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首先他打心里不想傷害韓青歌,以往見到一個完美一點的人,他都有一種想把那美好留住的沖動。
所以他才會做出剝皮之類的事情,但是對于韓青歌他并沒有這種想法,他只是想讓韓青歌一直留在他身邊而已,自從意識到自己有這種想法以后,江邪就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
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等韓青歌休息好之后他們好繼續(xù)趕路,畢竟從他們離開京城的那刻起,就一直有人跟著他們。
那些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也是費了好些力氣才查到那是天魔宮的人。
不過以他掌握的消息來說,韓青歌是辰王妃,就算是尋人也得是辰王過來尋人,為何追蹤的是天魔宮?
一個不成型的念頭從江邪的心中涌了出來,難不成說辰王跟天魔宮勾結(jié)起來了?
“你現(xiàn)在就先把你自己的身子養(yǎng)好,然后我?guī)慊厍貒?。?/p>
韓青歌聽他說到回秦國,仿佛在聽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你覺得我可能跟你回去嗎?”
還不待江邪說話,韓青歌就繼續(xù)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你要是有病想看我晴閣堂隨時歡迎。”
聽到她說自己是個普通的大夫,江邪忽然想起來自己在白瀟瀟的體內(nèi)種下的蠱:“白瀟瀟的蠱是你給解的?”
韓青歌本來還想著與他周旋兩句,聽到他這么說,一下子就精神了,她盯著江邪的眼睛問道:“瀟瀟的蠱毒是你下的?”
江邪也不反駁,很坦然地點了點頭。
韓青歌看向江邪的目光就微微有些變了,如果蠱毒是江邪下的話,那么就說明一直追殺白瀟瀟的仇人就是他。
她本來還想借著南宮辰的天魔宮查一查白瀟瀟的仇家,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正主給抓住了。
江邪就像是沒有看到韓青歌震驚的目光一樣,他回想起自己見到白瀟瀟時的場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不過,白瀟瀟的蠱毒你并沒有全部解開。”
韓青歌聽聞也是一愣:“怎么可能?”
江邪將腰間的小瓷瓶摘了下來,放到了韓青歌的面前,他將小瓷瓶打開,一股惡臭襲了過來,韓青歌猛地把鼻子捏?。骸澳氵@是什么?”
江邪見自己的惡作劇成功,心中還有一點小竊喜,他將小瓷瓶蓋住,又放回了腰間:“這個是母蠱,白瀟瀟體內(nèi)的是子蠱?!?/p>
看著韓青歌還沒有緩過來,江邪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香囊,對著韓青歌的方向揮了揮,頓時屋子里沒有了那股臭味,反而是一股子藥草的清香。
江邪繼續(xù)說道:“白瀟瀟的體質(zhì)十分罕見,簡直就是為我養(yǎng)子蠱最好的容器。”
“只是,可惜了?!?/p>
說道這里江邪還有些沮喪地垂下了頭,如果是尋常人破壞了他的容器,他肯定會要那人生不如死的,他有很多方法讓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是這個人忽然換成了韓青歌,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想到這兒,江邪抬起頭看著韓青歌說道:“但是如果是你破壞的話,也沒有事情,大不了我再去找一個,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到秦國就好了?!?/p>
韓青歌冷冷地看著江邪:“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嗎?白瀟瀟是人,不是工具,她又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別人去左右。而且,你這種手法如此陰狠,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江邪沒有反駁,但是他也不想聽她繼續(xù)說下去了,他有一種感覺,如果韓青歌繼續(xù)說下去的話,他肯定會生氣的,如此一來,他還是讓韓青歌接著休息好了。
“你要是缺什么或者不舒服就和小蘭說,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啟程?!?/p>
說完,江邪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喂”,韓青歌起身有些無奈地看著江邪的背影,這人怎么油鹽不進(jìn)?
另一邊南宮辰看著手里的消息,嘴里喃喃地念道:“江家?”
一旁站著的格倫和琥珀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格倫開口說道:“主子,是這樣的,我們查到當(dāng)年追殺白瀟瀟的人就是秦國的江家,江家算是一個隱居的世家,一般不與人來往,有傳言說江家受到過詛咒,所有男子都活不過成年。”
琥珀接著說道:“我們順著線索查下去,發(fā)現(xiàn)江家擅長養(yǎng)蠱,江家的所有男子從出生后便要以身養(yǎng)蠱,等到他們都成年時便會引出他們體內(nèi)的蠱蟲來互相殘殺,最后活下來的蠱蟲也是最強(qiáng)大的蠱蟲,誰負(fù)責(zé)養(yǎng)它,誰就是下一任家主。”
南宮辰的眉頭一直在狠狠地皺著,如此陰邪又殘忍的手法,怪不得要隱居,想到韓青歌很有可能落在他們的手里,他想撕了江家的心都有了。
格倫見到南宮辰如此模樣,心中也有些發(fā)慌,如此生氣的南宮辰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了。
“主子,還有,那些死去的蠱蟲與宿主也是息息相關(guān)的,所以蠱蟲死了之后那些爭奪家主的人也就死了,我們查到,現(xiàn)任江家的家主叫江邪,一直在給秦國國君賣命。”
南宮辰思前想后便想通了,原來是他,看來何問君是真想有意挑起兩國的爭端啊。
而此時正在秦國的何問君還在沾沾自喜,他既然能成功地收買了南宮信,那么總有一天他要讓南宮辰爬到最高處,再看著他狠狠地摔下來,那樣南宮辰的什么東西就都屬于他了,自然也包括韓青歌。
只是何問君沒有想到的是,江邪竟然背著他偷偷地劫走了韓青歌。
所以這回,何問君倒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靥娼氨沉艘粋€大黑鍋。
自從上次韓青歌和江邪談崩了之后,江邪已經(jīng)有兩日沒有出現(xiàn)了,其實韓青歌的身子并沒有大礙,睡一覺也就好了。
這兩日她趁著小蘭不注意經(jīng)常四處逛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這個宅子,細(xì)細(xì)思考一番她也就想通了,這里肯定隱藏著什么陣法,不得不說,這個江邪還是頗有些門道的。
這天,韓青歌又在四處閑逛,卻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別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