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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進化

    “有時候我真羨慕理想城的居民……他們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無所事事,而我一生下來好像就在做這件事情和下件事情?!?br/>     傍晚,公路鎮(zhèn)旅店。
    看著那些從理想城來的游客,周南喝了一口香醇的啤酒,有感而發(fā)地發(fā)出了一聲感慨。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人來自哪里。
    他們身上那與眾不同的氣質,比藍外套和仿生人們還要好辨認。
    坐在他對面的孫世奇笑了笑。
    “這有什么,你羨慕他們不如羨慕兩百年前的人,那會兒他們不但有時間無所事事,還有閑工夫編排我們?!?br/>     “編排我們?”
    “換個說法,暢想未來。”
    “哈哈哈?!?br/>     笑聲沖淡了惆悵。
    孫世奇和坐在對面的酒友碰了下杯。
    靠著鋼鐵買賣發(fā)了一筆小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行商,應該算是聯(lián)盟的工廠主,他的大半身家都投到了聯(lián)盟的產(chǎn)業(yè)上。
    如果不是因為以前當過行商的身份,不被曾是流民的霜矛部落信任,某人一直沒有答應他的追求,他可能連家庭都綁在聯(lián)盟身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看好聯(lián)盟的未來,但他其實是花了些決心來做這些事情的。
    很早之前,他心中一直背負著某種“原罪”的忐忑——即,擔心聯(lián)盟的管理者因為他知道銀幣最早只是一堆游戲幣的真相,而派出忠誠的近衛(wèi)兵團將他滅口。
    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余。
    那個人根本不在意。
    其實想想也是,就算知道又怎樣?
    人們會因為知道糞肥是怎么來的,而不吃糞肥澆出的米嗎?
    整個河谷行省已經(jīng)沒有人會懷疑銀幣的價值,就連活躍在大裂谷邊上的拾荒者們都認可它。
    尤其是最近,玉米的大宗交易價格正式跌破了1銀幣大關,被落霞行省涌入的秋糧壓到了0.9。
    而就在一年前,這個數(shù)字是1.5,哪怕最便宜的青麥和羊角薯都沒這么便宜過!
    現(xiàn)在曙光城的居民不但自己吃,蒸著吃,煮著吃,炸著吃,甚至還有多余吃不完的拿去喂豬喂牛,公路鎮(zhèn)旅館的吧臺更是新增了一款避難所居民出品的包谷酒。
    不過那酒太烈了,烈的辣喉嚨,除了趕時髦的人和那些避難所居民自己,真正喜歡喝的人并不多。
    “說起來又要慶典了?!?br/>     “這不好嗎?”
    “天天搞慶典,誰去干活兒呢?”周南一臉憂慮,“你的工廠也要放假的吧。”
    孫世奇笑著說道。
    “無所謂,又不是天天放假,上一次慶典已經(jīng)好些個月了。我聽說人聯(lián)時代一年有一百多個節(jié)日,聯(lián)盟到目前也就四五個左右,其實還好。”
    周南搖了搖頭。
    “那能一樣嗎,人聯(lián)時代的生產(chǎn)力和生產(chǎn)效率和現(xiàn)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們就算不干活兒也不會餓著?!?br/>     孫世奇慢悠悠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但也沒對,聯(lián)盟的生產(chǎn)力不算很高,但絕對不算弱,幾個慶典肯定是辦的起的。這里沒有冗雜繁復的官僚,也沒有需要供養(yǎng)的貴族,就算讓人們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也不會有人得到好處,生產(chǎn)出來的東西總得有人用才有意義吧,難道像學院一樣硬塞給那些搞研究的學者們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自己都笑出了聲。
    “可惜就算聯(lián)盟想搞學術優(yōu)待,也沒那么多可以優(yōu)待的學者老爺。不如給居民們多放放假,讓大伙兒們開心下,拿著工資去消費,這樣不管是工廠還是商店都會開心,他們自己也開心。”
    人活著不就是圖個開心么。
    愁眉苦臉的人可干不成大事兒,真干出來了,多半也是把周圍其他人嚇一大跳。
    “我還是認為剛開始就這么奢侈不太好……就算他們想對居民們好一點,我也覺得再等等或許——”
    孫世奇搖了搖頭。
    “需要等待的東西永遠不會來?!?br/>     “那以后呢?就算現(xiàn)在沒有貴族,以后也會有的。巨石城不是最好的例子么,最早內城的居民都是戰(zhàn)后重建委員會的擁護者,現(xiàn)在誰還記得那個委員會到底要干什么?!?br/>     為了證明自己的邏輯沒有問題,周南試著去找些論據(jù),而巨石城無疑是最好的例子。據(jù)說一個半世紀前,那里同樣住著一群高尚的幸存者,如果他們不打開巨壁的大門,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外城。
    聯(lián)盟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城主盧卡那個年齡大概是生不了的,估計不會有后代,老查理聽說是老冰棍,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大多思想前衛(wèi),估計也不太想把孩子接到這廢土上受苦。
    但其他人總會有的。
    第一兵團的兵團長扳手,第二兵團的兵團長柳丁,那些人正值壯年,不但有能力,而且更是從真刀真槍的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
    他們的忠誠可能從頭到尾都不是對聯(lián)盟,而是對管理者個人,很難說他們的理想能走多遠,他們的孩子又能跟著他們走多遠。
    孫世奇知道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么,卻只是不在意地咧嘴一笑。
    “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說吧,咱的管理者都還沒老呢?!?br/>     聽到他這句話,周南愣了下,失笑道。
    “好家伙……你都已經(jīng)把自己當聯(lián)盟的人了么?!?br/>     難怪這家伙一直幫著聯(lián)盟說話!
    孫世奇自豪地說道。
    “不然呢?如果不是聯(lián)盟,我大概還在給紅河鎮(zhèn)的奴隸主和掮客們運糧食,陪他們玩那紅票藍票的期貨把戲。從我在這兒買下第一棟倉庫開始,我就決定成為一名聯(lián)盟的居民了?!?br/>     說來也是感慨。
    起初他在曙光城買了一座倉庫,只是打算等秋天了囤些糧食,然后買幾輛卡車,把聯(lián)盟到紅河鎮(zhèn)的貿易路線盤下來,當廢土上最大的礦商和糧商。
    可沒多久聯(lián)盟和軍團開戰(zhàn)了,大批的避難所居民扛著槍上了戰(zhàn)場,鋼鐵和銅礦的冶煉需求一下子暴漲,又讓他看到了新的商機,于是馬上在青石縣的礦山旁邊開了一間鋼鐵廠。
    倒是他的老家,一點沒變,還是老樣子。
    前段時間據(jù)說紅河鎮(zhèn)改成了紅河聯(lián)盟,但他琢磨了半天發(fā)現(xiàn)其實也就是改了個名字,還是換湯不換藥的老一套。
    自從上次聯(lián)盟在銅礦石交易上狠狠地割了那群狂妄自大的家伙們一筆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那群富有的奴隸主們并不聰明,只是一群幸運地趴在一堆財寶上的肥豬,可憐的是,很快他們引以為豪的財寶也要不值錢了。
    自從清泉市到西洲市的鐵路修成之后,聯(lián)盟的煤、銅、鐵、硫磺等等資源不但能自給自足,甚至還能對外出口。
    他都有段時間沒去那個垃圾堆里進貨了。
    “……說起來,我的朋友,你怎么一臉悲觀,是遇到了什么難處嗎?”看著悶悶不樂的周南,孫世奇向他投去關切的視線。
    周南猶豫了下,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啤酒杯。
    “啊,家鄉(xiāng)確實出了點事情,過段時間……我可能得回去一趟。”
    孫世奇記得他是錦川行省來的,來自一個叫希望鎮(zhèn)的地方。
    “什么事情?”
    “納果?!?br/>     “啥?”
    看著一頭霧水的孫世奇,周南解釋說道。
    “一種比精神葉更有效的東西,就像致幻菇一樣,能讓人看見光怪陸離的世界,不過它不會讓人變得虛弱,反而……會適應虛弱。”
    “什么意思?”
    “比如……你生了病,本該虛弱地躺在床上休息,但現(xiàn)在你吃了納果,病毒沒有被治愈,卻會和你融為一體,達成和解,讓你變得更加強壯。從此以后,不管是發(fā)熱還是疼痛,都不會讓你難受,反而會轉化成愉悅……并在這個過程中讓你變得更強?!?br/>     “愉……悅?!”
    “很扭曲對不對?”看著吃驚到說不出話的酒友,周南嘆了口氣,“只有同樣扭曲的變種人,才不受副作用的影響。那些綠皮膚的家伙不但喜歡吃那東西,還會因此變得更加興奮,不管是殺人的裕望還是繁殖的裕望都會增強。”
    這種糟糕的東西不吃不就好了嗎。
    忽然,孫世奇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難道……”
    “是的,有成癮性。”
    看出了他的表情,周南點了點頭。
    “……而且不是煙草和精神葉那種輕微的成癮,是生理上的離不開,一旦停止食用,與你的身體達成和解的病毒會迅速吞沒你,而這個過程不再是愉悅……而是致命的痛苦。不過這都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種過那東西的土地會變成綠色,吃過它的動物拉出的糞也是綠色?!?br/>     綠色……
    孫世奇喉結動了動,喝了口啤酒潤了潤嗓子。
    “長雜草嗎?”
    “不是那種東西,”周南壓低了聲音,“是肉眼可見的綠……它就像瘟疫一樣,一旦沾上了它,土壤會慢慢變的只能種那東西,人和動物也會逐漸變得離不開它。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只知道是從南邊,也就是死亡海岸那邊傳來的。也有說法,它來自更遙遠的南部群島?!?br/>     孫世奇難以置信地說道。
    “怎么會有人種那種東西……那些農場主們瘋了嗎?”
    周南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其實也沒辦法……你也注意到了吧,自從落葉城通了鐵路,糧食已經(jīng)沒那么值錢了。”
    ……
    曙光城第一醫(yī)院。
    等候在手術室外的方長,正心情復雜地來回踱步,心中既是忐忑又是緊張。
    這時,一旁的門忽然開了,他立刻走上前去,正好對上了戴著口罩從里面出來的醫(yī)生。
    “醫(yī)生——”
    猜到他要問什么,那醫(yī)生熟練地回答道。
    “手術很成功,不過這些天最好不要劇烈運動,避免影響術后恢復。飲食方面少辛辣和油膩,有條件多吃點肉……”
    聽著那醫(yī)生說了一堆,方長打開VM錄音功能,認真地記了下來。
    “我記住了?!?br/>     醫(yī)生多看了這家伙兩眼。
    來這兒做手術的避難所居民不少,尤其是404號避難所居民,有些甚至都是他的常客了。那些家伙從來不會把他的叮囑放心上,甚至有的倒霉鬼當天就把自己弄的大出血被人抬回來。
    不過想了想,他便理解了。
    或許因為做手術的人不是自己吧……
    拍了拍方長的肩膀,醫(yī)生趕下一趟班去了,方長則快步走進了手術室,看著坐在手術臺上兩眼懵懂的多莉。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剛從麻醉中醒來,還不太清醒,正呆呆地看著護士手中的鏡子。
    看著那陶瓷一般光潔的左半邊胳膊,她小心地伸出手,生怕碰碎了似的,輕輕捏了捏。
    那觸感就如同真的一般柔軟,溫度也和體溫一模一樣,甚至肩膀上看不見一絲銜接的痕跡。
    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包括左眼……
    淚水盈滿了眼眶,濕潤了眼角,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右手掩住口鼻,情難自已地抽泣出聲。
    在被龍血藥劑“淘汰”之后,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不必背負著如枷鎖般沉重的鋼鐵,更不必為自己身體的異樣,和別人眼神的異樣而自卑……
    “很漂亮呢。”拿著鏡子的護士,一臉羨慕地說道。biquge.biz
    偶爾也會有人拿著理想城的仿生學義體來這里組裝,但那些避難所居民大多會追求功能、力量以及與眾不同。
    很少有人會以舒適度和美觀作為第一參考。
    “感覺……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你訂做的一樣。”
    “嗯……”
    白皙稚嫩的臉微微一紅,多莉抬起胳膊,輕輕蹭了蹭眼角的淚水。
    在護士地攙扶下,她從病床上起身,重新穿上鞋,正巧這時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方長。
    一直沒出聲的方長關切地問道。
    “不再躺一會兒嗎?”
    看著那個急切的男朋友,護士莞爾一笑,替身旁的“患者”答道。
    “只是個小手術,想躺一會兒的話可以去隔壁的病房,不過她恢復的還不錯,直接回去休息就行了。”
    不愧是廢土。
    換個胳膊竟然都只是小手術。
    想到現(xiàn)實中的自己,拔個牙都得在醫(yī)院賴一會兒,方長不禁一陣汗顏。不過就這么回去他還是放不下心來,于是擔心地看向了多莉。
    看出了他眼中的擔心,多莉紅著臉點了點頭,糯糯地動了動嘴唇。
    “我沒事的……我們回去吧?!?br/>     “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方長認真地看著她關切道,“對了,感覺合身嗎?”
    “嗯……簡直就像從我身上長出來的一樣,”說著的時候,多莉困惑地看向了方長,“話說,你是怎么知道我手臂尺寸的?”
    她之前的那條機械胳膊完全談不上對稱,左臂比右臂稍長一些,而這條不但長度一致,甚至顏色都是一模一樣。
    關鍵是也沒見他量過。
    難道是趁自己睡著了偷偷量的?
    “不一定非得用尺子量,”看著迷迷糊糊的女友,方長不禁莞爾一笑,“你忘了,我們比過手的大小。”
    多莉吃驚地睜大了雙眼。
    “這也可以?”
    “嗯,看來我沒有記錯?!?br/>     “可我們又沒比過胳膊……”
    看著那雙依舊帶著迷糊和困惑的眸子,方長輕輕咳嗽了一聲。
    “……一定要在這里說嗎?”
    多莉微微愣了下。
    起初她并沒有聽懂,可當她對上那一雙帶著一絲使壞的雙眼,瞬間便回過了神來,臉頰也唰的紅成了蘋果。
    她氣勢洶洶地用額頭撞了一下這可惡的家伙,接著湊近他肩膀不解氣地咬了一口。
    “嘶……你是屬貓的嗎?動不動就上牙。”
    雖然咬得并沒有很用力,但為了讓她解氣,方長還是配合地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表情。
    沒想把他咬疼了,多莉不好意思地松了口,輕輕哼哼了兩聲,紅著臉挪開視線。
    “誰要你……壞心眼。”
    方長做了個無辜的表情。
    “我可什么都沒說……話說你為什么突然咬我一口?!?br/>     “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羞赧地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她忽然難為情地小聲開了口。
    “謝謝……”
    方長笑了笑說。
    “不用謝。”
    在看到多莉大方地收下了這份禮物,他的心中其實是松了口氣的。
    他不會告訴她,自己在手術室前為何忐忑。
    除了擔心手術可能發(fā)生的萬分之一的意外,他同樣擔心著她會不會因為這份特殊的禮物而想太多。
    比如誤會自己是嫌棄了她身上的機油味。
    他完全沒有在意過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僅僅只是覺得那機械臂太沉了……狂風那糙老爺們就算了,她這小身板天天戴著簡直是受罪,如果不是沒找到合適的,訂做又需要時間,他早就給她換上了。
    “就要!”多莉認真地看著他,小聲問道,“老實告訴莪……你花了多少錢?!?br/>     方長無奈地看著她。
    “問那個干什么,你還想還我不成?!?br/>     “嗯!”多莉用力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我,我也是有工作的……雖然工資沒那么高,但我會努力的!”
    看著那認真的眼神,方長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和客套,也不禁感到了一絲頭疼。
    老實說,這比之前他擔心的那個誤會更加麻煩。
    就算他再怎么故作輕松,將過程形容的輕描淡寫,也很難改變這件禮物過于貴重的事實。
    這不是一件圍巾或者一頓飯那么簡單,這是上百萬籌碼都買不到的貴重物品。
    對于一部分人來說可能沒什么。
    但對于多莉卻完全不同。
    支撐她走到現(xiàn)在不是從未有過的家人,而是自尊……在她內心深處,那可能是她僅剩下的唯一一件東西。
    她會毫不猶豫地收下購買情報的報酬,哪怕是狠狠地敲客戶一筆……那是她謀生的方式,也是她應得的勞動成果,即使后來去了報社,向哈爾索要報酬和獎金的時候她也從來都沒客氣過。
    但如果是出于憐憫地施舍,她即便坦然地收下,也會以另一種方式還回去。
    他能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敏感和糾結,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
    而他最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她可能將這份過于貴重的禮物理解成了一種憐憫或者施舍。
    他完全沒有這一層意思,更不希望她因此感覺對自己有所虧欠,總是想著償還這份“恩情”。
    不平等的感情總有一天會在某一方的小心翼翼中失衡,他并不認為她欠自己什么。
    “嗯,都說了是禮物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談錢太傷感情了。”方長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心中飛快地思考著。
    “可是——”
    “這樣吧,”目光落在了手術臺旁邊的機械臂上,他心中忽然一動,臉上露出笑容,“那個東西……從現(xiàn)在開始是我的了?!?br/>     “那個?”多莉愣愣地看著那根機械手臂,沒有底氣的小聲說道,“那個……怎么可能和這個一樣?!?br/>     就算她沒去過理想城她也猜得到,一個是用堆成小山的籌碼都買不到的東西,一個是巨石軍工的量產(chǎn)貨。
    “確實,”摸了摸下巴,方長若有所思地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一個是花一堆點數(shù)就能買到的東西,一個是承載著無數(shù)回憶的限量版道具……在我看來后者可比前者貴重多了?!?br/>     “……貴重?”
    “嗯,畢竟它也幫助你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它的話,生活會很不方便吧。”
    看著一頭霧水的多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你可能聽不太懂,不過沒關系。我只是想說,不管是愉快的記憶,還是痛苦的記憶……你的過去,現(xiàn)在,還有未來,我都打算一并收下,那對我而言就是最寶貴的東西。”
    那雙眸子漸漸蒙上了一層感動水霧,站在一旁的護士雖然不想打攪倆人之前的氣氛,但她必須得為下一場手術準備了。
    輕輕咳嗽了一聲,她面帶微笑地友善提醒道。
    “先生……請問您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恍然間回過神來自己還在手術室,方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我這就帶她離開?!?br/>     多莉的臉也不自覺的紅了,一半是難為情,一半是為打攪了別人的工作感到不好意思。
    輕輕拉了一下方長的袖口,她小聲說道。
    “走了。”
    兩人匆匆離開了病房。
    就在方長尋思著一會兒去哪的時候,忽然瞧見迎面走來了一個熟人。
    “落羽?”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落羽停住了腳步,向兩人看了過去,原本沉著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啊,方長……你已經(jīng)回來了?”
    “嗯,我剛回來?!狈介L笑了笑,牽住了多莉的小手,介紹道,“這位是多莉,我女朋友?!?br/>     多莉禮貌地點了下頭。
    “你好?!?br/>     “啊,你好,”心事重重的臉上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落羽用不太熟練的人聯(lián)語問候了一聲,接著便看向了方長,“話說你看到我的小羽沒?”
    “小羽?”方長微微愣了下,“它……怎么了?”
    “不知道,”落羽搖了搖頭,一臉納悶兒地說道,“……它昨天突然發(fā)燒了,我把它帶來了這里,這兒的醫(yī)生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就通知了科考團那邊,后來來了個研究員,說是留院觀察什么的……總之讓我今天再來,結果今天我找了一天也沒找到那個NPC?!?br/>     “會不會是在忙?”
    “可能吧……希望別又出BUG。”一說起B(yǎng)UG,落羽便是一臉郁悶。
    也不知道是咋的。
    他感覺被服務器針對了,啥BUG都讓他給遇上了。
    方長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不用不用,”落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用管我,我自己找找,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說著,他一邊嘀嘀咕咕著,一邊走向了旁邊的辦公室,打算找個了解的醫(yī)生問問情況。
    好巧不巧,這時幾個近衛(wèi)兵團的人走了過來,也進了那間辦公室,然后將他帶去了其他地方。
    為首的那個人方長認識。
    是經(jīng)常跟在楚光身后的那個叫呂北的小伙子。
    頭頂那根看不見的八卦天線動了,記者的直覺讓多莉感覺到事情沒那么簡單,于是好奇地看向了一旁的方長。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方長一臉微妙的表情。
    “可能……觸發(fā)隱藏任務了?”
    “隱藏任務?”
    “那個和我們沒關系,”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方長繼續(xù)說道,“走吧,咱吃晚飯去。”
    ……
    404號避難所。
    B3層的倉庫。
    全副武裝的楚光,正眉頭緊鎖地注視著眼前那個形狀怪異的生物。
    它就像發(fā)育過剩的人形,錐形的裙擺和地板黏在了一起,身后飛舞著一根根細長的觸須,就如同美杜莎的頭發(fā)。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從原來的模樣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它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咿唔?!?br/>     那聲音很虛弱,和它強壯的軀體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看著那向前舞動的觸須,站在楚光周圍的近衛(wèi)兵紛紛露出緊張的表情,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如果這頭怪物膽敢威脅到他們至高無上的領袖,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將其射殺。
    不過楚光卻抬起手,示意他們把槍口放下后退。
    或許因為自己是它出生之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它的記憶中還留存著對自己的信任,相信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它。
    他能感覺到那虛弱的聲音中并不包含任何威脅,僅僅只是在向自己求助。
    楚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赫婭。
    “……進化是什么意思?”
    “從母體向母巢過渡!”
    和那些士兵們完全不同,赫婭非但沒有害怕,微微輕顫的聲音中反而帶著一絲興奮和激動,握緊地雙拳滲出了汗水。
    此刻她的形象簡直就如同好萊塢大片中的經(jīng)典反派形象——癡迷生物實驗的科學狂人。
    那股狂熱的氣勢連楚光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要是在本子里,這家伙的下場多半不會太好。
    毫不在意楚光古怪的視線,赫婭一臉狂熱的繼續(xù)說道。
    “……我不知道學院、企業(yè)他們有沒有做過類似的研究,但對我們而言這還是第一次!您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們將見證變種黏菌的母體,從發(fā)育的初期到成熟,再到向母巢過渡的完整過程!”
    說著,她又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很多晦澀難懂的專業(yè)術語。
    那就像是女巫的咒語,楚光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雖然相信她的專業(yè)水平,但他還是打斷了她的話,認真地盯著那雙狂熱的眼睛,一句一頓地說道。
    “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兩件事情,放著它不管會怎么樣,以及如果想做些什么控制住局面應該怎么做。”
    他可不想避難所的B3層變成B6層那樣,同樣的事故出現(xiàn)一次就好,這里可放著不少玩家的培養(yǎng)艙。
    深吸了一口氣,赫婭稍微恢復了些往常的冷靜。
    “抱歉,剛才有點興奮過頭了……回答你的問題,放著它不管就是讓它自主進化?!?br/>     “至于如何控制住局面……我不知道怎樣才算控制住局面,但我們確實有辦法干涉進化的過程。這是兩個選項,不管選哪種都有賭的成分……看你想要哪種結果。”
    楚光立刻問道。
    “自主進化是?”
    赫婭言簡意賅地說道。
    “不做任何干涉,它會自己發(fā)育,就像大多數(shù)母巢那樣。首先它會進入一段很長很長的休眠期,在這期間它會緩慢地蛻變成新的生命,好處是我們可以收集一些有趣的數(shù)據(jù),而缺點是結果不可控,也許它會根本不記得之前發(fā)生過什么?!?br/>     楚光不解問道。
    “這是為什么?”
    赫婭簡短地回答道。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根據(jù)之前收集到的數(shù)據(jù)、包括B6層實驗記錄的資料做出的推測。就像毛毛蟲變成蝴蝶,在蛹期大部分的細胞都會被分解消化成營養(yǎng)物質,成為成蟲盤細胞的養(yǎng)料……而母體向母巢蛻變的方式類似。這是它必定會經(jīng)歷的生命過程,犧牲過去的自我,然后鑄成更強大的自我?!?br/>     楚光皺起了眉頭。
    “那干涉呢?”
    “借蛹?!焙諎I干脆地答道,“大白話就是,讓它吞噬掉B6層那個已經(jīng)度過蛹期的母巢就好,相當于那家伙替它走完了原本需要它去走的路。”
    楚光愣了下。
    “這種事情能辦到嗎?”
    “當然可以,變種黏菌就是這種東西,它們吞噬一切,從中獲取遺傳學的秘密并加以解析,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它們的同類?!?br/>     頓了頓,赫婭語氣認真地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并不是沒有風險,被吞噬的概率也是存在的,而且不低。畢竟讓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幼兒打敗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有多難你應該懂得吧?就算我們能幫助它,比如注視抑制劑等等,這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盡可能用你能聽懂的說法在解釋了,你試著理解一下。”
    “我理解了,”楚光看向了小羽,沉聲問道,“哪種選項讓它保留自我的概率更大一點?”
    如果它在進化的過程中失去了記憶和自我,那落羽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大概白費了。
    至少在楚光看來是如此。
    他之所以愿意冒著一定的風險,允許落羽帶著小羽自由活動,并不是因為他很閑,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能夠理解人類,并將人類視作伙伴而非獵物的變種黏菌。
    既然無法將這個物種從自然界中消滅,那就試著馴化它們。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狗在被馴化之前,同樣是人類在食物鏈中的競爭對手。
    看著神色認真楚光,赫婭嘆了口氣。
    “這種從來沒發(fā)生過的事情,我沒法給你一個準確的概率。如果那個白鴿……就是失落谷的那家伙在就好了,他應該很有經(jīng)驗,不過現(xiàn)在去找他恐怕也來不及了。”
    “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會幫我們。”楚光將目光投向了小羽。
    他能感覺到那它對自身狀況的困惑,以及對保留自我的渴望。
    只不過,根據(jù)赫婭的說法,兩種選擇都是賭,而且概率都不是很大。
    這時候,一名穿著外骨骼的近衛(wèi)兵,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他身旁,右拳貼在胸前微微頷首。
    “管理者大人。”
    “您找的那個人,我們帶來了?!?br/>     -
    (感謝“呆卡萌”的盟主打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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