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星期,他們就約好在天天咖啡屋見面了。她高高的個子,白凈的皮膚,一雙勾人魂魄的大眼睛,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特別是那高聳的胸脯,像是充滿著神秘的兩座山峰,傲視著周圍的一切。她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像是清泉在山澗流。初次見面他已經被她的美貌和言談舉止深深的吸引了。她告訴他,她是膠東人,叫朱蘭,家在青島市,父母就她一個獨生女,她在海城市沒有認識的親戚和朋友,大學生活是枯燥的,所以,一有時間,就泡在網吧里,發泄一下內心的郁悶。他也告訴了她,他是因為和愛人無法溝通而感覺苦悶,也就想上網聊天打發心情。他們相談甚歡,他覺得她是有學識、有文化,通情達理的新女性,她覺得他是博古通今,有知識,通情達理的成熟男人。他們都有了一種要相互深交的愿望。
她說:“劉哥,我們就做好朋友吧。”
他說:“小朱,只要你不嫌我年齡大,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她說:“劉哥,你后你就叫我小妹吧”
他不要意思的說:“那能行嗎?我女兒都十幾歲了呢,要不,你叫我叔叔吧。”
她小嘴一翹,撒嬌的說:“不嘛,人家就要叫你劉哥嘛,你就叫人家小妹嘛。”
他被她的撒嬌所征服,就無奈的說:“好好好,我叫你小妹,你可別嫌我賺你的便宜。”于是,他們就以兄妹相稱了。
第二次相見的時候,他們就顯得親熱多了,就像是兄妹倆,她在他的面前也開始俏皮起來。她說:“劉哥,你怕不怕俺大嫂?”
他當然不能說怕,就說:“我怕她干嘛?我又沒做虧心事。”
她不服的說:“要是她知道你認了我這個妹妹,你還不怕嗎?”
他說:“我為什么要讓她知道?”
她說:“要是我告訴她呢?”
他一頓,馬上就笑了,說:“你呀,量你也不會。”
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說:“那也說不定啊。到時候,我想看看你會怎么樣,是怕她呢,還是不怕她。”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嘿嘿”的笑了兩聲,說:“丫頭,你就別拿我開心了。”
自從和朱蘭相識,他的心年輕了許多,微笑總是掛在臉上。他感到空前的興奮,無論是工作還是做家務,他都充滿了激情。他覺得,認識了朱蘭,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之一。而王英,對他的這些變化毫無察覺,只有女兒,對他的那種興奮的表情感到奇怪,因為他好久沒見到爸爸如此的開心了。她知道,爸爸是受媽媽管制的,媽媽是個非常霸道的人,對爸爸總是愛理不理的,她很同情爸爸,她是站在爸爸這一邊的,可是,她也是敬畏媽媽的。有一次,她看見爸爸手舞足蹈的在廚房里做菜,就笑著問:“爸爸,你有什么好事高興的呀?”
劉志:“沒什么啊,今兒個爸爸真高興。”
佳佳問:“呦,是不是媽媽表揚你了?”
劉志:“沒有,你媽媽表揚我,那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佳佳問:“那,是你提干了?”
劉志:“我才不喜歡做官呢,那太累了。”
佳佳不懷好意的說:“那,爸爸是不是有了情人了?”
劉志一驚,差點沒把手中的油瓶掉在地上,兩眼瞪著佳佳,說:“丫頭,怎么胡說的呀,看看我不擰你的嘴。”
佳佳“咯咯”的笑著跑開了。
佳佳關于他找情人的玩笑,都令劉志的心情復雜了起來。怎么,這就是情人?這就是社會上所說的那種情人嗎?不對呀,他也沒有和她有那種關系呀。說心里話,每當和朱蘭在一起,她的內心里就有一種躁動。他是個男人,一個美女在他得面前,和他面對面的說話,要說他沒有那種想法,那是騙人的,但是,他不敢,他不敢的原因,一方面是怕傷害了朱蘭,也怕傷害了家庭。她知道,一旦他和朱蘭發生了那種關系,他的家庭是會受到影響的,最后會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他最怕傷害了佳佳,所以,他一直是把朱蘭當成一個妹妹,當成是一個可以聊天、相互傾吐心事的忘年交朋友。他想,只要他和朱蘭保持著這種純真的友誼,就是有一天,王英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的。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是按個人的意志來進行的。
去年臘月二十六中午,朱蘭約他出來吃飯。那幾天,佳佳在她姥姥家里住著,而王英出國還沒有回來,下了班,他就打的來到雙方約好的酒店與米蘭見了面。他們點了四個菜,一個湯,朱蘭要了一瓶紅葡萄酒。兩人邊聊著,邊喝著。朱蘭本已經放了寒假,但她說在海城市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就沒有回去,她就是打算今天下午就回家去的,所以中午,一辦完事情,就約劉志一起吃飯。
幾杯酒喝下去后,兩人臉都有點發紅。朱蘭的臉,更是面若桃花,朱蘭依依不舍的說:“劉哥,我下午回青島,得過了年才能回來,你想不想我啊?”
劉志兩眼直直的看著朱蘭的臉,嘆了口氣,說:“哎,想啊,哪能不想呢?”
朱蘭一擺手說:“騙人,劉哥才不會想我呢。”
劉志辯解道:“真的,我真的想你。”
朱蘭把酒杯一端,說:“來,劉哥,謝謝你想我,我敬你一杯酒。”
劉志把酒杯端起來,和她碰了一下,兩人都一飲而盡。此時,瓶中已經沒有多少酒了。
劉志問:“還喝嗎?不喝吧,喝多了不好。”
朱蘭斜了劉志一眼,說:“不喝酒干什么?”
劉志:“找個地方說說話,休息休息,這里太噪了”
朱蘭問:“到哪里?外邊那么冷的。要不,到你家里去?”
劉志沒有馬上應答,朱蘭沒等劉志說話,兩眼瞪著他,說:“怎么?不歡迎我到你家?我想去看看俺嫂子和佳佳呢,你害怕呀?”
劉志尷尬的說:“不是,你大嫂子出國還沒有回來,佳佳住在她姥姥家里。”
朱蘭說:“那又怎么了,我們那不是正好說說話嘛?你害怕了嗎?”
也許是喝了點酒,也許是一種潛在的欲望支配著他,他不再猶豫:“走,到我家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