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南宮涵率先說道,“怎么可能是母后,那可是母后未來的親孫子,奶奶怎么會傷害自己的孫子呢。”
韓青歌不以為然的想,當初武則天為了陷害王皇后,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而且這丘素衣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崔家位高權重,若是早早生下皇子,他們手中就掌握了一個儲君,所以可能只有到南宮文軒坐穩了皇位以后,丘素衣才能放心讓崔媛懷孕吧。
不僅韓青歌一個人這么想,多疑的南宮凌云也想到了這里,他也深知自己這位睡在自己身邊人的脾性,不過以前他都能容忍,現在她似乎越來越不知輕重了。
“皇上,你難道相信這事是本宮做的么?本宮有什么理由要傷害自己的親孫子呢?”丘素衣慌忙跪下說道。
正當一切都陷入了寂靜時,之前那只一直老老實實的海東青突然,兩眼一翻,掉到了地上,它竟然死了?南宮凌云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今天是他的壽辰,沒想到竟然成了這些人勾心斗角彼此暗算的戰場了。
“巫喬,你來看看,這海東青是怎么回事。”南宮凌云道。這一次他沒叫那些無用的太醫也沒叫韓青歌,這時他更相信的是這個巫醫族的年輕族長。
巫喬上前將那只尚且溫熱的猛禽端了回去,一番查驗道,“這海東青被人下了會使它狂暴的藥但是已經有人給了它解藥,抵消了這暴躁的藥性,只是這兩種藥中合在一起會產生毒素,海東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死的。”
巫喬的一番話沒法不讓人多想,無論是海東青的狂躁,還是崔媛的流產,似乎所有鋒利的矛頭都指向了辰王府,而又是誰那般想置辰王于不仁不義之地呢?似乎只有皇后了。
一滴冷汗從丘素衣的額角流了下來,這時,突然有一個宮女像是瘋了一般從剛才的一堆人中沖了出來。“奴婢認罪,奴婢認罪啊!”
大家看過去時,皇后的貼身掌事姑姑道,“這不是太子側妃蘇婉兒的侍女么?”
早在剛才蘇婉兒見那宮女混跡在這群人中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跑了出來。
“不是皇后娘娘,是我們主子,她恨毒了太子妃懷孕,經常籌謀著要打掉太子妃的胎,這件事不是皇后娘娘安排做的,奴婢自知難逃死罪,只能……”她的眼神看向殿上的大柱子時,猛地沖過去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
一時間出了這么多事大家簡直看的應接不暇,一個在后面負責照顧崔媛的醫女走了出來道,“回皇上,太子殿下,現在太子妃娘娘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傷及了根本,只怕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懷孕了。”
南宮凌云的目光并沒有落在蘇婉兒身上,而是還看了皇后良久后,道,“蘇婉兒,你可知罪?”
“不是我!不是我!”蘇婉兒驚恐的搖頭,她一下子撲倒在了南宮文軒的腳下哭喊道,“殿下,殿下你為臣妾說句話呀,不是我,不是我害的太子妃。”只可惜,南宮文軒看向她的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這個毒婦,給本宮拖下去,杖斃。”
蘇婉兒哭喊著被拖了下去,這時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只能這樣作罷,不能繼續查下去了,而丘素衣被宮人扶起來的時候,發現南宮文軒看向她的眼神竟然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
南宮文軒何嘗不知,這件事不是蘇婉兒做的,他一直知道母后的冷血無情,只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時讓他瑟瑟發抖的是,他想到了自己那個特別可愛的妹妹,莫名其妙的死了,他當時一直以為是南宮辰的母親害死了她,而現在,他反而不這么認為了。
虎毒尚不食子,但在這皇宮之中,人性已經被完全的扭曲了。為了權力和地位,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來。
剛才父皇賜婁歸真的,是凌遲之刑,他不能為蘇婉兒做什么,只能給她一個利索的死法,好讓她不那么痛苦罷了,這是他最后,也只能這般的仁慈。
不多時,宮中的侍衛就前來報告了,“回稟皇上,罪婦蘇氏已經杖斃了。”除了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絕大多數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事其實是皇后做的。
南宮凌云緩緩說道,“蘇氏是皇后的兒媳,她的罪行也是因為皇后教導不善,才惹出來的禍端,即日起,皇后禁足于自己的宮殿里,無召不得出。”
說罷,南宮凌云就像徹底累了一般,起身離去了。丘素衣從未有一天這般狼狽,她從受寵到如今,這是第一次禁足,當她的目光恨恨的落在韓青歌身上時,暗暗想到,自己一定要將這個討厭的女人于死地。
掌事姑姑扶起皇后,這一次是幸虧有之前已經安排好的宮女頂罪,不然遭殃的就是皇后娘娘了。
好好的壽宴最后鬧成了這個樣子,眾人也都離開時,南宮辰將韓青歌一下子摟在懷里,今日韓青歌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他驕傲了。
不僅沒讓太子那邊占到一點便宜,甚至還狠狠的打擊了太子那方,還讓太子和皇后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惡劣了。
這時,巫喬突然走了過來,“本族長還是要恭喜辰王殿下,有一個這么優秀的妻子啊。”他邪氣的笑著,目光看向韓青歌時多了一絲耐人尋味。
“本王的王妃自然優秀,謝謝族長夸獎。”南宮辰驕傲道,但與此同時,他又將韓青歌一下子擋在了身后,不讓巫喬的目光落在韓青歌的身上。
“本族長告退了,我巫醫族的景色十分秀美,若是辰王妃有時間可以前來,我們必然賓至如歸。”巫喬竟然當著南宮辰的面就開始挖墻腳,言語中只說邀請韓青歌。
南宮辰冷然道,“若是有機會本王自然會帶本王的王妃走遍大江南北,就不必族長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