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一座瘋狂古怪、黑暗無常的城市。
它的夜空總是陰云密布,市內(nèi)的刺耳警笛聲亦從未停歇。
就像它浮華的表面下,暗地里藏污納垢。
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和瘋子的樂園。光犯罪家族就有將近二十個,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個更加兇殘和無所顧忌的秘密幫派。
這樣的環(huán)境,也讓它培養(yǎng)出了許多著名的超級反派。
多年來,跟這些超級反派抗?fàn)幍模瑓s只有一個人,他就是哥譚警察局的探長詹姆斯·戈登。
作為哥譚唯一的正義之光,為了維護(hù)心中的正義和法律的公正,戈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也成為這座城市里最具悲劇色彩的悲劇英雄。
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在永強出現(xiàn)后的三個月里,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哥譚變成了唯一世界,本源不再被輪回者掠奪,它終于可以喘一口氣,開始緩慢的修復(fù)曾經(jīng)遭受的創(chuàng)傷,重鑄世界秩序。
具體表現(xiàn)在,城市的犯罪率持續(xù)降低,市民們對正義的渴望和呼聲越來越高,且不再對罪犯們的暴行保持沉默。
一些同樣心懷正義的同伴,也站了出來,共同對抗犯罪分子。
其中,最有名的是韋恩財團(tuán)年輕的繼承者。
戈登欣喜的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以為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陰霾終于要散去了。
但他的憧憬,僅持續(xù)了三個月。
半個月前,一道發(fā)著朦朧星光的傳送門憑空出現(xiàn)在市區(qū)。
在人們驚慌疑惑的目光中,里面走出來的十個形象各異的輪回者,他們殘忍的笑著,看周圍的市民,就像看一群待宰的牛羊,幾十個包圍他們的警察,幾乎瞬間被斬掉了腦袋。
也宣告噩夢再一次降臨哥譚。
這一次,不僅是普通市民的噩夢,同樣是向來肆無忌憚的超級反派的噩夢。
一座被破壞的實驗室里。
電纜線被扯斷,冒著呲呲的火花,燒杯試管等器皿碎裂一地,精密的儀器已被非人的力量咋成一塊鐵疙瘩。
滴答!
一顆晶瑩的水珠,順著實驗室里的金屬長條桌傾斜的桌面滑落,掉在一只蒼白浮腫的指頭上,濺成一蓬水霧。
手的主人,叫做維克多。
他曾在一場事故改變了身體細(xì)胞結(jié)構(gòu),全身變成冷血性體質(zhì),體溫必須時刻保持在零度以下才能生存,在正常的室溫內(nèi)就會死去。
這樣的磨難沒有打倒他,反而讓他發(fā)明出一套能提供超級耐久和超級力量的低溫裝甲,配合著冷凍槍,他展開了一系列死亡復(fù)仇,把造成這場事故的敵人全部殺死,成為哥譚市人盡皆知的大反派,綽號急凍先生。
哥譚市里,誰都知道,維克多在寒冷環(huán)境下,幾乎是無敵的。
可在五天前,于這間完全封凍的實驗室里,他跟一名輪回者的決斗后,敗下陣來。
敗的代價就是死。
敵人沒有親手殺他,而是拿走了他的低溫裝甲……
距離維克多實驗室三條街的一個潮濕陰暗的小巷里,企鵝人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低著頭,無力的躺在紅色的積水里。
他的胸口中了十多顆的子彈,傷口早已腐爛。
這個哥譚的黑道之王,就像他曾經(jīng)殺過的許多競爭對手一樣,好似一條老狗,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偏僻陰暗的角落。
一只蒼蠅繞過低垂的帽檐,落在他圓睜的干癟的眼珠子上,用口器試探了幾下,然后又飛到了他的手上,順著虎口爬過泥濘的黑雨傘,在他的高檔皮鞋上歇息幾秒后,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嗡的一聲高高飛走了。
蒼蠅越飛越高,
到處是腐爛發(fā)臭氣息的城市里,它仿佛有了無窮的動力,越過了高高的屋頂,順著一條倒著無數(shù)尸體的寬大街道,飛到了市區(qū)南郊的一個花園里。
花園里同樣躺著許多尸體,這些尸體身穿普通居民的衣服,沒有明顯的外傷,臉上卻殘留著臨死前的迷茫和痛苦,大部分已經(jīng)開始發(fā)臭腐爛,說明他們的死亡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蒼蠅舒服的呼吸著這種味道,飛到了花園的中央。
那里有一座雕塑水池,水池的前方豎著一個旗桿,旗桿的頂端吊著一只兩米多高的人身鱷魚腦袋的怪物。
殺手鱷,這個名字在哥譚里的故事也很多,他像著名的下水道鱷魚的都市傳說一樣,襲擊著哥譚市的普通居民,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其他反派的排頭兵或者炮灰。
蒼蠅發(fā)現(xiàn)了這個吊著的大家伙,鼓勁飛到了他的肚子上,在他被拉出來的腸子上興奮的來回攀爬。
他,是被自己的腸子吊死的。
距離花園不遠(yuǎn),就是哥譚警局了。
在很多年的時間里,這所哥譚市的正義之所,并沒有關(guān)押過什么重要的罪犯,腐敗和昏庸是它的代名詞,沒有什么是一袋美金解決不了的罪名,如果有,那就用兩袋美金搞定。
現(xiàn)在,這里更像一處屠宰場。
每隔幾米的地方,就有一堆混雜著衣料和骨屑的碎肉,碎肉大的如積木,小的有指甲蓋那么大,全都好似由一個精湛的刀工大師,切得方方正正,如同魔方。
如果把這些碎塊拼接在一起,甚至能拼出一個完整的人來。
警察局的門外,掛著一串血肉模糊的腦袋。
這些死不瞑目的腦袋,都是哥譚市的大人物,有警察局長,財政局長,內(nèi)務(wù)部長以及市長……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打破了城市的死寂。
哥譚市南郊樹林中,著名的阿卡姆瘋?cè)嗽簝?nèi),詹姆斯戈登奮力將小丑按在墻壁上,力道之大,讓后者肩上的火箭炮磕飛了五六米遠(yuǎn),哐當(dāng)?shù)湓诘亍?br/>
“你想干什么?”戈登目露怒氣,惡狠狠的盯著小丑問道。
年輕的小丑露出邪惡的冷笑:“當(dāng)然是干掉我們共同的敵人了。”
“胡扯,你能看得到那個隱身的殺手?”戈登問道。
“我當(dāng)然看不到,但我知道它會去哪里。”小丑無力的靠在墻壁上,嘻嘻的笑道。
戈登聞言,重重的給了小丑一拳:“所以,你朝著盲大師射擊。”
“他不是想救我們嗎?如果犧牲他的性命,從而殺死對手,想必他也不會介意的。反正,他也沒多少力氣戰(zhàn)斗了。”小丑哈哈的大笑起來。
戈登作為一個正派正直的警察,聽到小丑這么卑鄙自私的言論,已不知怎么反駁。
他重重的打出一記擺拳,把小丑打翻在地,急忙來到窗口,朝著外面望去。
當(dāng)原處的硝煙散去,露出那位神秘盲劍客屹立不倒的身影,戈登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位實力強大的盲劍客雖然來歷不明,卻有著非凡的劍術(shù),還似乎知道許多秘密。
半個月前,他在空間門出現(xiàn)前,便早早來到了市區(qū)中央等待。當(dāng)那群惡人剛出現(xiàn),便用無雙的劍術(shù)斬殺了其中一個。
但這隊入侵者的實力異常強大,立即走出一個女忍者跟盲劍客站成一團(tuán),其他的人開始?xì)绯鞘小?br/>
僅僅十五天,他們就殺掉了哥譚市將近四分之一的人。
盲劍客在跟那個身材纖瘦但豐乳肥、臀的女忍者戰(zhàn)斗了五天五夜,將那名女忍者擊殺。
其他的八個人在此期間,繼續(xù)毀滅城市,對于同伴的陣亡,不僅沒有絲毫
的悲憤或者傷心,反而調(diào)侃女忍者丟了隱滅小隊的面子,回去后扣除她此次行動的一半獎勵,然后又派出了一個人跟盲劍客戰(zhàn)斗。
假如說女忍者身形靈活,擅長忍術(shù),忽隱忽現(xiàn)還有跡可循的話,盲劍客這次的對手簡直是個看不見的惡鬼。
只有不時出現(xiàn)在周圍建筑物上的爪痕和一閃而過的黑影,才讓人意識到,盲劍客的對手的確存在。
這一場的戰(zhàn)斗,時而停歇,時而劇烈,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
戰(zhàn)斗停歇的時候,戈登帶著盲劍客四處轉(zhuǎn)移躲避,又順手救下了一些不甘被輪回者肆虐,選擇跟輪回者戰(zhàn)斗的當(dāng)?shù)厝恕?br/>
小丑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當(dāng)前在哥譚市還沒多少名氣,但乖張的性格和難以預(yù)料的行事作風(fēng),已讓戈登頭痛不已。
比如,半分鐘前,他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具火箭筒,沖著盲劍客開了一炮。
濃烈的火焰和碎片亂飛的煙霧把盲劍客和隱形敵人一同籠罩。
幸運的是,盲劍客仍然活著。
但很快,戈登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盲劍客之所以從火箭彈的攻擊下活下來,是因為他的身后多出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這道屏障,擋下了火箭彈的所有攻擊。
“正主沒有上場之前,他還不能死哦。”一個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緊接著是一串陰森刺骨的冷笑。
一個穿白襯衣,牛仔褲,戴鴨舌帽的白發(fā)中年人從不遠(yuǎn)處的大樹后走出。
戈登見到他,臉色頓變。
這個人和隱形敵人是一伙的,隱形敵人是依照他的命令做事的,這些天里,戈登和小丑也想過許多種辦法,試圖殺死他,有好幾次明明把他殺死了,但沒多久,他就完好無損的重新出現(xiàn),仿佛有無數(shù)條命一樣。
“你們這些煩人的老鼠,倒是可以死了。”
那道在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透明的墻壁,緩緩收縮,聚成一個兩米三的高大修長黑影。
這也讓戈登在剎那間看清了他的模樣。
它,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渾身纏著黑色繃帶,長一顆扁平蛇頭,一雙鋒利爪子的怪物。
這怪物的身影顯現(xiàn)了不到半秒,便重新消失。
一道快的看不見的劍光從怪物消失的后方出現(xiàn),斬向它的腰部,卻在冒出一串火花后,定在了半途。
盲劍客一手捂著腹部的傷口,一手反握著長劍,努力想把劍刺出去。
可他受的傷太重了,嚴(yán)重影響到他的力量和出劍的速度。
“不自量力。”鴨舌帽冷哼一聲。
咔嚓!
長劍被折斷,盲劍客的腹部再次破開數(shù)道傷口,甩出鮮艷的血花倒飛出去。
隱形怪物輕如無物的跟隨而行,想要再一爪,穿透盲劍客的腹部,徹底廢掉后者的行動力,突然,它的行進(jìn)路線的空間仿佛被某種奇特的力場扭曲,發(fā)出藍(lán)瑩瑩的光,接著一顆強橫無比的拳頭從藍(lán)色力場中穿出,反將它的腹部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藍(lán)色力場不斷擴(kuò)展,顯出了隱形怪物張大嘴巴的痛苦表情。
鴨舌帽見到異形怪物受創(chuàng),心疼不已,急忙將其召回。
然后,就聽到一個比他的語氣更囂張的聲音響起:“欺負(fù)一個受了傷的老人還能打的這么昂揚自信,當(dāng)真王八氣逼人。要不,我陪你走兩招?”
聲音,是從鴨舌帽的頭頂響起的。
鴨舌帽瞳孔一縮,毫不猶豫的朝著前方撲去。
一道劍光閃過,他的腦袋在飛撲過程中,已與身體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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