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似乎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身邊的同伴,會如此突如其然的對自己下手。而且攻擊的方式,又是如此出乎意料。</br> 只見芒光閃爍,鉆入她的腦海,猶如尖刀般欲將她腦海意識撕裂掉。</br> 《精神爆發》</br> 這張剛剛收獲不久的白銀郵票,終于在趙客的手中,展現出它的價值。</br> 特殊能力1;精神之芒</br> 消耗12點郵分,對目標進行精神攻擊。</br> (注:你的精神越是堅固,精神攻擊的強度越大。)</br> 以自己現在所承受的痛苦來,經過郵票《老兵》的加持下,發動精神之芒的威力,不知道被提升了多少個層次。</br> 爆發出來的芒光,令眼前女人短暫的失神,雖然效果不會持續太久,但對趙客來說已經足夠了。</br> 雙手反握刀柄《辛酉刀法》發動。</br> 刀劍朝上,趙客身影在女人面前模糊剎那,一道丁字刀氣迎面一刀斬在女人胸口。</br> 胸前要被斬裂一樣的痛感,令老三驟然從混沌中清醒過來。</br> 然而身后低沉的怒喝聲,卻令她通體冰寒。</br> “突刺!”</br> 辛酉刀法的特殊能力被發動,刀刃在黑暗中猶如流星般,一刀洞穿女人心口。</br> 必殺一刀。</br> 看著刀刃從自己心口貫穿剎那,老三瞳孔驟然變成灰白色,一股特殊的力量,令周圍時間迅速開始凝固起來。</br> 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趙客心頭。</br> 這種被時間凝固的感覺,趙客實在太熟悉了。</br> 然而趙客的雙瞳中卻是閃爍著狡詐的光芒,只見趙客身影在時間凝固的同時,卻也逐漸的模糊了起來。</br>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樓道的拐角處。</br> 只見趙客從拐角的門縫后面,拿出一柄匕首。</br> 這柄匕首,說起來,可還是老七(本體)的一件道具,空間之匕。</br> “果然如此,你的時間控制,只能是指定在某一個區域對吧!”</br> 趙客看著面前女人周圍所凝固的時間,仿佛一切都如他預料的一樣順利。</br> 雖然對方具備時間系的能力,但相比姬無歲那樣,隨心所欲的去控制時間,甚至是在時間軸中任意穿梭,眼前這位,可就差的老遠了。</br> 當然,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是姬無歲這樣的,自己也別掙扎了。</br> 該嫖就嫖,該吃就吃,然后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洗干凈脖子等死,這樣會比較舒服一點。</br> 畢竟只有掙扎過一次后,趙客才深知,掙扎的痛苦。</br> “你不是老六!為什么你手上會有他的刀?”</br> 雖然凝固了時間,但并不代表,痛苦也會被凝固。</br> 胸前撕心裂肺的疼,令她連深呼吸都覺得是一種奢侈。</br> 看著面前和老六一模一樣的臉,女人更多的是將目光聚焦在趙客手上的長刀上。</br> 這種特殊合金制作的刀刃,只有他們暴動軍團才會有。</br> 也正是因為這把刀,才會讓他們潛意識的將面前趙客當作老六,沒有去辨別真偽。</br> “哦!這個啊!”</br> 趙客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在隱藏的必要了。</br> 晃晃自己手上的刀刃。</br> 這柄刀,自然是自己親自從老六的手上拿來的。</br> 趙客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17點45分。</br> 將時間往前推移半個小時之前。</br> 時間:17點15分。</br> “艸!”</br> 老六看著地上的尸體,忍不住爆粗口起來,鬼知道,自己的運氣怎么會這么差。</br> 隨手一刀,正好把專科的醫生給干掉。</br> “沒有專科醫生,有沒有別的。”</br> 察覺到自己胯下腫脹的程度越來越嚴重,本來就是核桃那么大,但現在,整個核桃袋感覺都像是塞滿了一樣,被撐鼓起來。</br> 只能說,肥豬那一腳,真的是奔著讓老六生活不能自理的方向去的。</br> 一般現實中偶爾有人會不小心被踹到,或者碰到。</br> 嚴重點,也會出現軟組著挫傷,出現腫脹的情況。</br> 可肥豬這一腳,腳尖朝上,又快又狠。</br> 這已經不是軟組織挫傷,而是軟組織碎裂,換個正常男人,這一腳怕是足夠把人活活疼死。</br> 老六能夠撐到現在,也不愧是一條漢子。</br> 哦!無diao硬漢。</br> 古藤一行人面色為難,他們這里專家很多,科研人員也不在少數。</br> 可泌尿外科的醫生,就那么一位。</br> 也是聽說疫苗成熟,自己跑過來湊熱鬧的。</br> 結果一下被割掉了腦袋,他們這些人即便有能力,也不敢輕易上前。</br> “六哥,你怎么樣了!”</br> 就在這時,只見老六身后,一名中年人走出來,國字臉,走路沒有一丁點聲音,像是幽靈一樣出現在老六身后。</br> “咦,老七!”</br> 看到這名中年人,老六臉上神情一緩,但旋即又困惑起來:“大哥不是說,讓你和三姐一起么?三姐呢?”</br> “三姐怕五哥的假體跑,先去追了上去,畢竟疫苗很重要。”</br> 只見中年人說著,走上前:“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這里有特效藥。”</br> “呃……還好吧。”</br> 老六的臉上有些難為情了,不過還是退下褲子,讓老七幫忙看看。</br> 老六臉上扭扭捏捏的神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怎么,只覺得臉皮異常的發熱。</br> 這就和上廁所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持著廁所規則。</br> 彼此之間往往會選擇最遠的距離,如果最遠的距離,被占據了,往往會選擇隔一個小便池。</br> 因為被男人盯著自己的丁丁看,總會感覺說不出來的變扭。</br> 面前,老七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傷口。</br> 看著都已經腫脹成皮球一樣的核桃袋,看的都讓人不由自主的加緊自己的大腿。</br> 搖搖頭:“廢了,切了吧!”</br> “啊!”</br> “軟組織破裂,你下面的倆核桃估計也保不住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稍微一動,連屁股都是疼的?因為你盆骨也被這一腳給踹碎掉了。”</br> 聽老七說的如此專業細致,老六的額頭上不禁開始生出冷汗,將目光看向一旁古藤等人。</br> 然而古藤等人非常贊同老七的說法。</br> 紛紛向他投去鼓勵的眼神。</br> 甚至古藤主動一點道:“那個……我們醫院有一位主刀醫生,非常擅長這樣的事情,上一例成功手術,已經被我院方列為變性手術教科書般的案例。”</br> “滾!”</br> 聽到古藤的話,老六差點沒忍住,一槍崩了這家伙。</br> 實在是因為太疼的了,疼的他連胳膊都懶得抬起來。</br> 只是這番話在古藤等人的耳中如臨大赦一般,紛紛站起來轉身就跑。</br> “別在這些人身上耽誤工夫了,我先給你注射一劑特效藥,然后送你出去!”</br> “好!”</br> 雖然好丟人,被五哥的假體,一腳踹的沒有了戰斗力。</br> 但現在自己這個情況,也只能這樣了。</br> 其實也不怪他,肥豬那一腳,明顯是蓄謀已久了。</br> 想想腳尖朝上,把人離地踢起一米高。</br> 換做正常人,被踢死都有可能。</br> 老六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僥幸了。</br> 只見這時,老七拿出一支注射劑,一針扎進他的大腿。</br> 看著藥劑被注射進自己的大腿。</br> 老六的臉上逐漸松了口氣,不知道是什么藥劑,但注射進自己身體里后,確實感覺身體舒坦多了,連疼痛感都消散了許多。</br> 身體緩緩躺在地上,嘴上詛咒道:“媽的,待會你找到那個假體,一定要干掉他,不!給我留下一口氣,老子要一腳一腳的踹爛他。”</br> 聽到老六的話,老七臉上反而不以為然。</br> 拍拍老六的肩膀道:“放心,早就已經爛了。”</br> 沒等老六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整個人就已經昏昏欲睡,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br> “嘿!”</br> 只見老七咧嘴一笑,撕開臉上的面具。</br> 露出趙客的真容。</br> 給他注射的,并不是什么毒藥,而是龍朋,也就是麻醉藥。</br> 自己每天都會做大量的手術。</br> 麻醉藥自然是必不可缺的,但自從經歷過上次趙客一天七次的手術。</br> 麻醉科的人一聽到趙客要做手術,都快崩潰了。</br> 趙客就會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用攝源手,把麻醉藥給換掉。</br> 至于那些躺在病床上的患者么……一巴掌打暈就行。</br> 自己其實壓根就沒走,本想要看著肥豬這家伙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自己撿個便宜。</br> 沒想到,肥豬這貨陰損的很,一招斷子絕孫腳,轉身就跑。</br> 趙客本來也打算走。</br> 畢竟老六即便雙腿動彈不得,可如果真拼了命,也比如會是一翻惡戰。</br> 肥豬不肯繼續待下去也是這個原因。</br> 不過這時,趙客聽到了老六的求援。</br> 巧合的是,自己和獵狗團老七,都具備著隱匿的能力,而且自己對老七的假體還很有印象。</br> 所以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br> 這些假體根本不會去想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居然會有人冒充自己的同伴。</br> 這不僅僅是神態上的冒充。</br> 而是趙客精準的把握到了這些人的心理。</br> 看似很這很簡單,但里面很多細節,都是經過趙客再三推敲后的結果。</br> 如趙客冒充老七時,先展示了自己隱匿的能力。</br> 而冒充老六的時候,則把老六的長刀,作為探路石。</br> 趙客的每一步都在無形中,令對方產生先入為主的觀念,而等他們來不及去細想的時候。</br> 趙客會馬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讓他們根本顧不及去思索。</br> 這就是趙客偽裝屢屢成功的方式,細節決定成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