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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枝真全能大佬3

    傅枝看向鄭渠。
    鄭渠還在想著,厲南禮這個人,騙起來不容易。
    要想抓突破點,得從顧宴期身上下手,只是他實在沒想到,最后要被他撕下一塊肉的,換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女高中生。
    鄭渠眼睛一瞇,“小嬸嬸,我可沒有讓著女人的愛好。”
    “我正好相反。小鄭少,我讓你三支飛鏢。”
    話落,安靜的房間內(nèi)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噗——我笑了,讓鄭渠三支飛鏢?厲總帶來的這個女伴美則美矣,就是這個行為舉止,有點癲狂啊!”
    “她是沒看見鄭少投擲飛鏢的本事嗎?還敢說出這些話來?”
    “多半是嘩眾取寵,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力吧!”
    “這個女人,三分鐘內(nèi),我要她全部信息。”
    “……”
    傅枝從看見鄭渠后,就明確了中心思想——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找場子毆打他就完事。
    顧宴期這手啊,要攔傅枝,卻又正正好就晚了那么一下。
    顧宴期覺得傅枝最近有點狂野。
    男人緊抿著薄唇,傅枝打槍,他一千個一萬個支持,但飛鏢射冰魚,這和打槍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小鄭總,我剛看了下,你這個湖里有29條玄魚,咱們一人三十支飛鏢,當(dāng)然,我讓你三支,半個小時內(nèi)為時限,我們誰先獵殺一條玄魚,對方就脫一件衣服,最后脫光輸?shù)媚俏唬惚祭@著一樓泳池跑三圈,喊對方三聲爸爸,你可以接受嗎?”
    鄭渠:“???”
    鄭渠先是怔了一下,繼而回神,他這人吧,平時是挺陰狠毒辣的,不然也不能加入計劃,連厲南禮都敢暗殺,他以為他挺愛追求刺激了,但是從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愛追求刺激,“你確定?”
    “當(dāng)然,”傅枝眉眼微彎,“小鄭總不會不敢吧?”
    “我會不敢?”
    鄭渠笑了下,聲音特別的洪亮,伴隨著他這一聲笑,周圍不少的少爺也都笑了起來。
    “她這是想要給咱們展示一下身材?”
    “或許她和厲總的感情不怎么樣,特地來這種場合釣凱子呢?”
    “她確實也有這個資本釣的。”
    “可我覺得,她畢竟是厲總帶來的女人,厲總那個態(tài)度,不慌不忙的,誰能保證她做不到飛鏢射玄魚?”
    “即便是男人的力氣,想要刺破湖面都有一定的難度,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女人,你想太多了,厲總云淡風(fēng)輕只能說明她根本就不配被厲總放在眼里。”
    ——
    四周的聲音不低,幾乎就是在最后一個人話落的檔口。
    “哐——”的一聲。
    紅色的酒瓶子砸到人腦碎裂的聲音響起。
    玻璃渣子四濺,伴隨著一聲悶哼的嚎叫。
    嘴里喊著傅枝是來釣凱子的那位,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只手單拎出來,對著膝蓋骨踹了一腳。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誰,誰他媽敢打——”
    未說完的話,在抬頭對上男人陰翳的眸子時猛然間頓住,張嘴,血液順著紅酒從頭上向下流,盡管模糊了視線,也能清晰的看見男人棱角分明的一張臉。
    “厲,厲總,總……”他有些抖,還有些不明所以。
    “呵。”
    厲南禮冷笑一聲,一副痞樣,手里破碎的酒瓶子,抵著男人的脖頸,按著他的頭,把人的腦袋卡在桌面上,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兇狠使得整個場面無比的混亂。
    鄭渠正想勸,厲南禮冷眼,用冰冷的,還在向下滴血瓶子,拍了拍男人的臉側(cè)。
    銳利的碎片劃破了男人的皮膚。
    有血液滴滴噠噠地流下來。
    男人軟了半邊身子,哭哭啼啼:“厲,厲總,我……”
    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他了?
    但很顯然,沒人敢在厲南禮面前出面保他。
    所有人都驚恐地向后退了兩步,恍惚間想起,厲南禮也不是靠著政客間的唇槍舌劍才接管了厲氏,狼再慵懶,他到底還是狼。
    顧宴期把眾人的臉色看在眼底,嗤笑了一聲。
    “你剛剛,罵誰呢?”
    聲音冷冰冰的,跟淬了毒一樣。
    男人嚇的小聲啜泣,“我,我不是……”
    他就是嘴賤,他沒別的意思。
    “知道不會說話是什么下場嗎?”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
    下一瞬,厲南禮卸了力氣,目光四下看了圈,隨手把手里的酒瓶扔到了桌面上。
    “叮——”的一聲。
    原本就破碎的酒瓶子徹底碎了個稀巴爛。
    無形之中,厲南禮目光掃過的地方,引得其他人的躁動顫栗,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攥緊了他們的心臟。
    尤其是一開始還說不要和傅枝一起玩的女伴們。
    和厲南禮對傅枝的態(tài)度這么一對比,她們看上的都是些什么慫貨玩意兒。
    鄭渠臉色難看極了。
    厲南禮在宴會上動手,就像是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一般。
    他看著厲南禮,張了張嘴,要說點什么。
    身后,傅枝不疾不徐道:“小鄭總,你還比不比了?”
    鄭渠抿了下唇,只好回過身,拿起了一旁的飛鏢盤。
    飛鏢射玄魚,難度很高,還需要一股子巧勁,刺破冰面對鄭渠來說不難,即便玄魚難以獵殺,他也總能在這么三十枚飛鏢里,刺入四五條,足夠他贏傅枝。
    周圍的賓客的想法和鄭渠如出一轍。
    鄭渠已經(jīng)想好了結(jié)下來的發(fā)展,只要他贏了傅枝,傅枝作為厲南禮的女伴,厲南禮總不會真讓自己的女人裸著跑,到時候他再順?biāo)浦厶岢龅V山轉(zhuǎn)讓的事情,提條件即可。
    梅拉讓現(xiàn)場的女服務(wù)生帶著托盤走了上來。
    和人工湖面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略高的木橋上,兩人站定。
    “親愛的,不要太欺負小嬸嬸。”梅拉不屑的目光繞過傅枝,嘲諷道:“畢竟小嬸嬸是個女人。”
    鄭渠穩(wěn)操勝券,吻了下梅拉。
    厲南禮注意到,看著傅枝殷紅的唇瓣,喉結(jié)輕輕滾動。
    計時,開始。
    鄭渠有30支飛鏢,他手上捏著一枚,看準(zhǔn)了湖里玄魚游動的軌跡,“唰——”的一下,手里的飛鏢看準(zhǔn)了時機后快速的擲出。
    冰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裂痕,飛鏢射入湖底。
    周圍發(fā)出了一陣極小的驚呼聲。
    鄭渠唇角勾起,他所站的位置偏高,飛鏢攪亂了一池的湖水,不如橋下的人,能看清楚湖里的情況,此刻聽見驚呼聲,有些急不可耐地把身子向前傾了傾。
    玄魚和飛鏢在冰面下的湖水里撲騰。
    終于,渾濁的湖面清晰,飛鏢沉入水底,玄魚逃之夭夭。
    開局不利,鄭渠的眉梢一挑,像是意料之中,偏過頭,正要和遲遲沒有動手的傅枝說什么。
    只見,女生手里的飛鏢快速擲出,不偏不倚,順著剛剛鄭渠破冰的口子刺入,整個飛鏢恰如其分地刺到了玄魚的身上。
    “草!”
    顧宴期沒見過這么大這么不要臉這么愛撿漏的世面,眼睛都亮了。
    周圍躁動的聲音不小。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這波操作看的顧宴期只想喵喵叫啊!
    “原本破冰就需要一定的力道,而且飛鏢破過冰層,需要一定的延緩,并且,冰層晃動又會驚擾游速較快的玄魚,傅枝靠著渠少打開的那個豁口,占了很大的便宜!”
    “這不是作弊嗎?”
    “可這倆人也沒說不允許從對方打開的豁口進行投擲啊,我覺得傅枝不錯。”
    “傅枝投擲全憑偷奸耍滑,而且恰巧是剛剛的豁口有玄魚經(jīng)過罷了,再等等看,別夸她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不錯,你們真當(dāng)渠少這些年的飛鏢白玩的!他怎么可能輸給一個女人!”
    ——
    傅枝捏了捏手里的飛鏢,“小鄭少,還不脫?”
    鄭渠陰沉著一雙眸子,只面部表情不變,抬手,把西服上的袖口摘了下來,“傅小姐準(zhǔn)頭不錯,繼續(xù)。”
    第二鏢。
    又是相同的操作,傅枝手里的飛鏢,從鄭渠第二次打開的豁口進入,獵殺玄魚。
    鄭渠臉上的淡定有一點龜裂,卸下了另一顆袖口,聲音染了些怒意,“繼續(xù)。”
    第三鏢,第四鏢,第五鏢,第六鏢……第十鏢下來。
    傅枝每每都是不破冰面,緊挨著鄭渠身后茍輸出。
    周圍不看好傅枝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
    別說一開始抱著看傅枝裸奔的男人們,就連在場的這些女伴,臉色都變了個徹底,仿佛刷新了對傅枝的認知。
    如果前幾次,可以說傅枝是運氣好,那連續(xù)十鏢下來,每一次都能獵殺玄魚,很顯然這可不是什么運氣。
    況且破冰的口子只有那么小,傅枝能精準(zhǔn)無誤的刺入,想必還是有些基本功的。
    鄭渠的眼睛都紅了,不知道是心疼玄魚還是沒見過這么狗的女生。
    寒冬臘月的,鄭渠開始脫襪子了。
    梅拉忍不住了,開口,“傅小姐!你這行為不君子吧?!”
    連小嬸嬸都不叫了。
    她這么一問,又一個視線掃過去,其他人對上她的警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紛紛點頭道:“不錯,傅小姐,你這樣靠著別人破冰射玄魚這叫什么事啊!”
    “贏得也不光彩!”
    “你得靠自己來破冰,這本身就是個破冰獵殺玄魚的游戲,不能你是女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欺負男人心大不和你計較吧?”
    “就是你男人是厲南禮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啊!”
    梅拉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枝,“傅小姐也聽見了,你的行為有多可恥,如果傅小姐堅持靠著渠少破的冰獵殺玄魚,我們這邊也不會信守承諾好好脫衣服!”
    “不想脫就直說,在這冠冕堂皇什么呢?!”顧宴期跳出來給傅枝撐腰,“誰說不許撿漏了?傅枝光明正大撿漏吃你家大米了?”
    梅拉脾氣火爆:“顧少,我勸你,一個擲骰子都玩不明白的人,還是不要跳出來插手別人家內(nèi)部的閑事!”
    傅枝冷漠地看了梅拉一眼,阻止了還要爭吵的顧宴期。
    鄭渠身上也就只剩下那么一層薄薄的布料。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怎么比?”
    一見傅枝松口,那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梅拉趕忙道:“我要求,你們兩個人一起投擲飛鏢!不然由于時間不一致,這就存在一個公平性的問題!”
    所有人都覺得梅拉這個想法不錯,很公平公正。
    傅枝挑眉,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聲音清淡,“你確定,要我和他一起投擲飛鏢?”
    “那是自然!”
    傅枝:“那對他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不太公平?”
    這怎么會不公平?
    梅拉狐疑的看了傅枝一眼,“你不會還想占便宜吧?!”
    那倒也不是。
    “我就是怕一起投擲,他沒有出手的機會。”
    傅枝說,“不過既然你堅持,那就按你說的來唄。”
    梅拉白了傅枝一眼,覺得傅枝真是病得不輕,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胡話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鄭渠有了自認為公平競爭的機會,心情舒暢。
    女服務(wù)生拿著計時器,喊了聲,“預(yù)備——”
    “擲!”
    重重的一聲落地,兩人同時投擲飛鏢。
    “你們說,這次誰能獵殺玄魚啊?”
    “渠少吧,渠少脫手這么多次,感覺應(yīng)該也來了。”
    “傅枝哪有力氣破冰!沒人給她破冰,她一個女人,力氣不行的!”
    梅拉眉眼帶笑,聽著周圍的議論聲。
    飛鏢從橋面劃過,奔向冰面。
    光看軌跡,鄭渠有極大的可能性破冰!
    鄭渠的的飛鏢距離冰面和玄魚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穩(wěn)了啊,渠少,傅枝這是要脫——”
    “不對!傅枝的飛鏢他媽往哪飛呢?!”
    “什么?飛哪了?”
    眾人聞聲望去。
    “叮——叮——叮——”的三聲。
    第一聲,鄭渠的飛鏢被傅枝的飛鏢快速打落,第二聲,是鄭渠的飛鏢變形,掉落在湖面之上,第三聲,則是傅枝的飛鏢,刺破冰層,獵殺玄魚!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
    無論是別開鄭渠的飛鏢,還是刺殺冰湖的玄魚。
    這么一套高難度的動作,都不得不讓人夸上那么一句……
    干得漂亮!
    在場的男人女人們面面相覷,看了眼傅枝,又把視線聚焦到了厲南禮的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允許別人辱罵傅枝卻還敢放傅枝出去比試。
    這是料定了傅枝穩(wěn)贏不輸啊!
    她還真的沒給鄭渠投擲的機會!
    鄭渠開始脫襯衫了。
    他臉色沉得可以滴墨。
    梅拉怎么能允許別的女人來看她男人的身體,急得跳腳,“傅枝,你不講武德!不公平!你扔你的,憑什么要把渠少投擲的飛鏢打飛?!你之前靠著我們打出的豁口投擲,我們還沒有計較,你怎么恩將仇報?!”
    “有規(guī)則說不能打飛對手的飛鏢了?”
    頓了下,傅枝道:“我和小鄭少本來就是互相競爭的關(guān)系,你指望競爭者互幫互助不如指望小鄭總能快點裸奔跑完這幾圈留點顏面。”
    還有,“我和他同時擲飛鏢,我說了對他不公平,你也要堅持,這事兒歸根結(jié)底不是你提出來的?”
    是,她承認是她提出來的,但是——
    “夠了!”鄭渠瞪了梅拉一眼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褲帶和西服褲子以及內(nèi)褲。
    目光狠辣的看向傅枝,“繼續(xù)!”
    他不信他連一個女人都贏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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