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二伸手在自己鼻前聞了聞,忽然間才想起昨晚讓自己吐了不知多少回的尸臭竟然對自己已經(jīng)全無作用了!便是那惡人心的原本一瞧便吐的腐肉竟然瞧上去也與一塊泥巴毫無二致了.
也罷,洗洗就洗洗罷,好歹自己也是出了身臭汗,是該洗洗了。這樣想著,王十二將一大捆鼠尾放在西廂房門臺臺階上,自顧自朝后山去了。至于那捆鼠尾的數(shù)量,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根。雖然比起未曾謀面的師姐來差上了那么一丁點,但好歹也算是通過了考驗罷。
幽夢酒吧,童云國便陰惻惻地坐在那里,一如之前所有曾經(jīng)來時的裝扮,大號墨鏡,黑色西服,外加冷峻的神情。
但他的對面已經(jīng)沒有夜鳥了!夜鳥只怕已經(jīng)四海為家,流Lang天下去了罷?
也不會有黑腳了!黑腳雖非他直接殺死,卻仍算是死在他手下!
距離當年曾經(jīng)立下的宏偉目標似乎已經(jīng)只有一步之遙!童云國便冷冷地打量著黑蝴蝶,這個讓他既留戀又討厭的復(fù)雜女人。
黑蝴蝶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在斧頭幫眾面前進的颯爽英姿!有的只是嬌媚溫柔的女兒態(tài),就那樣將她豐滿柔軟的嬌軀斜陳在童云國的懷里。
作為一個女人,黑蝴蝶自然是讓童云國留戀無窮、刻骨銷魂的,而黑蝴蝶在他面前也似乎從來只把她自己當作一個女人!
但是,作為一個黑幫,在黑腳幫和海沙幫覆滅之后,蝴蝶派已經(jīng)失卻存在的必要了!讓一個組織健全的黑幫存在下去,而沒有任何對手以牽制……傻瓜也能夠想象得到,也許不出兩年,又一個海沙幫便會冒出來了!他童云國自然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黑蝴蝶自然是深深地明白自己的處境的,雖然她憑借美色將童云國勾到了自己的床上,但她同樣深知,童云國是個極講原則的家伙!或許他并不介意在生活作風上放松些,但對于工作,他從來都是一絲不苛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但他從來都是讓所有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警察。
從來,犯罪分子真正的害怕的便不是那些一絲不苛不懂得權(quán)衡利變的執(zhí)法者,更不害怕那些見利忘義稍微拋點好處便忘了祖宗是誰的軟蛋,怕的便是像童云國這種既懂得靈活機變卻又牢把原則關(guān)的新警察!
這些家伙瞧上去便像一只只無縫的雞蛋,你可以吞下去,但你不能消化他!
“云哥,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黑蝴蝶在童云國懷里扭了一下腰肢,希望通過某處的接觸來勾起男人最原始的獸性,只要到了床上,她便有了主動權(quán),便再不似現(xiàn)在這般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
從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聲,童云國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仿佛懷里豐滿的女體只是一坨沒有生命的死肉:“聽說,你正想吞并河西的校園幫派斧頭幫?”
黑蝴蝶心下一驚,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嬌媚地嗔了童云國一眼,媚聲說:“你說什么呢?我還不是為了你!我可是聽人說斧頭幫的人想要對你妹妹不利,才巴巴地前去勸說制止他們……哼,你不心疼妹妹,我還心疼師妹呢。”
童云國的劍眉便輕輕地蹙起,沉聲說:“你說什么?我妹妹!他們敢對我妹妹不利?媽的,我去剝了他們的皮!”隨著童云國陰沉的話語,一股冰冷的寒意緩緩升起,周圍的空氣也仿佛在瞬息間降低了好幾度溫度……黑蝴蝶又是莫名地吃了一驚,嬌靨上臉色已經(jīng)微微地有些變了。她非常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童云國面前已經(jīng)越來越?jīng)]有反抗的信心了!幾乎童云國隨便發(fā)個脾氣,她都能夠膽戰(zhàn)心驚上半天,這……哪里還有絲毫黑道幫會女龍頭的一絲威儀?
苦苦一笑,黑蝴蝶心下默嘆一聲,有些自哀自憐地忖道:看來當年自薦枕席實在是個錯不能再錯的決定!現(xiàn)在非但在肉體的交鋒上完全處于下風,便是精神層面上,她也已經(jīng)逐漸喪失了自主權(quán)了……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黑蝴蝶忽然認命地似地說道:“說吧,云哥,我知道你想要對付黑蝶派了!說出你的決定吧,黑蝶派可謂是你一手扶持起來的,怎么樣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我照辦就是了。”
緩緩收斂起外泄的殺氣,童云國沉吟著說道:“沒那個意思,只是管好你的姐妹不要超出你們的宗旨!還有,立即解散幫中所有男性成員,一個也不許留?!?br/>
黑蝴蝶的美目瞬時就亮了一下,看來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也就不用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了!
長沙南效,某監(jiān)獄。
這里并非重犯監(jiān)獄,只是臨時關(guān)押一些待審的罪犯或者短期服刑的罪犯。有時候,也會接待一些來不及送往重犯監(jiān)獄的重案犯。
比如王大可!
作為校園黑幫斧頭幫的大哥,他犯下的血行那是可以用負血累累來形容了!被捕后,對發(fā)生在長沙高校之內(nèi)的數(shù)十起大案要案供認不諱!其中便包括湖南師范大學的艷尸案,工大水塔浮尸案以及湖南大學肢解案等三起特大刑事案件!
偏是其作案手段極其隱密高明,竟是到了大四既將畢業(yè)前夕始才露出馬腳,在一次同學聚會上當場被捕!法庭尚未正式審判,所以暫時收押在效南監(jiān)獄。
理論上,既便是防衛(wèi)相對松懈的效南普通監(jiān)獄,像王大可這類重犯也是特別臨護,根本就不可能逃脫得了的!但,事實是,王大可竟然越獄成功了!當監(jiān)獄里刺耳的警笛聲響起,赤身**的罪犯們像豬群一樣紛紛被趕到操場上集合的時候,王大可早已經(jīng)戴著旅游帽開著出租車風風光光地返回了市區(qū)了!至于出租車的原車主,此時此刻,已經(jīng)走在黃泉路上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