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南宮凌云的壽宴之上,每一個受邀參加宴會的人都會準備一道菜肴奉上以示自己的心意,所以菜肴有近百種,一個太醫顯然是無法立刻驗完的,南宮凌云立刻召來了所有太醫院當值的太醫,九名太醫對所貢菜一一進行檢驗后,討論了一番,向南宮凌云報告道,“稟陛下,臣等已經有了結果。”
“說。”整個大殿只有南宮凌云的聲音所以甚至有了回音。
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將那道他們認為有疑點的菜肴指了出來。
“這是何人進獻的?”南宮凌云冷然道。
婁歸真的眼睛驀然間瞪大了,因為那道菜正是出自她手,不可能,自己的菜里,怎么能有害死了崔媛孩子的東西呢?這絕對不可能!
“回陛下,是辰王側妃婁氏所獻。”負責此事的太監回道,現在他只求皇上能不要追責他的罪名。
“婁氏?就是你當時賜給辰王的那個女子?”南宮凌云的眼神落在了丘素衣身上。
“正是,陛下,只是妾身并沒有想過婁氏竟然這般心腸歹毒,謀害了太子妃的孩子,是臣妾疏忽了,臣妾甘愿領罰。”
眾人的目光穿越過南宮辰與韓青歌,落在了坐在后面的婁歸真身上,一時間大臣們也開始在下面竊竊私語了起來,“都說辰王與太子素來不睦,這一次太子妃懷孕,只怕是他辰王想要打掉他的孩子借此來打擊他。”
婁歸真驀然站了起來,“稟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的羹湯絕對沒有問題,請皇上明鑒。”
“那你如何解釋,你所獻上的羹湯中有毒一事呢?”
“若是臣女想要傷害太子妃腹中的胎兒,放在自己獻上的羹湯之中難道不是太傻了么?一下子就會被人拆穿,臣女怎么會這么蠢?”
婁歸真剛辯白完,故事中的另一個主角南宮文軒突然開口了,“父皇,兒臣同樣覺得,辰王側妃心地善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家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太子竟然會為這個可能是害自己孩子的罪魁禍首求情,是這婁側妃當真如太子所說的一般善良不會害人,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一些得知其中秘辛的官員已經開始了竊竊私語,一時間眼波在南宮辰,南宮文軒與婁歸真三人之間不明朗的關系。
么時候了,這不爭氣的孩子還在為婁歸真求情,她今天必須要除掉這個魅惑了太子心神的丘素衣狠狠的剜了南宮文軒一眼,這都什么女子。
“你的命命如草芥,又怎么能跟千金萬貴的皇孫想比,就是死一百個你,都抵不上太子妃肚子里的一個孩子。”丘素衣的貼身掌事姑姑見丘素衣的眼神示意后說道。
“姑姑此言差矣,皇上愛民如子,天下眾生在皇上眼中一視同仁,又怎有高低貴賤之分?”韓青歌突然反駁道,“這事只怕是其他有心挑撥我國太子和辰王關系的人設計陷害的。”
其實韓青歌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本以為那海東青就是皇后的最后一招,沒想到這個女人已經下定決心除去崔媛的孩子,這般猖狂囂張。
“辰王側妃乃是辰王府中人,若是側妃所下的毒,辰王府自然也脫不了關系,辰王妃不過是想要開脫罪責罷了。”一個為皇后馬首是瞻的皇子突然道,他是三皇子南宮涵,他的母妃也是一直依附于皇后,自然與南宮辰不對付。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媳還是是覺得,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下結論比較好。”韓青歌巋然不動,任憑猜忌的眼神一次次打量過來。
但此時南宮盈盈已經暗暗給韓青歌捏了一把冷汗,現在韓青歌如此回護婁歸真,不管毒是不是婁歸真下的,最后若是定罪于她,韓青歌變成了穿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想跑也跑不了了。
她正想開口說點什么,沒想到那南宮涵又道,“素聞辰王妃醫術出眾,甚至前一段時間邊關前線感染瘟疫之災也是辰王妃研制出了藥劑,不如辰王妃來看看這羹湯,沒準能看出什么蹊蹺呢?”
南宮涵這番話無疑是想要討好丘素衣,但卻被丘素衣怒瞪了一眼,他本以為韓青歌不過是擔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名聲罷了,從來沒有想過這事是真的。
丘素衣本不想讓韓青歌接近那碗羹湯,現在是騎虎難下,不過又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道,不過是一個女子,又能掀出什么風浪。
在得了南宮凌云的允準后,在眾目睽睽下,韓青歌徐徐起身,走向那碗羹湯,她向太醫借來銀匙,沾了一點湯汁后,悄悄灑了一些在手上的戒指上。
須臾幾秒,戒指就迅速報出了湯中所含有的藥名,和功效。
韓青歌冷笑一聲,這皇后為了這一出連環計還真是下了血本,這樣難得又珍貴的藥材竟然都用上了,這藥草對普通體制的人毫無害處,但卻是烈性的打胎藥物,而且湯中似乎肉眼可見還有一些尚未融化的細小粉末。
“你看的怎么樣?”南宮凌云不耐煩道,他只看韓青歌立在那羹湯旁半天,一言不發,他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來人,辰王側妃婁氏,心性歹毒,謀害皇嗣,著執以凌遲之刑。”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南宮凌云竟然就這般直接處置了婁歸真,還是這般酷刑,鴉雀無聲之間,甲胄走上大殿,手已經伸向了站在那里呆愣如木偶一般的婁歸真。
“且慢!”韓青歌突然高聲道,“這毒不是她下的。”這一言有如巨石激起了千層浪,南宮涵率先發難了起來。
“難不成辰王妃真的就靠看就看出了什么門道,我還真是感到新奇啊。”
“她是本王的王妃,更是你的皇嫂,跟皇嫂說話難道不應該有點禮數么?”南宮辰突然開口道,看向南宮涵的眼神中帶了一抹顯而易見的輕蔑。
“你!”南宮涵氣極,死死的瞪著南宮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