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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睡多暖和。”
他無視季正則的得寸進尺,“你睡主臥。”
主臥是他和葉嵋結婚時的新房,后來夫妻生活極度不協調,他就搬了出來,一直到現在都睡隔壁。
事實證明不能對季正則有任何讓步,有一就有二,季正則待得越來越晚,甚至不等他開口,自己就洗澡睡下了。
除了雷打不動洗完澡后喝盒酸奶外,方杳安常年飲食幾乎沒有形成任何習慣。
他踏著拖鞋從熱霧氤氳的浴室出來,一邊擦頭一邊打開冰箱,把洗澡前已經喝了一口的酸奶銜進嘴里,再去浴室把換下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
忽然想到什么,他把嘴里的酸奶盒拿下來,“季正則,快去洗澡,我要洗衣服了。”習慣有多可怕,他竟然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叫季正則去洗澡了。
沒人應他,他從浴室探出來,客廳里確實沒人,又去主臥,空蕩蕩的也沒季正則的影子。他皺著眉,“回家了?”又揚聲喊了一句,“季正則?”
沒人。
他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你回家了嗎?”
又往洗衣機倒了點洗衣液,一口灌完酸奶,坐到沙發開始看晚間新聞。不知道是不是澡泡久了,人困得厲害,沒二十分鐘眼皮就開始打架,腦子里渾渾噩噩的發暈,起身關了電視。
腳步都虛浮起來,他推開房間的門,按開了燈。
視點一下變得刺眼,他定神一看,季正則側躺在他床上,臉埋在他枕頭里,手在胯下飛快擼動。
他看見少年手心里粗長滲人的陰莖,顏色還很淺,尺寸卻已十分可怕,直挺挺的立著,蜿蜒暴突的肉筋和圓碩的龜頭猙獰丑陋。
他連話都說不出,像被嚇懵了,一時間只想甩門而逃。季正則被強燈一照,猛然轉頭,琥珀色的眼瞳一下黑得不見底,方杳安心頭狠狠一顫,轉頭就跑。
季正則兩步跨下床,從身后一把箍住他,下巴磕在他肩上,粗熱的呼吸拍打在他側頸,一下一下的,順著脖頸往下,汗毛倒豎。他嚇得一縮,“啊!”
高挺的鼻梁沿著他下頜線蹭動,季正則一聲聲地問他,像饑渴的旅人,“老師,我想,可以嗎?我想。”
硬碩的頂端隔著褲子抵在他腰窩,來回戳頂,燒灼的熱好像穿透了他的皮膚,筋骨血液都跟著一并燃燒,他還在問,嘶啞的,伴隨著急促的喘息,“可以嗎?我忍不住了老師,可以嗎?”
方杳安成年后少有性沖動,青春期自瀆倒有幾次,后來和葉嵋結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抗拒,他幾乎再沒有過性欲,心如止水,甚至極少手淫,每天活得像個苦行僧。
季正則咬他的耳朵,牙齒叼著耳肉廝磨,舌頭鉆進他耳眼里攪動。耳邊全是嘩動的水響。他開始熱,熱到眼鏡都起了霧,視線變得氤氳。
季正則摘了他的眼鏡,隨手丟到一邊,他想說些什么,可剛張開嘴,季正則就吻了上來,舌頭攪動的水聲淫靡且色情,并不曼妙,近乎撕咬。
他從沒被人這么激烈地吻過,好像整個口腔都在燃燒,一直延到喉頭,齦肉和硬腭都被細細舔過。他雙手抵在胸前,唇齒間全是年輕男孩身上勃發的荷爾蒙,被吻得發抖。
季正則邊吻他邊解他睡衣的扣子,干燥的吻沿著脖頸,喉結,鎖骨,依次往下到他白皙的胸膛,奶頭被狠狠嘬了幾口,連著乳暈一齊被吸進嘴里。
方杳安肩膀顫抖著瑟縮,終于有了點意識,艱難地抗拒,“唔......干,干什么?”
奶頭被咂得嘖嘖響,季正則抱著他的腰,流連吻在他下凹的腹部。他知道該推一把,可怎么也推不動,意識渙散得過分,他甚至開始分辨不清距離的遠近,神經像交錯的廢舊電線,噼里啪啦的炸開。
他看著季正則脫了他的褲子,張嘴含住他已經抬頭的陰莖,火熱的口腔包裹著他,滑膩的舌頭打著彎吮他流精的冠頭。
季正則抬頭看他,琥珀色的眼瞳里全狂熱的火,聲音澀啞,“你這根東西怎么都這么漂亮?啊?”
他的手按在季正則肩上,兩條腿繃得死緊,“走、走開。”
季正則把那根東西全含進嘴里,一連吞了兩個深喉,性器腫脹到極點。男性之間全然陌生的性快感讓他恐懼,他扶著季正則的肩膀,腿軟得快跪下去,視線變成連綿的白,“不要,不要,走開,不......啊!”
他梗著聲射進季正則嘴里,整個人脫力地大喘,胸膛劇烈起伏,過于激烈的性高潮引起陣陣暈眩,指尖都變得無力。
季正則順勢把他壓到床上,剮了他的褲子,提著他的屁股讓他撅著,掰開兩瓣肉臀,稠膩的精液吐在臀縫里,舌頭在皺褶試探著舔了幾口,手指艱難地擠進去。
方杳安脊背一僵,本能感到危險,夾緊屁股往上爬,又被攥著腳踝一把拖回來,他嘶叫著胡亂地蹬,“不要,你瘋了,滾開!”
季正則壓在他背上,看他整張臉都浸在水光里,汗淚夾雜,臉上潮紅一片,咬著嘴斷斷續續地掙扎,隱忍不發的漂亮模樣,心都酥成一灘水了。
他抓著方杳安的手,去探自己下身勃發猙獰的陰莖,口干舌燥,“你摸摸,你摸摸它。”
粗碩的冠頭頂到手心,方杳安像被燙了一下,連忙往回縮。季正則包著他的手,強迫他握住那根滲人的性器,低聲誘哄,“就摸一摸,摸一摸好不好?”
身體里的手指越進越深,他被迫握著那個粗糲的性器擼動,不知道怎么了,渾身軟綿綿的,越掙扎就越無力,像在深海里溺水,怎么都是徒勞。
季正則往床下一撈,拿出瓶什么,抹在性器的頂端。手指抽了出來,臀縫陡然擠進一個火熱的硬物,粗壯的柱身磨在嫩肉上,他被燙壞了,簌簌發抖。
猝不及防,身體被一下貫穿,被粗略開拓過的甬道艱澀的破開,巨大的性器緩緩釘入,腸襞火辣辣,一寸寸將他填滿,“唔,痛,痛!”
他懷疑自己的肚子都被捅穿了,疼得迅速蜷成一團,像只受驚的貓,脊背弓起來,僵硬地顫抖,身上忽冷忽熱。
他是痛的,卻又不是,被填滿的一瞬間,尾椎有電流嘩嘩炸開,痛覺被麻痹,久違的性快感以一種難以啟齒的方式傳遞全身,他不知道身體里有什么在燒,轟然躥起的熊熊烈火,從指尖燃到內臟,五臟六腑都開始癢。
季正則輕柔地吻他,眉弓到眼眶,臉腮到鼻尖,再掰著他后頸強迫他回頭接吻,過長的眼睫被淚水沾在一起,鼻翼翕合,“癢,我癢。”
他的臉被欲火燒得通紅,半闔著眼,嘴唇哆嗦不止,說出來的話都是燙的,“癢,里面癢。”
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蝕骨撓心,血管過敏似的癢。他看不清身上壓著的是誰,是誰都沒關系,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