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悅酒店盛大開業(yè)了,地點離維尼度假村不遠(yuǎn),開業(yè)頭幾天,舉行了一系列優(yōu)惠活動,吸引了不少賭客前往。
維尼度假村賭場里的賭客,一時間少了許多。
不過,等到幾天過后,賭客們的新鮮感過去,又逐漸回流。
總的來說,維尼度假村賭場,雖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是影響并不算很大,生意依舊紅火,趙瑞也依舊忙碌。
這段時間里,胡琳也曾來過賭場兩次,不過都是在大群保鏢的護(hù)衛(wèi)之下,前往貴賓廳,再也不曾出現(xiàn)在大廳。
上次的劫持事件,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一定的陰影。
至于哪三個劫持胡琳的老千,早在案發(fā)后不久,就突然在監(jiān)獄中暴斃。
有傳聞?wù)f,是胡氏博彩娛樂集團(tuán)總裁胡經(jīng)緯,震怒之下,親自下的命令。
不過,這傳聞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段時間,趙瑞并沒有閑著,一直在努力尋找胡家與那天罡鎮(zhèn)妖島之間的神秘聯(lián)系。同時,也努力找機會,接近胡家高層,特別是胡琳。
只是,他并沒有找到特別好的接近機會,探查的事情也就沒有任何進(jìn)展,仍然在原地踏步。
趙瑞也不著急,他還有時間,而且他也很有耐心。
又過了兩個星期,這天趙瑞正在賭場上班,突然在自己這個賭區(qū),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李彪。
趙瑞覺得有些稀奇。自從李彪在賭場輸了錢。欠了一屁股債,米雯就嚴(yán)令他不能再踏進(jìn)賭場一步。
李彪自知理虧,又向來害怕這個妹妹,一直都沒進(jìn)過賭場,怎么今天突然在這里出現(xiàn)?
難道是賭癮發(fā)作,忍不住了,悄悄跑到賭場來賭兩把?
如果真是如此,他不應(yīng)該選擇米雯工作的維尼賭場吧?
趙瑞覺得奇怪,于是走過去。從背后拍了拍李彪地肩膀。
李彪一轉(zhuǎn)身,見是趙瑞,咧開嘴,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趙瑞兄弟,是你啊!找我什么事?”
趙瑞笑道:“沒事。沒事,只是想問下,你到這里來做什么?又來賭錢。”
“不是,不是!我來這里工作!”李彪連忙解釋,“我現(xiàn)在在維尼賭場當(dāng)疊碼,如果做得好。收入應(yīng)該不錯。”
所謂疊碼仔就是指,在賭場里安排賭客賭博、住宿,從賭客那里獲得酬金和小費的中間人。
疊碼仔如果做得好,擁有廣泛的人脈,能夠拉到大型賭團(tuán),各大賭場都會非常看重和歡迎。
一些疊碼仔也會放高利貸,不過放得比較少,時間也比較短,比大耳隆要文雅一些。沒那么重的江湖氣息。
李彪剛剛做疊碼,幾乎什么人脈都沒有,只能夠在賭場里,自行尋找賭客,替賭客換籌碼和收小費掙點小錢。
趙瑞笑道:“做這個,總比呆在家里,坐吃山空。”
“當(dāng)然,當(dāng)然。”李彪連連點頭,“趙瑞兄弟,我今后在賭場混。需要你多多照顧了。”
“沒問題。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趙瑞滿口答應(yīng)。“對了,今晚你開始做到生意了么?”
“做了。”李彪指了指不遠(yuǎn)處,一個二十三四歲,白白胖胖的青年,“那是我的客戶。家里很有錢,父親在內(nèi)地有好多家工廠,資產(chǎn)最少最少也有上億。這次來蓮島,好像是參加一個什么上流社會的酒會,不過他來早了兩天,所以就到賭場里玩兩把,打發(fā)時間。”
“那可是大客戶啊,你得看緊一點,小心別被人家搶了。”趙瑞好心告誡了一句。
李彪連連稱是。
兩人聊了一會,就互相告別,各自進(jìn)行自己的工作。
李彪今晚的運氣不錯,他地這個客戶,在短短兩個小時里,兌換泥碼抽取的傭金以及客戶給他的小費,就有了兩三萬。
不過,客戶的運氣就不行了,輸輸贏贏,反反復(fù)復(fù),最后算下來,居然輸了三四十萬!
青年顯得有些泄氣,決定先休息一會,等會再戰(zhàn),爭取翻本。李彪乘著這個機會,去了趟衛(wèi)生間。
然而,等到李彪返回賭場大廳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那青年地身邊,多了一個四十多歲,干瘦干瘦,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子。
花襯衫正口沫橫飛的向他的客戶,吹噓自己有多么的厲害,能夠幫那青年出主意贏錢。
那青年顯得頗為意動,似乎想要聽從花襯衫的建議,去押注試試。
李彪一看就急了,那花襯衫很顯然就是他地同行,現(xiàn)在正要搶奪他的客戶!
他沖到花襯衫的跟前,粗聲粗氣的說道:“兄弟,這是我的客人,你還是找其他人去吧。”
花襯衫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彪一會,然后說道:“你很面生啊,我以前在這個賭場怎么從沒見過你?”
“剛來。”
“跟誰的?飛龍哥?”
“不跟誰。”
“哦,原來是個跑單幫的菜鳥啊!”花襯衫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神色,“難怪這位老板對你的服務(wù)不滿意。你不能幫人家贏錢,人家現(xiàn)在不愿意要你啦!我不同,我在賭場混了這么久,經(jīng)驗多多,能夠幫人家贏錢。人家當(dāng)然選我不選你啦!”
“老板,你真地要換人?”李彪轉(zhuǎn)頭看著青年,問道。
“這個我一時還沒想好。”青年顯得有些猶豫。
這時花襯衫又插嘴道:“老板,您來賭場是來贏錢的,這家伙經(jīng)驗不足。只會讓你輸錢啊!”
李彪一聽頓時大怒。明目張膽的搶奪客戶,在這一行非常地忌諱,這家伙已經(jīng)破壞了規(guī)矩!
像他們這種低級疊碼仔,大部分收入,都是靠替賭客兌換籌碼抽成賺錢,賭客輸?shù)迷蕉啵阶屗麄內(nèi)稉Q籌碼,他們地收入就越高,小費什么的。那只是小頭。
當(dāng)然如果遇到大老板,又聽他們的推薦,贏了大錢,他們抽成也會水漲船高,只是這種幾率非常之小。要想從賭場贏錢。非常的困難。所有的游戲規(guī)則都由賭場制定,賭場永遠(yuǎn)都是贏家。
這個花襯衫卻說要幫人家贏錢,那不是純扯淡么?
李彪指著花襯衫的鼻子,大罵道:“你這王八蛋!竟然不擇手段地詆毀我!老子饒不了你!”
說完,撲了上去,舉起拳頭就要打。
花襯衫梗著脖子。瞪著李彪,厲聲道:“你敢打!只要你敢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跟著飛龍哥地!你打了我,就別想在這里混下去!”
飛龍哥就是李飛龍,與胡家淵源很深,胡氏家族所有賭場的高利貸者,全部由李飛龍掌控,另外,賭場里地疊碼仔,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李飛龍的手下。
如果,李彪打了這花襯衫,只怕真的沒法在賭場里混下去了。
不過,李彪是個火爆脾氣,發(fā)起火來,還管什么飛龍哥不飛龍額,拳頭直接砸了下去。
花襯衫痛叫了一聲,也不示弱,與李彪兩人對打了起來。
一時間賭場里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兩人所處的位置。屬于趙瑞的賭區(qū)。趙瑞這時正在賭區(qū)地另一邊巡視,突然見李彪跟人打起來了。于是連忙叫上四名賭場保安,快步走過去,查看情況,以免事態(tài)蔓延。
“都給我住手!”
趙瑞快步來到兩人跟前,低喝了一聲。
賭場保安一擁而上,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用力拉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瑞雙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目光,在花襯衫和李彪臉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你們這么做,驚嚇到了其他的客人,知不知道?”
“抱歉,真是抱歉。”花襯衫在維尼賭場呆的時間長了,幾乎認(rèn)識每一個賭區(qū)經(jīng)理,他一見是趙瑞,連忙把臉一變,擠出滿臉假笑,向趙瑞打躬作揖,“剛才是這個新來的家伙不守規(guī)矩,搶我地客戶,我想跟他理論,但他反而出手打我!”
吳勝強惡人先告狀,對準(zhǔn)李彪一指。
“哦?是么?”趙瑞看著李彪,問了一句。
李彪一聽,差點沒氣炸了肺,明明是吳勝強先搶了他的客人,現(xiàn)在卻被吳勝光倒打一耙。
他哪里按捺得住,大怒道:“王八蛋!明明是你搶了我的客人!怎么賴我身上!我跟你沒完!”
說著,他就想撲過去,再把花襯衫狠狠揍一頓。
花襯衫哼了一聲,不搭理李彪,反而向趙瑞笑道:“趙經(jīng)理,你看,他又鬧了。我覺得,你最好把這個不守規(guī)矩的家伙趕出去。今后都別讓他進(jìn)這個賭場。他可是個不受歡迎的人物。”
趙瑞這時已經(jīng)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他冷笑了一聲,對花襯衫說道:“你也知道要守規(guī)矩,既然守規(guī)矩,就別搶別人的客人,別在我的賭區(qū)里鬧出這么大動靜。”
花襯衫臉上地笑容,頓時一僵:“趙經(jīng)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這話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趙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叫保安趕你出去。”
花襯衫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臉色相當(dāng)?shù)碾y看:“趕我出去?你居然敢趕我出去?趙經(jīng)理,我可是飛龍哥的人!”
“你在威脅我?”趙瑞笑了笑。
花襯衫翻著白眼,露出一副無賴像,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怎么敢威脅你呀,你可是賭區(qū)經(jīng)理呢!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把我趕出賭場,就是不給飛龍哥的面子,你不給飛龍哥的面子,那他也就不會給你面子。你可要想好了!”
趙瑞微微一笑道:“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
說完做了個手勢,四名賭場保安,立刻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把花襯衫拿住。
“你壞了賭場的規(guī)矩,我就有權(quán)力把你趕走!把他扔到馬路邊上去。”
趙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四名保安答應(yīng)了一聲,押著花襯衫出去了。
出了賭場,四名保安把花襯衫往大街上一扔,然后警告道:“你別再來了!”
說完,返身回去。
花襯衫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沖著賭場方向吐了口口水,狠狠的道:“姓趙地!你居然敢把我趕出去!咱們走著瞧,我跟你沒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