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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的夜晚,靜*而優美,皎白的月光籠罩著長安,顯得凄美而浪漫。
施工工地的前院兩堆火把熊熊燃燒著,火把的四周坐著二十幾個工人相互聊天,吃著杜府準備的美味夜宵。
宇文晨站了出來環顧四周一眼,道:“接下 來的任務是慢工細活,人多反而誤事。不如這樣,我們分為兩組,一組先休息,另一組干活,等到凌晨左右輪換,你們可有意見?”
他本是工地首領,杜荷又將一切權利都叫給他處理,他的話自然無人反對。
“既然無人反對,那叫封的人立刻上工,其他人休息!”
“魏峰云、張文寶、周文、趙兵……”他一口氣叫了十二個人,被
叫的人也沒有猶豫直接走了。
接著他不知從何處取來一小壇子酒,笑道:“夜寒露圣,大伙兒喝口酒暖暖身子,免得凍著了。
古代的酒,以香醇為主,勁力大多不大,人人可飲,余下十五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一些,這酒一下肚,所有人都如死豬一般倒在 了地上。
只有兩人依舊坐著:一個是宇文晨,另一個卻是瘦小如猴的侯鵬,他們手上的杯子里酒滿滿的。
宇文晨看了倒了一地的工人,笑了一笑,為何防止杜荷懷疑,他叫了十三個自己人以外,還特例亂挑了十五個不相干的人,混淆視聽。為了防止他們誤事,早給他們準備了 下了迷!! 的酒,份量足以讓他們睡上一宿了。
他低喝了一聲:“侯鵬,放信號!”
侯鵬從火堆里拿過跟著 了火的木材,在府外晃了三晃。
不多時,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五十佘人帶著各式各樣的裝備沖進了府邸。
彼此之間眼中充滿了狂熱,都沒有說話直接往后院走去。
報!
“侯鵬你的耳目最靈,守在這里。若有 緊急事態,立刻示警通”宇文晨低聲吩咐之后也是到了后院。
工地后院,六十余人圍在 了水塘邊,焦急的等待著。
“什么情況?”宇文晨的到來,他人都自動的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直通水塘附近。
身旁的魏峰云道:“張文寶已經下水去了,先前上來了一次,說找到了洞口,但洞口讓碎石堵住了,正在想辦法將石頭撬開。
宇文晨點了點頭,那些碎石是為了防止入口被發現,讓人堵上的。洞口依舊被堵,也即是說明沒人進去過,臉上露出了笑容。
等候了許久,張文寶鉆出了水面,一臉興奮道:“太好了,洞口已經撬開,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宇文晨從身后他人的手中拿過一 個袋囊,袋囊的一頭捆著厚厚的麻繩將袋囊丟給張文寶,“你拿著袋子,潛入水中,將袋子放在水底入口處,然后進入深處倉庫將金銀裝入袋中,裝滿以后,用力搖著繩索,我們這里會待金銀拉上來的。”袋囊是有五層鱷魚皮縫制而成,可擋刀劍,自然 也不用擔心有磨破之險。
棖『文寶應了一聲,鉆了下 去。宇文晨又叫了幾個熟悉水性的下去幫忙搬運。
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繩索左右搖動,宇文晨讓人將裝滿黃金的袋囊拖了上來。
看著袋囊里裝的整整三百根金條,在場的人無不暗自吞了口口水,眼中閃過著貪婪之念。
唐朝由于經濟發達,物價很低,三百多根金條,以人民幣來算已經是上億了,是一筆罕見的巨款,鮮有人不心動的。
宇文晨倒還算是一個人物,并沒有為之心動,讓人將袋囊送了下去。
如此反復,起初一刻鐘便送上一次,但隨著越來越熟手,一刻鐘能來回兩趟,兩個時辰過去,十一箱金條已經全部運上了岸,銀餅也逼送了十一籍。
宇文晨看了看時辰,吩咐道:“最后一趟,在運一箱銀餅上來,今日就到此為止,剩下的明天再取!”
魏峰云怔了怔,驚訝道:“現在還早,為何不一次性全部取完,以免夜長夢多 ?”
“不行!”宇文晨道:“時間不許,剩下的要想裝完至少要花上兩個時辰,那時候天已微亮,數百步的距離清晰可見。我們一行人大過顯眼,一但被巡邏兵卒發現將功虧 一簣,不能冒這個險,反正此事不急在一時!"
魏峰云也覺得有理,不再多言。
張文寶等人將最后一箱銀子送了上來。
“整備一切,走!”宇文晨讓人待所有金銀都裝入麻袋,由可靠力大者背負,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走?不知道宇文兄想去哪兒?”杜荷從陰暗處走了出來,雙手環胸,俊秀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神色,雙目有些可笑的望著他們。
杜荷的聲音不大,而且很柔和,但此刻在宇文晨、魏峰云、張文寶等人耳中
他們對于杜荷的突然出現,都嚇得后退了一步,忍不住為之色變!
宇文 晨臉無血色. 失聲 叫 道:“杜荷. 你……”他張了 張嘴. 竟不知應該說什么了?
“意外嗎?”杜荷搖著頭,嘴里發出了"吱吱吱”的聲響,“我卻一點也不意外,我站在那里已經看了整整一個多時辰了,只是你們沒有發覺而已。而我看你們搬運這些財寶如此的邁力更不好出聲 了,畢竟是為我而幫嘛,我又豈能拒絕!”
“不可能、不可能的 !”宇文晨雙眼布滿了血絲,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甩著頭,那自若的神態已經蕩然無存,叫道:“侯鵬呢,侯鵬在哪?”
“侯鵬?”杜荷不屑的輾了撇嘴,道:"你說的就是那個長得像猴子一樣的人物? 那家伙,看上去一臉的精明,但實際上蠢笨如豬,我在身后站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俗,以自己的輕功,固然做不到來去如風,但當今世上能夠相提并 論的絕對不超過十十,0即便有那么十個人,一個個也必然是四五十歲以上的人物。
魏峰云厲聲道:“怕什么,他只有一人,殺了他沖出去 !”
“唉!”杜荷再度摁了插頭,嘆道:“我總算明白為什么李建成會輸了,有你們這群部下,他若是能勝,母豬都會上樹了,你當真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會一人來挑你們全部?”
面對他如此的嘲笑,宇文晨、魏峰云、張文寶等人非但沒有惱怒,有的只是恐懼 !
杜荷說出了李建成也就意味著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們全部都暴露了。
“不好!”宇文晨突然驚呼了一聲,反應了過來,杜荷此番明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而他們實力不俗,想要全殲必需要有充足的準備,在這寂靜的夜里想要不動聲色的出動兵馬將他們包圍起來絕非易事,杜荷獨自出現,分明是為了推延時間。
“沖,帶著金銀,一起沖出去 ! "
、
杜荷笑道:“還不錯,終歸讓你發現了,可惜,晚了一些 !”
在宇文晨的號令下,一個個的壯士投出了兵器,向他殺去。但逼未逼近“嘣”的一聲輕響,沖在最前頭的人讓強勁的弩箭,一箭穿過了胸膛。
在杜荷的身后,兩百余手持連弩的弓弩手,將明晃晃的弩箭無情的
對著他們,
前沖的步伐立 刻J住,面對近距離的弩箭齊射即便是史上最強 的武將項羽也未必有這個能耐閃避,何況是他們?
“走圍墻!”在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呼喝,以有人反應過來攀爬上了圍墻,只是他剛剛露出了一個頭,立刻就傳來了十數聲“U叟嗖”的弩箭破空聲響。
打算從咽墻逃走的人重重抒 了下來,瘦小的臉上插了整整九支弩箭。
見此情況,宇文晨、魏峰云、張文寶苦人心如死灰,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血包
“你們跑不掉的,四周我安排了一千名弩手,便是你們有窺王神勇,今日也是插翅難飛了。”杜荷上前了一步,言語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怎么可能?”宇文晨神色又變!
杜荷笑道:“只要有心,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自從你要求晚上加班動工的時候,這整個仁崇坊晚上巡邏的兵卒都是我的人,自以為是的你們早以是我的甕中之鱉了。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只是想戰一個最恰當的時機而已。
宇文晨身軀晃了一晃,險些站立不住,心底也想明白了一切緣由,失聲道:“這一切都是演戲?從一開始你們都在演戲?”
“不錯!”杜荷此刻也不急著抓人,眼睛別有用意在人群中搜索著,邊搜索還邊在回答宇文晨的問題,“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長孫沖卻是配合我演戲,醉酒撒潑是我們早已約定好的,但長孫浚不是,他性子魯莽,受到唆使,能夠干出一切事情。不過也是因為他這種性格,所以才能將這出戲演的如此出色。”
“長孫沖不是你的死敵,怎么可能幫你的忙,配合你演戲?”宇文晨神色依舊不可置信,但實際上已經漸漸恢復了平靜,他在拖延時間。
杜荷早已看出他的用意,露出稍許的譏笑,但故作不知的從懷中拿出了圣旨,“我有它在,誰敢不從 !”
他自傲的說著,腦中卻浮現了自己身懷圣旨獨闖趙國公府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