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八章
“蘭堂, 你在法國有可以信任的人嗎?”
“嗯……有?!?br/>
“除了你的搭檔?!?br/>
“我沒有提他,秋也不用吃他的醋,保羅現在都生不明?!?br/>
阿蒂爾·蘭波嘆了一口。
在用餐過程中, 阿蒂爾·蘭波特意讓太宰治和露西去,單獨與麻生秋也談,有些事情他可以說給秋也聽, 卻絕不能泄露給三個人。
“我是諜報人員,在任務中了意外,最多就是一塊無名的墓碑。”
“當上諜報人員的那一開始, 我的生命就是祖國的?!?br/>
“你不用樣的眼看我——”
“我心甘情愿。”
阿蒂爾·蘭波希望秋也能理解自己, 而麻生秋也在心里不舒服后, 無奈地說道:“戰爭結束了么久, 也用不上你國級別的諜報員了?!焙诎l男人的手握緊了阿蒂爾·蘭波的腰,在耳邊吹起了枕邊風,“可以辭職嗎?”
阿蒂爾·蘭波的耳垂一麻, 腰腹酸軟,不動聲色地靠在枕頭上。
“總得述職后才能辭職啊。”
他從容地說道。
“我以為我心急,沒想到秋也比我還著急?你要是讓我把中也君帶回法國, 我二就能跟你光明正大地進法國了。”
阿蒂爾·蘭波還在計較件事。
麻生秋也說道:“我不在的期間,你靠騙也能騙中也來法國, 但是你沒有么做,又何必再跟我提件事?!?br/>
阿蒂爾·蘭波語塞:“有亂步君和治君在……”
麻生秋也把一杯紅酒遞到的唇邊, “再亂說,我就喂醉你。”
“我的酒量很好?!卑⒌贍枴ぬm波的眼波流轉, 反倒是讓秋也想到蘭堂在床上敞開心扉的模樣,自己用八年的等待換來了法國超越者的真心。
“蘭堂,你和波德萊爾先生、雨果先生是什么關系?”
“咦——你怎么會提到他?是不是在巴黎圣母院碰到了他?”阿蒂爾·蘭波立刻聯想到了秋也在法國的經歷, “波德萊爾先生是我的老師,雨果先生是我老師的朋友,成名的年代在十多年,他都是法國的超越者?!?br/>
麻生秋也把中世紀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遍,省略了女裝的經歷,只說了自己失去外界的記憶,進入了十五世紀的法國巴黎,遇到詩人,救下了敲鐘人。
卡西莫多是維克多·雨果。
比埃爾·甘果瓦是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
阿蒂爾·蘭波五味雜陳,“你的運……算好還是算壞?你上次跟我說你欣賞卡西莫多,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維克多·雨果了?”
麻生秋也連連否認:“不是!我沒有,我哪里有本事??!”
阿蒂爾·蘭波想到卡西莫多讓他失去食欲的外表,“那你怎么會欣賞他?”
麻生秋也說道:“我憐憫他?!?br/>
阿蒂爾·蘭波沉默,看待秋也的目光添上了柔情。他的伴侶不僅擅長賺錢,人心善,在黑/道當老大可以當初政府官員的威望。
“你做的好。”阿蒂爾·蘭波實事求是,“雨果輩或許能幫到我。”
麻生秋也咧開笑容:“我去找他?”
阿蒂爾·蘭波搖頭:“我先跟你說老師的事情吧,我能拜師波德萊爾先生是我的運,我坐過牢,是他把我撈了來,我本來可以不用當諜報人員,但是我拒絕了波德萊爾先生的好意,想要在混亂時期為祖國做一些事情?!?br/>
“那個時候,法國外憂內患,外有全球異能大戰,內有法國反政府組織攪局,兇險異常,我有樣的力量就不能坐視不管?!?br/>
“八年,波德萊爾老師在法國異能力界的地位僅次于雨果先生和伏爾泰先生,八年后是什么情況,我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地位更高了,波德萊爾老師的異能力在戰場上無法發揮決定性的作用,更適合坐鎮后?!?br/>
“我可以找他,再讓他聯系雨果輩,兩人面應該能為我作證?!?br/>
阿蒂爾·蘭波順著秋也的力道,飲了一口紅酒,滋潤口舌。
他的唇色微艷,眼溫純,不似暴怒時候的冰寒,回到祖國的他放棄了那些瞻顧后的憂慮,既然師從波德萊爾,當有老師的信任。
麻生秋也放下心:“你有聯絡式嗎?”
阿蒂爾·蘭波郝然一笑,“老師……行蹤不定,手機號常換,還是等老師來見我吧,畢竟你是救了雨果輩的恩人?!?br/>
麻生秋也疑惑。
一位異能力界的大佬,怎么聽上去比諜報人員還秘啊。
那些日子里養比埃爾·甘果瓦的郁悶一消,麻生秋也笑呵呵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波德萊爾先生應該不會討厭我的,我在異能世界給他還過債,讓他衣食無憂了一年,就當作是我提贍養你的老師了?!?br/>
“啊……”
“怎么了?蘭堂?!?br/>
“千萬不要替他還錢,秋也!”
阿蒂爾·蘭波慌了,心直口快道:“我就上過個當,從今往后,銀行和債主都會來找你的!養波德萊爾老師,等于幫波德萊爾老師養了情人、房子、車子、游艇、別墅、城堡、酒莊……”
麻生秋也目瞪口呆。
咽了咽口水,麻生秋也顫巍巍地問道:“銀行還會允許他有些東西嗎?”
阿蒂爾·蘭波苦笑:“他也不敢往里查封啊?!?br/>
阿蒂爾·蘭波心疼卷入異能世界的秋也,自然不愿意秋也繼續給波德萊爾老師背債,那真是此債綿綿無絕期,抽屜全是賬單。
“你是有錢,可是他花錢比我更厲害啊!”
“……你的確有師徒緣?!?br/>
早上。
酒店的服務員送上了早餐。
“秋也就是太急了,不擔心蘭堂先生被人發現嗎?”太宰治在酒店里吃了一頓法式早餐,法棍好奇的他揮舞了幾下。
完的防身武器√。
知道他提的是昨晚上的事情,麻生秋也滿心甜蜜地去看若無其事的阿蒂爾·蘭波,阿蒂爾·蘭波在圍巾遮掩下的脖頸上還有很多吻痕。
“沒有關系,蘭堂的老師是波德萊爾,那是一位在法國響當當的大人物,若是有問題,他會直接來找我?!?br/>
涉及《巴黎圣母院》游客失蹤案件,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就在巴黎,應該是負責人,而且剛從維克多·雨果和威廉·莎士比亞抗的異能世界里來,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大概率是在查游客的身份和細節。
麻生秋也已經和維克多·雨果好了口供,全是莎士比亞的鍋!
有法國的“惡之花”在,麻生秋也和蘭堂的安全系數直線上升,如果阿蒂爾·蘭波被法國政府判定為叛徒,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同樣臉上無光。
麻生秋也看向自己帶來法國的少女,關切道:“露西,怎么不吃蔬菜了?”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摸了摸肚子:“我一個晚上夢到自己是羊,吃草,今就是想吃肉。”
麻生秋也汗顏,不再提葷素搭配的事情。
“盡管吃吧?!?br/>
之后,麻生秋也和阿蒂爾·蘭波、太宰治、露西·莫德·蒙哥馬利沒有門,露西·莫德·蒙哥馬利納悶地去看著不想旅游的三個人。
“你不去嗎?”露西偷偷問太宰治。
“不去?!碧字魏喲砸怦敚澳阆胍?#57725;去就去吧?!?br/>
四個人里,唯有露西·莫德·蒙哥馬利可以自由入。
在法國小心謹慎一點絕不會錯,沒看麻生秋也因為在巴黎圣母院多游玩了一會兒,卷入了麻煩里嗎?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嘟囔道:“我去寫作文吧。”
小女孩正要回房間,門口的門鈴響了,有人停下動作,氛沉靜下來。
“開門嗎?”
露西壓低聲音詢問。
沒有任何通知,絕不會是服務員。
麻生秋也頷首。
阿蒂爾·蘭波冷靜地站起,極力不去感應房間外的人的息,說道:“我和治君先回房間,你聊吧?!?br/>
阿蒂爾·蘭波沒能拽起太宰治,太宰治賴在那里不走,“我要留下?!?br/>
阿蒂爾·蘭波不再猶豫,閃身躲了起來。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走向門口,握住把手,扭開后,保持戒備地去看外面,緊接著她就看到了一個周身充滿上流社會質、恍若身處于富麗堂皇的宮殿的法國男人站在外面,見到自己淡漠地說道:“露西·莫德·蒙哥馬利?”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問道:“你是誰?”
法國男人聽見她式的別扭法語,眼讓露西會到了一絲不自然和自卑。
門在外,才能知道國不是站在世界的頂端。
“我找愛斯梅拉達,小羊。”
“……???”
紅發小女孩困惑地聽見昵稱,讓開門口的路,敞開門,法國男人走進來就正面看到了沙發上一大一小的兩個“愛斯梅拉達”,視覺受到了暴擊。
一個二十八歲,一個十五歲。
大的青年已經容貌完全張開,俊勝過了秀麗,小的少年面孔青澀,臉頰掛著嬰兒肥的軟肉,鳶色的瞳孔閃爍,身高似乎不足一米七。
“愛斯梅拉達?”太宰治扭頭看秋也,法語流利,狹促地問道,“哥哥,我里沒有個人啊。”
名字一聽就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像極了女的名字。
“是啊?!甭樯镆脖犞劬φf瞎,“我里沒有愛斯梅拉達。”
法國男人饒有興趣地量他,很快放棄了年幼的那一只,鎖定了麻生秋也。
只大號的才。
“你不記得我了嗎?愛斯梅拉達?!?br/>
“你是誰?”
麻生秋也驚訝。
他假裝失去了副本世界的記憶。
雨果答應了他,會刪除除了他,其他非異能力者和異能力者的記憶,只不過雨果無法刪除波德萊爾的記憶,波德萊爾的異能力屬于危險的精系,精抗性非常高。
女裝的黑歷史,忘記了最好。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不太確定地瞇起眼,“我是一位法國詩人,比埃爾·甘果瓦?!?br/>
麻生秋也笑道:“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說道:“我來找閣下商談一件事。”
麻生秋也客地等他說完。
金發碧眼的法國男人用標準的社交微笑,吐露浪漫多情的法語。
“我見閣下有弟弟,不知閣下有沒有妹妹,我的妻子與你兄弟二人長得很像,十六歲,名字叫做/愛斯梅拉達,我想要找她離婚,告她重婚罪。”
“!??!”
年頭不止是有盛世顏的兄弟花,還可能有師徒仙人跳。
麻生秋也僵硬地看隔壁的房門。
阿蒂爾·蘭波懵住。
老師?你什么時候結婚了?不——你什么時候和秋也的妹妹結婚了?
啊啊啊啊啊啊秋也哪里有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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