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猜想還沒有被證實,但周月落的心里有點莫名的傷感。
韓青歌也猜到了他很有可能是跟蹤自己,所以自己穿成這樣直接被他認出來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最近有些忙,順便通知你一下,如果以后想要看病的話,就直接來這里找我。”
南宮昀并沒有拒絕,因為這樣在外面能夠經常看到她也蠻好的,免得自己還要總往東宮跑,到時候要是讓人家傳出點什么就不好了。
許念剛剛點了點藥材,算了下這兩天入賬,突然之間看到韓青歌領著一個男人從外面進來,當看到這個男人的臉時,許念只是眼神里面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驚訝。
“阿念,一會兒記得收他五兩銀子。”
五兩?收費這么黑?周月落雖然驚訝,但眼神卻一直都沒有離開他們兩個人。
韓青歌根據上次給他診斷的結果,按照記憶之中給他抓了幾副藥,又確定了一下,他目前還沒有什么反應。
“這些藥回去之后一定要按時吃,千萬不能落下!”韓青歌也很少見像他這樣身體復雜的情況,所以如果能根治他,也是一種能夠不朽的驕傲。
南宮昀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啰嗦的時候,放心吧!我會好好吃的。”
南宮昀很快收了收笑容:“不過,聽說皇兄他中毒了?可有查出何人所為?”
韓青歌搖搖頭:“不清楚,你既然這么擔心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問?”
南宮昀低頭苦笑了一聲:“我們不是處在那種能夠隨便見面的位置,若是被人知道我們見面頻繁,說不定還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這個地方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這里究竟如何,水有多深,韓青歌都不想去趟,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打理好醫館,只是這樣救死扶傷已經夠偉大的了,她還沒想到為了趟這趟混水放棄一切的打算。
韓青歌贊同他的話,卻不打算和他深度交流這個話題:“你還是回去吧!在這太招蜂引蝶了,我這是晴閣堂,不是明月樓!”
南宮昀聽她的形容,氣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不過最后還是放過她了,畢竟有他這個翩翩公子的存在,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為了不打擾韓青歌接下來有序的進行下去,南宮昀最終還是忍痛離開。
待人走了,人群也散了,韓青歌進去后便看到周月落緊緊的盯著自己。
韓青歌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問道:“有……什么事嗎?”
“你和剛剛那位公子……是互相喜歡嗎?”
在周月落的話音落下后,韓青歌差點被口水嗆到,什么?
姑且先不說自己現在是男兒身份,就算是女兒身份,他們兩個也不可能,這周月落的腦洞怎么就這么大?
“咳咳,周姑娘你可能誤會了,那是我的一個病人而已,況且我喜歡女子。”韓青歌扯起謊來臉色都不變,畢竟為了不暴露自己和南宮昀的身份只能這樣扯謊了。
聽到韓青歌的這番類似于‘保證’類的話,周月落竟然有一絲絲的欣喜。
只不過這種小心思無人知道。
韓青歌將晴閣堂的空間利用的很好,后院有一小塊地,而韓青歌也沒閑著,將自己在東宮里面種植的寧仙草也在這里養一部分。
周月落見到寧仙草后,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居然有這種圣草?”
“想要?”韓青歌看了看她冒光的眼神,笑了笑。
“可以給我嗎?”
韓青歌有些無奈,這家伙現在倒是客氣起來了,那懟天懟地的樣子哪去了?果然是個能屈能伸的典范!
“等你在這滿一年后,走的時候我會把它當做送別禮物送給你。”
韓青歌不是小氣鬼,她只是喜歡等價兌換而已。
周月落撇了撇嘴:“非要等一年嗎?”
“反正你現在也不能離開,要這寧仙草有什么用?等離開的時候帶走不是更好?”
周月落沒再反駁,而是轉過身去回房看醫書了。
許是晴閣堂剛剛落腳的緣故,沒什么人來看診。
韓青歌給周月落留下一些稀有的醫書后便回東宮去了。
而她前兩天惹的‘禍’于今日找上門來。
一進到臥房內,窗邊斜坐著一個身影,似是等候她多時了。
這個銀色面具近期出現的比較頻繁,以至于韓青歌覺得看的眼睛都花了。
“你又有什么事?真是不怕我這歡慶殿的人不認識你啊!”
“你給銀星出的餿主意倒是不錯啊!”
韓青歌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想到她教給銀星的那套說辭,理直氣壯的道:“不管怎么樣,我也是說服他加入你們了,只是最后什么結果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敢這么算計我的,你是第一人。”望辰依舊坐在窗邊,好似是有什么心事一樣,任風吹著他的頭發,在這昏暗的天色中,顯得有些凄涼。
不得不說他現在這副樣子讓韓青歌有些不太忍心驅逐他,但想了想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最終還是橫下心來,“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空氣靜默了半晌,兩個人就這樣相視無言。
過了一會,望辰從窗外拎起來兩壇佳釀,苦笑一聲:“陪我喝酒吧!”
這句話加上他的這個狀態就好似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一樣,讓韓青歌無法抗拒,而望辰的身影也是越走越近,奇怪的是韓青歌居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過那味道很快便被酒香氣掩蓋。
韓青歌看了他一眼,帶著他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種植寧仙草的小花園,兩個人將水井蓋上,圍繞著水井坐下來。
氣氛有一種不可言明的溫馨,而韓青歌也覺得奇怪,自己居然答應他這么荒唐的要求,還陪著他喝酒!看來不是他瘋了,而是自己瘋了!
望辰與她碰杯,卻一句話沒有,自己悶頭喝了兩杯。
韓青歌見狀,端起酒杯,不過卻在喝之前事先聲明:“我只是看你今天格外的可憐而已,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