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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嫁給白月光的宿敵之后 !
    第111章
    回春堂是近年來新開的民間醫(yī)館,有從太醫(yī)院致仕的老醫(yī)師,也有鄉(xiāng)野出身的游醫(yī),在京華達官貴族里面頗有聲名。
    蘇明嫵的馬車啟程時,綠螢正好從家中趕來,順道上了馬車。
    經(jīng)過一晚的情緒沉淀,她眼睛紅著,說話總算不哆嗦了。
    “府衙牢里的差役說,我們只有七日,等刑部復(fù)核完,案子就得判。”
    “嗯,你看看這個。”
    綠螢接過紙條,蹙眉道:“王妃,奴婢記得,昨晚娘也說到了盧邵文,他時常來查看藥材。”
    “所以,我們?nèi)ピ囂较滤!?br/>     蘇明嫵心忖,尋得誰下的毒不難,無非就是這幾個,關(guān)鍵是找出緣由才能翻案。
    她這個小小的藥材鋪,到底能惹到誰,或者,總不會是那個呂少爺惹到了誰吧。
    霍刀向后說道,“王妃,我停在街口,站對面看你們進去。”
    “好。”
    兩個女子皆戴上帷紗,穿的普通材質(zhì)的衣裳,不怕被人給認出。
    朝南的回春堂面闊四間,進深兩間,甫一進門就有門童前來行禮,問了她們要找的大夫,再帶去候診的地方。
    一眼望過去,長長的板凳坐了十五六個人,左右分別開間,各一個坐診大夫。
    “二位稍等。”
    她們旁邊坐的是位貴人家的姆媽,主家不準她進去聽,她只好呆在外面,無聊攀談道:“你們也是找管大夫?”
    蘇明嫵拉著綠螢坐下,輕笑:“不是,我們來找盧邵文大夫的,聽說他是這最有名氣的里頭最年輕的一位。”
    “是啊,盧大夫確實好多人過來尋,他治病快的很,你們看什么病啊。”
    “...”
    蘇明嫵搖頭,敷衍回答:“隨便看看唄。”
    姆媽發(fā)覺自己多話,不好意思地笑了,“哦,妹子別介意啊,我隨便問問。”
    蘇明嫵和綠螢穿得普通,她便以為和她一般是有錢人家里打雜,說話口無遮攔。
    “我在城南宋家的當姆媽,你們嘞。”
    蘇明嫵不想和陌生人閑談,隨口編了句,轉(zhuǎn)而問道:“你找過這位盧大夫么?”
    “嘿嘿,我哪兒找的起回春堂的大夫看病,我家老爺?shù)谋碛H上次是找他來著,偷偷摸摸被我看到。”
    姆媽幽聲道:“就那種病,京華看的最厲害就是他。”
    蘇明嫵想起呂家少爺?shù)牟“Y,糾結(jié)說出口,“你是說,花街里傳到的?”
    “對啊!”
    綠螢問道:“他治好了,那人沒死?”
    姆媽道:“呸呸,當然沒死,還又納了幾房小妾呢。”
    “...”
    蘇明嫵在卷宗看了方子,想看看藥方有無不同,刻意市儈道:“你可曾見過藥方,這種治起來好貴,要是能偷偷賣出去,肯定能發(fā)大財。”
    姆媽像是聽了個笑話,“哎喲,妹子你真抬舉我,我不識字啊。再說了,盧大夫有味藥親自去放,怕外傳根本不寫在藥方子上的。”
    蘇明嫵抓住了重點,“你是說有藥方上有看不見的藥?”
    “嗯吶,寫方子上不都給人抄去了。”姆媽渾不在意,“你家夫人沒在外看過大夫嘛,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郎中都會留一手藥引,主家同意了才給治,我也是不小心看到。”
    “...”
    蘇明嫵當然不清楚,她身子不舒服直接喝的湯藥,大夫和藥材皆是王府現(xiàn)成有,和尋常人家流程壓根不同。
    “藥引是什么?”
    “盧大夫連病人都不告訴,只說信了就吃,不信就不吃。”
    姆媽看到主人從里面出來,起身道:“哎,我要走了啊。”
    “你們別往外說,不然我家老爺不得削了我。”
    綠螢看人走遠,氣憤不已:“王妃,既然有加別的藥,衙門怎么連查都不查,真武斷,奴婢看姓盧的不是好東西。”
    蘇明嫵記得前任京華府尹,就是練馬場被符欒懲戒的那位走了之后,后來上任的反正也不是王爺?shù)娜耍y道是符璟桓的?
    “要么是想快點結(jié)案,要么就是官商勾結(jié)。”
    春闈九日即將期滿,后頭還有殿試和放榜,府尹不想節(jié)外生枝說得通。
    “九號,九號!”
    “來了!”
    綠螢扶蘇明嫵起身,兩人走進去時,蘇明嫵撩過薄薄的半張門簾,然后讓綠螢坐在診桌前。
    盧邵文剛過而立之年,氣質(zhì)沉穩(wěn),“伸手。”
    綠螢依言動作,他聽了會兒,“只是體虛濕寒,這兩日心脈郁結(jié),沒病,你們來看什么。”
    綠螢想不出說的,站著的蘇明嫵接道:“盧大夫,不瞞你說,我們聽聞您能治那種病,所以替親戚來問問。”
    盧邵文不太高興,顯然不想說此事,“你們聽誰說的。”
    蘇明嫵低著頭‘羞澀’道:“城南那邊宋家的表親,我嫂子娘家在那里,她書信差我來幫她家老爺子問的。”
    盧邵文印象里的確治過,“哦,我最近忙暫且不治了,你讓你嫂子家找找旁的大夫吧。”
    綠螢想追問:“可是,只有你...”
    盧邵文不耐煩道:“好了就出去,后面還有人等。”
    “...”
    蘇明嫵和綠螢無奈出了回春堂,霍刀趕忙從對面跑過來,跟在兩個女子身后。
    綠螢發(fā)愁的緊,“王妃,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啊?”
    來一趟好像知道了點,又好像沒多少收獲。
    “先上車,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眼下的情況是,就算明知盧大夫做了手腳,沒證據(jù)全憑她的猜測一樣沒用。
    京華府衙是州衙,事關(guān)人命的刑案七日內(nèi)要上報刑部核審,除非找大理寺鳴冤,但這樣把事情鬧到,不曉得會有沒有影響。
    回程路上,主仆三人心事重重,官道對面忽然來了輛馬車。
    霍刀看到前面堵住他們的是雙馬駕,看來必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既然不算歹人,他扯起韁繩,大聲道:“來者報上名來。”
    侍衛(wèi)面不改色,“里面坐著的是太子殿下,要見一下你們王妃。”
    那人放聲地喊,蘇明嫵想不聽見都難,符璟桓現(xiàn)在于她好比尋常過路人,經(jīng)不起半分漣漪,厭惡的欠奉。
    “霍刀,你讓他走開,我不想見他。”
    她剛回京華,就派宮人把玉佩還給東宮,如今正擔憂佰草園的事,符璟桓無端來湊熱鬧煩不煩呢。
    “是。”
    霍刀回絕完,太子殿下也不惱,反而從馬車中鉆出,翻身騎上旁邊侍衛(wèi)的馬。
    高馬走到王府馬車窗邊。
    符璟桓矮下身,隔著一道綢簾,低道:“蘇明嫵,孤同你一樣回來,看來你該知道了。孤現(xiàn)在提醒你幾句,想聽不想聽都隨你。”
    “哦,不想聽。”反正他也是重生,難道還能宣之于眾把她架在火上當妖女燒麼。
    符璟桓哼笑,“以符欒霸道蠻橫的脾氣,倘若知那時你對他從始至終的不屑一顧,還為孤郁郁寡歡,你猜他會如何做。”
    “我郁郁寡歡不算為你。”她當時好像恨符欒的情緒更多。
    蘇明嫵不可能被他唬住,“再說,以我家王爺?shù)钠猓蟾挪粫业臍猓菚⒘四恪!?br/>     “...你!”
    蘇明嫵不明白此事有甚好要挾,不說符欒信與不信,他娶她之時就知道她的初心不在他那里啊。
    符璟桓很煩悶,他來找蘇明嫵主要是想讓她別再為了個丫鬟的窮親戚查下去,回春堂的大夫和呂家都是他的棋子,呂少爺?shù)乃朗且馔猓在E給個沒身份的平民就可以給兩邊一個交代,繼續(xù)查下去鬧大,回春堂敗露了怎么辦。
    此事之前做過,沒人糾察,這次的替罪羊卻偏偏是雍涼王妃近身婢女的弟弟。
    可是,他要怎么說才能讓蘇明嫵不懷疑的同時把心思轉(zhuǎn)到別的地方去。
    蘇明嫵等不及,“太子殿下,我與你沒私事可說,麻煩吩咐你的馬車讓路。”
    符璟桓想了想,道:“孤聽聞你這兩日在為你丫鬟的弟弟奔波,堂堂雍涼王妃,不好好管王府后宅,不怕多了人不及發(fā)現(xiàn)?”
    “你這是甚么意思。”
    “嬌嬌,你認為符欒對你能有多專情。他是搶孤想要的女人上癮,搶了第一次不夠,還搶第二次。”
    馬車內(nèi)瞬間沉默了下來,符璟桓加了把火,“你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好王爺,去趙府到底是做哪件要緊事。”
    話畢,他揮了揮手,擋路的馬車跟著他的馬疾馳而去。
    車內(nèi),綠螢心里雖然憂心弟弟,可看到蘇明嫵垂下頭不說話,伸手安慰道:“王妃,您不要急。”
    “王爺如何會是那樣的人啊。”
    蘇明嫵過了好一會兒,驀然抬頭,“綠螢,你明日去大理寺。”
    “啊?”
    “大理寺?lián)艄那耙榷蟀澹尰舻稁闳グ桑@樣大概能免了杖刑。”府衙估摸著是走不通,刑部設(shè)在宮內(nèi),只有大理寺,百姓能擊鼓鳴冤。
    綠螢猶豫道:“王妃,您沒聽見方才太子說的?”
    “聽見啦。”
    蘇明嫵輕拍她的肩膀,“你不覺得符璟桓很奇怪么,王爺從趙府回來幾日了,早不說晚不說現(xiàn)在跑來說。”
    甚至連是丫鬟的弟弟入獄都清楚,難不成,回春堂還給他紅利不成,想想也很有可能,他那么窮,有幾分薄產(chǎn)也很正常。
    如果是這樣,能給符璟桓添堵的事,對王爺肯定沒壞影響。
    “那,那關(guān)于趙姑娘的事呢,您回去還問嗎?”
    蘇明嫵笑道:“我現(xiàn)在哪有心思吃味,咱們先救人,王爺不還沒納妾麼。”
    更何況,她怎么可能相信太子說出來的話。
    “...”
    蘇明嫵撩開車簾,“霍刀,你幫我們?nèi)プ黾隆!?br/>     霍刀準備回王府再說起大理寺,王妃竟是先行想到,他順著答:“王妃,您請說。”
    ...
    ***
    次日,回春堂的大夫盧紹文早早坐完診,斜靠在臨時榻板上休息。
    他打算過兩日回鄉(xiāng),否則走得太過明顯,單等藥材房那個孩子的案件有定論,不再被翻案就成。
    他是真的沒有想殺呂家少爺,當初診出花柳病,藥方其中一味藥引就是砒石,這個方子是他師父研制,最關(guān)鍵的那味藥當然不可能寫出來。
    盧邵文進了回春堂后,按著上面的意思,專去侯門大官或者富貴人家治此類病痛,現(xiàn)在的名聲也是醫(yī)好許多人之后才得來。
    呂少爺因他自己體質(zhì)太弱撐不過去,本來死就死了,沒想到,呂家人居然報官請了仵作驗尸,藥引里有,自然能驗出中毒。事情不小心鬧大,覆水難收,在官府留了案底。
    他留有自保手段,未免回春堂受牽連,太子只能讓府尹保他。
    本以為轉(zhuǎn)移到藥材房寡言的孩子身上,窮苦人就算明白替罪,最后也翻不起風浪。誰會猜到,他姐姐是雍涼王府的丫鬟啊。
    “盧大夫,門外有人傳信。”
    “誰?”
    藥童攤手,“我也不認識。”
    盧邵文皺眉展開,里面只有兩句話,一句是古老的制法。
    一句是:“申時,靖水樓二樓地字號房。”
    盧紹文的老家在信郡,那里有砒井,所以他不用從他人手里采買,自己就能煉取。
    明明當初早就把家里提煉的器具扔了,這封信到底是誰在虛張聲勢。
    盧紹文耐不住緊張與好奇,把信揣兜里,依舊決定前往赴約,他去之前免不了回了家里一趟,仔細查看后,確實全都丟了。
    ...
    靖水樓二樓天子號包廂,蘇明嫵和霍刀呆在隔壁,還有綠螢和帶來的大理寺侍衛(wèi),他們透過墻上鑿出的小洞偷聽隔壁對話。
    盧邵文按約定進門,見到房內(nèi)的人猛地一愣,這不就是他的鄰居老吳。
    “你給我寫的信?”
    “是。”
    老吳喝了口茶,泰然道:“盧大夫,你扔在外頭的鐵罐我撿到了,我家的狗娃子舔了口就死,我猜,是不是和最近盛安街那個案子有何干系。”
    盧邵文摸不清他說的真假,掩飾道:“我不明白你說的,你在哪里撿到,與我有關(guān)么。”
    老吳雖說收了錢演戲,但他有晚賭完牌九回來,當真看到盧邵文鬼鬼祟祟扔?xùn)|西,半真半假試著說:“你大半夜拿到屋外,最后扔的時候就沒發(fā)現(xiàn)少了個罐子?”
    后面的話是瞎謅,可盧邵文心里緊張,也開始懷疑自己。
    果然,老吳撞對了,盧邵文虛虛實實地問,“你繼續(xù)說說先說你想要什么。”
    老吳伸出一個手,“五百兩。”
    “你,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老吳笑道:“盧大夫,我做你鄰居那么久,你的用具都親手刻有你的邵文兩字,加上我這個人證,就算不能翻案,也能讓府衙重新審理,這錢你不給,也有的是人給我。”
    盧邵文這時真進退不得,太子吩咐過他不要輕舉妄動,要不今日先答應(yīng),等后面,再讓太子尋人了結(jié)。
    他剛要開口,二樓外的陽光折射到左邊花瓶,光澤刺到他的眼,他瞇眼望過去,看到旁邊墻壁擺的刻意的三只陶瓷花瓶。
    他拿走了只看到洞口,瞬間懂了,回過頭淡然坐定,“我想起來了,我沒丟什么罐子,也壓根沒扔過。”
    “嗯?我看到了——”
    盧紹文話鋒一轉(zhuǎn),打斷他,“有事不在家里附近說,要跑到這個酒樓,老吳你酬金多么。”
    他們沒辦法,因為沒有證據(jù),只要他死不承認,加上有太子在其中周旋,他就不可能有事。
    雍涼王再厲害,畢竟這里不是涼州,奴婢而已,值得費心嗎。
    老吳一時間不知接下來該說的,隔壁的蘇明嫵和綠螢同時泄了氣,尤其是綠螢,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好在有霍刀扶住她。
    蘇明嫵計劃是打算讓大理寺的人聽聽盧邵文的自認,沒想到他最后狡猾地沒承認。
    霍刀在一旁,他幫著做事倒不是覺得王妃的計謀定然能成,而是王爺說過,不管王妃做什么,案子都會被借機會徹查出來,回春堂也會直接被封。
    他不可能不信符欒。
    就在他們都紛紛沉默時,外面驚起一股騷動,蘇明嫵湊在小洞看過去,隔壁的門被人破開,衣著統(tǒng)一的大理寺官兵一下子涌進,問都不問就將盧邵文抓捕。
    盧邵文驚慌不已:“你們,你們憑什么抓我?”
    領(lǐng)頭人冷臉斥喝,“大理寺辦事,難道得跟你報備。”
    蘇明嫵聞言,吃驚地向后看從大理寺跟他們走過來的獄丞,只見他溫和笑說:“盧紹文和鄰居談話時已然認罪,家中也搜出了毒物,多謝王妃,卑職要去辦案。”
    “...嗯?”
    蘇明嫵覺得她做了事,又貌似和她沒有關(guān)系。
    綠螢拉住獄丞的官袍,“大人,那是不是我弟弟就能沒事?”
    “嗯,查清了就行。我們還有許多事,這個案子,因為由你到大理寺鳴冤,明天需要你畫押做個結(jié)案。”
    “那,那我弟弟幾時放出來?”
    “府尹自顧不暇,你讓霍統(tǒng)領(lǐng)帶著去提人吧。”
    “...”
    蘇明嫵回到馬車里仍有許多疑問,但她懶得想,大概是王爺幫忙了吧?
    ...
    宣和殿內(nèi),慶安帝手上捏著本奏折,刮開桌上冗雜的筆墨硯臺。
    東西散落一地,有幾滴墨汁沾到跪在下面的太子袍衣上,符璟桓背上發(fā)抖不敢做聲。
    符淮安抬手敲案,壓抑聲線,笑容森冷,“桓兒以為朕生出幾根白發(fā),就是老糊涂?”
    “兒,兒臣不敢。父皇毫,毫無老態(tài)。”
    符淮安起身走下大理石階,居高臨下看著他,淡淡開口,“朕活得太久,桓兒等不及,所以朕的腳下,你也要安排。”
    回春堂的事他早有耳聞,東宮想斂財可以,布置暗線真當他是快死了么。
    “去年吏部的評核,綿州交州兩地運河工程,還有四個城門領(lǐng)衛(wèi)調(diào)度,跟朕說說,你的東宮總共插了幾次手,想在朝堂得到朕的多少臣子,這些,你盡管說出來。”
    符璟桓聽到這,愈加打死都不承認,“父皇,真沒,沒有啊,都是謠言,絕無此事!”
    符淮安看他如此敢做不敢當,笑著搖搖頭,他的這個太子,從來碌碌無為足夠讓他放心,忽然轉(zhuǎn)變性子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或許是姜擎蒼?
    符璟桓急著想撇清,“父皇!是雍涼王,這次的事,是他做局誣陷兒臣,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巧,有雍涼王妃的下人涉案。”
    符淮安冷笑,“哦,他寬容大度,做局幫你在京華布線?”
    簡直笑話。
    “收好朕給你的東西,怎么做太子,需要朕教你嗎?朕沒想到,連符欒,都比你有分寸。”
    “不是啊,父皇,兒臣真的沒有...”
    “夠了!”
    符淮安看了眼暗處的人影,不耐煩地甩袖道:“回你的東宮,禁足一個月,去學(xué)學(xué)儲君的儲字怎么寫。”
    “是...”
    符璟桓大氣不出地退出大殿,兵部尚書程子騫自暗影里走出,向皇帝叩首。
    “皇上還請消氣,太子不易成事。”
    “嗯。”
    符淮安心里對符璟桓并不屬意,此人唯勝在愚笨,對他沒有威脅,否則,他要分心的地方太多了。
    程子騫作為天子寵臣,直言道:“皇上,臣以為,若是太子當真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們更要早點解決雍涼王這個大患。”
    “開年,東夷政權(quán)更迭,陸將軍來信,新任藤倉一族非常想和陛下議談和親,愿意憑此關(guān)港岸,鎖國三年。”
    大寧朝有大國之風,藤倉才篡位亟需安撫民眾,如果高娶了公主,短期內(nèi)無戰(zhàn)事,結(jié)果皆大歡喜。
    程子騫努力說服:“臣明白陛下猶豫至今是因不喜和親,可就算我朝公主過去,也斷然不會受苦。”
    慶安帝聞言,似是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說下去。”
    “臣以為,為防太子以后作亂,此時趁早將東南兩邊兵力收回一半圍困涼州,欽天監(jiān)所言,還有不到兩年,有個絕佳機會。”
    “皇上,宮里尚有幾位公主未婚配。”
    張公公站在一旁先前沒開口,聞言,給皇上沏了杯茶,輕道:“陛下,程尚書說的對,可論年紀南康公主還小,不如就讓三公主...”
    “你們先下去,朕想再想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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