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問君在躲,躲到男人耗費了耐心,露出急躁的那一刻。
可男人是誰?天魔宮的宮主,有著強大的耐心陪他耗。
最終何問君還是低估了男人的耐力,他的目光緊聚,看向了那張神秘的面具。
那或許是……他能逃生的唯一途徑。
雖然說逃生二字有些狼狽,可他……別無選擇!
二人過了幾招后,何問君終于得到機會站起來,他劍劍刺向那神秘的面具,卻終于在幾次后惹怒了男人。
男人開始變了攻擊法,次次都差點要了他的命!
“太子殿下還真是好心情,大晚上還要帶面具出門,怎么,掌握江湖第一的天魔宮是怎樣的心情?”
男人怎么會看不出何問君是想激怒自己,僅僅是沉默著,卻更加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太子殿下是沒臉見人了嗎?帶著面具打架,真丟人!”
“太子?連我都打不過,這樣的你還不配和他動手,那樣,你只會死得更慘!”
這聲音!不是南宮辰?
何問君一怔!怎么可能不是?!
“你是誰?”
男人嗤笑:“怎么,前幾日剛剛交過手,這么快就不記得本宮主了?”
“你不是南宮辰?”
男人聲音逐漸變得冷冽:“我為什么要是他?”
何問君不解,極其的不解。
他回想剛剛男人的招數,和那天晚上不一樣,他剛剛接了幾招,卻突然發現自己是有望能與之持平的,可若是前幾日的男人,自己沒機會打平手!
“你身上沒有傷,那天我傷他很深,而且我劍上淬的是七步之毒,一旦用內力,毒就會浸入四肢百骸,不多時就會毒發身亡!且不說這毒無解,就算是有機會解毒,可這才僅僅幾天,不可能會痊愈,也不可能會使出內力!”
“秦國的太子,沒想到思緒這么豐富!看來,本宮主是斷然不能留你了,這樣會壞了我的名聲的。”說完,男人邪魅一笑,手指點上了自己手中的劍:“江湖上我可是毫無敗績,今日,我便在這史冊上,再添一筆神話,補上前幾日的失誤。”
說完,男人手中的劍,帶著凌厲的鋒芒飛速穿過,何問君擰眉躲閃。
他不相信!
“南宮辰就是天魔宮的宮主對不對?那日與我對戰的是南宮辰!否則天魔宮為什么要幫他除掉我?還有上次在雁門都,我要帶走韓青歌,也是天魔宮的人出面來追殺我!我就不信天魔宮一個不參與朝廷的組織,怎會幫南宮辰!”
何問君稍作停頓,似乎希望能從眼前的男人臉上看出破綻,可卻終究什么都沒有,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的失望,卻仍舊沒有放棄的繼續說道:“能解釋這一切只有一個可能,除非……南宮辰就是天魔宮的宮主!”
男人的耐心被耗盡,他不在攻擊一個不專心與自己對戰的人,而是停下了手。
“何太子的腦子還真是個傳奇,不去寫話本真是太可惜了。”男人冷笑一聲:“本宮主不愿恃強凌弱,也不愿和一個不認真的敵人交手,既然你這么好奇,不如由本宮主來親自解答你的疑惑,不過你可要想好為了這個答案你要付出的代價。”
說完,男人的手指一擦,桌案上的燭火亮了起來。
照亮了整間屋子,同時照亮的還有這個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
他的手指漸漸爬上了那張面具。
在何問君期待的目光之下,一點點的將其移開。
暴露在外的那張面孔,有些消瘦,五官卻不如想象中的凌厲,倒是帶了幾分的妖氣。
那一頭潑墨的長發被窗縫中吹進的風肆意的吹著,是那樣的張揚狂妄,配上這張邪魅的面孔,那惑人的雙眼,這就是……天魔宮的宮主?
“世間沒人見過我的真容。”男人突然笑道:“也可以換一種說法,見過我的,都不是活人!”
男人旋轉手中的劍,削滅了燭火,摸了摸有些溫度的劍身,那雙好看的薄唇勾起了嗜血的笑:“那接下來,就到了何太子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一劍封喉,卻未能到底。
因為迎接男人那鋒芒的,是兩名暗衛。
何問君的暗衛來了!
然而男人并不在意,那種睥睨天下的傲視,不屑將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
這種眼神,刺痛了何問君。
這和白日里的南宮辰是有多么的相似!
可他剛剛已經得到了證實,這人,并不是南宮辰!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他相信自己的預感并沒有錯,這怎么可能不是南宮辰?!
何問君的暗衛,能力出眾,是秦國一等一的死士。
秦國雖然地圖小,但兵力旺盛,并且他們的水土養的都是生猛之人。
男人瞇起眼睛,看來他低估了這秦國的實力。
不過這也應了某人的話,他今晚不一定會成功,但還有一個月呢!急什么!
他夜夜來,就不怕攻不破何問君的內心防線,嚇都要嚇死他!
這死士翻來覆去就這么些招式,卻毫無破綻,男人自覺無趣,輕飄飄的便離開了。
室內的黑暗讓何問君陷入了沉思。
那兩名暗衛站在他的身側:“太子,我們去追!”
“不必追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是他根本就沒打算殺我!”何問君想到這里,內心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看來他們是要耗費自己的心力,攻心之策!讓自己陷入崩潰!
不沾上血,就不會挑起戰爭!
只要他何問君不是被刺殺,而是因為失心瘋,那秦國就沒理由進攻。
這一盤棋,下的很大!
月色很亮,風很涼。
東宮內,韓青歌等了很久,都沒見程鄰巧回來。
“小白,我們走!”
身旁的小白也有些著急,畢竟這幾日只是叫程鄰巧自己去晴閣堂,也從未見她這么晚回來。
就在韓青歌起身的那一刻,程鄰巧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她們兩個人后有些驚訝:“師父,小白,你們怎么還不睡?”
韓青歌和小白的心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終于放下了,但是面色上卻有了些責備:“怎么這么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