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宴景年一梗脖,“小爺我最怕和女人扯上關(guān)系,更何況是一些不清不白、亂七八糟的女人。”
崔知微隨口回了句,“那你應(yīng)該覺得幸運,咱倆只是臨時扯上點關(guān)系。”
宴景年很想否認(rèn)崔知微的話,他巴不得和她牽絆一生,卻又覺得矯情,更怕嚇到對方,最終選擇乖乖閉嘴。
“既然說到歲寒書齋,待會兒你叫宴喜去我那把手抄的原版《玄術(shù)經(jīng)略》取回來抄一份還給我。”她還得將《玄術(shù)經(jīng)略》多抄幾本給祖母和爹娘他們。
“原版《玄術(shù)經(jīng)略》?”他沒有聽錯吧,“你怎么就能確定是原版的?”
“我已經(jīng)仔細(xì)比對過了,肯定是原版的,要比你現(xiàn)在修煉的好太多。”崔知微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白良山出售那本中有很多模棱兩可、前言不搭后語的地方,而姜玄澈給她的那本中語句通順,好多她之前看不明白的地方都能夠解釋的通。
“那我待會兒就叫宴喜去取。”他一個人在床上干躺著實在是無聊,如果能修煉是再好不過的事。
“別忘了你自己再抄一份。”崔知微還不忘叮囑。
“好,我記下了。”
說起來有些人還真不抗念叨,她前一天才和宴景年提及在厚德書院認(rèn)識的包沁蘭和于清霜表姐妹,第二天同崔知禮去凌云觀就看到了她二人。
“怎么今天厚德書院休沐嗎?”崔知微之所以在打招呼過后這樣問,是覺得以包沁蘭古板教條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不上課。
“你是真不記得了,”于清霜笑著言道,“書院逢九才休沐,今天是初六。”
“那你倆請假來的?”
“是啊。再過幾天就是皇后的千秋,別家小姐都來這里或者去國師府求符,就我表姐無動于衷。要不是我姨母強(qiáng)帶著她來,又讓我陪著,她才不會來呢。”
“各家小姐都求什么符?”崔知微前幾天看普通百姓求平安、求子、求辟邪之類符的多,還真不清楚別家小姐都求什么。
于清霜朝四周瞧了瞧,壓低聲音道:“還能求什么?肯定是求大富大貴之符。”
“大富大貴之符?”崔知微眉頭微皺,“難道各家小姐現(xiàn)在過的日子還不叫大富大貴嗎?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不就得了。”
“這要看怎么看。如果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嫁了,在普通百姓看來算是大富大貴。但是像咱們這樣的人家,當(dāng)然要找個更富貴的人家出嫁才算真的是大富大貴。”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各家小姐都想在這次皇后千秋宴嫁入皇家嗎?”不過是把話說的好聽點罷了,實際上是想攀龍附鳳。
“哈哈,”于清霜大笑,“我一猜你就能明白。”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多日不見,崔知微竟然從于清霜的眉目看到了喜色,更發(fā)現(xiàn)有貴氣向她匯聚。
“我能有什么想法,只要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嫁了就好。”提及自己的婚事,于清霜一個地地道道本土女孩少有的沒害羞。
“那如果讓你嫁到皇家呢?”崔知微好奇地問。
“還能怎么著?難道能抗旨不遵嗎?”只能認(rèn)命。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家族她也得嫁。
“我覺得以你的家世很有這個可能。”算是幫她提前打預(yù)防針。于清霜他爹乃兵部尚書,幾個皇子就是相不中她這個人,也會相中他爹掌管的兵權(quán)。只不過不知道哪個皇子敢表現(xiàn)出這樣的野心?
崔知微又看向包沁蘭,更為令人吃驚的是她身上的貴氣比于清霜還要足,隱隱顯示出了鳳象。
崔知微眼前一亮,不會是真正的鳳星要出現(xiàn)了吧?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同宴景年和離了?
這樣想著,她默默開啟了天眼進(jìn)行推演,結(jié)果只看到了聲勢浩大的迎親儀式,卻沒有看到新郎是誰。
不過即使沒有看到新郎,她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恐怕就連包沁蘭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嫁給誰才會如此淡然。
相比較而言,她和包沁蘭能說的話很少。不過此次碰面,包沁蘭難得詢問崔知微嫁到興國公府后日子過得如何?
“我覺得挺好的。”
崔知微不過是說了句大實話,于清霜卻覺得她在強(qiáng)顏歡笑,還小聲安慰:“宴世子那個人名聲是不怎么好,不過我聽我哥說,他人其實挺好的。”
“這我知道。”恐怕崔知微比于清寒更清楚宴景年本質(zhì)不錯,只是這么多年仗著馮皇后和太子撐腰任意妄為了些。
不過……崔知微看了看于清霜,想到于清寒和宴景年的關(guān)系,又想到當(dāng)初在書院于清霜時不時提及宴景年,她怎么感覺這丫頭喜歡宴景年。
呦呵!這么看來還真有人慧眼識珠啊!不過似乎可惜了,于清霜應(yīng)該最終會嫁到皇家。不然等她同宴景年和離后,還可以試著促成兩人。
說到底她此行的目的不是敘舊而是來找白安之,但是遇到于清霜還是問了句:“你知不知道各家小姐來這里是為了求誰的符?”
“當(dāng)然是觀主啊!你不會不知道清池觀主道法比無極子天師差不了多少吧?”
“這個我也只是略有耳聞。”實際上在崔知微的認(rèn)知里沒有人能比百里家族族長及幾個長老更厲害。甚至未必有她師兄白安之厲害,所以都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她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你聽說過驚云道長嗎?”她問。
“沒有。”于清霜搖了搖頭,“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又問,“他很厲害嗎?”
“我不知道所以才會問你。”
“連你都不知道,沒準(zhǔn)就是個普通道士。對了,我聽說你有個師兄在這里,好像是若明道長吧。”
“對,我今天就是來看他的。”
“我猜也是,”于清霜笑了笑,“畢竟你不像別人那么重視皇后的千秋宴。”
“也不能說不重視,”那可是皇后,“只是和旁人重視的地方不一樣。”
“哈哈,也對,是我說錯話了。”
等崔知微同于清霜還以后包沁蘭告別去尋白安之,在凌云大殿門口卻遇到了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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