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聲,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眼中已有了一絲明悟。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高堯對著張天生等人,一字一句道。
見到這個模樣,張天生才欣慰的點頭。
如果他還真的走不出來,那么這個人就要廢了。
再回過頭。
張杰見到這個活閻王,又將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當場是嚇得褲襠一緊,一股尿騷味傳來。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把算盤打到我朋友身上,被砸的,就不是你的臉了。”張天生咧嘴。
這笑容張杰看來,簡直是毛骨悚然,哪里還敢多逗留,連滾帶爬的,趕緊鉆了出去。
“好!”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隨后,現場有人大聲喊起。
畢竟,這個人剛才如此侮辱水木大學,這也算是為他們出氣了。
不過更多的人,則是一臉冷靜,對于張天生這個行動頗不認可。明明有更好的處理方式,這么做,無異于得罪了趙天佑,接下來的下場,幾乎可以確定。
……
……
午夜酒吧。
京都頂級的娛樂場所
此時,總統包廂內,燈光灰暗,震耳欲聾的DJ音樂想動作。
但現場,卻并沒有多少人在聽。
男男女女,都趴在u型卡座,臉上掛著極度歡愉之后的空虛,飄飄欲仙的感覺。
最中央,坐著一個男子,閉著眼睛,身子因為極度舒爽而微微顫抖。
面目倒長得大氣端正,只是臉色蒼白,眼袋濃黑又重,顯然是長期沉迷于酒色。
這時,有敲門聲傳來。
“趙爺,有人找。”
大堂經理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這里面的大爺。要知道,這隨便一句話下去,不僅這投資幾億元的酒吧不保,就連他自己的小命,恐怕都玩完了。
趙天佑這才陡然睜開眼睛。
充滿血絲的雙瞳中,幾乎看不到一點正常人的思緒,反而滿是病態的狂熱。
“滾進來。”
從喉嚨中發出的話語,就如野獸的低喊,一如他現在的精神狀態。
門開,一人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臉上包裹的如同木乃伊一樣,正是張杰。
他本想大聲哭訴,可一看到桌子上堆滿了的銀色金屬小瓶子,頓時間打了個寒戰,不敢再說的大聲。
他知道,飛了這么多葉子的情況下,趙天佑此時的精神狀態,恐怖得難以想象。恐怕一言不合,直接把自己給亂棍打死了,都有可能。
“怎么,被車撞了。”趙天佑滿是血絲的眼神盯了他一眼:“過來。”
張杰心中一陣提心吊膽,哪里敢有半點抗拒,連忙跑了過去,低下了頭。”
“這還是挺適合你的嗎,白癡一樣,以后就這樣了。”
趙天佑忽然大笑一聲,直接用手掐著他臉上的傷處,用力一捏。
本來就經受重創,張杰這時候,更是痛的連神經都斷了一樣,慘叫著滿地打滾。
趙天佑就像是看到了一出笑話,捧腹大笑,仿佛把張杰,當成了一個正在表演的小丑。
周圍,躺的像喪尸一般的富少也紛紛醒來,發出毫無意識的笑聲。
漸漸的,那些衣著暴露、面色妖艷的女子,也隨之而起,包廂內涌動著濃郁的情yu荷爾蒙。
“怎么回事,誰動了你。”
看完笑話了,趙天佑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點燃了一根煙,眼神平淡道。
雖然張杰只是他手下收的一條狗,可即便是他的狗,其余人也絕對動不得,只有他能打。
張杰好不容易才從疼痛中掙扎出來,眼淚水流的根本止不住,只能是強忍著說道:“本來是按照趙爺你的想法,水木大學不是校慶了嗎,去他們那里整一些樂子笑話出來,可碰到了一個家伙,二話不說就打我,我連你都搬出來了,他還是把我打成這樣。”
“當時一堆人圍著呢,他一點顧忌都沒有!”
趙天佑笑了,笑容中帶著狂熱:“有點意思,叫什么名字。”
“張天生。”張杰心里一喜,連忙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旁邊一個年輕男子將趴在他胯下的女人,抓著頭發一把甩開,濃厚的黑眼圈妝閃爍著迷蒙,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趙天佑轉過頭,說道:“認識?”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又皺了皺眉,才忽然說道:“上次把羅劍鋒給干趴下的,就是他。”
“羅劍鋒?那在云華大學,可是個人物。”
周圍有人附和。
整個京都里,他們這個圈子,算是頂級的太子黨。自然喜歡籠絡各種各樣的人,來為他們增添興趣。
格斗狂人羅劍鋒,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一來他本身強悍,而來羅家也不可小覷,這才一直沒有動手。
趙天佑摸了摸下巴,轉頭向著遠處說道:“穆少商,你哥手下的那個拳場,聽說挺賺錢的是吧。”
被叫到名字的年輕人,戴一頂鴨舌帽,滿臉桀驁,吐了一口唾沫:“太賺錢了,要不是他手下有這個拳場,他這一脈,怎么又能夠牢牢的把握住我穆家!”
言語間頗為羨慕,他雖然是穆家的二少爺,但是從真正的掌門人穆晨陽來比,根本就不夠看。
那是連他們老大趙天佑,都要忌憚的實權人物。
“有點意思,把他叫過來,給我效力。”趙天佑直接說,仿佛,已經是足夠給他面子。
張杰顯然不是想聽到這個答案,可哪里敢忤逆,只能小聲的說一句:“他要是不來怎么辦。”
“不來,就殺了。”
趙天佑言語稀松平常,仿佛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隨后,又招呼其漸漸醒來的一群人,開始新的狂歡。
……
……
張天生帶人回到寢室,忽然想起,好像鳳凰老師還欠自己一頓飯吧,現在,是不是應該還了?
去到趙家別墅。
趙雪凝似乎因為還在操持著聯合社團的事,并未回來,張天生照常,先去黑龍那里一趟。
按照之前的計劃,張天生已經大概有了這次和黑龍老師對決所用的招式。
但進門之后,偌大的訓練場上,只有黑龍老師跪坐在一塊麻布團蒲上。
“來啦。”
黑龍伸出手向右邊一指。
那里有另外一塊麻布團蒲。
張天生點點頭,同樣過去跪坐好。
“是不是很奇怪,今天并沒有比武。”
張天生搖了搖頭:“老師你以前教過我,搏擊之術,并不有一定的法規,而是存乎于心,那么,也并不是只用訓練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