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你只說,愿不愿意俯首稱臣。”閆岐的聲音冷冷的,“你若愿意,我們即刻就可以好商量。你若不愿意,我可以打到你愿意,然后再好商量。”
“可是我……”“沒有你討價還價的余地。”
“我看中你身上那個玉佩了,”衛熙良指了指說,“你把那個給我,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俯首稱臣,每年進貢,不得囂張,尊我法紀。”
“行。”
“當真?”
“我可以即刻就寫。”
“好。”閆岐松開他,“寫吧。”
“你先把玉佩給我。”
閆岐把玉佩拆下來,忽然皺眉,道:“你要這塊玉佩做什么?只是普通玉石。”
“玉的確是普通玉,但畢竟是你的。”衛熙良笑著說,“那就不普通了。”
“這塊玉佩跟我許久,很多人都認識,這塊玉不能給你。難保你拿了去會借我的名義做什么。”
“那你把它切成兩半,你就給我一半,這樣總沒問題了吧?”衛熙良笑的更高興了,“你留一半我留一半,更好。”
閆岐冷著臉。他雖然不愿意,可畢竟答應了人家,衛熙良都利落的開始寫了,他總不能為了一塊玉扭扭捏捏,況且衛熙良已經做了讓步。
“那就只給你一半。”閆岐把玉放在桌上,拿賀遇劍劈開,“這玉打造時并非對稱,你休想憑這一半把另一半復原了去。”
“是是是。”衛熙良歡天喜地的收下了。
雙方答應過后,閆岐交代慶鶴在這里處理,自己帶著大部分人馬回去支援了。
“哎,你一個小隨從竟敢瞧不起我?”衛熙良對慶鶴說,“你什么眼神?”
慶鶴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說:“你最好把你對將軍的骯臟心思收起來!”
“哎喲,我骯臟?你個小玩意兒別以為我瞧不明白,你呢,你就甭想了,我要是要了他,怎么也是門當戶對,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此時此刻,慶鶴對于閆岐和湯旭在一起這件事竟然無比驕傲,“將軍早有人了,你就是有再多的主意,嘁,你先打贏了他再說吧!”
“哎我們現在可是在議和,你這個態度很不行啊!”
“無論如何將軍都是你肖想不到的。”
“你少來了,我都打聽了,他至今未娶,而且沒有心儀的女子,我怎么不行了?到時候我三聘六禮去,我拿我的軍隊去迎他!”
慶鶴聽了這話,氣的直冒煙,“你少拿將軍和普通人家嫁女子相提并論!”
“哦,不一樣不一樣,”衛熙良搖頭擺腦,“你可小心點兒吧,我對付不了你們將軍,我還對付不了你?”
閆岐一路上都在擔心,恨不得晚上也不睡了,只想著最好今日走了明日就能到,心焦的要命。
然而,他趕到時,太守的五萬士兵只剩下了兩萬,給湯旭的士兵甚至成了兩萬五千人。
他一打聽才知道,咱們皇帝十分英勇,帶領士兵一同平息禍亂,且戰術運用十分精煉,頗有閆將軍的風格,但比閆將軍的更加狠辣利落,殺一儆百的效果立竿見影,原本謀逆通敵就受人唾棄,加上閻羅王已經在趕回來,這么一來,多人紛紛倒戈。
閆岐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燙。
他一直以為他的皇帝怎么也長不大,總是那樣幼稚,所以他這也操心那也操心,出發前給他準備好一切,給他留了兩萬士兵也總不放心,日夜兼程的趕回來,生怕他受人欺負。
可阿旭早就長大了,等年關過了,就二十二了。
總受他保護喊他哥哥的孩子竟有一天會竄的這樣高,獨當一面。
二人見面,并沒有多說什么,湯旭也沒有來粘著他,只是商議著處理他們的事,一個月以后,叛亂平息。
說起來,閆岐還要分外感謝衛熙良。
衛熙良迅猛的動作逼得他日夜不停地練,那一個月他幾乎甚少休息,憑著自己原本的底子不斷練習,雖然比衛熙良這樣老練的還差了些,但對付那兩個老頭子,擒賊擒王這種事便信手拈來了。
徹底解決太守和阮將軍的時候,離年關只剩三日了。
也可以勉強算是喜上加喜吧。
只是閆岐之前一直緊繃著,忽然間平息了戰亂,湯旭又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受了寒風,人就發暈了。
像是要把之前兩個月的覺都補回來,閆岐合上眼,睡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