嗯!那你小子趕緊滾蛋吧!我老人家還要療傷呢!”冷意開始下逐客令了。</br> 張寂聞言便準備離開,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于是便開口問道:“不對啊!現在我才是前輩!應該離開的是你才是吧?”</br> “你小子還真是不要臉了是吧?看我不抽死你!”冷意說著便站起身來,看樣子還真準備抽張寂一頓。</br> 張寂見狀,連忙擺手說道:“前輩!這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否則,趙寬英真會殺上門來,我可沒把握打贏那家伙!”</br> “行!那就再讓你小子裝幾天前輩高人!等我老人家傷勢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冷意就這樣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帳篷。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