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悠我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她明明密碼誰也沒告訴,他們卻都能暢通無阻地進(jìn)來。
霍悠我掐了把被子里沈概腰間的軟肉,生無可戀地問:“你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
沈概睡得正沉,幽幽轉(zhuǎn)醒,熟稔地把她抱進(jìn)懷里,神態(tài)慵懶地解釋:“第三遍就猜中了。”
霍悠我:“……”
好想罵人。
這些高智商的人進(jìn)她家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過分!
“還有誰也猜中過嗎?”
霍悠我自我放棄地閉上眼睛,拒絕回答。
“是不是霍董?”
霍悠我:“……”
她不想說話了。忽然覺得她爸和沈概有點(diǎn)般配。
沈概從她的表情里自己找到了答案,不由輕笑出聲。
霍悠我打了個呵欠,往他懷里一埋,想再瞇會兒。沈概輕嘆口氣,果然剛醒來的霍悠我是迷糊的,昨天還一心遠(yuǎn)離他,這會又給忘了,甚至還主動湊過來。
不過自己送上門的肥肉他自是不會去推開,捧起她的臉便碾開她的唇。
霍悠我一臉懵:“?”
屋里先是傳來嫌棄的聲音,隨后便是支離破碎的嗚咽聲。
-
拜沈概所賜,原本可以早早抵達(dá)公司的霍悠我成功地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霍悠我慶幸這是春天,天氣還是冷的,她才得以穿了件高領(lǐng)毛衣過來。不然她涂遮瑕都要涂一小時。
沈概那個狗男人太狠了,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沒有他留下的痕跡的,尤其是脖子和胸前,慘不忍睹。
進(jìn)辦公室前,霍悠我提前問了下從染:“我爸不在里面吧?”
從染一臉同情:“在的。”
原本霍董要支開她,好抓霍悠我一個不備,可霍董每次支開她的理由都是讓她去傅行衍那里,從染便陽奉陰違地悄悄留下了。雖然心驚膽戰(zhàn)的,但只要不用見到那個混蛋就行,還能給霍總透個風(fēng)。
霍悠我苦了臉。昨天沒來已經(jīng)很過分了,今天又遲到……
都怪沈概!她不要形象的嗎!
霍悠我心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果然看到正裝凜然的霍饒一坐在辦公桌前辦公。
聽到開門的動靜,他抬眼看過來,似笑非笑。biquge.biz
霍悠我更心虛了,主動解釋說:“嗐,內(nèi)什么,太不巧了,鬧鐘竟然壞了,你說這是什么事嘛。爸爸你吃早餐了嗎?媽媽是不是給你做了愛心早餐?”
“你媽出差一禮拜了,誰給我做愛心早餐?”
“……”
心虛太過,霍悠我一時忘了這事兒。她輕咳一聲,“那什么,爸爸,早上不是有晨會嗎?你怎么還沒去開呀?”言外之意:你還賴在我辦公室干什么?
再不走她就繃不住了。她現(xiàn)在就跟個做了壞事怕被發(fā)現(xiàn)的孩子一樣心慌。
霍饒一輕哼一聲,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敲敲桌子,“你媽媽不在家,不打算回家陪陪爸爸?”
唔。
別說得這么可憐。
明明自己在家浪得很開心。
霍悠我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悄悄地權(quán)衡了下利弊,斷然道:“過幾天吧,這兩天有點(diǎn)事呢。”
“什么事?”
“不告訴你。你不是跟路爸爸玩得很開心嗎?又不會無聊。”
霍饒一哪里是因?yàn)闊o聊才想把她叫回來。他語重心長道:“這不是怕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保護(hù)不好自己嗎?你在外面住也行吧,就是一定要記得跟男人保持一下距離,咱家又不催婚,你還小,不急這些。”
就差明著說“你離沈概遠(yuǎn)點(diǎn)”了。
霍悠我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一個想見家長,一個讓她別著急結(jié)婚。
這兩人,真是……
她慶幸了下沈概說想見家長她沒答應(yīng)。這不,還有得思想工作要做呢。
叮囑完,霍饒一起身準(zhǔn)備去開晨會,走至門口,還不忘警告她:“明天早點(diǎn)來,不許遲到,不然扣你工資。”
霍悠我隨意地?cái)[擺手,嘻嘻笑著,絲毫不覺得這是什么威脅。
霍饒一又瞪了她一眼才關(guān)門離開。
霍悠我給沈概發(fā)微信:【今晚不許來我家了,人家要被扣工資了。】
堂堂霍家大小姐,整個霍氏都是她的,哪里會在乎什么工資不工資的,不過是為了逗逗他,撒撒嬌罷了。
霍悠我等了一會也沒等來他回復(fù),索性關(guān)掉手機(jī),拿了份文件去找傅行衍。需要他檢查一下條款的一份一份法律文件,順便跟他說說傅老夫人生日的事。
等到了傅行衍辦公室門口,霍悠我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了里面并不太對勁的一些聲響。
她擰開把手的手一頓。
怎、怎么個意思?
辦公室play?還被她撞上了?
“傅行衍,你干什么……這是在霍氏!”
“躲了我多久?還打算躲我多久?嗯?不把你逮過來,怕是收到你喜帖時我才能見到你吧?”
“你胡說……”
“為什么要去相親?我不比他好嗎?哪里不如他,你跟我說,讓我聽聽?”
里面兩人好像就倚著門,所以霍悠我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聽清了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動靜后,她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只是普通的吵架而已。
不過人家小情侶吵架,她也不好打擾,便輕手輕腳地離開。
一邊往回走她一邊思考那個女人會是誰。傅行衍性子那么冷,從小到大都沒聽過他剛才那樣話里話外都是醋意的話。
剛才聽得到內(nèi)容,但聲音透過一道門還是有被改變一些音色的,而且還帶著情緒,她實(shí)在不知里面的人她認(rèn)不認(rèn)識。
回到辦公室時,她發(fā)現(xiàn)沈概回她微信了。
點(diǎn)開一看,入目就是一張令人震撼的照片。
有多震撼?
霍悠我瞳孔五級地震。
這個狗男人,拍了一堆產(chǎn)權(quán)證和一沓合同,旁邊還有些翡翠玉石、奢侈品之類的東西。干嘛啊?炫富嗎?
他剛發(fā)過來圖片,還在打著字。
過了幾秒,文字消息過來了:【補(bǔ)償一下我家喔喔被扣掉的工資。回家后我把這些都上交,好不好?除了一些在B市那邊的證明和東西不方便拍以外,這些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了,上交給沈太太,以后沈太太因?yàn)檫t到被扣工資就從里面拿吧。東西不多,希望沈太太不要嫌棄。】
霍悠我扶額,說不出話,嘴角卻漾著笑意。
嚶,不是她意志不堅(jiān)定,不是她太好哄,而是這個狗男人太會撩了。嗯,都怪他。
瞧吧,雖然她都沒答應(yīng)給他一個“名分”,可也不耽誤他自己給自己一個名分吶。
沈蓋蓋可真是太會了,她根本不是他對手。
霍悠我捂起臉,又忍不住從手指縫中瞄了下剛才那照片。
嘖,真有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