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歌繡拳砸在了南宮辰的胸膛上,她的神情由驚懼時的花容失色,到發現是南宮辰時候的惱羞成怒,無不像一只在南宮辰胸膛抓撓的小獸,癢到了他的胸膛深處里。
他甚至孩子氣的笑道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擰了韓青歌的嬌顏一下,”你來抓我呀。”說罷跑了出去。
“南宮辰,你給我等著!”韓青歌邊追邊笑,銀鈴一般動人的小聲惹得路人側目。
但眼前的場景卻過于美好了,俊美的無一絲死角的男人跑在前面,清麗如墮凡間仙子的女人追著男人,落日余暉灑在女人的烏發上,讓大家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打破了這般美好動人的一幕。
南宮辰一直和韓青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突然頓住腳步轉了過來,小野貓一般的韓青歌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的懷里。
韓青歌揉著在南宮辰胸膛上撞的生疼的鼻子,不禁感慨,這個男人的胸膛怎么跟一塊鋼板似的。
“撞疼了吧?”南宮辰忙伸手想要觸碰那微紅的鼻尖,韓青歌孩子氣的一口將他的手指咬在了嘴里。
并不用力的啃咬在南宮辰這里更像是一種戲弄你的感覺,他甚至能感覺到韓青歌香甜的舌劃過指尖后,周身顫栗了一下。
韓青歌這個小壞蛋,過于勾人了。
韓青歌也意識到了南宮辰突然而然的心理波動,趕緊放開了咬著他手指的貝齒。
“我可不是故意的啊。”韓青歌的眼珠轉向了一邊,不行,南宮辰肯定會趁機打趣自己的,”你看,那條小河有放花燈的,我們也去看看吧。”
南宮辰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到了肚子里,任由韓青歌拉著他跑到了河邊。韓青歌一直不是喜愛運動的人,今天跑了一會兒就已經氣喘吁吁,臉上也泛出了臉紅的狀態。
到了河邊韓青歌不禁想起了不久之前和何問君逃亡時曾經放過的天燈,古人的生活就是這般無趣,連男女約會的形式也就那么幾種。
但是當時和何問君放天燈的心境與現在截然不同,她很明顯的能知道,他是喜歡南宮辰的,可是似乎這喜歡,又沒有一個明顯的分水嶺。
見到了南宮辰,就像見到了故人一般,熟悉中又帶了一絲依賴。
“你想許什么愿望?”南宮辰此時已經拿來了兩個造型最獨特的花燈,兩個都雕成了展翅欲飛的飛鳥形,像極了古代神話中的鳳凰,可是卻又不盡相同。
“這是什么燈?”韓青歌好奇道。
“自然是鳳凰燈。”南宮辰道,”這有冠三尾的是雄鳳,無冠兩尾的是雌凰,喏……”
他將鳳凰燈更湊近一些,好讓韓青歌看清這細節的區別。
“原來如此。”韓青歌點了點頭,但下意識想到的是南宮辰可真是財大氣粗,就連放河燈都要買一個配得上自己身份的。
卻不料這時南宮辰開口道,”鳳凰于飛,和鳴鏗鏘。青歌,你可喜歡?”
韓青歌一時愣在了原地,她沒有想到,南宮辰竟然是沖著這一點,而買的。今日的南宮辰,真的已經浪漫到了極點。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想許什么愿望呢?”南宮辰問道。
“我們寫完了以后給對方看一下就好了,不要說出來。”韓青歌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從小販處拿筆寫了起來。
兩人寫完后,韓青歌有些羞恥的將寫好的紙條遞給南宮辰,而南宮辰也將自己的遞給了她。
韓青歌寫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而南宮辰寫的是,”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看到韓青歌臉上淡淡浮涌的驚訝,南宮辰道,”家國抱負自有本王去努力實現,而你……才是本王有幸才能得到的瑰寶。”
韓青歌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只是看南宮辰笑著把自己所寫的紙條抽了回來,放到了河燈中。
“本王已經這般誠心實意了,只是不知上蒼能不能感念到本王的心意呀。”南宮辰將兩只河燈都裝好后,攜著韓青歌的葇荑一起走至河邊。
河水翻涌拍打著河岸,南宮辰一邊注意著不要讓水粘了韓青歌的繡鞋,一邊和韓青歌一起將河燈放了出去,看那河燈順著流水漂流向不知名的遠方,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時韓青歌靠了過來,雙臂攬住了南宮辰削瘦卻結實的腰,小聲道,”天上的神仙已經聽到了你的愿望了。”
如果有可能,南宮辰真想將這一天反復的重復下去,這只屬于他與青歌的好時光。
二人這時已經開始了順理成章的手拉著手,走在街巷上,只聽一聲吆喝,”變戲法嘍!變戲法嘍!大變活人!”
這里還有變魔術的?韓青歌與南宮辰一齊湊了過去。
只見一個俊俏的小伙子,單腳踩在一個僅能容得下一只腳面的矮凳上,而旁邊的人身后,分別放置著比矮凳的凳腿細長,但凳面卻要大于之前放置的凳子。
隨著旁邊的男人一個一個將凳子遞給小伙,小伙都能用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凌空而起,將凳子放在腳下,一層層的疊加仿若搭建著空中樓閣一般,另底下圍觀的看著心驚肉跳。
南宮辰搖了搖頭,但看韓青歌看的目不轉睛,不知為何竟然有點嫉妒了起來。”我也能做到。”他貼在韓青歌的耳邊小聲道。
“我自然知道你能做到了。”韓青歌嘟囔著,南宮辰武功高強,就是說他能輕功水上漂,韓青歌都深信不疑。
但是看完后,還有些觀眾覺得這實在是太簡單了,嚷嚷著要看別的。
“大家不要著急,更有意思的自然在后頭。”給剛才小伙子遞凳子的人就像是這個小集團里面的老板,”下面,終于到了本戲團的絕活,大變活人了!”
只見剛才那個表演了瘋子雜技的小伙子從高處一躍而下,在眾人的驚呼之中,跳到了地面上一個已經放置好了的高大的盒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