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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他們?nèi)ツ膬毫?br/>
英國,一個盛產(chǎn)文豪、紳士、殿堂級的電影大師與表演大師、搖滾巨星與足球流氓的老牌資本主義強國,它獨特的英倫風格甚至引領了一個時代的風潮。
當飛機跨過英吉利海峽,一片大陸出現(xiàn)在下面,是那么的神奇。
倫敦希斯羅國際機場,飛機穩(wěn)穩(wěn)降落。
謝縉走出飛機的一刻,風兒將她的劉海翻滾,她回頭,笑著對方洛說:“我真不知道,為什么足球可以那么重要?”
方洛回答:“也許上帝才會明白。”
有著大英博物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倫敦塔等獨特景點的倫敦卻不是兩人駐足的地方,乘坐火車,兩人一路北上。
曼徹斯特。
一個可以在足壇被銘記的城市,因為這里有一只偉大的球隊,曼徹斯特聯(lián)隊。
舊地重游,謝縉比方洛要自然得多,不像方洛,下了火車,似乎從火車站出發(fā)的每一個公里,都想貪婪地感受它的氣息,隨便那一段都不想錯過。
老特拉福德球場,夢幻球場。
謝縉指著遠處一家店鋪,說:“那就是上次給你買球衣的地方,那個老板很好玩的,你要不要再買一套?”
方洛搖了搖頭,手指朝上指了指,“你聽。”
此時,站在球場外面,震天的歌聲傳來,地面仿佛在震動。
謝縉一驚:“怎么了?”
方洛笑著不語,拉著她的手,快速奔到門口,這時黃牛黨還在兢兢業(yè)業(yè)地等著最后的機會,方洛將兌換好的英鎊買了兩張球票。
如果說重生以來,方洛還未實現(xiàn)的愿望,那么現(xiàn)在,他即將實現(xiàn)。
去老特拉福德球場球場看一場曼聯(lián)的比賽,這或許也是很多球迷夢寐以求的愿望,而這一天,方洛完成了。
通往球場的通道成為了球場內(nèi)歌聲的最好傳輸通道,震耳的歌聲一陣一陣襲來,謝縉笑著捂著耳朵跟在方洛的后面。
兩人的位置在過道邊,但是兩人一出了通道,映入眼簾數(shù)以萬計的紅色海洋還讓是讓兩人驚呆了。
那是十分壯觀的場景。
紅色,興奮,汪洋一片!
方洛牽著謝縉的手,站在看臺上,身邊站滿了數(shù)以萬計的球迷,他們拍手歡呼歌唱,他們扛起旗幟來表達對球隊的支持和喜愛。
球場內(nèi),貝克漢姆,斯科爾斯,西林漢姆等等著名的球星在熱身,比賽即將開始,看著這些當初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巨星,方洛仿佛墜入了無邊的夢鄉(xiāng)。
謝縉看著方洛的表情,一會兒湊到他的耳邊,大聲問道:“你會唱曼聯(lián)的對歌嗎?”
此時,全場曼聯(lián)的球迷都在唱著歌,方洛點頭,大聲回答:“當然了。”
謝縉笑著說:“我也會。”
“……and the reds go marching on on on(紅色軍團勇往直前)just like the bu***y babies in days gone by(就像曾經(jīng)那些“巴斯比的孩子們”一樣)<a href=" target="_blank"> high(我們要讓紅魔的旗幟高高地飛揚)……”
方洛驚訝地看著一邊笑著一邊高聲唱著屬于紅色的歌兒,在萬丈的紅色海洋里,她的臉頰是那么的動人。
方洛笑著轉(zhuǎn)回頭,心中萬丈豪情,動情地和幾萬名球迷一起大聲地唱著這首《光榮屬于曼聯(lián)》。
此時,無數(shù)的直播攝像頭在對準著看臺,而萬里之外的楊維此時正候在電視機前,他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水,然而奇異的一幕忽然出現(xiàn)在電視的畫面里,他一口水忍不住噴了出來。
沒錯,他在電視上看到了方洛,天啊,還有謝縉。
這是錯覺嗎?
曼聯(lián)的比賽沒有在中國踢啊,楊維以為他眼花了,可是這個鏡頭顯然停頓的時間有點長,顯然攝像師很高興拍攝這一對東方少年的面龐,原因無他,兩人長得太好看了。
打電話!
楊維掏出手機,撥通了方洛的手機,可那邊顯示對反不在服務區(qū)。
“該死,這家伙真牛逼,竟然跑去英國看球了,還帶上謝縉,牛逼,太牛逼了。”
此時,比賽已經(jīng)開始,方洛和謝縉哪里知道遠在中國,不僅楊維看到了電視直播畫面里的場景,不少人也看到了。
這是英超第三十七輪的比賽,00—01英超聯(lián)賽進入收官階段,這個賽季,曼聯(lián)橫掃英超聯(lián)賽,將競爭對手阿森納死死按在了老二的位置上,而利物浦和崛起的利茲聯(lián)只能爭奪第三名。
今天的對手是南安普頓,比賽結束后,巨大的比分牌上顯示的3:0體現(xiàn)了曼聯(lián)的水平,范尼、貝克漢姆和費迪南德為球隊得分。
比賽結束,球迷們退出球場,因為是傍晚比賽,比賽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9點多種,夜幕已經(jīng)轟隆隆地降了下來。
老特拉福德周邊有各式各樣的酒吧,離開球場的球迷會繼續(xù)喝上幾杯,談論剛剛結束的比賽。
方洛和謝縉在一家酒吧里吃了點點心,然后乘坐火車回倫敦。
火車上,謝縉靠著方洛的肩膀睡了過去,長途的旅行太累了,一天下來,她幾乎沒有得到過休息,在老特拉福德的瘋狂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深夜,繁華的倫敦出現(xiàn)在視線里。
火車停靠的時候,謝縉睡眼惺忪地醒了過來,“到了?”
方洛點頭,“到了。”
看到謝縉這么累,原先打算乘坐夜車會慕尼黑的計劃暫時放棄,方洛帶著謝縉乘坐雙重的巴士離開火車站。
這座不夜城,無論什么時候都處在熱鬧和喧囂之中,似乎永不會謝幕,華麗和奢靡在每一個角落里肆意的竄流。
在泰晤士河邊的一家古老風格酒店,方洛停了下來。
謝縉低聲問:“不回德國了嗎?”
方洛點頭:“明天再回,明天我們先去看看大本鐘,去看看白金漢宮,還有大英博物館再回去。”
出來之前,一切的手續(xù)都辦理妥當了,因此入住的手續(xù)很簡單。
只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酒店今晚只有一間房了,謝縉紅著臉半天不說話,而方洛心理斗爭了一下,最后辦理了入住手續(xù)。
房間在八樓,出了電梯,鋪就紅地毯的走廊靜悄悄的,打開房間,打開燈,巨大的床最先映入眼簾,白色的白單和巨大的落地窗其次。
窗外,燈火掩映之下的泰晤士河羞澀地在夜色里展現(xiàn)她的美,是那么的含蓄和低調(diào)。
房間很大,一應設施也都和很齊全,特別是兩張柔軟的沙發(fā)面對著窗外,柔軟的窗簾因為開門有氣流用涌動而微微浮動,浮起的褶皺仿佛漣漪。
“就一張床啊……”
謝縉的聲音很低,她站在門口,有些愣愣。
方洛也沒想到,這個他之前沒問這個問題,而且只剩下著最后一間房。
“額,這樣吧,今晚我睡沙發(fā),床太軟了,我睡不習慣。”
時間很晚了,如果退了房再去其他地方,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時間,謝縉想了想,最后說道:“恩。”
方洛到浴室給謝縉放了水,然后回到房間,坐在窗口的沙發(fā)上,打開了手機。
浴室里偶爾能聽到的水聲。
打開手機,方洛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根本沒法使用,最后根據(jù)房間里的提示開通了一個臨時的業(yè)務才可以用。
先是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保平安,然后打給了沈西山,如今方洛最關心的便是學習小組在芬蘭的情況,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差錯。
還好沈西山回報的情況都是好的,他和幾個領導過幾天便回國,沈西山問方洛什么時候回去,方洛回答快了,到時候讓他不用等了,各自回去。
掛掉電話,方洛又給季川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時差關系,現(xiàn)在國內(nèi)是白天,雖然是周末,但是聽那邊的聲音,這小子好像在公司里加班。
“有沒有興趣做廣告?zhèn)髅剑俊?br/>
季川很奇怪:“怎么想到做廣告?”
這兩天,方洛從法國到德國,再從德國到英格蘭,沿途不少的景物忽然激發(fā)了他的記憶,而國外不少先進的東西也給了他不少啟發(fā)。
廣告有時候也是一個傳播文化的很有效途徑,是連接人與人的距離的優(yōu)質(zhì)武器,更是展現(xiàn)一個民族風情的平臺。
方洛的腦海里忽然涌出無數(shù)的創(chuàng)意,那些前世給過他感動、激勵、熱血、深思的廣告如電影般在他的腦海里翻滾。
他要把這些表達出來,讓更多的人去感受,去體會:生活中的感動就在我們的身邊。而這樣的方式,可以通過人們睜開眼就能看到的廣告表達。
“我有很多靈感。”
季川聽出方洛的語氣,問道:“老實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方洛看著夜晚窗外五顏六色的喝水,輕聲地笑道:“英國,倫敦,泰晤士河畔。”
電話那頭,季川抽了一口涼氣,半晌才說道:“你怎么跑到英國去了?”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想問,有沒有興趣做廣告?”
“有信心嗎?”
“非常。”
“好!”
方洛在電話里跟季川說回國再詳談,然后就掛了電話,老特拉福德的興奮還在方洛的血液里狂奔,他站起來,貼緊玻璃,腦海里澎湃不已:這是一個美好的時代,我要把最好的時光獻給它。
咿呀!
浴室的門打開,穿著浴巾擦拭頭發(fā)的謝縉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看著方洛站在窗邊,背影仿佛鑲嵌在那奢靡的燈光里,輕聲說:“方洛?”
方洛聽到聲音,從激蕩的情緒中回過神來,轉(zhuǎn)身:“恩?”
謝縉疑惑地問:“怎么了,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方洛呵呵一笑,看了看沙發(fā),然后回答:“我在計算睡在沙發(fā)上應該保持多少角度的姿勢才舒服。”
謝縉聽了嫣然一笑,然后臉微微泛紅。
“我手機可以打電話,給家里人打一個電話吧。”
“恩。”
趁著謝縉打電話的時候,方洛在浴室里美美地泡了一個澡,偌大的浴室里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擦身出來,看到謝縉坐在窗前的沙發(fā)上正在打電話,對象好像是葉嵐成,其實想想也明白,方洛洗澡的這么長的時間,她和謝水楠的通話是不會保持那么久的,也只有和葉嵐成才會那么久。
謝縉赤足縮著坐在沙發(fā)上,房間的光線將她嫩白的腳照得仿佛流淌著一層乳色,從方洛的角度看過去,謝縉半個身子在鏡子里頭,而僅僅是半個側臉,卻驚艷無比。
都說美女出浴是殺傷力無比的,謝縉的頭發(fā)沒有吹干,慵懶地披在她的肩頭,說話的時候,頭發(fā)隨著她身體的氣氛微微擺動,格外動人。
好久,當謝縉掛掉電話,發(fā)現(xiàn)方洛站在浴室的門口,愣愣地看著自己,笑道:“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啊?”
方洛抓頭一笑,回答:“一輩子也沒問題。”
“油嘴滑舌。”謝縉站起來,將手機遞給了方洛,“剛才我媽還奇怪怎么我用你的手機給她打電話,我說你在歐洲,你猜她說了什么?”
這個方洛還真猜不出,謝水楠該不會是發(fā)怒了吧。
搖搖頭,方洛靜候答案。
謝縉坐在床上,抓過被子遮擋住身子,忍住笑,好一會兒才說:“我媽說‘沒想到方洛這么有毅力,應該再考驗幾年才行’,哈哈。“
說完,謝縉自己倒在床上自顧笑了起來。
這個答案讓方洛愣住了,謝水楠這話是什么意思,即承認自己,又要考驗自己,頭真是要大了。
電視里播放著都是英文的節(jié)目,方洛看了一會就有點困,和bbc的廣播不一樣,電視里的語調(diào)更快,更加隨意,他有些跟不上。
關掉電視,整個房間靜悄悄的,謝縉隨身帶著書,正是那本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真的要睡在沙發(fā)上嗎?會感冒的呢。”
謝縉將書合起來,關掉床頭的燈,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這里有你的位置,不過,中間有三八線哦。”
方洛笑了笑,鉆進被窩里,道:“和平萬歲。”
謝縉白了他一眼,房間的燈都關掉了,只有窗外一絲燈光堅強地從窗簾的縫隙招進來,讓黑夜沒有孤單。
謝縉平躺著,好久才說道:“方洛,我還沒有想好呢。”
方洛知道她說的是關于蘇珊兒的事情,心里微微有一些悲傷,但是瞬間又堅強起來,謝縉不僅為她自己想,其實也在為自己想,這點,方洛懂。
“所以呢,和平萬歲哦。”
黑夜里,方洛呵呵一笑,他的思緒頓時飛到了一年前,西鄰謝縉家的那個夜晚,她是那么的無助,那么的弱小,也是那么的讓人心疼,然而時過境遷,身旁的謝縉變得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堅強。
“講故事給我聽。”
方洛轉(zhuǎn)過身,看著謝縉也轉(zhuǎn)過來,微弱的光線作祟,方洛可以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他想了想,說道:“從前有一個灰姑娘……”
安靜的房間里,方洛的聲音時斷時續(xù),最后,他眼前的女孩閉上了雙眼,傳來一陣細微的鼻息,他才笑著閉上了眼。
清晨,強烈的光線似乎要沖開窗簾的阻擋,謝縉第一個睜開了眼,入眼,是方洛修長的眼睫毛,他閉著眼,鼻子在微微張合,嘴巴緊閉著,整張臉像極了熟睡的小孩,很純凈,很平和。
但是下一刻,謝縉就感覺不對勁,因為此時,她整個人被方洛抱在懷里,而她感覺到了方洛***有東西不對勁。
似乎想到是什么,謝縉的臉頰頓時通紅。
“懶蟲,起床啦,快快快!太陽照到屁股了。”
方洛睜開眼,聽到謝縉在催促著,他這才松開雙手,而下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的褲襠處硬邦邦的伙計,心里一驚,拿眼悄悄去看謝縉,發(fā)現(xiàn)她此時正滿臉通紅。
這是自然反應,方洛心里有些無奈,昨晚他可是什么都沒干。
“我去換衣服,你也快點起來,我們還要去看大本鐘呢。”
半個小時后,兩人才退了房,在旁邊的咖啡店吃了點點心。
五月末的倫敦微微有一些涼意,不過這座在文學里常常被稱為霧都的城市其實是個變化多端的家伙,好在方洛和謝縉的運氣很好,不需要在艷陽天的時候預備一把雨傘。
下午,意興闌珊地游覽了倫敦最大的幾個景點后,兩人乘坐火車離開了倫敦,向著德國進發(fā)。
與此同時,遠在慕尼黑,中國交換生的老師還有很多人都急壞了。
“謝縉能去哪里?她從來都是懂事的孩子,不會這么不跟老師打招呼就私自離開的,你們誰看到她了?”
“沒有老師,我沒有看到。”
“我也沒看到。”
“壞了壞了,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嘛?”
唯一知道謝縉和方洛在一起的戴安娜此時正和安德烈在慕尼黑的廣場里看鴿子,哪里知道中國老師的焦急。
傍晚,就在一群人準備要報警的時候,謝縉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不過,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男孩子,正是方洛。
老師顯然知道方洛,吃了一驚:“方洛,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和謝縉去了哪里?怎么不說一聲就離開,簡直太過分了。”
面對因為激動而面紅的女老師,方洛只是笑了笑,一只手抓著行李箱,対謝縉輕聲說道:“我走了。”
謝縉的臉紅了,然后點了點頭。
夜色泛起,方洛走了很遠,最后回過頭,看到謝縉仍然站在那里,他伸出手,用力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