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歌氣的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喪了夫的人呢!他還沒死,你憑什么這么說?”
“沒死?”望辰突然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我是該說你傻還是天真啊,南宮辰的尸體都已經(jīng)埋在皇陵了,你怎么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難道非要去掘墳看看嗎?如果你想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免得你還這么傻傻的等著。”
一瞬間,韓青歌沒了聲音,但是她那雙好看的圓目里,有了些氤氳氣,睫毛也逐漸的被打濕,不過她很恰到好處的收住了,因為她不想讓任何人觸及到她的內(nèi)心深處,尤其是面前這個卑鄙小人!
她將手中的掃帚扔了過去,厲聲道:“你給我滾出去,再也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去告訴丘穆,是你將那些證據(jù)交給皇上的!”
“生氣了?我說的可是事實,而且你就算是告訴丘穆也無所謂,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哪里有精力來找我。”
韓青歌最討厭他的就是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簡直是令人討厭極了。
“我說了讓你滾!”
臟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而且態(tài)度很是明顯,望辰也對她這么大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自己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而已。
但是為了避免她以后再也不想見到自己,望辰還是乖乖離開了,但是他卻在糾結(jié)自己改走來時的路,還是下去光明正大的離開。
韓青歌那犀利的目光甩過來的時候,望辰開始為自己辯解:“不是我不走,你說不喜歡我走窗,那我下樓?”
他是試探性的問著,但是韓青歌卻直接轉(zhuǎn)身摔門而出,多一眼都不想看他。
望辰有種挫敗的感覺,但是他卻有著不言敗的信念,在雨過后的隔日,他帶著不服輸?shù)氖姑性僖淮蔚膩砹饲玳w堂。
只不過他這次不走窗,改走正門。
許念本想迎接的身子在剛走出一步的時候就頓住了:“主,那個,公子可要問診?”
差點下意識的暴露身份,不過好在只有周月落在抓藥,若是韓青歌在這,肯定要被抓包了。
望辰給他個眼神,似是在夸贊他的機(jī)智反應(yīng)。
“掌柜的在嗎?”
“掌柜的,今日不看診?!痹S念知道拒絕主子后是何等下場,但他在晴閣堂,總不能暴露身份吧?
望辰的臉果真黑下來了,不過卻沒有再看許念,而是直接往上闖。
一般這種情況,許念都是會攔下來的,但是在主上面前,他可絕對不敢放肆,生怕一會自己就要斷胳膊斷腿了。
發(fā)現(xiàn)許念還在愣著,周月落用手肘碰了下他,“怎么回事?怎么沒攔著,那男人什么來頭?”
神神秘秘的還帶著面具,周月落只是覺得有些可疑。
“掌柜的應(yīng)該認(rèn)識,更何況憑那男人的武功,就算是我想攔也攔不住??!”許念無奈的嘆息一聲后垂下頭來。
上了樓,韓青歌在教程鄰巧有關(guān)于診脈的問題,而小白正成了她們的實驗對象。
看到望辰后,韓青歌的臉?biāo)查g就搭了下來。
“我不是都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不要再來了!”昨天他那一番傷人的話還在韓青歌的耳邊回蕩著,她沒辦法接受,所以一時語重罵了他,說話有些難聽,但韓青歌不后悔,也只是希望他別再來了,沒想到他這么不聽話!
“不是說大夫不能拒絕病患的嗎?你到底有沒有醫(yī)德?”望辰一副質(zhì)問的語氣。
韓青歌有些無語:“你是病患嗎?”
“怎么不是,我就是來問診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去交錢,然后在樓下等著?!表n青歌實在是對他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但是卻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令她無法拒絕。
見望辰乖乖下去交錢,小白和程鄰巧都有些難以置信,不過她們卻都清楚的知道這男人是賴上韓青歌了。
韓青歌也沒想到他今日居然這么好說話,讓做什么便做什么,但這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韓青歌把樓上的事情處理了后便下樓去,果然看到望辰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那里坐著。
“哪里不舒服?”既然是來看病的,韓青歌就開始說服自己,以正常的心態(tài)把他當(dāng)成病人就可以了。
望辰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好像哪里都不舒服?!?/p>
韓青歌沒有搭理他,就知道他說話不太靠譜,所以還是自己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親自查驗。
可她的神情逐漸變化,漸漸的知道剛剛望辰那句話并不是開玩笑的,而是他真的哪里都不舒服。
這讓韓青歌突然想起了那晚他受傷跑到這里來,想必還是那個時候的傷沒有痊愈。
“會經(jīng)常頭暈嗎?飯量和睡眠怎么樣?有沒有影響?這樣的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韓青歌現(xiàn)在看上去真的是個合格的大夫,可以如此不計前嫌。
但是在望辰的眼里,她認(rèn)真的樣子更是令人移不開眼,所以一時間忘記了要回答她的問題。
韓青歌看著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滿:“看夠了嗎?”
望辰生怕再引起她的脾氣,所以還是乖乖的聽話,回答了他的問題。
而后,沒有再問,但是摸著他的脈搏,眉間越來越緊縮,末了后問道:“你服用過銀葉?”
“那是什么?”
韓青歌看著望辰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內(nèi)心的疑慮又騰升起來:“那上次是誰給你醫(yī)治的?”
看著她的眉頭緊鎖,望辰生怕說錯了什么話,心驚膽戰(zhàn)的,他活了這么久,一直以來都是別人遷就他,從來都沒有他去遷就別人的時候,可是對于韓青歌來說,這就是個意外。
望辰生怕暴露了什么,所以只能扯了個謊:“一個不認(rèn)識的大夫,都是下面的人給找的,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就是想知道你在受了那么深的傷之后,究竟是怎樣的醫(yī)術(shù)能夠救得了你!”韓青歌的目光收回,“看來他一定是個名醫(yī),不然的話怎么會有這樣的手法?”
望辰只當(dāng)作韓青歌這是在夸獎,但笑不語,然而卻不知韓青歌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