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枯燥無味的生活過得很快,如果不是工資在那吊著,真的很容易讓人忘了,今天是哪月?明天是幾號?
轉眼便到了月底。
“一樓的員工先領工資,然后二樓的員工交替著下來。”蘇雅娟坐在一樓大廳上,看著考勤表,掐著對講機喊道。
“聽著沒,先下去兩個。”張濤握著對講指著樓梯口說道。
“小偉,林義,你們倆先下去吧。”正坐在休息區抽煙的李鵬喊道。
“行!”林義抱著一箱啤酒答應道。
………………
“林義,菜品提成加上工資一共是兩千四,因為你來的不是整月,所以沒有滿勤噢!”說著,蘇雅娟將錢遞給林義。
“嘖!”站在吧臺里的梁月咂了一下嘴角,有沖著林義眨一下眼睛。
而林義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做任何回應。
“你小子可以呀,這么快就和小月勾搭上了。”上樓的時候,小偉一把摟住了林義。
“沒有,我倆沒啥事。”林義趕緊搖著頭解釋。
“說那個!我和小月也認識快一年了,就她那點小心眼我能不知道嘛。”小偉拍了一下林義胸口說道。
“我倆真沒事。”林義繼續解釋。
“你倆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跟小月玩,你還是多留幾個心眼,別看她歲數小,她那閱歷比你可多了去了,別特么沒玩到娘們,反讓人家給玩了。”小偉笑著說完,便快步跑開了,只剩下林義在樓梯上滿面疑惑。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特別對于林義這種本來就實誠,又剛出來社會的小孩兒,有時候真就是別人說啥,他信啥。
林義因為今天是早班,所以晚上九點便收拾好東西,走下了樓。
“你咋才下來啊,等你半天了都。”梁月此刻已經換下了工作服。
此刻的梁月,下身穿著小白鞋,闊腿牛仔褲,上身穿著白色半截袖和寬大的外套,原本扎住的紫色頭發此時也放了下來,還在頭上帶了個鴨舌帽。
“你不上晚班嗎?”很顯然,林義可是絲毫不在乎她的穿著。
“我和王姐串了一下班。”梁月從她那女式雙肩包里拿出一支口紅,一邊照鏡子抹著,一邊說道。
“噢。”林義噢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往出走。
“你干啥去啊!”梁月看林義要跑,急忙喊住他。
“下班了,回宿舍睡覺啊!”林義回過頭,一臉無辜的說道。
“不是!你特么長心沒呀,我擱這又是串班特意等你,又是換衣服化妝的,你跑回去睡覺?”梁月將口紅摔在大廳的茶幾上,雙眼冒火的說道。
林義沒有說話,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在腦子里思索著梁月剛剛那話的意思。
“走!”林義剛剛悟出梁月是啥意思,自己的袖子就已經被她拽住,硬是將他拽出門去。
“不是說好了等休班再說嘛?”林義兩人走出火鍋店,梁月拽著林義袖子的手也松開。
“休班說休班的,現在說現在的。”梁月拿出智能手機,一邊說一邊撥打著出租車電話。
“那這大半夜的,咱們上哪啊!”此刻在林義的腦子里,對“夜生活”三個字,沒有一絲一毫的概念。
“我告訴你,無論在什么時候,永遠不要說六合市沒有地方玩。”梁月依舊低著頭一本正經的擺弄著手機。
“行吧。”林義嘬了一下腮幫子,不再說話。
兩人在路邊等了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停到了兩人面前。
“大叔,去夜色。”梁月與林義一前一后上了車。
“咋滴,新交小對象啊!”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不是,朋友。”梁月解釋道。
“哎呀,你們這年輕人。”司機笑著嘆了口氣。
“大叔,咱倆認識也快兩年了吧,怎么每次你都是這一句。”梁月放下手機,抬起頭說道。
“我羨慕你們年輕人唄。”說著,司機加快了速度。
一路上,坐在前面的司機和梁月嘴不停的嘮著嗑,林義只是偶爾回答幾句問題,再就順著車窗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沒有一點話。
終于,出租車停住,告別了司機后,兩人走下車,來到了一個閃爍著燈光的慢搖吧前。
“咱們就上這啊?”林義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用小燈泡拼出來的,“夜色慢搖”的牌匾。
“走哇?”梁月拉開門,回頭喊道。
“這啥地方啊?”林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他眼里,這咋看也不像是個好地方。
“都到了門口了,再咋滴也不差進去看看了。”梁月走到林義身邊,將林義生拉硬拽走進了慢搖吧。
慢搖吧一樓是個休息大廳,擺著一個長茶幾,和一堆沙發。
此時沙發上正坐著幾個身上有紋身的混子打著撲克。
“手機!”一個叼著煙的混子看見梁月和林義兩人進來,從沙發上站起,伸出了手。
梁月對此已經是習以為常,利索的將手機和雙肩包交給此人。
“我沒有手機。”林義攤開手說道。
那混子看了林義一眼,走到林義身邊摸了幾下,確認沒有手機后,便不再攔著。
“上去吧。”沙發上其余混子檢查完梁月的包,將包還給她,沖著上樓的位置擺了擺手。
“走了。”梁月把包放在林義手里后,拽著他便走上了樓。
“時光流逝,夜色不改!有請我們的首席MC!阿…………雷!”兩人剛走到二樓,就聽音箱里傳來了壓聲介紹。
“喔!!!!!”隨著場上的鼓掌與尖叫,一個手拿麥克風的胖子走上了臺。
“噶啥呢!音樂斷了掌聲別斷吶!”阿雷拿著麥克風說道。
“哈哈哈哈!阿雷!阿雷!…………………”場上又傳來一聲陣呼喊與拍手。
林義哪見過這場面,手足無措的跟著梁月坐在一個散座上。
“哥!咱來點啥酒!”林義剛坐下,服務生便拿著酒單,將嘴貼在林義耳朵上說道。
“我看看!”林義接過酒單,對服務生大喊一聲。
聽到林義的話,服務生比劃了個OK的手勢,又拿來一個臺式小型照明燈,將桌子照得清清楚楚。
林義看著酒單上那些自己從來沒聽說過名字的酒,還有后面那有些嚇人的價格,一時間真就不敢說話。
“我來吧。”梁月回過頭,發現了林義尷尬的處境,接過酒單,擺手示意服務生。
待兩人貼耳說了幾句以后,梁月掏出兩張紅票,服務生才離去。
沒一會兒,服務生端著十瓶滿是外國字的啤酒走過來,起開兩瓶遞給林義與梁月,將另外八瓶擺在桌子上。
隨著臺上MC阿雷一首歌曲結束,幾個人走上臺,開始表演起金槍鎖喉。
“好!!!”梁月拍手尖叫道。
林義對這些倒是沒什么興趣,坐在位置上不斷轉頭的四處觀望,這里的氛圍他真的很不喜歡,但漸漸的,他找到了樂趣,他發現在這慢搖吧里,有很多穿著吊帶裙高跟鞋的漂亮姑娘。
林義雖然說是個單純的老實人,但男人嘛,尤其是他這種一只腳踏入青春期,正是性意識懵動的時候,對這一條條大白腿,自然是沒有一絲抵抗力。
林義的目光跟隨著一個穿著亮片吊帶裙,絲襪高跟鞋的女人來到了角落的一個卡座里。
只見那女人坐在一個男人身邊,兩人交談了幾句,隨后男人從錢包中抽出了五百塊,塞進女人露出一半的雙乳中間。
女人看到錢后,馬上端起桌上的啤酒,兩人碰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女人伸手解開了男人的腰帶,將頭緩緩低下埋進男人褲襠,開始上下做起活塞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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